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
可不知为何,我竟心下犹豫,不是相信太后的话,而是想为自己赌一赌。
突然就明白为什么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直线下降,心中牵挂着那人,明知有可能是死路一条,却还是想冒险一试。
我不动声色道:“太后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我身为皇上的妃子,不但封为公主,还送给其他男人,恐怕,此举更是有损绿蒲的颜面,尤其是,太后你。”
闻言,太后晦暗不明的双眼中,明显闪过一抹怒意,但很快被压了下去,她扯着嘴角笑道:“哀家身为太后,若是这点事都办不成,岂不是空有头衔,哀家也是为你着想,至于皇上那边,哀家自有定夺。”
此时,宫人奉上一杯香茶,水汽飘过,我不禁眸光一深,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佯装着拨了拨茶叶,这太后真是思虑周全,今日,我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她都没想过再放我回去。
然而,她不会想到,区区一副迷魂药,对我根本没什么作用,既是要做戏,还是把戏做足一些的好。
我不疾不徐的开口:“不过,太后可以放心,我对云太子并无意,无需劳烦你为我做这些麻烦事,皇上是个有分寸的人,此事既已宣扬出去,总归有个解决的办法,太后不必太过担忧。”
话落,大殿内一阵诡异的沉默,我的意思很明显,我并不想离开,太后倒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眼见周围的空气愈发的沉闷而僵硬,她竟还能和颜悦色道:“既然如此,便喝口茶再走吧,省的皇上认为,哀家怠慢了你。”
我看向太后,直直的与她对视,事实证明,笑里藏刀也是需要技术的,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让我不自觉的勾唇一笑,道:“太后言重了。”
我垂眸,将手中的茶杯放到唇边轻抿了一口,太后啊太后,你竟敢出此险招,慈勇气,别让我失望才好。
“啪!”的一声,茶杯应声碎裂,我假装昏迷过去,接着便有人抬着我七拐八拐,最后放入一顶轿中,轿夫走的很急,不知往哪个方向抬去,我全身紧绷,神经高度警惕,如今,我身上没有任何防身的武器,当真是要孤身而战了。
一路上很是安静,只有仓促的脚步声,想必是为了掩人耳目,挑着偏僻的路走,但不料,竟遇上了苍泽。
这几个轿夫不是寻常的轿夫,从他们的气息和脚步声可以断定,他们是受过训练的,且内力深厚,他们的身上,有一种经历过血雨腥风才有的戾气,不过是抬顶轿子,何须大材用,又因为步履匆忙,免不了令人心生猜疑。
按理来,无论怎么蹊跷苍泽也不该多管闲事,但他却有意将他们拦住,道:“见到本殿下竟想绕道而行,这轿中是何人,为何这般匆忙赶路,还是,你们绿蒲的宫人,就是这般对本殿下视而不见的?”
其中一拳定回道:“殿下息怒,回禀殿下,轿中是个宫女,只因得了花,才急着抬出宫去,对殿下失了礼数,还望殿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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