第二十一章 敞开心扉托终身
下午，竹根亲回到营房，通讯员小张送来两封信，他撤开信封取出信后便阅读，辣妹信中说：“……晶心读书，写字，唱歌，跳舞，领悟很快。她的分析能力强，钻劲足，照现在这股子劲头正常发展，预计她能在学习上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虽然，我与骆建发生了一段不堪回首的伤风败俗的过错，现已牢固的树立防范意思，自己知道怎么说你都不会全信，骆建到计生办上班后，与游芹离了婚，多次登门乞求，都被我痛骂得灰溜溜的滚蛋了。我已找回原来的自己，苍天作证。
现在，自己只有以对丈夫和女儿的赤诚来弥补过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把那份感情用于操持家务，哺育女儿，教书育人上。自己的业绩得到县、社的认可，已转为民办教师，也许不久会转为公办教师……”
另一封信是骆建写的，信中：“……感谢你不追究我对辣妹骗奸、通奸的责任，我现在已经转成事业干部并在计生办当主任，希望你能谅解，如果确实不谅解就和辣妹离婚，成全我和辣妹成为终身伴侣……”
他顺手把这两封信放进裤子包里，准备明天才写回信。
熄灯后的晚上，根亲在自己的床上躺着，翻天覆地难以入睡。两封书信的观点，仿佛不断在耳边响起，肖玲的话又不请自到，闪电似的在他脑际旋转，蹊跷，烦躁，厌恶的思想情绪混合在一起，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难道我真的陷落于感情争夺的漩涡里了？！”辣妹红杏出墙，曾多次表示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始终难以让人全信。甚至怀疑他们之间仍在勾勾搭搭。他们那段情真的能砍断吗？骆建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违背朋友之妻不可欺的古训，明知军干家属和知青是法律重点保护的高压线，他还厚颜无耻的钻进来。我已放他一码，他还公开劝我离婚成全他们。岂不让人厌恶之极。肖玲端庄俊俏，条件优越，无可非议，情窦初开，勇敢地闯进生活里，她随自己走，肖家二老谁奉养？！她只有十七岁，未到法定结婚年龄，这几年，她的思想又会发生什么变化？！离婚，传统习惯势力具有排山倒海的压力，只要沾上男女关系问题，要受到严肃处理，辣妹为了和自己结婚，失去了回城安排工作的机会，她又能同意离婚？肖玲是个尚未耍过男朋友的人，刚踏上社会，她能承受多大的压力？晶心谁带？她又是否能接受肖玲做她的继母？同父异母又能不能使子女健康成长？一连串的问题，害得他怎么也难以入眠。
怎么才能摆脱骆建这个恶魔似的淫棍呢？惟一的办法就是要她随军，改变生活环境。遗憾的是级别和军龄都不够家属子女随军的条件，其中的苦恼又无颜面向组织说明。怎样才能维系这个家庭？难道要我忍气吞声，任其所为？又岂是堂堂男子汉所为？！左思右想无良策，只好长吁短叹。
回想起辣妹勇敢的承担守护家园照顾老人的责任，诸多深情厚谊如电影镜头似的依顺序闪过。目睹二人偷奸之丑态，又有锥心刺骨之痛。辣妹能巴心巴肝哺育晶心，得到宽慰，于是痛下决心，奉劝辣妹要彻底与骆建断绝来往，共同维护来之不易的结合。
对肖玲采蓉避的态，待她恨过之后，自会重新做出明智的选择。
肖玲暗思：自己一片痴情，遭到无情拒绝，品尝到情窦初开的苦果，难道自己的情缘真像梦里预兆的那么离奇？换个角度思考，根亲的做法有道理，假设有家室的男人轻率的接受别人的感情，我们结合后他常在外面拈花惹草，岂不是自己当了感情的牺牲品！但是，怎么能让自己精心选定的情缘有个善终呢？只有对他家庭情况全部掌握，他如果有个和睦亲善的家属，自己只好忍痛割爱，从这复杂的感情中悄然无声地退出来，自己酿的苦酒慢慢喝下去，反之，再采三极主动的措施。
上班后，苏副厂长来到竹教官的办公室，主动与他商量：“竹教官，为了激励预备役人员爱军习武的激情，我和厂里几个头头碰头商量，租了故事片《卖花姑娘》，组织大家观看，接受一次教育。”
根亲将昨天收到的两封信放在办公桌上准备写回信，又怕被别人发现家里的丑事，于是用手帕将叠好的信包起来：“我正准备出点考题，让大家知难而进，还是你这个办法好，今天上午就组织大家观看。怎么样？”
苏副厂长当即表态：“就这么办。”
理论操作课时便组织大家观看电影。根亲轻轻关上办公桌的门准备写回信。
“报告。”值日的班长田淦敲门直呼。
“啥事，田班长？”竹教官开门后笑着问。
“竹教官，电影开演了，您是否观看？”田淦请示他。
“好吧，我马上到。”根亲顺手关门，来到放映场，前面的坐位已坐满，他到后排找了个空位置坐下。电影放到卖花小姑娘被烫伤的悲惨场面时。
“好惨喽！”观看者禁不住泪流满面。
肖玲心绪混杂，哭得鼻涕和泪水搅和到一起，直打寒噤，遇巧竹教官进场晚，只剩下肖玲身边的空位置坐定。看见她如此悲怆，顺手把手帕递给她，在急躁混杂的神情之中，把两封信也包在手帕里递了出去，悲怆的肖玲用手帕擦拭泪水时发现手帕包有纸，以为是他写的绝情信，硬着心肠把信收好，用手帕擦眼泪时，哽咽着告诉他：“我把手帕洗净后归还给你。”
电影结束后，竹教官回到教官室，左翻右寻，找不到两封信，烦躁的心情暗暗发怵，那两封信怎么会不易而飞呢？信中虽未涉及军事秘密，对于一个男人，一个军官，妻子红杏出墙的事敞开了，自己会颜面扫地，自己会遭受精神折磨，招惹无穷无尽的烦恼。此时此刻，心急如焚。
肖玲回到家里，洗净手帕，打开两封信，见是两封家信，赶紧放到书桌上，准备原物奉还。她知道未经允许，乱看别人的信件，是一种极不道德的行为，自己还从来没有乱看人家信件的先例，徘徊之中又想，自己都敞开心扉和他谈过，两封家信既没有涉及到重大的政治问题，也不涉及军事机密，更不是商业交易，夫妻成婚女儿都几岁了，更无难言之隐，看后有助于解决如何决断感情亲疏之事。展读信后便知，心里豁然贯通，原来根亲还承受着这么重的精神负荷，还一丝不苟的埋头工作，千方百计维系家庭关系，且拒绝一个未婚青年女子的求爱，这颗纯洁透明的胸襟是多么难能可贵啊？！肖玲心中有了主意，要奉劝根亲不要让封建思想束缚手脚，干脆选择一条婚姻自主的路。自己也向父母提出这桩婚事。这样做一举两得，既万全了骆建和辣妹续未完的姻缘，又实现了自己的情感追求的愿望。
星期天，肖玲为讨父母欢欣，早晨起床后到父母亲身边，娇滴滴地喊到：“妈，今天是星期天，我去买菜，你和爸在家里歇着。”
“哟，今天吹的什么风，我的宝贝女儿亲自买菜？”母亲喜出望外的逗女儿。
“妈，别逗了，就这样喽。”言毕，肖玲提着菜篮子出去了。
肖玲提着菜回屋后，殷勤的到厨房帮妈洗菜，学炒菜，笑脸舒展，逗妈妈开心。
饭菜上桌后，肖玲又百般温情地给老人挑菜，斟上葡萄糖敬二老，年迈的老人见女儿如此举动，欣喜若狂，却又纳闷儿，有生以来，无论是女儿在学校取得考取高分，画赛获奖，留城安排工作，都无此心景，估计有什么特大喜讯来临，更是甜在心坎，笑在脸上。
饭后，肖玲又主动收拾清洗碗筷，擦拭桌椅板凳，格外勤奋。
“是好事嘛。快讲出来让我们也沾沾喜气，我们也给你参谋参谋。”肖大妈紧催女儿。父亲肖吉祥也焦急地盯着肖玲。
“讲出来恐怕会遭到你们的反对。”肖玲更是严峻而诡秘地卖乖子。
“难怪不得，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勤快，别卖乖了快说。”父亲又急迫追问。
“他叫竹根亲，是我们厂里这次来组训的军官。”
“多大了。”
“三十多点。”
“哪里人？”
“祖籍广蜀县，农村出来的。”
“他为啥这么大岁数还不结婚？”
“他有老婆女儿。”
通过母女一番对话后，吉祥和老伴犹如在寒冬腊月，冰天雪地里，冷水浇头，喜庆的气氛一下子转变紧张而冷酷，和蔼可亲的面孔变得冷冰冰的，惊愕愣怔了一阵子，面孔陡然痉挛的肖吉祥指着女儿责问：“你……，你……，是不是脑壳进了水，神精短路哟！”急得连咳带喘，颤抖着紧问。
肖大妈马上给老伴捶背并安慰道：“老头啦，莫急，有话慢慢地说。”又问女儿：“你是不是开玩笑哟！”
“是真的，我在军地理论短训班认识的，半年多了。他潇洒英俊，能干，踏实，具有高尚的情操，他老婆生活作风很坏，和一个姓骆的勾勾搭搭，不配拥有他。我真的很喜欢他。”肖玲打破平日的沉默和矜持，连珠炮似的道出根亲的感情遭遇，那么有理有据，目的是想得到父母的理解和支持。
肖大娘看见老伴气得喘息未定，耐心地劝女儿：“古人说，宁撒十座庙，不撒一门婚，从客观上看，我们家只有三个人，你若离家出走，我们两个老家伙怎么办？他的年龄比你大十几岁，你们生活在一起，又存在协调问题，对方是再婚，你一个黄花闺女，前妻生的女儿是否接受你，稍不称心，吵吵闹闹怎么收场？再说他家是高山深谷的山沟，生活条件和经济条件都差得很，这类结合，只有电影，戏剧，小说才会有，现实生活中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更莫说社会上七嘴八舌，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绝不能拿终身大事当儿戏，一定要慎重对待。”
肖玲热泪盈眶向老人家倾诉：“你们二老说得很诚恳，都对，也是出于对女儿真心关护。我沉得，爱一个人要透过现象看本质，看这个人是否值得爱，为一个什得爱的人就要努力去改变客观条件，要从内心爱上一个人不容易，要从爱中退出来，难上加难。你们都晓得，我不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人。这就是我对竹根亲鲜明的态度。”
二老见女儿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气得怒不可遏，呼天抢地：“天哪，不晓得我们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的女儿在关键问题上这么倔犟。”
邻居们听见哭啼和吵闹声，纷纷前来相劝。
肖玲满面泪水，情深谊重向大家诉说：“我正大光明耍朋友，谈恋爱，到底是对还是错？”
肖家三人，平常和睦相处，在厂里，宿舍也豁达待人，人缘关系很好，邻里们劝其家事好好商量，用不着大吵大闹，况且肖玲和竹根亲也处于感情初级阶段，肖家老人在众人的劝解之下，平息了心态，一阵紧张的喧哗很快就结束。
次日凌晨，肖玲上班去参加训练。
肖吉祥在老伴的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气，肖大妈赞同的直点头。
苏副厂长在办公室阅读文件。
“苏厂长，有空吗？”肖吉祥和老伴在她办公室门口问。
“老革命，来，请坐。”苏副厂长热情接待。
肖吉祥愁眉苦脸向她反映：“我长话短说，肖玲准备选择有妻、女的竹根亲耍朋友。你晓得我们家的情况，我和她妈坚决反对，她听不进我们的意见，麻烦你们领导帮忙劝劝她。”
苏大妈将昨天肖玲在家发生的事向苏副厂长叙述一番。
苏副厂长听后很惊讶，凭肖玲的现实情况，估计不应该发生二位反映的情况，沉思片刻后，安慰二位：“请二老回家安心休息，我会尽最大努力做好他们的工作。我深信，他们是高智商者，会做出明智选择的。”
苏副厂长送走二位老人，到训练场找到肖玲一同来到办公室，沏茶叶开水递给她：“肖玲喝开水。”
肖玲入座后，接过开水：“谢厂长。”
苏副厂长开门见山地说：“肖玲，我们都是女人，你又是我们重点栽培对象，我们之间要多交流，多探讨。”
肖玲正想找人帮忙做老人的工作，支持自己的恋爱观，于是敞开心扉对苏副厂长说：“苏厂长，我十分敬佩您的为人，请您多做我父母的工作，支持我的恋爱观。”
苏副厂长直截了当：“你已经有目标了？”
肖玲坦诚相告：“我准备和竹根亲耍朋友。”
“肖玲，你是团委干部，自由恋爱的观点是正确的。选择对象不要脱离客观实际，竹根亲是南方农村人，有妻、女，你们年龄相差十多岁，你父母都六旬开外，这些客观条件势必形成共同生活的基础矛盾，也有不能结合的基捶境。我们厂党委已经研究决定，把你纳入德才兼备的优秀青年干部来培养，你绝不要凭年青人一时冲动，断送青春和前程。”
“苏厂长，我选择竹根亲，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细心观察，他人品好，作风正派，可他妻子不珍惜，伤风败俗，搞婚外通奸，他不憨厚的守护她。我可以说，根亲表里如一，从量到质的情操都值得我爱他。”肖玲就从认识竹根亲，以及无意中了解辣妹与骆建的丑事，回家向父母说出遭反对的情况全盘托出，渴望领导的支持帮助。
苏副厂长开导她：“他家发生感情插曲几年了，现在未离婚，证明他们之间未到感情彻底破裂之时，你觉得这时插足是什么含义吗？”
肖玲听后思绪混杂，却固守自己的观念：“世人为了面子，掩饰心灵上的痛苦一旦求真务实的对待和处理感情问题，那将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呢？”
苏副厂长这片苦心未被理解心中十分不快，毕竟是领导，有一定的城府，仍耐心劝导：“我这番心意，望你细心揣摩，我希望你做出明智的结论。”
“谢谢领导的关心，不管我的人生之路成败与否，我都会永远记住您的教诲。”肖玲客气道谢。
苏副厂长送走肖玲，沉思默想后，把电话摇了几圈：“总机，接人事部。人事部吗？请通知退休工人肖吉祥夫妇和竹根亲到我办公室来。”
肖家二老有备而来，竹根亲迷迷糊糊赶到。
“竹台长，他们二老是肖玲的父母。”苏副厂长客气地给根亲介绍。
根亲行军礼后，礼貌地说：“二位老人好。”
肖吉祥不冷不热地从鼻孔里挤出个：“哼。”肖大妈看见酗子相貌不凡，心里感觉感情方面的责任在双方，遂白了老伴也反应过来过分失礼无济于事，微道：“好，好。”
根亲从老人的生硬的态度猜出其中必有蹊跷，但问心无愧，泰然而坐。
苏副厂长开门见山：“竹台长，我们单位和你们通信营一直是军地联手的友好单位。肖玲年青，幼稚，考虑问题简单，她对你十分敬慕，我劝你只能把她当成一般的同志、朋友，启发她搞好家庭关系，不要一意孤行的做什么新思想的情感英雄。”
根亲听出话中之意，热情而坦诚的表态：“我一定积极主动地配合领导和二位长辈做好肖玲的工作。”
傍晚，夕阳在夜幕来临时消失，海滨城市那斑斓多彩的霓虹灯艳丽夺目，楼房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海水中，波光城色，相映成辉，迷恋着人间，凉风习习，海风拂面，都有一番思想准备的竹根亲和肖玲应约而来到海滩。
“肖玲，你父母和苏副厂长今天找我谈了点关于你的事。”根亲友善的提示她：“我说你是个大傻蛋，太年青、幼稚，你认定的感情之路，犹如空中楼阁，说轻点是葬送自己，说重点会直接影响到你们单位和我们单位之间的关系。”
肖玲沉思一会儿后，改变矜持与沉默，潇洒不羁得反客为主，爽快直问：“军哥，我请教几个问题，你必须正面坦诚回答，否则，我们就终止交谈。”
根亲的想象中，她无非是谈人生伦理方面的事，毫无戒备，胸有成竹，泰然自若的微笑着回答：“好，开门见山的问吧！”
“一个巴心巴肝的投入军事生涯，随时都无私的将生命奉献给祖国和人民的军人，妻子不守贞洁，试问这是爱情还是骗情？”肖玲坦诚逼问。
竹根亲被她这句话击中了心灵深处的要害，处于尴尬、窘迫，局促不安的被动局面，满脸滚烫灼热。半晌，强打精神反问：“你瞎说些啥？”
“奉还给你，这是你的东西。”肖玲把包着两封信和洗净的手帕递给根亲：“好憨喽，何苦要强迫和一个不是全心全意爱你的女人一起生活？啥年代，还那么封建。本不该知道你的家事。试问，我正大光明的追求爱情错在那里？爱情就锁定在年龄相当，门当户对，条件相等，父母做主，媒人撮合的公式吗？我一个未婚女青年敢想敢爱是伤风败俗吗？请回答我！”她毫不掩饰的发出一串来自心灵深处的疑问，洁白无瑕，娇艳动人的脸蛋铺满焦虑与激情，清澈深情的双眸中噙着泪花，那鲜嫩的嘴唇蠕动着，噘着嘴直嚷。
根亲接过手帕，把两封信收好，左右手对抛手帕，哑口无言，瞠目结舌，沉默少许，苦恼的叹了口气：“你想的和说的不是没有丝毫道理，如果实施起来难度有多大你知道吗？这不是空幻的假设，是现实生活，要一次性割断婚后十多年的感情，并非容易。她确实对我母亲、女儿付出的孝敬和慈善功劳显赫，女儿带着父母离异的阴影，不宜安心读书和求职。”
“我为追求纯真的爱情，遭到拒绝千里之外，引来各种非议，本来就苦不堪言，你还趁此机会落井下石？！辣妹真像你说得那么高尚，孝敬长辈，善育幼者，岂能与人通奸那么长时间？至于晶心，只要我们诚心待她，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定能让她接受我们。至于分手原因，以性格差异去解释，不会给她造成伤害！”她抽泣着质问与叙述自己的见解。古朴淳厚的竹根亲对肖玲纯净的见解逼得理屈词穷：“等我好好想想。”惊愕愣怔半晌，又道：“婚姻问题需要平心静气的处理和对待，争取更多的理解和支持，绝不能瞎闯蛮干，更莫招惹无故的纠葛和感情伤害！”
肖玲疲惫的心扉看到了希望，紧张的情绪松弛了下来：“你和她分手时，多给她点好处，成全她和那位组合。晶心跟谁由她定，跟她，我们给抚养费，归你，接来我带，至于厂长和我父母的工作，只要我们诚心相爱，耐心期待，肯定会争取到宽松的环境的。”
“庞大的社会，家庭压力，你挺得住吗？”根亲担忧和惶惑期待她下面回答这一实质性的问题。
肖玲豁然开朗，心头澎湃，具有前所未有的激昂和热情，双目闪烁着胜利者的光芒，肯定地回答：“无论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只要你不辜负我，我可以随时无私的奉献给你。大海作证，无论环境多恶劣，无论是天涯海角，只要我们心心相映，没有闯不过的难关，没有做不成熟的工作。”
两颗心，终于想到一起，齐心跳进爱河，互倾往日相思的惆怅。心里的苦水也一吐为快，根亲详细叙述了他与辣妹相识，骆建精心设计请客送礼，利用打沼气，借书、利用安排工作要挟、夫妻帮忙照管女儿竹晶心等善事为诱饵，在一次由公社到大队代销店的途中强占她，以后从骗奸到通奸及老宅被焚，现场捉奸的全部过程。商谈如何处置和对待辣妹，竹晶心的事，如何期待和说服老人和亲友，厂领导接受他们的情谊。
根亲兴致勃勃地告诉肖玲：“我们的家乡是群山环绕，处于千崖万壑之间的龙竹山，山色深幽，曲径萦回，风光旖旎，山上堆绿叠翠，美如绿色的海洋，山底小溪潺潺奔流，终年不涸。那山上火红的杜鹃雪白的梨花，金黄色的菊花，艳黄的腊梅，芳姿焕发，香气袭人，茂密的竹子如浓墨泼洒的图案，同时，家乡的人们还有祭拜山神、竹仙的习俗，有一位蒙面竹编高手，一直是大家心中的一个谜团，谁都不知道他的根底和真实面目。”
“真的有那么美如仙境，出神入化的地方吗？我好像在梦境中见过此景。”肖玲仿佛被引入一个神奇的境地，继续听神奇的趣闻。
根亲继续滔滔不绝地讲述：“那是人们的传说，自泰山发明竹子编织日常生活用品后，派出徒弟到全国各地竹子较多的地方传授技艺，我们山里人学艺后，把竹制品拿到场镇去销售或直接交换物品，给山里人增添了财富，大家就特别爱惜竹子，非常关注竹子的生长发育，竹子繁育越来越茂盛，说来也奇，密如青山的竹林在兵荒马乱的年代，曾救过不少侠客义士的命，革命战争年代，也是地下工作者接头聚会集结之地，阴阳先生，仙娘婆，道士们将这些事拼凑在一起，说是山神竹仙显灵，人们就开始虔诚供奉，延续不断。蒙面侠士真奇，有时候像是老大爷，有时候像是老太婆，每年正月初八，祭山神、竹仙，比赛竹编工艺品，他们都要送件物品展示之后就收走。我参军临走前庆祝生日时，他们在我的家门前挂了两盏带‘寿’字的徐灯笼，当骆建和辣妹发生不正当关系时，他们又写信告知我‘骆建和辣妹在鬼混’，捉奸晚上我举棋不定又得了一个‘忍’字，这一切都是蒙面人所为。”
肖玲听后，更神荡心惊：“原来还真有这种义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