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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病思

自己在哪一处弦走了弦,自己能听懂,可是全座位却无一人听得出的,还不依旧鼓掌喝彩,连声啧啧称赞。

虽然对面前之人有说不尽的情意,却不知是否是真得适合给他讲述真正的心音之苦。

只是活着借了弦音传递了出来勾动了他的某根心弦,自己也未尝不可知。那她便是不想知道的了。

她关心的并不是这些,也无暇说及自己弹了许多年的曲子。

她只想知道,他是否是自己冥冥之中一直等待的那个人,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地为之神伤,既怕他一转身离去,更怕他甚至连看自己最后一眼都不想看。那么她心旌起伏,情意涟漪却又是有何意义的呢。

如果那流出的心田和着那观注的目光倾倒在其身上之时,而起身之时,却不留下一分或一秒的情记号的话,便如堕入了深深的怨恨之海之中的一样,面对着只是越发空洞的深夜。

是的,每一个客人,停留或是一天,一个深夜也或只是那一秒钟的眼神交汇。感到那也只是如在日常修习与磨合之中的了。

而这么长久以来。竟没有一个人让她如此这般地凝视与注目。说来不是奇事。竟也有些如命定一般痴恋其一生之人的了。

是的,许久以来。早已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日子。不成想今日之深深凝视让其感到了有生以来最自傲的资本了一样。

真是投之以清泉,报之以涌泉相涌。就算他真得走了,她也准备长足地回忆这段日子,作为可以铭记的日子,长长久久地怀念下去的了。

是啊,本来命薄之人对世间之世人早已习以为常。来来去去本就是家常便饭。

抽取了自己心底一根柴火,也不至于做不熟自己的整锅饭。

抽取一根,长久的日子。或者还真得会有可以弥补之日也说不定了。

随着陈老爷踉踉跄跄地走进了黑夜,她那根被抽走的柴火,也随之被带走了。

如一根燃烧的火把,照亮了他回府去的老路。他是否真得能再一次地回来,她的心也跟着飞走了。

夜里,她辗转反侧,心烧火燎一般。双颊飞红,如中了毒一般。

自己起床到了一杯清茶喝了下去,虽觉清甜但也难免有种难解心头之焦渴之感。

兴许是自己病了,她心里想着,可是此病警示有何而起的呢?已是半夜,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大亮的了,摸着自己的胸口真是如火烧一般难以忍受。

警示如何,她也不想归之是因思念而起的。想起当年师父教其弹唱梁山伯与祝英台曲目之时,那悠扬的旋律和那优美的而故事。每每总是能打动自己的心弦。念及梁山伯因思念祝英台而害相思病而亡,却也无不潸潸而落泪的。

而今日之夜,她连喝半壶凉茶竟也压不下她口中那些热火,辗转和睡。头脑之中如醉在了酒雾之中一样。罢罢罢,兴许真是的了伤风感冒,明日真该叫父亲请个郎中来看看的了。

终于亮了,窗口的小鸟雀开始鸣啾了。

她一夜未睡,扶起自己的有些软软的身体,望了一眼清新地空气透过来窗外,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如只是在哀叹自己按捺不住的性情一样。也如在哀叹自己悲凉的前生一样。

那口深重得叹气,不知那常来常往的小鸟是否能够听清。只是在将她叫起之后,便扑棱扑棱地飞走了。

那凌乱的鬓发散了开来,慵懒的样子实是被让人生怜。

其父推门进来,看到她的样子,也说道:“今日还是不要出门的了。看样子真是气色不好,稍作休息几天。实在不行再请郎中也不迟。”

她欲挣扎着起身,可是身体实在软得很。把一切都归之兴许是昨日着凉了一样。

是的,昨夜春风是有点急,自己咳嗽之时也忘记了怕犯自己久病之春咳的了。

而心热急走。到也特容易生着急之春病的了。况且那些货明货按的纷扰也扰得自己心中特别的不宁。那么今日权当是生病在家休养。且不出去打工去的了。

她歪在床头上,发也未梳发,歪歪着身子骨,虽是疲惫倒也真是并不很严重的。

而且其精神真是有些太不如以前的了。

那慵懒的样子,飞红的双颊,就算不是身体酸酸软却也让她很是难堪。

况且其父也在身边,这点小情思怎能逃过其父的眼睛。想蒙着被子大睡几日,不被老父推门进来看见。

长长白日,眼神之中恍惚,毕竟是父能不责怪其不要用情太深,慌不择路的。

日子长着呢。为了留恋只会真得害了自己也说不定的。作为这一行业,她也经历过了一些风雨。也怕其真得为之担心,只稍休几日作一调养,凭其身强力壮。也真是能够调整过来的了。

也多些那早已心有默契值父并未进来常做探望。呆在外间一直沉默着。也不知其在想些什么,门虚掩着。一丝长长的烟火气顺着厨侧捎了过来。那是他在忙着为其蒸煮时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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