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凶兆出世

望着身旁已经睡熟的穆立方,十七年前的一幕幕,以再次出现在奶奶的脑海里!

农历十月初一的晚上那夜,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而雨像是瓢泼一般,风大的把好多人家屋顶上的瓦都给掀飞了!而最为诡异的是,竟然电闪雷鸣的!

一道道闪电打下来,像是把一个混沌的天空的生生的撕裂开一般!

村子中的所有的狗和猫既像是兴奋,又像是害怕一般吼叫着!

这个世界像是疯了一般,所有的一切都透着诡异。

村子里的变压器不知何时已经烧毁!这个不大的小村庄,被黑暗牢牢的包裹着!闪电打在房顶上,像是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嘴的怪兽一般!

而当时还不算太老的奶奶望着这令感觉到可怕的天空,而一道闪电火亮亮的打下来,一个外貌丑陋可怕的怪物,咻的一下子就落到了这个村庄的一个角落里。

“造孽啊!”奶奶嘴里念叨着,然后却是在这鬼天气里匆匆的走出房间,像是要寻找什么一样!

而村子的最北面,一对年轻的夫妇的小院里,身怀六甲年轻女人,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袭击了一般,发出一声惨痛无比的呼叫!但是和着这大风大雨,电闪雷鸣,只有她身旁的男人听到!

“媳妇,你怎么啦?”

“啊!”年轻的女人已经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她只能这样啊啊的大叫着,好减轻自己身上的痛。

“是要生了吗?”男人焦急的说道,“你忍一下,我去叫人!”说完,捞存心手电,抬腿就冲进外面那个诡异的世界里。

村中唯一的产婆就是这个老奶奶!

男人才走到半路,就碰到正深一脚浅一脚赶路的奶奶,赶紧把她往家里接,然后又去叫来自己的母亲帮忙!

可是这风雨实在是太大,而且无电,蜡烛和灯根本点不住,而手电,却是亮几下后,开始罢工!

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摸黑进行,而女人凄惨的叫声,听得在一旁的男人都心里直发毛。

老奶奶边嘴里念念叨叨,边努力的想要帮助这个初产妇。

终于是不再电闪雷鸣了,而一声说不出像什么声音的怪叫在这暴雨狂风的晚上,在全村人的耳朵里炸了一般的回响着。

而这个炸响之后,这里却如同死寂一般,了无声息。

过了许久,却是有一个孝子咯咯的笑声!这笑声,让年轻的男人一阵的头皮发麻,他大着胆子喊了几声,除了这咯咯的笑声外,却是再也没有一点点的回声!

他强抑着恐惧,走进去里屋,却见一个头发乌黑,双眼如葡萄一般的小婴儿,却是坐在血泊中格格的笑着!

嗷的叫一嗓子,他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风停雨止,有人来到了他们家里,发现了安静的睡在血泊中的孩子;血尽而死的产妇;七窍流血的年轻男子的母亲,以及昏迷的老奶奶和年轻男人!

而这个小院里,所有养的鸡,鸭,猪,狗等惨死在院子里,像是被什么给打得稀巴烂一般的血肉模糊,同时院子中的树木花草却是都如同烧焦了一般!

年轻男子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抱着昨晚出生就咯咯笑的小女婴,而她却是对着他又发出昨晚那样的笑声来!

“鬼啊!”年轻男子失手就把她给丢在地上,然后转身就跑!

消息在这个小村子里一下子就炸开了,大家群情激愤,“这样的妖孽,一定要把她给活埋了!”

“不行,这也是他们的命数!”老奶奶阻止了众人的行动,但是那个年轻男子却是再也不肯见这个特殊的小女孩儿。

于是奶奶给小女孩儿起句穆立方,从此穆她就跟着奶奶,住在村外的那个小院里,而村子里的人都嫌她晦气,孩子们也向来没有同她玩的。

而她除了出生时的那种种异像外,其它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是有一点,大家却是都知道,她可以同所有的东西,花草树木,各种动物,水里游的,地上走的,天上飞的,进行交流!

她能听懂所有生灵的语言,而且也能看得透人的内心,尤其是各人的心,她小的时候经常会说,这个人的心是红的,那个人的心是蓝的,那个人的心是灰的,而他的心是黑的。

所以村子里的人对她更是避而远之,她总是同万物们说个不停,倒也是怡然自得得很。

在奶奶的一再教育和劝说下,她慢慢的不再那么的说人心的颜色,也不再让别人知道她可以同万物交流,于是她上了高中后,也终于是过上了普通人的普通生活。

穆立方在奶奶的身边,呓语着翻了个身,复又沉沉的睡去!

而一个莹白的透着绿意的心形玉石,刚好出现了在她好看的锁骨处。

奶奶轻轻的拿起来,那上面有一层层淡淡的气息流传,她喃喃的道,“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丫头,不要让别人欺负她才行啊!”

这个世上只有奶奶知道穆立方有多么的善良,她对万物都有着一种慈悲心,是以她从来都不吃荤,而对于植物,每餐吃前,也要给它们念叨几句忏悔的话。

奶奶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穆立方的头,满眼的不舍与爱意,这些年,她早就习惯了她放学回来后同家里的狗,鸡,鸭,猪甚至花草树木谈心和玩耍!

而且奶奶也担心她以后的人生:“丫头,以后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奶奶可能是再也帮不了你了!”奶奶的眼角里有些湿润。

可能是奶奶的喃喃细语,让穆立方醒了过来,她咕噜的爬起来,睡意朦胧的问,“奶奶,你怎么还不睡啊?”

奶奶装作没事的样子,“人老了,睡眠少,你先睡吧!”

穆立方揉一下眼睛,看一眼老人家,“奶奶,你怎么还哭了啊?我过些天还是回来的。虽然不能像高中那样每个月回来一次,但是有假期了,就回来看你的!”

她也知道自己这一走,剩下奶奶一人,是会很寂寞的,于是又道,“奶奶,以后,我会赚钱了,你就跟我去城里生活吧,你照顾我这么多年,真的是太辛苦了!”

奶奶的眼角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丫头,你懂事了。奶奶的腿脚还成,你就好好的忙你的就好!”

想了一下又叮嘱道:“丫头,大城市里肯定不比咱们这小山村里,奶奶又不在你身边,你可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呀!你虽然有特殊的本领,但是要记得少说话,多做事,枪打出头鸟儿,懂吗?”

穆立方坐起身来,搂住奶奶的胳膊,把脸靠在她的肩膀上,很是娇嗔的样子,“丫头知道,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乱出头的!”

从她出娘胎来到这世上开始,就一直由奶奶照顾,上高中之前,都是一直这样每天和奶奶一起睡在一个被窝里的!

虽然是高中时住校了,但是也是每个月都回来一次的,这下一去大学,不知半年能不能回来一次呢,心头也是难受得厉害的。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伤心,奶奶会更伤心的。

“丫头长大了,要去外面历练了!”奶奶的用词却是新潮得很,家里有一台小小的电视,平时奶奶不忙时,就会看一些电视剧。

突然奶奶的话题一转,“也会在外面碰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呢!”

穆立方的脸唰得一下子红起来,娇滴滴的叫着,“奶奶!”

“丫头呀,你到学校了一定要和同学,老师搞好关系,有追你的酗子,合适的也可以带回来给奶奶瞧瞧,如果你的终身大事定好,奶奶这辈子的心事也就了了!”

穆立方越是不想奶奶说,可是奶奶却越说得起劲了起来。不过这也是她的真心话,她虽然说是叫奶奶,但是却是一直履行着一个慈母的角色!

“奶奶,你怎么越说越不像话了?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穆立方装作生气的样子,嘟起火红似火的小嘴。她丽质天成,发乌,齿白,唇红,眼晶亮,肤白细腻,身材高挑而充满活力!

虽然是一个山村的小姑娘,但是淳朴中却透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灵动之气。

“奶奶是想你好。你都上大学了,还不是大姑娘的了吗?”奶奶揉了揉了柔顺的乌发,眼中满满的疼爱之情。

“奶奶,你说同学和老师他们都会嫌弃我吗?如果他们知道了我可以和人类以外的物种交流?”这个问题她已经很久没有问过奶奶了,而她以前说过这句话后,还会再接一句:“奶奶,我真的是妖孽或者怪物吗?”

“奶奶不知道,但是人性都是有弱点的,当人们知道别人有自己不具备的能力后,一般都是羡慕嫉妒恨的,所以你还是为人做事要低调一些的好!”

其实奶奶虽然是在这个小山村里生活了一辈子,但是每年来找她看疑难杂症的达官贵人,可真的不少。而且奶奶也是一个有神通的人,她的见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了的。

“嗯,我记住了,奶奶!我会尽量注意的。”穆立方知道奶奶说的话,总是很有道理的。所以她在心里发誓,一定会听奶奶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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