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第三百四十八 将计就计

一阵耳风呼啸,吏双脚急停,堪堪张牙舞爪的稳住身形,差那么一点,他就摔的狗吃sho了。

回过脑袋,除了大哥眼神迷离外,其她人都是上下打量,一副看他如看猴子一般。

“哈哈哈,嫂子,俺……俺有些尿急,为了不耽误事,你们先去可好?”

“嘿,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俺瞅着官人该不会是想逃了吧?”

妇人鼻子一挺,面露冷色,严厉斥责道:“你若是不去,今儿以后就别上俺的床!”

“咳咳!”

周氏皱了皱眉头,赶紧咳嗽一声,大庭广众之下,这些成何体统?她又望了望一旁傻笑的周大福,脸色不由暗红,清了清嗓子道:“去吧,去吧,还能拦着你个大老爷们不成,不过,你若是中途跑了,到时候嫂嫂非得亲自教训你一顿!”

“嫂子放心,去三弟那儿,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我怎么会逃呢?”

吏捂着肚子一溜烟的离去,传来信誓旦旦的话语:“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没一会儿功夫,吏转进巷子口,后背贴着墙壁,探头探脑了好半,等确认嫂子她们已经离去,这才吐了口浊气。

“为什么受赡老是我?”

望着初升的太阳,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吏丝毫没有上厕所的打算,而是……挽起袖子,认准了一个方向狂奔起来,身后留下一溜烟的尘埃。

倘若从高空看去,吏前进的方向赫然与周氏等人去的方向一致,只不过,他走的是两点一线,直线最短的路径,可途中不少的院落层层叠叠,不下五十多个墙院。

“汪汪汪!”

“救命啊!”

吏一阵狂奔,身后大狼狗冒着雪白的大牙齿,若不是他跑的贼快,不得如今已经成狗的盘中餐了,饶是如此,裤腿已经被咬的稀碎,成了布条状。

“哼,好你条大狼狗,别以为你厉害,今儿爷赶路懒得与你计较,等爷回来的,是张老爷家的又怎么样?这回别张爷,就是知府大人也救不了你!”

吏看着大狼狗的眼神血红,嘴巴的口水流了一地,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的效果十分显着,没成两下,他已经翻过数十堵墙,只往一个去处而去。

“砰砰砰!”

“谁啊?”

“弟妹,是我!”

房门拉开,妇人一脸疑惑的看着吏,实在是此时的二哥,就和流过街头的乞丐差不了多少。

“二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来你可能不信,二哥被狗咬了。”

吏轻描淡写的扬了扬脑袋,又补充道:“李老头家不知什么鬼,竟是养了五六只藏犬,简直丧心病狂到家了!”

或许想想都委屈,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扶着门框,身子一个劲儿颤抖,连手指头都抽搐。

“狗?谁家的狗居然这般丧心病狂,可是……附近的狗都在后宅圈的呢,并没有流浪在街上啊?”

妇人虽是同情,却十分理智。

“咳咳,这事暂时不提,等哥哥我做了狗肉再同你。”

吏忿忿不平的摸了摸浑身的伤口,一个劲儿疼的倒吸凉气,可想而知,他刚刚是有多么凄惨。又问道“三弟在么?”

“在呢在呢,还躺在床上养伤呢!”

听到弟妹的回答,吏眉头撇了撇,赶紧一溜烟的进了屋子。

…………

“夫人,是谁啊?”

屋内传来慵懒的声音,吏走了进去,沉闷道:“是我。”

一时间,两个吏对视一眼,床上的吏差点没惊呼出声来,又连连压住嗓子道:“哥哥,你怎么来了?不是好了‘养伤’的么?”

“咦?哥哥,你真的受伤啦?怎么浑身是这般伤筋动骨的?难不成?”

床上的吏瞪大了眼睛,满是钦佩,伸着大拇哥由衷夸赞道:“哥哥为了逼真,竟是狠心在自己身上这般开刀,这股子狠劲儿,我可学不来!”

“……你知道个屁,都什么时候了,还风凉话,知道谁要来了么?周大嫂已经在路上了!”

“嫂子真好,一定是来看望我的,啧啧,今儿又能吃一顿好的了。”

躺在床上的吏两眼冒着星星,口水直流,颇是美滋滋的。

“吃吃吃!就知道吃!大祸临头了还不自知,真是……无可救药!”

吏尽管抱怨,可正事要紧,连连将自己的遭遇与他,不时露出竹条印记验证。

看着赤红赤红的竹条印迹,躺在床上的吏已经脸色苍白,此事由不得他不信。

“哥哥,我……我该怎么办呐?”

看着哥哥这般凄惨的下场,他身子一个劲儿哆嗦,对自个的命运充满了绝望。

“怎么办?我走的急,还未与大哥商量,哪里有什么办法,如今,只能自求多福了!”

摊了摊双手,表示也很无奈。

“哥哥,你该不会真的只为这一句话才进来的吧?”

“嘿嘿,谁叫咱没文化,只懂得跑。”

毫不掩饰的自嘲,同时不乏赤裸裸的挖苦,因为,他已经想象得到出,自家兄弟要与他一样的凄惨了。

“……”

屋子内一阵沉默,两个家伙一阵无言,终于还是床上的吏想到了什么,猛然坐起身来,一合拳头道:“有了有了,无绝人之路,古人诚不欺我!”

“你居然还能想出点子?”

毫无疑问,十分震惊,一双不信任的眼神瞪的和铜铃一般大。

“哥哥什么呢,当真以为下人同你一样,没长脑子么?”

淡淡一笑,床上的吏十分开心,整个心情都觉得很是愉悦。

“什么办法?来听听?”

“哥哥,嫂子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揭穿俺的谎言么?可是,若是我真的受伤了呢?岂不是便无话可了?”

“真的受伤?难不成你要将计就计,弄假成真?”

对于这种见不得的勾当,吏特别敏感,反应也是十分迅速,连他自个都未曾察觉。

“嗯嗯,哥哥,此事恐怕就得劳烦你了!”

床上的吏欲哭无泪,可怜巴巴的请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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