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与君殊途可同归?(一)
生如夏花,死于秋寂。百年前无漾已死,百年后无漾乃魔尊。神尊天人之姿,无漾高攀不起,然血海深仇不得不报!
你这命,为无漾所救,今日取了何妨?
——无漾
剧情导入……
【洪荒远古,宇宙初开,天地相连。神父开辟天地,神母孕有二子,一为天帝,一为人皇。
千万年流转,天地重归分化三界六道,三界乃:欲界、色界、无色界;六道为:地狱、饿鬼、畜生、阿修罗、人、天人。此乃佛家所分划之道,而于仙家言。
为:神、人、魔三界为主,妖、鬼、精怪三界为辅,六界相辅相成,形成了一个全新的生物链。
神界有神明,分四帝尊明皇为圣帝,却于百年前明皇一族,全族灭于东皇山头。唯剩幼女无漾逃离死劫,却从此堕入魔道,今贵为魔族四尊之一,称之为无漾明尊。
而仙界三帝去一帝,却于百年间被一碌碌无为的神魔体一统,此人称霸三界一统神界。名为,釜。
世人敬称一声,神尊。
神魔永对立,两界交恶乃多年宿仇,而这一世的故事便由此而出。
旷古恋情,神魔对立,与君殊途可同归?】
空谷寂寥,山间竹雀涕鸣,萦绕竹屋落于一双芊芊玉手。落入女子剪秋双眸中,轻盈落足振翅而飞,盘旋于竹屋两侧,吟唱成曲。
“魔尊。”女仆手捧文书,恭谨叫唤。
无漾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媚骨天成的俏颜,一袭红衣披肩松垮搭在玉臂上。缓缓起身玉簪滑落,披散于柳腰处带起红纱露出半抹香肩,玉足踏在狐皮上。
足上银铃脆响,眼眸含媚,杏眸视线滑过女仆身上,染着红寇的手指从女仆手背滑过。拾起她手中文书,指腹微微一抿,一股薄烟云绕。
女仆低垂的眸中滑过一丝戾气,袖中抽出一把短刃,直朝着无漾袭去。在她以为刺入之时,无漾身子如云烟消散,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围。
直至一只玉手搭在她的肩头,女子轻启朱唇:“寻吾?吾在此。”话音落下,广袖翻飞女仆被击打于地,口中吐出一口浓腥。
血溅落在地,炫出一朵血花。女仆昂扬起头,双眸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人,运起一身魔气直朝着无漾冲去,想因此自爆二人。
“同生共死?尔也配?”无漾眸色讥笑,不偏不倚地站在原地,就在黑气袭来之时。一道红光乍现,将无漾团团罩住,她袖手一挥身影如魅,闪到女仆面前,掐住她的咽喉。
“无漾狗贼!由仙堕魔,人人得而诛之!”女仆一口血正欲喷出,脖子一歪双眸圆睁没了生气,竟是被无漾生生捏死。
无漾随手将女仆尸身丢落在地,落地之时女尸竟瞬间消散,幻化成了一支羽叶。显然是别家的傀儡,故意上门找茬。
“尊主。”门童从门外踏入,看着已将衣衫整齐的无漾,又见她手捏一支羽叶,隐隐之上还泛着仙气。连忙跪下,正欲请罪却被无漾打断。
无漾淡淡道:“那人来袭,尔察觉不到,情理之中。吾,需出门半月,尔在此待命,若有人造访便道吾,寻仇去了。”
“流风明白。”流风拱手作揖。
无漾微颔首,化作流云直冲天宫。百年了那人,终是回了,他们的仗也该理一理了。
天府之地,金碧辉煌,碉楼挂玉美不胜收。一团魔气却直冲云霄,直打入金銮殿中,一剑横扫宴席直冲向高座男子。
男子头戴金冠,一袭锦袍恣意潇洒,鬓角斜飞眉梢含情隐隐透着风流之意。在看到直冲而来的无漾时,喉结微滚显然是……激动的。
“阿漾,你终于来了。”釜玉手微起,霍然起身神力镇压四方,致使周遭天将无法使力。他忽然跃起落在无漾面前,指腹正与轻抚她的脸颊,一把长剑架在颈肩。
釜未恼,眉目含笑,道:“阿漾,吾心悦你啊!”
轰——
众神虽被定住,可脑子却是好的,这一消息出。怎会不吃惊,神界至尊心仪魔界四尊之一,这事要是传扬出去神界颜面何在?!
可众人却忘了,釜乃神魔之体。
他即是神,亦是魔。
“若要你去死,你也愿?”无漾轻勾朱唇,似笑非笑刮了眼釜,一把流觞剑直抵釜咽喉,眸中却无半分昔日情谊。
釜揽住无漾的纤腰,无半分惧意,薄唇轻启:“阿漾,要吾死吾自是不愿。”话音刚落,无漾嗤笑一声,手中流觞剑却被他捏住,他目光灼灼,
“吾死了,谁来护你周全?阿漾,吾不能死。”
“道貌岸然!”无漾一掌震开釜,举剑来袭。釜脚下微顿,凌空跃起天网洒落,将无漾团团围住,默念咒语正欲将无漾困住。
无漾低呵一声,手中流觞剑起,剑阵涌起幻化成万把利刃,劈开天网直冲向釜。就在万把利刃插入之时,九幽玄火燃起,釜步履款款行步而出。
一袭锦袍随风飞舞,手中握着的是一把被炼化的流觞剑,他道:“阿漾,你伤不了我的。”
笃定狷狂的语气,得天独厚的气势,谁人能将他与多年前的乞儿,相提并论?
“釜,你很得意?”无漾垂着手,在釜走到身前时,抬起手一掌打在他的胸口,秀眉微挑,“百年前,你屠我满门,百年后我要你血债血偿!”
“阿漾,你又何必……”釜本欲解释,可在坐众人众多,他捏着无漾的手,化作流云直朝着寝宫飞去。谁知半空之上,天际扎破原是下届天元山,出现动荡。
一道红光直冲云霄,无漾借此时机偷袭釜,谁知却被他死攥手腕。一同坠入下界仙山之中,这一昏便不知是几年,直至釜醒来。
“仙君、仙君!”少女稚嫩赤着双足,脚上系着银铃跟在釜身后,见他步履加快,一双美目染上了泪霜。快步跟了上去,却一头撞在了他的背后。
釜看着尽显稚气的无漾,无声叹息。弯下身子单手将她抱起,一手轻抚着她的额前,温声道:“疼了?”
“疼。”无漾吸着鼻息,素白的小手攥紧釜的衣服,杏眸含泪直勾勾地看着釜,“阿漾好疼,要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