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戏过了

在天赐这里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归结到了楚岸身上。

甚至在看到楚岸没有生机的时候,他都想不管什么只要他没事就好。自己可以不追究,可以放过。

只可惜,楚岸还是没有醒,直到这一夜的结束。天赐一直坐到天亮离开的,一身的疲惫,还有伤口隐隐地痛。

这一天,没有人知道天赐是怎么过的,因为他什么人也不见,更没有人敢靠近他。

这一天也没有人知道楚岸在经历什么,只知道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是不是有感觉,是不是知道在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

又到傍晚,天赐踏夜而来。

当两个人面对面无言时,天赐其实想了好多,特别是这一天的时间他一个人冷静之后。

“楚岸,快点醒来。”

楚岸还是没有反应,而天赐收到的报告上再一次诊断为他一切正常。

面对楚岸的没反应,天赐真的是没办法。干脆从椅子上起身坐到了床边。一只大手捏上楚岸的下巴,另一只手更干脆地去扯他身上的才服。

“你若是还不醒,我就把你扒光。”

天赐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楚岸还是不动,像个有呼吸的布娃娃一样。真的让天赐有些想念他跟自己作对的时候了。那时不止一次地恨得自己想掐死他。

更晚的时候冀北来,就站在门口不言不语的。不敢上前打扰天赐,直到天赐起身。

“准备好了?”

天赐问着冀可,可是没有看他。

“嗯。”

冀北给了一个字,不敢再说其他。

“回吧。”

天赐还是没看冀北,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

“我守着他,你回去休息。”

天赐摇头,其实他现在不想看到冀北。但是没有说,只是没有看他。

“大哥,真的对不起。”

“我不喜欢婆婆妈妈地人。”

冀北不敢再说什么,拉开门出去了。在要关上门的时候轻轻地开口,“他是不是装的啊!”说的很小声,怕天赐不高兴,也怕再让他生气。

天赐还是没动,等冀北关上门后,这才转身看向楚岸。装的?这种可能性有吗??

自己给自己浅意识里催眠了,不过,外界要是发生了他感兴趣的人,或是激烈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这是天赐自己查到的,懒得问医生了,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在得到这样的结论后,有些哭笑不得。

不知道楚岸是不是属于这种情况,如果是,那么他就是怕面对自己?

可能是吧,更多的应该不知道怎么面对家人吧。因为于他来说他的家人比自己要重要的多。不管是哪一种,他都过了。

戏过了,就没意思了。

演戏的人是要负出代价的,不管是什么,反正不能就这样放任下去是真的。

想到这里,天赐就坐在楚岸的床边打了个电话,然后喝了一口酒。之后起身,拉开门出去了。把这里的安静还给楚岸,他若是想睡,就让他这样睡下去好了。

医院的天台上,天赐看着天边若有所思。不知道现在楚岸怎么样了。

楚岸的病房里,一直不醒的楚岸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向窗外,有云遮住了月亮,更看不到星星。而自己在意的人此时正在天台上跟别人约会。

自己能怎么样?

自己想怎么样?

没有答案,或者说没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人有些恍惚,不过,感觉自己头顶上的人似乎不那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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