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完结1)(抽风10000字)

话说,蓝原本想一星期过后,一次性大完结,可想想吧。还是慢慢来,嘿嘿……(完结之中的第一)

“可可”无冥紧紧地拉着可可的手,轻柔的唤了一声,春风十里柔情,携着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狂热深情和绵绵爱恋,让听者心弦颤动不止。

可可正视着他那张梁满深情和爱意的脸,笑道:“你不生气吗?”

闻言,无冥征楞一下,尔后满足的叹息一声:“可可,我不会生气。”

“谢谢你冥”可可双手环着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语气带着明显的感激。

……羽国,大殿内

“我们的恩怨是该结束了”羽墨天微微仰起脸,满脸冷笑的斜睨羽墨天,那高傲又冷漠的姿态很明显是一副施恩于人的模样。

说着,银剑又指向他的咽喉,神情凛然而绝然,剑身那通体的莹白之色,在殿内夜明珠清幽光芒的折射下,愈发地显得寒光凛凛,冷气逼人。

“哼,羽墨天,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我现在不是以前那个任你欺凌的小香儿了”羽墨香淡漠的语气染上轻嘲的意味,轻灵如月的眼眸似乎更冷了,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意也似乎更重了。但见他蓝衣挥动间,三枚泛着寒光的银针被他拈在了白皙的手指间。

“小香儿有能耐了,翅膀硬了”羽墨天冷笑一声,嘴角迅速勾起一抹嘲讽不屑的来:“就凭你。”

说罢,羽墨天眸微微眯起,猛的贯穿内力于软剑中,寒光闪烁之间,剑气交织,密如星河落雨,接着剑尖一抖,凌厉的杀伐戾气尽显。剑光骤然大感,光雨散开如海潮急转,挟着强劲的内力破空而出,迅捷如闪电般的刺向羽墨香。

眸光一闪,秀眉微微拧起,羽墨香随即提气急速往后退去,避开他那凌厉无比的剑气,手中的三枚银针飞出,同样携着不小的内力,直直的朝羽墨天射了过去。快狠准。

若是一般人,对于这样的狠绝不留情的全方位攻击定然是躲避不开,只有眼睁睁的被银针射中的份,但是羽墨天却是急急的收回银剑,横空一挡,挡掉了左右两个方向的银针,而后足尖一点,身形快如魅影般的往上空飞纵,险险的避开了那第三枚银针的攻击。

“不错,这样才能做得起我的对手”羽墨天冷眸中迅速划过一抹激赏之色。

“彼此彼此”羽墨香伸手轻抚胸口,身子微不可查的踉呛了下,没想到他还留了一手,银针被他凌厉的剑力迅速回转刺入他的胸口。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山不可能容二虎”羽墨香云淡风轻的说着,嘴角勾起的浅笑美得让人晃眼,却是带着丝丝冻人骨髓的寒气:“其实今日之战,你我都明白,你我都不是因为皇位,而是因为一个女人是吗?你不会也深爱上了那个女人吧,以为杀了我就可能得到她吗?可惜你终究晚了一步,可可已经成为鬼王的皇后,还有一位暗皇无冥,你斗得过这两人吗?就是没有我,可可也不可能属于你,因为你抢不走她。若是鬼王与暗皇其中的任何一人不放手,便没有任何人可以跟他们抢,你,我都一样。”鬼王的强势和霸道,是足以颠覆整个天下的,他若真的想要掀起血雨腥风,人间会瞬间变成练狱。

“呵,别人会怕这两人,可我羽墨天不怕,告诉你,这个世上就没有让我害怕的人”羽墨天高傲的抬起头,精致的面部轮廓透着冰锋一般的冷寒与犀利,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可一世的狂霸之气,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冷眼睥睨着芸芸众生:“哼,不到最后,谁能知道笑得最灿烂最得意之人呢?”

“是么,你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像可可这样完美的女子,这个世上只怕没有几个男人舍得将她推开”

“还有,可可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女人,最终的决定权在可可的手里,她喜欢谁,她愿意跟谁在一起,那谁便是笑得最幸福的男人。”

“哼,羽墨香你们谁能争得过我”羽墨天狂妄的笑了起来,见他手捂着胸口,暗自隐忍着巨大的痛苦的模样,更是笑得幸灾乐祸,也笑得冷漠而绝情:“怎么样,银针的滋味如何。”

话音未落,他再次灌内力于软剑之中,比之前更强劲的内力,这一次他直接使出魅剑第六式‘魅影花’但见他手执长剑,左右舞动,剑法被他舞得密不透风,诡谲,剑光飞射,气势如虹,剑气凌厉摄人,剑气所到之处掀起一股强烈的气流,直刺得人的皮肤生生发疼。

羽墨香暗自骇然心惊,但面上并未流露出一丝惧怕的情绪,提气一纵,身体向上轻盈掠过,凌空踏风,三千墨发轻扬,蓝衣翩飞,空气中飘过一缕醉人的芳香。

但见他衣袖一振,手中已然多出来银剑,他将银剑虚成万剑,嘴里念道着什么,最后扬手挥出,那银剑竟幻化出万根银长剑,剑气泛着阴森的寒光,携着冷洌的寒气,以及强劲的内力。

那阴寒的剑向羽墨天的周身围住,密不透风的笼罩着他,不让他那慑人心魂的可怕剑气泄漏出来伤人。以此他迅速灌入内力,从四面八方朝羽墨天怒射而去。

“父皇的独门绝学‘万剑穿心’”羽墨天大吃一惊,只觉得浑身的肌肤都被刺得生疼,正在一点一点遭受着凌迟之刑。

他身形一转,手中的银剑再度出击,轻灵的软剑顿时在他身前幻化使出剑法魅剑第三式‘魅雪花’其劲道凌厉,如电光急闪,剑声争鸣,爆出一道惊雷的巨响,顿时天榻地陷,一股巨大的推力轰然于厉剑光潮中炸开,万千剑光如星月被撞开。

砰的一声,那张密实的剑网被他尽数击破,数不清的剑仿佛漫天的花瓣纷纷坠落而下,散落一地。

‘噗’羽墨香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不一会儿,嘴角又溢出更多刺眼的血渍来。

魅雪花果然厉害,竟连父皇的独门绝学“万剑穿心”都抵挡不住,其实并不是万剑穿心不够强大,而是他此刻被银针的毒气散布,根本使不出全力,否则羽墨天是不可能打败他的。最多打个平手。

而另一边的羽墨天冲破万剑穿心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真气逆流,五脏六腑似被震伤一般剧烈疼痛不已,‘噗’他也吐出鲜红的血来。

“看来你还是比不过我”羽墨天冷残一笑,长腿向前迈了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洌一片的黑眸中上有着浓浓的杀机:“不过,你死在我的手中也可以与你的母妃团聚了”话落,凌厉的银剑直直刺向羽墨香的胸膛。

‘噗’……鲜血从羽墨香的嘴里飞溅而出。

“你赢不过任何人!可可,愿来世再见,我们都是平凡之人”

“哈哈哈……小香儿小香儿,本来我打算让你多活时日,耐何你不知好歹,也怨不得为兄。哈哈哈……”羽墨天笑得猖狂,器张,狂妄。

远在东边的七彩居里的人儿根本不知有人为了她已有人死亡。

………

翌日天气倒是格外的晴朗,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无比,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缥缈,一尘不染,明净得像被风洗过,如此好的天气,更是感染着可可的好心情。清丽绝俗的俏脸上始终笑靥如花,无冥紧紧拉着她的手,娇言软语,清脆悦耳如银铃般的声音传遍整个七彩居。

无冥看着她,眉眼间是浓得化不开的绵绵深情,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温柔宠溺的笑容。

“相公,累不累”可可柔柔一笑,随即执起衣袖为他拭去额间沁出的惫,又拢了拢自己耳际散落下来的几缕青丝:“先坐会儿休息一下吧。”

“不累,我可以抱着你再走走”可可看着他眼角眉梢那蕴荡漾开来的醉人温柔和宠溺之色,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三月里的和风暖阳所笼罩,他的眼神真真让她忍不住沉溺和眷恋。

“抱着可可一辈子都不嫌累。真希望一辈子这样抱着你,不松开”无冥眉眼弯弯,险些笑得牙不见眼,温润如玉的眸子眼波流转间,神韵如水,光华内敛。随即迅速在她温软娇艳的粉唇上亲吻一口,而后俯在她的耳边,暧昧低语道:“可可,如果不是现在的你正做月子,为兄真想与你欢爱缠绵。”

闻言,可可的俏脸陡的红了,黛眉一蹙,伸手在谪仙俊美的脸上狠狠拧了一下。

“讨厌,真不正经,再说小心我用枪蹦了你”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谋杀亲夫啊!”无冥夸张的大叫一声。

可可嘴角抽搐了下,相当无语,眼神示意他放她下来,刚落地,就踹了他一脚,转身就走。

无冥揉了揉被拧疼的脸蛋,赶紧嬉皮笑脸的跟了上去,不容拒绝的再次抱起了她,讨好说道:“娘子,相公知道错了啦。要跪搓衣板不。”

“真的”可可抬起头,斜睨了他一眼,面色带着质疑。

“如果相公再犯,就罚相公为娘子端茶倒水”

“真的吗?”

“嘿嘿,这个好像有点轻了,就罚相公为娘子宽衣解带如何。”

“去死吧”可可再次不客气的用力拧了他的脸蛋。

可怜的无冥只能苦瓜着脸,郁闷又悲催的呜呼哀哉,一张俊脸皱巴巴的。

二人一路嬉笑怒骂,半个时辰,来到了小亭处。

“无冥,你过来一下”就在可可与无冥嬉闹的空档,无陌老人蹙眉的叫唤了无冥一声。

“老头,什么事啊,神秘兮兮的,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可可慵懒的趴在石桌上,上面无冥已经为她准备好了趴垫,舒舒服服的趴在上面,懒懒的开口。

“丫头,你先等一会儿,师傅找你的师兄有些事情要谈。”无陌状似很随意的说着。

“噢,去吧去吧。不要去太久就好。”

无冥跟着无陌来到离小亭百米远处,停住了脚步。

沉默了好久,无冥才抬起眸看着师傅淡道:“师傅找陡儿何事。”

“你还记得为师给你的锦囊吗?现在锦囊你无需打开,现在为师就告诉你,你的师伯与为师说过,苏可可的身上有深重的杀伐之气。你要远离她。”

“什么”无冥面上一片煞白,嘴唇颤抖得厉害:“师傅,怎么会这样。”

无陌老人摇了摇头:“陡儿,为了她好,你要离开她懂吗?”

“不,师傅,我不能离开可可我知道她来自异世,可是为什么说她有杀伐之气”无冥苍白着脸,有些失魂落魄的问道。

“陡儿,不要再问了”无陌叹了口气,看向无冥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悲悯:“无冥啊,如果你执意下去,可可会死的。”

“可是,师傅,我会死的”无冥心痛如绞,眉宇间笼上一层深深的凄绝和悲痛,看起来是如此的寂寞,如此的荏弱。

“臭小子,为师是为了你们俩好,你不可以再这样执意下去,为师明日就带着她离开这里,去无陌谷,你以后就不要再见她了”说罢,他转身步出。

无冥本就痛如刀绞的心,一瞬间崩塌得无可救药,死殇若斯……

可可趴在石桌上的姿势在看到无冥的时候,借着石桌站了起来,而后略略仰着脸,看着无冥一步一步走来。

他面色凄凄,眸色空茫,淡然春意,空得两眉悲愁,谪仙般的外表下,说不出的凄绝与寂寞。

一瞬间可可竟有了一种与他恍如隔世的朦胧错觉,好像他已远隔了自己千年。

心蓦的一紧,她立刻跑着上前几大步,无声的扑入他的怀中,双臂圈紧他的腰身,那温暖宽阔的胸膛,那淡淡好闻的香味让她躁动不安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可可,怎么了”无冥双手揽住她的纤腰,将自己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窝处。

“相公,老头和你说了什么”可可脸埋在他的怀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娘子,饿不饿”无冥不答反而转移话题,清亮的双眸轻轻闭了上,眸中浓如实质的悲与痛瞬间被两片薄薄的眼睑遮掩。

“相公,为什么我感觉你离我好远了,我好害怕”可可并未回答他的话,反而紧张的抬眸深深看着他。

“娘子”无冥柔柔一动,双手将她揽得更紧了,喉间干干的,苦苦的,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哭的冲动。他只是无声抱着她就怕自己控制不住哽咽声音会泄露了自己的情绪。

良久,他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指尖缠绕在她的青丝,眸中漫上复杂的光芒。

“可可,去看晚霞好不好”

“好”

“来披上狐裘,不要冻着了”无冥柔柔一笑,眉眼弯弯,俊脸上只余下风姿翩翩,眸光缱绻,再看不出一丝沉郁伤悲的神色。

二人携手而行,一起去七彩居不远处的山顶,一边欣赏着晚霞。

黄昏,那绚丽而持久的霞彩正在这袅袅升起,沁人心脾,红色的晚霞与远山相连接。有的红透半边天,随着落日的渐渐逝去,晚霞也悄悄的暗淡下来,由火红变为暗红,变为绯红,最后变成淡红。直到消失在繁星的夜空下。

漫天繁星璀璨生光,皎洁明亮的圆朋高悬于夜空中,清辉如银雾般洒遍整个大地。

“相公,这里好美”可可睁大眼眸贪看着这些从未见过的大自然美景。

“呵呵,为夫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腰间陡然一紧,感觉到无冥紧紧揽着她的纤腰凭空掠起,耳边呼啸而过掺杂着暗香的夜风,她双臂下意识的环住了无冥的脖子,脸颊埋入他的胸前,享受着他的温暖和身上独有的气息,安心的任他带着自己在夜空中飞行。

“哇,好多萤火虫”可可看着萤火虫在花儿边自由飞翔,尤其是月光不到的阴黑处,萤火忽明忽暗,像极了小精灵。使人有一种如梦的感觉。

好一会儿,无冥忽而转过可可的身子,将她抱坐到自己的腿上,伸手挑起她的下鄂,黑眸深情的凝住她的脸,柔声道:“娘子,为相公唱一道歌吧。让相公我饱下耳福”

“呵呵,好吧”可可看着他,明亮的眼珠子转动着,脑子里在努力思考着到底该唱什么歌呢?

“醉红颜”可可侧首偎入他的怀中,片刻,静谧宁和的月夜里响起了她轻灵悦耳的动人歌声,正是一曲《醉红颜》

我无法忘记你动情的双眼

总似梦似醒若隐若现

等待花开花谢岁月的变迁

我对你的爱从不曾改变

狼牙月上弦寄去我的思念

轻叹世间情深缘浅

曾经永恒誓言犹如风中花瓣

渐渐飘远

爱亦难别亦难忘记太难

回忆总在夜里放肆纠缠

在这深夜里辗转难眠

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爱难断愁难断恨了不断

前尘往事如云烟弥漫

深深埋下那段未尽的情缘

一杯祝酒醉红颜狼牙月上弦寄去我的思念

轻叹世间情深缘浅

曾经永恒誓言犹如风中花瓣

渐渐飘远 。。

清脆动听的歌声随风飘荡在夜空中,空灵而澄澈,悠远而绵长,伴着如银的月华。

一曲唱罢,可可抬起头来,含笑看着无冥:“好听吗?”

“好听,好听”清风柔软一片,也凄凉悲苦一片,嘴角却是习惯性的上扬,笑容温润如玉,暖若春风,可是只有他知道,此刻他有多艰难才能强装出这样温雅的笑容:“可可,再唱一遍吧,相公我还想再听。”想一辈子都听。

他的声音隐有丝丝不太正常的低哑,可可有所察觉,但也没去想太多,重又偎入他的怀中,笑道:“和我一起唱吧,这首歌男子唱非常好听噢。”

我无法忘记你动情的双眼

总似梦似醒若隐若现

等待花开花谢岁月的变迁

我对你的爱从不曾改变

狼牙月上弦寄去我的思念

轻叹世间情深缘浅

曾经永恒誓言犹如风中花瓣

渐渐飘远

爱亦难别亦难忘记太难

回忆总在夜里放肆纠缠

在这深夜里辗转难眠

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爱难断愁难断恨了不断

前尘往事如云烟弥漫

深深埋下那段未尽的情缘

一杯祝酒醉红颜狼牙月上弦寄去我的思念

轻叹世间情深缘浅

曾经永恒誓言犹如风中花瓣

渐渐飘远 。。

两人同唱,可可不似先前的空灵,脉脉含情,两人双双对望,一曲痴情缠绵,真情流露,动人心弦,余韵袅袅,回味无穷。

曲尽音散,她正欲继续偎下去,无冥猛的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回自己的确怀中,随后将自己的脸颊埋入她的脖劲间,深深的唤了一声:“可可……”那声柔语饱含了无限的情感和爱恋,也掺杂几丝快要压抑不住的深切悲恸,更是带着明显的哽咽和哭音。

可可楞了下,心陡然间一紧,立刻就要挣开无冥的怀抱问他怎么了,却被他略略用力扣住了自己的后脑不让自己乱动,脸颊也被他更紧地按贴在他的胸前。

“相公,怎么了”她闷闷的问道,脸颊被迫深埋在他的怀中,感觉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他的声音,正想问时,忽而感觉到一滴滚烫的液体滑入自己的脖劲,跟着两滴,三滴……那颗颗灼热的滚烫的眼泪,灼烧了她的劲项肌肤,让她忍不纂身轻颤。

心前所未有的慌了起来,总感觉冥与师傅说了什么,他整个人变了,变得不同寻常,变得就好像他快要失去他一般。

心底患得患失的脆弱一角骤然塌陷,一股浓重的不安与惶然,仿若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向她席卷而来,欲要将她彻底淹没。

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猛力一推,顿时挣开了无冥紧致的怀抱,仰首看去,便见他双眼深深泛红,眼角犹如两行濡湿的清泪在无声的往下滑落,面颊上也是零星落着颗颗晶莹剔透泪珠。

呼吸一窒,心顿时疼碎了一地……

在她眼中,他从来都是强大的存在着,如视仙般不可一世,竟不曾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哭泣脆弱如斯……更想不到,男儿的眼泪能让人如此的心颤心疼……

白皙纤美的双手轻轻捧住他的面庞,指尖小心翼翼的抚上他的脸颊,一点一点擦拭去他脸上的颗颗温热的眼泪。

“冥,怎么了”她尽量问得平静,但出口的话语却不由自主的染上丝丝哽咽与哭音。

“傻瓜,怎么叫冥了,叫我相公”无冥摇了摇头,嘴角勾了起来,依旧如谪仙般:“相公我怎么会哭呢?”

无冥极力的否认,只是越说,嗓音越发暗哑沉闷得厉害。而眼泪仍不受控制的往下滑落,纷落如雨,滴溅在白袍上……

“到底怎么回事,说啊”可可咬着唇,固执的又问了一遍,哽咽中的声音感觉很无力,手指仍在无意识的擦抹着他面上的泪:“告诉我,看到你难过,我的心很疼很痛。”

闻言,无冥的身子颤了颤,不自觉的握紧拳头,因为太过用力,关节处隐隐泛白,脆弱,他削薄的唇瓣动了动,又紧紧的抿了上,眸中闪过凄绝悲凉的暗芒,那里承载了绝望。

脸色更是苍白如纸,尔后温柔笑道,笑中带泪:“可可,你的歌声太美了,美得我感动流泪。”

“真是这样吗?”可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泪意朦胧的眼,轻飘的话语带着不胜微风的脆弱,以及丝丝缕缕的祈求:“不许骗我,不然我会杀了你……”

“可可……”无冥陡然伸手捧住她的脸,低下头,近乎粗暴的吻住了她有些微颤抖的双唇,将她所有未说完的话尽数吞没在唇齿纠缠的绵绵深吻中……

“唔……冥,我爱你,好爱你好爱你……”得到呼吸时,可可启开莹润的红唇,一句爱语脱口而出,仿似一缕沁人暖风轻柔的拂过无冥的心头。

无冥呆楞一会儿,紧紧的看着她,一瞬也不瞬,晶亮的瞳眸熠熠生光,绽放异彩,柔情与爱恋早已经眸中蓄满,溢出来。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沧海万顷唯系一江湖,此生,我只想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相亲相爱到白头。”

“可可,一定要记住冥说的话话,牢牢记住……”

“冥……”可可柔声说着,情不自禁的就落下了泪来,一滴滴一行行,自她的眼角滑落:“冥,你可知,不管任何人伤害我,唯独你不可以,知道吗?因为我爱你,在乎你,你任何一点伤害,都会让我心痛……”扑入他的怀里,说着。

“可可别哭,我的心也很痛”无冥嘴角含笑,而晶亮的黑眸中泛出柔柔的波光,泪也控制不住再次流下。

他的心在滴血,直痛得他肝肠顿裂,然而他却只字不提心中的悲痛凄绝,只是深深的抱紧她。

“冥,不许离开我,我一辈子爱你,永生永世,你应该知道他们对我的爱慕,我也无法,只能将我所有的爱都给你。”可可紧紧环着他的腰身,被泪水浸润过的脸有些清凉,贴上他火热的胸膛。

“可可,我知道,我都知道”无冥喃喃着感叹一声。

“可可,以后除了我,不许你随便对着其他男人笑好吗?”无冥忽而有些霸道的说道,双手将她紧紧揽入怀中,似在宣告着他对她的独有权。

“知道了啦,就你霸道,不过我喜欢”可可泪又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真丑,啊……”还未说第三个字便变成了痛呼。

“你找死啊,恨说我丑”可可气呼呼地瞪着他,好一会儿才收回拧他的俊脸的手。

“娘子,我的美美俊脸啊,都要被你拧得丑死啦”无冥委屈的眨巴下眼睛。

“啊……”又是一声痛呼自无冥嘴里发出:“娘子啊,下手轻一点啦。赶紧为相公我揉揉。”

“好了啦,回去啦。”哥中细弱的声音轻飘似浮云,嬉嬉笑道。

“娘子,我这次要,要走了。”

“什么”可可惊呼,语气中有着伤感和凄凉。

无冥眸光黯了黯,好半响才低低道:“这次时间不会太长”。

“什么时候回来”可可强装笑靥,脸往一边侧了侧,不让他看到自己泪意朦胧的眼。

“不要哭好吗?你哭的真的很丑”无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悲苦凄绝的脸埋入她的发间。

“冥,你找死”可可拧着他的腰身,他好似视而不见般,只是紧紧抱着她。

心伤的闭上眼睛,暗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不可以哭的,可是终究忍不住眼角两行晶莹剔透的泪珠缓缓滑落……

………百天

暗处皇都(就是无冥的暗皇城)

一座雅致的别院里。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银辉撒入房内,照出床榻上男子深深隆起的眉头,以及他极度不安稳的睡颜。

“可可,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离开我……”水野狼颤抖着双唇自言自语,黑色的瞳眸中染满了凄绝与悲伤。阵阵剧痛如海水般袭来,心脏仿佛被人生生撕裂,痛得他张嘴便是一大口鲜血呕了出来。

“宫主……”无一不知何时走了出来,看着他含痛的双眸以及染血的嘴角,眉宇间有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和心疼:“宫主,又做噩梦了吗?”

“为何每次都做同样的梦,她离开了我。”水野狼擦掉嘴角的血渍,抬头看着他,嗓音悲悲沉沉的说道:“难道他就这么不爱我吗?讨厌我吗?”

“宫主。你想多了”无一眸光闪了闪。

“宫主这暗皇城瘟疫横扫,得多加小心呐”无一担忧的看着他伟大的宫主,只是他的脸色有些奇怪,有些像中瘟疫的那些人似的。

“无一,我怎么感觉浑身无力呢……”还未说完,就晕了过去。

“宫主……”

…………

天香楼内

梅阁,一股子浓浓的酒气生生破坏了那满室的雅致。

“君,别再喝了”冷景小王爷凝着面色,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酒喝多伤身。”

“你少废话,酒拿来,我还要喝”紫君伸手就要去抢,却被他挥臂挡了住,不由拧眉:“君,三年才见,你怎么变成酒鬼了。”

闻言,紫君一张俊脸愈发冷了,眸光沉沉的看着已长大成人的冷景小王爷,好半响才寒声开口道:“难道你不想喝吗/别装了?其实我们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

“我装什么了”冷景小王爷沉声逼问。

“呵呵……你没装,是,你没装”紫君摇了摇头,神情悲凄,眉宇间笼着一层显而易见的悲郁之色。

沉默了良久,像要发泄一百天的痛苦般,如实说道:“景,我是真的爱上她了,怎么办,可是我不敢见她,我怕她认为我是一无事处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知道吗?在狩猎那一次,当时她那从容随性淡然神情,那眉宇间萦绕着清贵高雅的隽逸气质,还有那明眸中偶尔闪过的灵动智慧之芒,我便爱上了她。”

“在宫宴上她竟然对着鬼王调情,抛媚眼给聂洵,却不与我对视多久,便移开视线,当我看到你要吻上她的时候,我真的想捏断你的脑袋,你知不知道……我爱她,深深的爱着她,可是她却……”

紫君凄凄的看着冷景,眸色痛苦不已。

而冷景因为他的话楞住了,尤其是听他很早很早就爱上了可可,这让他更加震撼不已,心底不停翻滚着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情绪。

良久,他才回过神,一双凌厉漆黑的眸子愈见深,语气有些怪异道:“君,她是逸哥哥的女人”

“凭什么是他一人的”紫君微微眯起凤眼,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丝丝深沉。

“……

……

……

……

“其实最心痛的应该是逸哥哥吧”冷景凉凉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听说羽国的皇帝,一天比一天冷酷孤绝,也一天比一天凛洌疏离,好像要将所有一切都抿弃排除在他的世界以外,将自己隔离起来,这样的皇上很可疑……”

“管它可疑不可疑,反正又不是我们的皇上。不过听说他很暴,所有人都说他是暴君,动不动就杀人,鞭策人,不管是谁,只要触怒了他,他会毫不犹豫的大开杀界,像个疯子似的。”

“我们怎么说到别国的皇帝了。再说说我们的伟大的逸哥哥吧。他不也与他差不多吗?没有一丝的情面可讲,后宫佳丽三千被他折磨得不成人样了,不是让她们去侍候而是让别的男人来鞭策,拷打……真是可怕得陌生,就算以前的他再怎么残忍也不可能随意这样杀害。”

“不说他了,没有了可可,现在我们以后去哪,皇宫是回不去了。”冷景淡淡问。

“当然是寻找可可喽。”紫君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听说了,无冥店与销魂店吗?这就是可可开的”冷景挑眉。

“我早已吩咐好了”紫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冷景看着他。

紫君身子僵了僵,突然冷冷的回道:“我讨厌那三个男人。”

“哪三个男人”冷景小王爷不解。

“还有哪三个”紫君拧眉,乱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那个莫阳浩,晨,夜”

“他们是谁?”冷景小王爷真的不明白。

紫君立刻冷着脸讽刺道:“他们竟然将可可开的店占为已有。可恶”

“我怎么不知这事。”冷景小王爷眉峰隆起,黑眸中有着疑惑。

“你这个笨小屁孩,你不知道大人的事情吗?那个莫阳浩,夜与晨都是喜爱可可的”紫君一掌拍上桌子,说得咬牙切齿:“而且,那三个臭男人将可可开的店占为已有不说,那眼神更是带着强烈的侵犯与深沉的占有,更像是在看着自己一件独属自己的私有物,该死的,他凭什么用这种宣告占有的眼神看着哥中的店啊。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啊?会做生意了不起吗?那本少爷还是天香楼的少东家呢?再说了,喜欢可可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也轮不到那三个来历不明的臭男人。”

“君,看来你对那三人意见不小啊。”冷景不温不火的问道,面上看不出丝毫表情,然而心底却因他一番话而掀起不小波澜。

可恶,怎么有这么多人喜欢可可。

“哼,他们竟然用那眼神浓浓警告我离可可远一点,切,他们又没见过可可,还那样深深警告,看到那眼神,我就恨不得踢死他们。哼,一点内力也没有,还敢充大爷。”

闻言,冷景小王爷笑了笑,沉声道:“其实我也打听了一些,那莫阳浩,晨,夜虽没有半分内力,可也绝非池中之物!谁若敢将他们小觑,只怕到时候会连自己是怎么死都不知道。我听下属说他们那眉宇间狂妄霸气与言辞间的果决凌锐,以及浑然天成的高贵,若非做惯了俯瞰众生的上位者,绝对练不就出来!”

“高贵个屁”紫君暗自磨牙,凤眸中积聚了满满的愤怒之气。:“他有多了不起啊,我没觉得说他言行举止奇怪我倒是会举双手赞成/你都不知道他们说的好多话都听不懂,比如他说的什么手枪,难道是骂人的话吗?最可恨的是我派人查了那么久都查不出他们的身份与来历,该死的。他们到底从哪里蹦出来的。”

“哎,其实我也查了,也是未查出来。”冷景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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