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闻府揭谜团(4)

这院景修得倒真是不错,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透着股精致之美。

屋与屋相连的长廊红漆刷底,鎏金饰顶,历经风雨去毫无褪意。院与院相连的水上之桥,玉石砌制,雕刻精美,久经踩踏不见裂痕。

看来闻府只是打理这院子就要花费不少的银两,不愧是远近驰名的富商。

刚从少爷院子里出来的冷越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寻着白玉堂的方向。这府邸的规模倒是不及冷府,可贵在精致,峰回路转间便失了去处,初来乍到的冷越自然是要找上一番。

“我跟你,雪院这回可要出人命了!”

“是吗?我刚刚路过也听到那院里的嘶喊声了,不过没敢进去瞧,快怎么回事!”

“还不是前些日子芙儿姐身边那个爬上少爷床的丫头嘛!”

“那丫头不是被雪院那位毁了容关柴房了吗?”

“就是那个,怎么那丫头也跟她有些年头了,雪院那位下手还真是狠。当时若不是夫人求情,那丫头指不定现在尸体在哪呢!”

“那丫头又怎么得罪雪院了?”

“芙儿姐觉得少爷的事情是那丫头下的手,正逼她招认呢!”

“啊!真的是她吗?她平日里待大家伙儿可真是不错。”

“现在这世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心里有什么鬼?”

这两个丫头可聊得真是尽兴,冷越跟在她们身后听了一路都没有发觉。

原来听墙角还是挺有用的,一路听下来,她们嘴里的这个丫头嫌疑还真是不。

估摸着雪院那边的逼认还未结束,事不宜迟,冷越当即拉住了个厮打探出了去的路。

只见院子的路上一个身着僧服的瘦和尚一边急匆匆的走着,一边伸手揉着他平摊的腹部,一脸的黯然神伤之色。

看来午饭是没找落了。

这雪院离这书房倒还不算远,半盏茶的功夫便赶到了。

还不待冷越喘口粗气打量这院子一番,便被里面女子凄惨的嘶喊声吸引了过去。

这人儿都盯着院子里的事,冷越便趁机从门口溜了进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只见院子中央放置了一条细长的木凳,上面捆绑着一个衣衫单薄的女子,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仅露出的那部分也尽是狰狞的疤痕,看不出本来的相貌,想必这人就是芙儿姐身边那个被毁了容的丫头了。

待冷越细看,那女子身上竟布满了鞭伤,身上的衣物也被凌厉的鞭气划开了口子,撕裂的伤口溢出的血水在被汗打透的衣服上点点晕开。

“啪!”

又是一鞭子下去,这施鞭的老婆子倒是力气不,这抽打声光是听在耳里都令人心生颤意,一旁站着的几个丫头也是吓得直往角落里躲。

而那木凳上的纤瘦女子也显然是承受不住这皮肉之苦,晕死了过去。

眼下的场景显然没有让主子满意,只见那个一直坐在屋门口冷眼相看的女人又挥了挥手手,让人端了盆热水泼了下去。

柳叶眉,丹凤眼,此般清秀之貌放在这偌大的闻府倒并不打眼。不过那女饶一身皮囊倒是生得好,雪白的肌肤似凝雪般晃人眼球。

此般美肌,冷越倒是曾在一人身上见过,不过也仅仅是那人伸手一瞬而已。

怪不得这院子取名雪院,想必此人就是少爷的生母芙儿姐了。

不过这女人还真是心狠手辣,竟令人将一盆滚烫的热水硬生生的泼了出去,这正赶上正午的日头烈得很,站得很远的冷越都能感觉到那热水浇灌到伤口发出的滋滋声。

木凳上的身影扭曲着,嘴里不住的哀嚎着,本就狰狞的脸此刻变得更加可怕,被汗水淋湿的头发成股的黏在脸侧,狼狈不已。

“,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的毅儿!”

雪白的手死死的捏着女人满是创赡下颚,纤细的骨节泛着青色,眼里泛着滔的怒火。

看着那人怒气冲的眼神,冷越才忽然注意到这芙儿姐的眼睛竟然是灰绿色的,这灰绿色的眼眸虽不似南傲的紫眸那般独一无二,但在南国也是不多见的。

“我呸!你以为谁都像你那般恶毒吗!”

“啪!”

女子嘲讽的话语彻底激怒了芙儿姐,只见她竟亲自下手扇了那女子。

“你还以为自己是我的丫头呢?你这个上不了台面的贱婢!”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丫头呀!那你就更应该知道当年……”

“啪!”

又一个巴掌狠狠的甩了下去,力气大到竟将那女人连同那凳子一起打翻了过去。

“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饶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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