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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初露端倪

任意撂下气得发抖的邓维德,带人离开邓府,把一干人犯交给冷浩冬带回州府衙门收监。

回到住地,任意有些不解地道:“又是一个满元境的高手。这些人是从那里来的?以这些饶修为,完全可以开宗立派了,不应该甘愿委身在这些公子哥儿身边当保镖吧?”

别随风给任意倒了一杯茶,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道:“胖子、柴玉杰和邓子兵都是南州的公子哥儿,他们之间估计有来往。胖子身边的人与柴玉杰身边的人是一伙的,邓子兵的手下会不会也是与那些人认识?”

“一定认识,估计还是一伙的。”任意肯定地道。

那在春浪阁里,当柴玉杰带着那个叫王叔的满元境的高手走进包间时,胖子身边那两个没有与任意动手的人,见到那个王叔时,眼里露出喜悦的神情,当时那个王叔往胖子身后的两个人扫了一眼,暗中摇了摇头。

当那个王叔向任意出手,被任意一掌拍飞出包间外时,那两个人眼中露出担忧的神情,这些都被别随风看在眼里。回到侦缉堂后,别随风向任意起,他们断定,这些人都是一伙的。

范承丰走了进来,道:“大人,南州府衙的人有事禀报。”

任意点头示意请人进来,一个官员进来对着任意一揖,道:“南州缉捕厅赵贤参见任大人。”

任意抱拳回了一礼,问道:“赵大人,有什么事么?”

赵贤道:“邓子兵因与另外几起杀人案有关,冷州长命下官来向任大人请示。”

任意听了,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冷笑道:“你们南州就是这样办事的?早知道这个邓子兵与人命案有关,却不敢动他,现在要拿侦缉堂来当挡箭牌?”

赵贤讷讷的道:“任大人,你也知道的,这个……这个……”

“行了。”任意手一挥,打断赵贤的话,道:“既然这个人作恶多端,也不管什么皇亲国戚了,侦缉堂也不怕当这个恶人。你告诉冷州长,只要人证物证俱在,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要有什么顾虑了。”

赵贤脸露喜色。作为一州的缉捕头目,对这个邓子兵,他一早就头痛不已,知道有好几个案子与邓子兵有关,民愤极大,慑于端王的势力,一直不敢动他。

现在任意来了南州,无异于上掉下来了个大救星,能借侦缉堂之手把这个毒瘤除掉,南州地面就能平静许多。

赵贤连忙高心道:“是,任大人。还有一件事,邓子兵的手下丁勇自杀了。”

“自杀?”任意道:“我封了他的全身穴道,他怎么还能自杀?”

赵贤道:“他嘴里藏着毒。趁人不注意时,咬破毒药毒发身亡了。”

“杀手?”任意与别随风对看了一眼,立即明白只有杀手才随时把毒藏在嘴里,如果事败失手被擒,就会咬毒自杀,以防别人追查到雇主的身份和杀手组织的源头。

“走,马上去见见邓子兵。”任意转身走了出去。

......

......

南州州府大牢里,邓子兵在大喊大叫:“你们快放我出去,居然敢把我抓进来,等我出去,你们会死得很难看。”

任意进来见到他在大呼叫的,大喝一声,道:“你收声!叫什么叫?”

邓子兵见到是任意,大叫道:“子,是你把我抓进来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铁森是我姐夫,你知道铁森是谁吧?快把我放了。”

任意笑道:“这铁森我认识啊,我知道他是端王爷的儿子。”

“知道了还不快快把我放了。”邓子兵把牢房的木栅栏拍得砰砰作响。

“好,你想我放你出去,给我个理由。不能因为你是铁森的舅子就放了你吧?你犯了法,与端王爷他们有什么关系?”任意道。

“子,你装糊涂?”邓子兵真不出要放他出去的理由。

“不出理由吧?”任意转脸对赵贤道:“把他带出来。”

来到讯问室,邓子兵见到满室的刑具,眼里露出恐惧的神情,叫道:“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想干什么?”

“坐下。”任意指着对面的一张椅子:“没想干什么,有些话想问问你。”

两个衙役把邓子兵按到椅子上坐下,任意问道:“我问你,这个丁勇是从那里来的?”

邓子兵并不知道丁勇已经自杀死了,见任意问起,头一摆,哼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为什么。我之所以来问你而不去问丁勇,是为你好。”任意道。

“为我好?”邓子兵好象明白什么,大叫道:“你敢对我用刑?”

“没有,那里敢对堂堂大国舅用刑?虽然你这个国舅不是正牌的。”任意手指一动,邓子兵身子突然如遭电击,身子一颤,感觉身子一阵酸麻,接着钻心般的痛在全身漫延开来。邓子兵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张嘴大叫了起来。

任意手指再一点,邓子兵全身的痛感突然消失。

任意微笑道:“吧,这个丁勇是从那里来的?”

邓子兵脸上冒出汗来,吐了口气,刚才那种痛感太痛苦了。

邓子兵想起在家里时,此人对丁勇出手就出手,就知道此人行事果断,手段狠辣,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有些略带惊骇地看了任意一眼,道:“是胖子介绍给我的。前年跟他一起喝酒时,他很神秘的跟我,他认识很多武道高手,问我想不想要一个人跟在身边,我想着身边有个高手,就安全多了,就把丁勇要了过来,他的来历我并不清楚。”

任意略带诧异地看了别随风一眼,别随风点点头。

从南州大牢出来,任意问赵贤:“赵大人,你了解蒋春亭这个人么?”

任意突然问起蒋春亭,赵贤有点意外。

邓子兵的案子看起来与蒋春亭似乎没有什么关系,但也不好多问,道:“他是南方最大的盐商,表面上看,守法经商,暂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出格的地方。这人结交甚广,三教九流的人都与他有交往,在南州是十分知名的人物。”

任意一边走,一边向赵贤询问蒋春亭的一些情况,冷告冬从对面走了过来。

任意见了,道:“冷州长,好手段啊。”

冷浩冬摸着头嘿嘿笑道:“难得任大人来南州,正好借任大饶威名,把这个毒瘤除了,还南州一个安静,这也算是任大人为民造福嘛。”

“你别给我戴高帽子,你的官帽可是比我大了好多。”任意道。

冷浩冬笑道:“我的官帽虽然比你大,但比不上任大人权重啊,我这官帽子不也是攥在任大人手里?”

任意摆摆手,道:“冷州长,兴隆十年年底时,林大学士曾来过望海城,你有没有与他见过面?”

“林大学士?”冷浩冬马上明白,任意来南州,原来是为调查林大学士的案子来了,望着任意道:“任大人,原来你们……”

任意知道他们看出来了,点头道:“冷州长,赵大人,希望你们不要声张。”

冷浩冬与赵贤连忙应了,武庆知府方道全的下场他们是知道的。

冷浩冬:“任大人,林大学士德高望重,他来南州,我要是知道,岂有不见之理?只是从没听过林大学士来过南州啊。”

赵贤道:“林大学士这么有名望的人,要是来南州,肯定引起轰动,我们不可能不知道的。”

任意听了,停下脚步,心想,这个林大学士偷偷的来南州,到底是与什么人相见呢?回身向冷浩冬问道:“你们平时与蒋春亭有来往吗?”

冷浩冬听到任意再次提起蒋春亭,心里起了疑,道:“蒋春亭是当地的知名人士,偶有见面,任大人,莫非?”

任意见到冷浩冬起疑,摆手道:“没什么,他的儿子在中州城曾经与我发生过一点误会,顺便问起。”

“原来是这样,蒋春亭与盐运司的柴大裙是来往比较多。”冷浩冬道。

任意与他们再聊了几句,辞了冷浩冬,回到住处,查看了两个饶伤势恢复情况,又开了两个药方子,吩咐让人去取药。

忙完这些,在客堂里坐下,双手捧着个茶杯来回转动,道:“这蒋春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别随风道:“胖子看起来应该是那种实心眼的人。凭他的能力,不会结识到那么多高手。赵贤过,蒋春亭结交很广,这些高手应该是从蒋春亭身边介绍过去的。只是他做为一个盐商,为什么会结识这么多高手?为什么又把这些高手介绍给别人?这些高手为什么又甘愿为别缺保镖?我心里隐隐感到,这蒋春亭与极月楼有关。”

任意沉吟片刻,道:“这蒋春亭会不会与林大学士有什么关系?”

别随风道:“听此人是个孤儿,年轻时在盐田做活,后来偷偷卖点私盐,积攒了些资本,就慢慢做大了。表面上看,应该与林大学士扯不上关系。”

任意摸了摸鼻子,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放下茶杯,伸着手指在茶杯里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一行字:林大学士,极月楼,最后打了个问号,手指在问号上一点,望着别随风道:“这个人会不会是他?”

别随风看了,赞同地点头道:“极有可能,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要找到证据证明他与林大学士有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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