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去!
艾棠为了反抗死命挣扎。
在他铺天盖地的清冽气息之中,她依稀闻到用来消除红肿的药水味道,下意识探手去抓药瓶。
被吻得失了方向,大脑更是极度缺氧,小嘴又被动地含着他的唇舌,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有如身至云端。
唯有左手中冰凉的药瓶让她慢慢恢复了一丝清明。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没有再用这个药瓶对君倾动手。
她用力抬手,将药瓶重重砸在茶几上。
啪!
清脆的玻璃炸裂声在耳畔响起。
药瓶砸在茶几上,瓶子炸裂,棕色的药水洒了一地。
保镖闻讯冲进来,以为少爷又发生了什么事故,直接将枪口冷冷地对准艾棠。
君倾顿住动作,不舍地离开艾棠的红唇,冷冷抬起头冷声命令:“出去!”
保镖们小心翼翼地退出客厅,但依然远远观望着,枪也没有放下,生怕艾棠用玻璃碎片伤到他。
艾棠正要从他的腿上下来,男人环在她腰间的长臂倏然收紧,将她压向自己的胸膛。
她越挣扎,他的手臂就收得越紧。
艾棠气结:“你……”
君倾脸色已是一片铁青,深邃如海的双眸里,冷得像结了冰:“你想死?”
他的亲吻就那么可怕吗?
抓到墨砚砸墨砚,抓到药瓶砸药瓶,下次抓到枪是不是直接开枪了?
艾棠砸下去的时候略有一丝迟虑。
她不至于认不清自己的处境。
可是,她无法忍受自己莫名地被掳,又莫名其妙被一个神经病侵犯。
他眸中露出的锋芒是那么危险,幽深得像蛰伏在静夜里的猛兽,让人腿脚发软。
她惊惧地往后挪,却发现退无可退。
艾棠看着他越来越近的动作,条件反射地把手抵在他的胸膛前以防止他继续向前,呐呐道:“你不要逼我。”
君倾不动声色地将她对自己的抗拒收入眼中,眸底的锋芒愈发冷厉,一字一句道:“我的宠物,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乖乖待在我的身边,要么死!”
艾棠别过脸,不想再去看他,她怕那种气势,僵着声音道:“我没说过要当你的宠物。”
君倾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露出一抹邪魅:“你想要什么?钱?房产?珠宝?名气?还是公司、股份?”
艾棠眼眶微微泛红。
他竟然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在他一个帝少看来,她廉价得犹如宠物?
艾棠悲愤交加,狠狠地朝他推去:“你出多少钱,给多少东西我都不会当你的宠物!你既然知道我是秦竹心,你觉得秦家会缺这些?你病得不轻,你该吃药了!”
但她忘了,她还坐在他的大腿上。
一推之下,君倾往后倒,她也跟着倒,两人滚在了沙发上。
好在身下还有君倾做肉垫,但她似乎,触碰到不该触碰的东西,艾棠脑海里“嗡”的一声,连滚带爬地想要逃开,却被强有力的手臂拽了回来,胸前柔软的起伏一下子撞在男人火热的胸膛上。
君倾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如同猛兽般的压迫感紧紧压住了她,强势霸道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随时随地她拆吞入腹。
男人的动作极其粗暴,像是惩罚,又像是愤怒,都是被她气的。
竟然敢这么和他说话!
脚跟的疼痛一下子席卷全身,艾棠心中哆嗦了一下,惊叫道:“好痛,我的脚!”
正在掠夺的君倾眸光一凛,视线落在她红肿的脚踝上。
她速战速决地缩回脚抱在胸前,左手极其有技巧地按住发肿的脚踝以缓解疼痛,她皱起小脸,犹如吃下了酸柠檬:“君倾,我是人不是宠物,我也有尊严!你不能随意侵犯我。”
艾棠已经做好了承受他雷霆之怒的准备,谁知他缓缓勾起唇角,嘴角荡着一抹令人目眩的别样的笑容,犹如寒冬的俊脸突然冰雪融水春暖花开:“再叫一次。”
艾棠一脸懵逼。
再叫一次什么?
好痛吗?
君倾的俊脸缓缓靠近,手指更是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饶有兴味地注视着她圆碌碌的大眼睛转动着,似在计较着什么。
听她明明害怕得要命却倔强地叫他的名字还蛮有趣的。
君倾抬了抬下巴,幽深的眸子闪过期待的亮光:“叫。”
……不知道为什么,艾棠感觉他的声音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
艾棠压了压心底的紧张,挑了最后的一句:“你不能随意侵犯我。”
君倾眸光无情,这个小女人,难道就那么怕他,偏要强调这一句让他黑脸的话:“前一句。”
不是?艾棠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一眼面前俊美的男人,看到他的脸色渐冷,默默地咽了口口水,便迅速转移视线:“我说,我是人,不是宠物。”
君倾凝视着她,潋滟的眸子隐匿在光影中,幽深不见底:“再前一句。”
艾棠恍然大悟地抬头看向他,她终于明白了他的目的。
她直呼他的名字,他要算账了!
她抬起头,似是挑衅道:“君倾,我叫你君倾,你要打我吗?”
君倾眸底眸光闪动,抬手,艾棠以为她要打她,双手挡在脸前,却不知,他将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了揉了柔顺的头发,就像是对待一个孝儿:“我不打女人。”
what?艾棠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麻感从脑门直直奔向脊梁骨,震颤不已,她更是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这感觉……怎么似曾相识?
好像有人曾经对她做过这种很男人的,又带着一丝丝宠溺的动作。
印象中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呼之欲出,一下子却被艾棠打断了。
下一秒,她就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不管谁会宠溺她,君倾都不可能会宠她!
这个神经病不欺负她就不错了,宠溺?除非那是他的第二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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