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夜晚防御术
石小川伸手摘下抓绒帽擦擦脸上的汗，狂跳的心脏仍对刚才的经历存有余悸。暗呼侥幸的同时，心里对兄弟们充满歉意。只为寻找真相，就拖着大伙儿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遇袭战。
感觉只是一转眼，曾经是那么牛x的一支小队就全军覆没了！？
钻出帐篷的石小川点燃一支烟，转头看看身后那辆侧翻在路边的吉普车。你们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可是，我什么线索都没看到！
路边留下的汽车骨架还在，正因为没有线索才被抛弃。在凄冷的月光下好似三只怪兽，默默地注视着火堆旁边的那个人类。
努力寻找答案的过程中依然是远处清晰的一个个重影，无数画面从眼前闪过。指间的红色火头随着风来一明一暗，冒出蓝色的烟转瞬即逝。
经过刚才的实验，石小川仍能感觉肩头隐隐作痛。在实践过程中，那个位置曾挨过枪。李泽解释过这种实验只可能进行一次，并且还是在良好的心态之下完成的。
想再来第二次实验吗？根本没机会的！
听到出人意料的肯定，石小川就问为什么不能。李泽告诉他，这是人的心理原因。经历过一次冒险，你的潜意识就会采取主动防御直接屏蔽掉信息数据链接。不管你多么努力，潜意识都拒绝开门。如果用通俗易懂的方法解释就是人类的突然晕厥，这是机能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非咬牙硬挺呢！？”
见有人又开始说胡话，李泽哼了一声。“你的心脑血管会爆裂的！就算能挺过来，也是个半身不遂！”
警告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得了习惯选择性遗忘的石小川对此不敢掉以轻心。轻叹一声，将弯腰再去捡颗弹壳的大山抛到九霄云外。
一阵冷风卷起沙土袭来，轻轻敲打在满地的子弹壳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听到这种清脆的声音，刚要直起腰的石小川不免一愣。
按照此地的风沙天气，满地的弹孔早就被吹散到路边并被沙土掩埋。令人奇怪的是，路面遍布弹壳。这那是数天前的战斗痕迹，明明就是白天刚布置的现场！
难道说，有人知道我会来！？发觉落入陷阱的石小川起身打量着周围的黑暗，顿时感觉后背传来阵阵寒意。
精湛的夜晚防御术有距离要求，站在原地的石小川无法侦知超过范围的异常存在。因为太过自负，刚才从车上取下的自动步枪此刻还丢在帐篷里。
“在下石小川！”石小川手指轻弹挂在腿部上的短枪，朗声说道：“周围的朋友是英雄还是狗熊，至少出来吭一声！”
“上！上！”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从这座临时营地四周陆陆续续从沙子里钻出一个个黑影。石小川闭上眼睛释放气息，用心感受所有的异动。
在一幅荒漠的画卷之中，站在中间点上的那人是石小川。在标注出的八个方位上，同时侵入一个黑影。当这几个黑影无意众搅动防御阵里仿佛是一池水的空气时，就算没有呼吸仍无可避免地暴露出各种的方位。
没错！九个人！
石小川得出准确的人数，嘴里不经意露出一丝微笑。八个方位八个人，多出来的那一位就是这支小队的队长！
当原本紧闭的光明再度睁开时，烁烁放光的双目如电照亮周围的阴霾。与此同时，悄无声息接近中的八个黑衣人全都顿住脚步。那是一股如同顶着十级大风前行的无奈感，只有停下脚步才不会感觉到那么吃力。
破开水阵的那位显然没有这么吃力，轻快的步伐犹如在太空中漫步。而这个人的方位，正好处在石小川的背后。正在缓缓释放气息的石小川没有回头，面无表情地打量着目力所能及的四个方位上的黑影。
“石小川！我说得没错！？回过头！”
石小川微微一笑，慢慢转过身去。与他距离三米开外的位置上，此刻正站在一个头顶锃光瓦亮的头顶。由于光线角度问题，除了秃头只能看到发白的大鼻子。
这位要是换上鸟身，就是一只秃鹫！处在一念之间的石小川差点笑出声来，忙清清嗓子。“在下确实是石小川，因错过村镇不得不再野外宿营。却不知为何打扰到诸位的清净，在此先道个歉好了。”
嘎嘎嘎！一阵刺耳的笑声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似得，来人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笑声在夜晚到底有多瘆人。
“哼！石小川！你来这里干什么！？”
听到高高在上的语气，修养极好的石小川不由地皱皱眉头。洒家本就与你不认不识，哪儿来的好大口气！
石小川刚想讥讽两句，心念闪过泥鳅前几天曾告知他的一些公司轶事。其中就提到有一个长得像极秃鹫的家伙，阴得很！到底有多像，若是扒了这位的外套估计能看到藏着里面的鸟身！要是有机会遇见这个鸟人，一定要小心应付！
绰号，秃鹫。别人起名号都是凭感觉来，而这位却人如其名。别看这个家伙长得没人样，身份辈分在公司里极高。片长的大管家！忠心耿耿辅佐了第七区的三任片长，就算总公司的大领导见到这位都要客气两句。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泥鳅也不是个善茬，见到总公司一把手都不会怯场。可是他唯独愁见秃鹫，每次遇到连大气都不敢出。
泥鳅反复在石小川面前提及秃鹫大名的原因，就是看到石小川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担心这位小哥不知深浅再吃了黑亏，心急火燎地反反复复让他的石副总遇到这位时一定千万要小心在意。
石小川本就出自正统世家，自然不待见这些吃江湖饭的。秃鹫也好斑鸠也罢，在他这里都不好使。刚才说得好话只是出于礼貌而不是发自肺腑，确认对方的身份也就没当会儿事。
秃鹫围着石小川转了两圈，重新站定。“哼！夜晚防御术！现彻原术！小小年纪有如此造诣倒也难得！你的师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