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美景如斯
瑞灵均眨了眨眼,一幅原来如此的表情,摇摇折扇,“没想到孟诺美人竟喜欢如此重口味....更没想到玉公子....啧啧。”
回过头看向众人惊惑的表情,雪孟诺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抚了抚额,算了,反正她的名声也被葛玉莹败得差不多了,看向瑞灵均那含笑未笑,透着揶揄的表情,又扫了一圈各人,戏虐之心使起,“本姑娘就喜欢长得美的,你们要不要试试。”说话间,无意接收到延初奚投过来的眼神,心猛的怔了怔,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在心间绽放,脑中有什么画面闪过,却又消失不见。
青无缘无声的笑了笑,眸光平静。
皇世甫一幅略带吃惊之情,延初奚身后的延沿一幅世风日下的嫌恶之感,本来因为寿宴那日对梦少雪升起的好感觉,瞬间荡然无存。
延静则的有些小受伤的看着葛玉莹。
瑞凌风依旧一幅我是太子的高贵的站在那儿,但也不难看出他脸上的惊异,且瑞凌风本就不是个很能隐藏情绪的高手。
雪孟诺一一扫过众人的表情,亦是揶揄的一笑,“放心吧,我很专一的。”言罢,看向凉亭旁边的一辆马车,向青无缘走去,拍拍青无缘的肩,“青美人,你要多保重啊。”话落垫脚附近青无缘耳边,“等我回来,我们又去地窖偷玉爷爷的酒喝。”
青无缘略带尴尬的看着对面走过来的葛玉莹,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次回玉容山庄想出来是真不太容易了。
葛玉莹缓步走至雪孟诺旁边,与雪孟诺比肩而立,阳光倾酒,天朗气清,秋色宜人,山风徐来,草木皆欢,美人素衣,却是美景如斯。
目送着青无缘的马车离开,直至消失很远,雪孟诺和葛玉莹才齐齐转身,。
雪孟诺转回头看向面前的延初奚,皇世甫,瑞灵均,瑞凌风,西不鸣,延静,六人皆非寻常百姓,男子长身而立,女子妖俏可爱,真有种千山万水颜如画,俏媚冰肌玉如雪的味道。
与众人一拱手告别后,雪孟诺准备离开,看了眼前面葛玉莹的马车,扁了扁嘴,看向皇世甫,他是骑马来的,再看向延初奚,有些若有所思。
“孟诺要和我一同入城吗。”捕捉到雪孟诺眼中的神色,延初奚细心的询问。
看了一眼延初奚深邃的小心翼翼的眼神里面似乎夹着多许柔和,雪孟诺想想,觉得可行,刚想回答,突然胳膊被人一拽,声音自头顶传来,“雪孟诺,你既已是我的未婚人,哪有抛弃未婚夫先行的道理。”
雪孟诺几步便被葛玉莹拉到了马车旁,来到马车前,瞥了一眼葛玉莹,雪孟诺微带歉意的看了眼延初奚,哼,等我回到无雪谷,看我怎么在老怪物和向叔叔面前败坏你的名声。让他们不再放心把我交给你。
“三哥哥,我们也上车走吧。”待雪孟诺随马车离开后,延静上前拉了拉延初奚的袖子,眼眸中有些淡淡的失落。
延初奚看了一眼拉着自己衣袖的延静,捕捉到她眼里的失落,伸手摸摸延静的头,“好吧”
,随即对延沿点了点头,向皇世甫,瑞灵均,瑞凌风一一拱手告别后,上了马车,临上马车时,延静回头看了一眼正一直盯着自己的瑞凌风,可爱的回以一笑。
待延初奚马车走远,瑞凌风向着皇世甫风流不羁一笑,“孟诺美人待你似乎好些。”一句话说得似乎随意,又似乎意有所指。
皇世甫轻跳上马背,脸色正然,毫不避闪瑞灵均的话,“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我应该高兴。”言罢,一夹马腹,朝着城门而去。随着马蹄声起,风中传来皇世甫张扬的话语,“小王我先走了,太子和二皇子随意吧。”
瑞凌风直待延初奚马车完全看不见影时,才转过头来深深的看了一眼瑞灵均,没话话,跳上马背,一夹马腹离开。
望着二人一前一后卷起的轻尘,瑞灵均收起风流之情,眼眸幽深的扫了眼凉亭,似若有所思。
上了马车,雪孟诺极为不满,对着葛玉莹轻哼一声,看向帘幕,“清风,你说你的武功能打得过我吗”。
帘外驾车的清风闻言赶马的手微一僵,嘴角扯了扯,语气有些求饶,“孟诺小姐,你别跟属下开玩笑了,属下哪能是你的对手,也不敢和你动手呀。”
“哼,不敢和我动手。”雪孟诺话落,便朝着帘外一掌袭去,帘外清风似早有准备,掌风欲来之际,便几个轻纵消失了。
“死妖孽,看看你这些都什么人,没劲。”没袭到清风,雪孟诺心里很不爽,听着外面因着自己掌风袭击树干断裂的声音,有股子怒气却还是没有发泄出来,轻吸一口气,死死盯着葛玉莹。
这时空气中传来一男子声音,“公子,安长乐行动了。”
雪孟诺当然知道这二人是琼燕楼和洛水,这几日不知二人相处如何了,思忖良久,刚才的怒气已淡消,开口问道,“这几日他们如何?”
“嗯,两心相依,除了没有干你那本书上所画之事,其他之事基本齐全了。”葛玉莹闭上眼眸说道。
雪孟诺嘴角抽了抽,那本书,当然是指春宫图,玉公子你何时说话也变得如此露骨,这话真应该拿录音机录下来让天下白姓看看你的真面目,好吧,遗憾的是这里没有录音机。
雪孟诺抚了抚额,希望那二人能终成眷属吧,自小相知,情份自是别人无法插足的,安长乐守在琼燕楼身边三年,怕是心思手段也都用了吧,可都不能动摇其分毫,可谓是其心志坚,真心不悖,洛水终是寻了一个好归属,能有如此待他之人,她等这三年又何足挂心。三年前那个失魂落魄,面色凄冷,骄傲不屈的女子是真的要幸福了。雪孟诺手臂枕于脑后脸上懒散的笑意又复如常直达眼底。
见得雪孟诺的表情,葛玉莹似乎也被感染,用手抚了抚唇,淡然一笑,这一笑似乎与往日的不同,里面似夹杂着一种蛊惑迷离的味道。
“妖孽”雪孟诺最是见不得这蛊惑之笑,轻嗤了句,随即开口问道,“安长乐想做什么?”
葛玉莹看了眼雪孟诺,收起那蛊惑迷离之笑,语调如常的温缓,“知道百年婚约吗。”
“百年婚约?呃,我有听向叔叔提过,不就是几百年前三国初立时荣亲王府姓皇的那位与三大国所立的婚约吗,荣亲王府若得嫡女,则进宫为后,母仪天下,缔结三国百年情谊,至于是哪一国之后,三国皆可公平竟争获其芳心,反正不论是嫁于哪一国,这一生终归是天生凤命。”
停了一下,雪孟诺突然无声一笑,“我还挺好笑,这纸婚约是谁想出来的,如若皇家真得一女,是个四肢不全的丑八怪,你说这三国人中龙子还会公平竟争?直接争相推让了嘛。万一这三人都不喜欢荣亲王府嫡女,又或那荣亲王府家嫡女偏喜好游同山玩水,似关不住的鸟儿,那可怎办是好,不过还好,这荣亲王府自封府以来,莫说嫡女了,连庶子都没个,说来,这荣亲王倒也专一,爱妻早逝竟也未纳妾,实属难得。”梦落落说到最后,倒是有些佩服这荣亲王来,想起望顶楼那晚与荣亲王轿子擦肩而过,听到他叱自己的话语,倒也全然不在意。
葛玉莹极尽赞同的点点头,“也对。只怕当初立这纸婚约也是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嗯,任何事只要牵扯到皇权,背后总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不过这与安长乐有何关系?”雪孟诺疑惑的盯着葛玉莹。
葛玉莹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在向叔叔和你说这事时,只听到一半,就努嘴跑了。”
“葛玉莹,你真是了解我,我就说嘛,这天下知我者葛玉莹也,虽然你有时也不怎么待见我,怪毛病也颇多,但是我对你还真不反感。”
葛玉莹听得这句话温暖一笑,“雪孟诺,我是该感激你如此看得起我吗,你这个女人啊!”言罢葛玉莹伸手抚了抚额,继续道,“她是守护那一纸婚约的后人,即是监督那纸婚约的实行之人。”
“百年婚约见证人?难怪,我见她气质雅然,动作大气,不矫情做作,还在疑惑呢,后来见其没做什么事也就没叫青柠去查,那日在琼燕楼院落,皇世甫到来,她不似寻常般女子般面露春意,只是礼貌相问,原来竟是安家的后人,安家到这一代只得一女么。婚约已传她手上。”
“嗯,据消息确是如此,安长乐的父亲那一代还有兄弟姐妹,而到这一代,听说想尽了各种法,却自产下安长乐后,就难再孕育,妻妾倒是一大堆,可是谁也未产下子嗣。”
“你就没查过,既然能生下安长乐,怎么可能后面就无能为力了,能娶一大堆妻妾,还都生不出,鬼才信,安家就真当软杮子了,哼。”雪孟诺略带朝讽的轻哼一声。
淡淡的看了一眼雪孟诺那有些愤然的表情,葛玉莹轻弹了弹衣袖,道,“软杮子不软杮子全是不知,只是的确是寻医无果。”
雪孟诺若有所思的抚了抚额,“几百年前三国初立,除了玉容山庄有倾力所肋,安家亦是出力不少,且与皇家亦是交情匪浅,所以这纸婚约就被保留在了安家,而安家虽世传几百年,但是一直为世人颂为书香世家,且财富平平,克守已方乐土,其下门人,旁亲皆是以文为主,当官者少有,多是当世大儒,国家大事亦甚少掺言,所以对各国亦无何威胁,相比之下玉容山庄......”
“玉容山庄的始祖玉真当年亦是倾力而助,玉容山庄恩泽世人,一直受世人推崇,遂天下第一公子之名才几乎成了世袭沿制在玉容山庄,玉容山庄繁荣百年,恩泽百年,盛名百年,在百姓心中地位超然,也难怪各国虎视耽耽,能得之,比得一国而更划算。玉容山庄当时就财富满钵,且这几百年间,玉容山庄代代出青才,把祖先留下的财富经营得更是财满金山,富可敌国,眼红的人更是不少。”葛玉莹接着雪孟诺的话道,语气如常的轻缓,不见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