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父亲最好的兄弟

“所以,你的研究价值就被体现出来了。你的血液是组织目前最想得到的东西。你千万要小心。”

林强反复的叮嘱着。

就在白朵朵还想要追问什么的时候,何西凡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了林强的身后。

何西凡把食指比在唇上做出了个嘘的动作,示意白朵朵不要出声,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钢筋,攥在了手中。

可何西凡的出现还是太让白朵朵惊讶了,她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让林强产生了警觉,林强猛地回身,正好看到何西凡举着钢筋就要朝他的面门砸来。

林强身手了得,猛地从地上窜起,足尖点滴,纵身后跳,躲开了何西凡的攻击,林强并不恋战,转身就逃。却没想到何西凡一击不成,马上又奔袭而来。

何西凡双手握住钢筋,飞身一扑,将林强的半个身子套在了手臂内,然后猛地向后一拉,林强双手握拳,双臂紧曲,尽量不让何西凡的钢筋勒住他的脖颈。

何西凡一脚蹬着林强的后腰,双手使劲,死死地勒住林强。

林强竟然侧头一偏,借助何西凡的力气,一个一百八十度翻身,反朝何西凡的后背踹去,摆脱了何西凡的钳制,何西凡没有防备,背心被林强踢了个正着,顿时一个踉跄趴倒在地上。

林强趁机捡起地上的钢筋朝着何西凡的背后狠狠地抽了上去,“啊!”何西凡吃疼的发出了一声尖叫,身体被剧痛袭击,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

“不!”白朵朵尖叫着就啊哟朝何西凡在的方向爬去,双眼已被泪水占据。

那林强看了一眼白朵朵,白朵朵拼命对他摇头哀求,林强似乎心软了,扔下了钢筋,转身就跑,只是几个纵身,林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何西凡,你没事儿吧!”白朵朵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爬到了何西凡身侧。

一身的白色连衣裙已经变成了灰色连衣裙,头发蓬乱,双眼发红,何西凡勉强坐起了身子,只是一动就感觉如同有千万根针在扎他一般,让他一张脸都扭曲成了一团。

“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口。”白朵朵也不管何西凡是不是愿意,直接把何西凡的上衣掀开来,背上一道青紫色的棍痕显得是触目惊心。

白朵朵伸手去碰了一下,柔声问:“疼不疼?”眼泪却模糊了她的视线。晶莹的泪珠儿落在青紫色的伤痕上,带来一丝凉意。

何西凡咳嗽着摇摇头,“不疼!有你为我哭,怎么会疼呢。”他伸出手似乎想去抚摸一下白朵朵的脸颊,但看自己的手掌上满是擦破的伤口,便停了下来。

白朵朵注意到他的动作,主动伸手将他的手掌覆盖在她的脸颊上,语气哽咽:“何西凡,你怎么那么傻啊!”

“我看到你有危险,就什么也顾不得了!”何西凡黑色的眸子幽暗而深邃,宛如深潭将白朵朵吸引。

“你真傻。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岂不是要让我内疚自责一辈子吗?”白朵朵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抽噎着。

“呵呵,看来人真的是不能随便乱说话啊!我才说没有被你连累的受伤,现在就趴在这里动弹不得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何西凡竟然还有心情笑的出来。要不是他现在有伤在身,白朵朵肯定挥舞起愤怒的铁拳,给他一拳了。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们现在可怎么办啊!你不能动,我也不能动,要是那个人再回来可怎么办呢?”白朵朵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泪,总算被何西凡逗的破涕为笑了。

“他应该不会回来了,看来他并没有打算伤你的性命。”何西凡这才有时间打量起白朵朵,别看白朵朵有些狼狈,但实际上受伤却不重,而且腿上还被简单的包扎固定了。

“我也不知道,那个男人说认识我的父亲。”白朵朵还想要说下去,却想起林强一再说要她小心身边人,犹豫了下把心中的怀疑咽了进去。

“他还说了什么吗?”何西凡似乎对此来了兴趣,追问道。

白朵朵道:“他说我父亲是卧底,被他发现了,但他因为我父亲是他最好的兄弟,所以不想要杀我,他说我的眼睛很像我的父亲,我猜他可能跟我父亲的感情比较深,看到我的眼睛下不去手了吧。”

何西凡点了点头,只是每动一下身子,就牵扯到背后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难怪他这几次都有机会杀了你,却没有杀,看来是对你父亲感情颇深啊!”

白朵朵目光投向远方,似乎沉浸在回忆之中,随后叹了一声,才悠悠开口:“大概吧。他说他曾经和我父亲并肩作战出生入死,所以感情深厚,还说认识我的母亲,说我父亲是因为我母亲才做的卧底。”

白朵朵看着何西凡因为自己受伤的伤口接着说:“我看他好像对我父亲又怀念又痛恨,所以才迟迟下不了手杀我吧,只是,我担心他下一次恐怕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因为,他说我像我父亲,但更像我母亲。

白朵朵眼前一亮的又说“我想他一定非常痛恨我母亲把我父亲从他身边的带走,让他失去了最好的兄弟、出生入死的伙伴吧!被他说的,我都好奇我父母相识相爱的经过了,一定非常的缠.绵悱恻吧!”

白朵朵连对父亲的模样都已经有些模糊了,似乎也从未听母亲讲述过她和父亲相识相爱的过程,一直以来,白朵朵甚至以为父母之间只是责任和义务,没有爱情。

现在听一个陌生人讲述自己的父亲,为了母亲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白朵朵只觉得心中一阵激动,只是,再想到父母都已经离她而去了,又忍不住哀伤起来。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去,日已暮,夕阳的余晖给大地笼罩了一层碎金般的光芒。

而破旧厂房里的白朵朵和何西凡,却已经没有了之前谈笑风生的模样,何西凡爬在地上疼的是龇牙咧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白朵朵的右腿也是一阵的剧痛,她尝试着用一只拐杖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然而却失败了,无奈之下,白朵朵只好又用之前的方式,坐在地上用屁股一点点的移动,来到了墙边。

这面墙的墙体已经斑驳脱落了,上面是凹.凸不平的缝隙,白朵朵扣着石墙的缝隙,另一只手借住拐杖的辅助,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

只是,站起来的白朵朵却发现一个问题,她现在只有一根拐杖,完全没法行走,而且一只脚站着似乎并没有比刚刚坐在那里好多少。

而且刚刚好像只是有些酥麻的右腿,此时却已经开始充血红肿了起来,想要坐下吧,白朵朵又怕会碰到受伤的右腿,弄得更加严重,不坐下吧,自己的力气又快没有了,支撑不了多久。

什么叫绝望,现在这个局面就叫做绝望,她和何西凡两个人,都不能动弹,又没有饭吃和水喝,如果再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话,只怕就要在这里活活的饿死了。

就在白朵朵胡思乱想的时候,不远处似乎传来了熟悉的呼喊声。

“白朵朵!白朵朵!”那声音由远到近,是那样的熟悉。

日光已经渐渐西沉,视线可及的范围也健健身缩短,白朵朵眨巴着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来人,那人身材纤长匀称,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更显得他气度不凡。

只是此时的光线太过于昏暗了,白朵朵怎么也看不清楚眼前的人的面容。

“白朵朵!”那人又走进了几步,最后一缕阳光,那么敲的落在了那男人的脸上。

一头精干的碎发,浓黑的剑眉下,是一双璀璨如星的眼眸。高耸的鼻梁宛如被天神惊醒雕琢过一般,完美。

单薄的唇微微向上扬起些微的弧度,恰到好处的展示着他的一缕温柔,整张脸是那样的精致完美,宛如上天最杰出的礼物。

白朵朵一眼就认出了他,她唇角翕动着,喉头间像是被塞进了千万团的棉花,想要喊他的名字,却发现在这一刻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眼泪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努力眨动着,想要将眼前的人看个清晰。

“白朵朵!”眼前的男人张开了双臂,薄唇上扬,等着她投入怀中。

“殷御鸿!”她仿佛是失声已久的美人鱼,这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只是哽咽的已经不成音调,她还没有动作,殷御鸿就已经冲上来,将她紧紧地拥抱在了怀里。

“我以为你真的忘记我了!”她的眼泪炙热而滚烫,顺着他的脖颈滚滚而下,一路烫到了他的心里。

“傻瓜,我怎么会忘记你。我会记住你,一辈子都记住你。”他的双臂收紧,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嵌入他的身体,嵌入他的生命里,从此永不分离。

还趴在地上的何西凡拼命的咳嗽吸引两人的视线,见两人好不容易将视线转到了自己身上,这才酸溜溜的道:“咳咳!咳咳!这里还有一只单声狗看着呢!你们要撒狗粮什么的也要避讳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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