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长眼的家伙

不知过了多久,刘梦洁悠悠醒来,看着身边的陌生环境,伤感地道:“这是哪,我死了吗?死了也好,对我也是一种解脱……”

“没有,你还没死。”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刘梦洁的自语自语。

“嗯,是你,是你救了我吗?”刘梦洁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见看到任展正闭着双眼在不远处的石头上打坐,废话地问道。

任展睁开双眼点点头问道:“你的伤不重,只是紧张和劳累过度而已,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刘梦洁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道:“嗯,没什么大碍了,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既然你的伤势没什么大碍了,那我就得走了。”任展不负责任地说。

刘梦洁一听任展要走,心中一阵失落。心想:我有那么差吗?平时,都是别人主动来搭讪自己,对自己献媚。可这人怎么就没一点怜香惜玉呢?再说,让我一个人浪荡江湖,我江湖经验可是白痴级的,这不是等于是间接的杀我吗?于是,刘梦洁脸红问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任展听了她的话,一阵头昏,心想:你咋办关我屁事,我和你别说熟了,就连认都不认识。我救了她丫的不求她感恩戴德,回报一下我就算了,她居然还想让我跟她当免费保镖。回念一想:谁叫她是女的呢,让着点吧,反正我都不知去了,到处打听打听也没坏处,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不习惯带着一个女孩在身旁说:“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我,我……”刘梦洁欲言又止,泪水却顺着脸皮落了下来。

“好了,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任展懒得去管她哭还是笑。说着,任展转身就药力开。

“呵呵,这世间之大,怎就无我容身之地呢?所有都死了,为何又独剩我活着?父亲、母亲,原谅孩儿的不孝,我来陪你们了。”说完,刘梦洁往自己的头上就是一掌。

但她那秀气的手掌并没有落下,就在离她头不到三寸的地方,任展将她的手掌接住了。

“算了,我送你回家,要死也别死在我面前。”

一听到家这个字,刘梦洁的泪水又像被打开了阀门一样又流了下来。看得任展一阵无语地道:“你别哭了行不行,我送你回去还亏了你不是?”任展冷漠不错,但那是对待他的敌人的。面前的这人不是他的敌人,而是一个受伤,且伤在心上,又得不轻的人柔弱的美丽女孩。

刘梦洁并没因此破涕而笑,只是自言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任性的。要是我不任性父亲和娘亲就不会离开我的,刘家的几百口人就不死的。我真该死,最该死的是我啊!”

“咳咳,打扰一下,你说什么,我是一句没听懂?现在呢,我要走了,你是跟我走呢,还是自己走,或者是继续在这哭?”任展从她的话里多少听出了些道道。但他就没和人相处过,特别是女人,他能这样做都有些为难他了,说安慰的话他的确不会。

“嗯嗯。”刘梦洁一边点头一边答道。

“那好,你把泪水擦干,我们先找个地方那点吃的。”任展说。

刘梦洁伸出她漂亮的小手将泪珠拭去,但她心头的伤痛还挂在脸上,那将是一道很难愈合的伤口,可能是十年,二十年,甚至用尽一生都还是会隐隐作痛。

大道,一翩翩少年,一妙龄少女,本该和谐,让人羡慕,但他二人在一起却显得怪异。一前一后,互不搭讪。不用说,他们就是任展和刘梦洁。那他二人为何不说话呢?原因有二:一是刘梦洁刚招不幸,还在悲伤中没走出来,没心情。二是任展不善言谈,特别是女孩,何况这还是突然冒出来的漂亮的女孩。这样一来,他们一路都没有谁说话,就默默地走着,成为了路上的一道怪异的风景线。

夕阳无限美,只是近黄昏。晚霞布满了整个天空。微风轻轻的吹过路旁,带起他二人的长发,男的变得更加俊俏,女的变得更加诱人。

夜幕越拉越近,月亮趁太阳刚落下的空当爬了上了。月光接过晚霞的色彩笼罩了大地。近处,道旁的树,人高的草借月光的打扮了自己;远处,青山朦朦胧胧,平添了一种神秘的感觉。时间在脚下溜走,几点闪烁的灯火出现在眼前。

“前面有光,我们快些走。”任展回头对刘梦洁说。

“嗯嗯。”刘梦洁点头应道。

半柱香的功夫,闪烁的灯火变得清晰,借着月光与灯光的余晖,他们发现,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几户人家,而是一堵有五六丈高城墙。

虽已晚上,进城的人却络绎不绝。任展和刘梦洁并排来到城门下,见门上有三个好似经过无数岁月沉淀,见证过岁月沧桑的大字:蟠龙城。

城门两旁,有十数个身着铠甲,手持银色长枪的士兵把守,还有两个队长摸样的人在盘查。

“站住,你们不知道进城要交入城费吗?”一个队长摸样的人见任展二人甩手就要进城,恶狠狠的喊道。

刘梦洁被他一嗓子吓得意哆嗦,一下缩到任展的怀里。任展看着刘梦洁的表现,本平静的心境起了一丝波澜和小小的心痛。虽然他们一路都没说话,但在他身边的人他是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的。这么一个弱女子,一路上没有哭泣,没有说话,别人向别人那样吵着要报仇,把痛苦都放在了心里,实在是不容易。这也是任展想要保护她的原因。

“哼,进城费,让你们城主来向我要。”任展不愉地道。

“你……”那队长的话还没说完,一下变得卑躬屈膝,恭敬地道:“少侠里面请,里面请。”当然,那队长不是被任展的话下到了。而是,在他说话的时候,任展将内力外放,虽然只是一瞬间,却压得队长喘不过气来,这也让他知道了,任展不是他惹得起的。而且,进城费只是对一般人收而已。而他之所以会拦住任展是因为任展的境界太高,他感觉不到,还有就得刘梦洁的衣服还没有地方可换,依旧破烂,又只感觉到刘梦洁只有些防身的三脚猫功夫,这才叫住了任展他们。

这只是进城的一段小插曲,不足为道。

任展二人进城后先去换了套新衣。现在,走在街上的他们依然成为焦点,不少感慨:上天太不公平了。(其实,哪是上天的不公平,而是我,是小说的套路如此,他们不过是群众演员,能出境就不错了。)让他们生得俊俏与漂亮就算了,为何还要走到一起,还要不要人活啊!

“赶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我们找个地方先住下再说,你看如何?”任展轻声问道。现在的他,也没先前那么冷漠,说话变了不少,态度也变了不少。

而刘梦洁还是一样,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蟠龙城的夜,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

“哎,二位客官打尖还吃饭?。”酒店,小二见有人进来,热情的问道。

“给我们两间干净的客房,再把你们店里拿手的东西。”任展答道。

“好勒。天字房两间,镇店三宝一份。”小二吆喝道。

二楼,任展两人挑了靠窗的一桌坐下,静等饭菜的到来。

不一会儿,小二端着几盘菜走了个了道:“客官,你的菜来啦。”

任展:“放下吧。”

“好叻。”小二摆放好菜肴道:“客官慢用,如果有事话您吩咐一声。”

“暂时就这样了,下去忙吧。有事我会叫你。”任展说道。

小二恭敬的了退下,留下任展二人慢享佳肴。

“公子,你看那桌有个妞不错,有兴趣没?”离任展不远处的一桌,坐着几个埋头喝酒的少年,其中一人无意间发现刘梦洁,瞬间被她的美貌迷住,但他知道,以他身份就算弄得手了也是没戏,就献媚的告诉他的主子。

“哪呢?”一听到有美女,那少年眼睛就发出了绿光,忙问道。

抬头,当那公子哥看到刘梦洁的时候,口水差点没流出来地说:“我在这城里也算是悦女无数了,但那些货色和这女子比起来,那些女人就他妈跟猪一样的丑。王鸣,嗯嗯。”说着,他给刚才献媚的叫王鸣的少年点头会意。看他们之间的默契,应该是“老江湖”了。

王鸣脸挂贱贱的笑容,起身来到刘梦洁身旁,淫笑未退地说:“姑娘,我家公子想请你过去一同小酌几杯,你看如何?”

“姑娘,我家……”王鸣见刘梦洁没有理会他,以为她没听到,便提高嗓门叫道。

可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任展打断了:“叫他过来。”

“你小子是谁,我家公子什么身份,是你说过来就过来的吗?告诉你,就算是你想请都他都请不到的。”王鸣听到任展说话,这才注意到他。

刘梦洁看了任展一眼,不明他又什么意图,不过,她还是配合地道:“他要和酒就请他过了,我们没空。”

“你……”王鸣的话又被打断了,但他这次说话被打断并没有不愉快,而是变了一副卑微献媚的表情。因为,打断他说过话的正是他口中的公子。

“王鸣,怎么说话的呢?有佳人邀请,我怎可不来呢?”公子哥假意责备王鸣道。

“是,是,是我唐突了。”王鸣认错的态度比对他老母还恭敬。

“呵呵,我先做个介绍。本人叫闻人远,是闻人家族的唯一家主继承人。”闻人远自来熟的自己在刘梦洁的旁边坐了下了。

闻人家族在这蟠龙城可是大家族,城主见了闻人家主都得给三分薄面。同时,闻人远也是想借介绍之名亮出身份,也便行事。

“哦哦,原来是闻人家族的继承人啊!失敬,失敬!”任展客气地说,听得闻人远一阵飘飘然,可后半句话差点没把闻人远气倒:“闻人家族,什么玩意?”

“小子,你连闻人家族都没听说过?”闻人远还没发作,王鸣先质问道。王鸣的表现迎来闻人远一个赞赏的眼神。让王鸣不由地开始yy了,都连想到了他以后的幸福生活了。

见王鸣得到闻人远的赞赏,同行的另一个跟班也想表现一把,忙解释道:“我告诉你,闻人家族可是蟠龙城了的第二家族,连城主大人见了我家家主都得给三分面子。不过呢,这其中的细节可不是你这种小人物能了解的。”

“哎,孙康,不得无礼,家族那点小事不值一提。对了,还不知这位姑娘芳名……”闻人远今天倒是变得斯文了,以前可都是霸王硬上弓的那种,这熟悉他的人都是一阵诧异。

“好啦。你们家族怎么样我没兴趣,如果你们是过来付酒钱的那我欢迎,如果不是的话,请离开,我们还要吃饭。”任展原本是想捉弄他一下的,但看他没有什么过分就算了。

“你说什么?居然敢让我家公子走。”闻人远泡妞还是比较文明的,一般坏人都是让手下的人来做的。这不,孙康见任展要赶他们走,第一个就跳出来喝道。

“我说,让你们走。”任展冷冷地又重说了一遍。

“你算什么东西,在蟠龙城还没人敢这么对我家公子说话。你是活腻了不是?”王鸣也不忘了在闻人远面前表现地说。

“再说一遍,滚。”任展地话,冰冷得连周围的气温都开始下降。

“那人是谁?怎么连闻人家少主都敢得罪,够牛奔。不过,我看他离死不远了。”

“是啊,是啊!”酒楼中的食客小声议论着。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动手!”闻人远见软的还没行就不通了,这准备用硬的啦,但他不晓得任展是软硬不吃的。

闻人远话声一落,只听“唰,唰”的拔剑声相继响起。

“自作孽,当是不想活,那我就成全了你。”说完,任展隔空拍出了一掌。

“啪”的一声,震得酒楼晃了几晃,抖落了不少房梁上的灰尘。

“少侠好俊的功法。”说话的是一位老者,年有花甲,头发花白,一身青色长衫,从他犀利的眼散发出道道精光,不难看出他的修为了得,也是他接了任展这一掌。不然的话,闻人远恐怕要去和阎王吹牛去了。

“你也不错。”任展依旧像谁欠他钱没还一样,说话还是那般冷。

“二叔。”闻人远一见老者,忙吓怕的叫道。

“哼,你这不长眼的东西,一天尽闯祸,回去给家主交代吧9不快给这位少侠道歉。”闻人远的二叔责备的说。

“少侠,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闻人远不情愿地道。

“算了,我们要休息了,你们可以走了。”任展这是下逐客令了。

“你……。”闻人远何时听过这般不客气的话,就就想暴走却硬生生被他二叔打断了。

“退下。这位少侠,在下闻人博,有空还望能移步闻人家来喝喝茶。”闻人博客气的下了邀请。

“老头,看你还算顺眼,有空我就去看看。”说着就带着刘梦洁离开,并说:“记住,我叫任展。”话音落下,任展也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二叔,那家伙那么无礼,您不惩罚他就算了,您干嘛还要邀请他到我们闻人府呢?”闻人远不解的问道。

“哼,你也为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我们真的一点不知道吗?”闻人博冷哼道:“走,回去在说。”

闻人远被闻人博一声冷哼,当场吓了一跳,冒着冷汗跟在闻人博后面。

闻人博等人走后,酒楼又热闹了起来。

两个见证了刚才一幕的小青年还在议论着。

“这闻人二家主功夫果然了得。”其中一个平佩服的说。

另一个应和道:“是啊!那叫任展的少年也不简单,他居然能和闻人而家主打了个平手。”

“这么厉害的人物,以前怎么就没听说过呢?”

“任展,任展,对了,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在说快剑罗飞被杀的事吗?那人好像也叫任展。”

“可是,传说他是用剑高手,怎么都没看到他的佩剑呢?”

“你蠢啊,像这种高手的剑当然是藏在你我不知道的地方啦。这一来不仅帅,还能达到出奇制胜的妙用。”

“有道理,有道理。”两个家伙yy道。

其实任展不只是用剑高手,其修炼的天机谱更是包涵众家武术之长,而他历练时用剑只是一个幌子而已,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绝学。因为逍遥剑尊告诉过他,一但有人认出这天机谱,他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那这人就是他了,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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