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春来群芳妒,遗红拾翠竹 第190回
“啊……唔……”突如其来的人,让孟依依一下子支撑不住,倒在了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张放大了的脸呈现在她的面前。
“王……王爷……唔……”
窗外的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窗内的人儿在尽情的缠绵。
天色渐渐的昏暗,房内的声音渐渐恢复了平静。
孟依依和司徒格勒躺在床上,相视而笑。
孟依依满脸春风的模样,让司徒格勒看了身心荡漾。
“王爷,您说的那个办法呀,还真好用。”孟依依伸手挑弄着司徒格勒的胸膛。
“百灵那丫头,死定了。”司徒格勒轻笑。
“是呀,谁让那丫头知道的事情那么多呢。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孟依依声音轻轻的,但是,无法掩饰内心的恶毒。
“只可惜,苏慕云没有死。”司徒格勒略带邪恶的说了一句。
“怎么?王爷,奴婢听闻,王爷您对那苏慕云也挺用心的呀。”孟依依不解的看着司徒格勒,手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划来划去。
“就她那贱婢,配吗?”司徒格勒哼笑一声,接着翻了一个身,将孟依依压在下面,伏在孟依依的耳边,邪笑着,轻声言语:“怎么能够跟我们的依依比呢?”
“王爷,您好坏……唔……”还未等孟依依说完,司徒格勒又一次袭了上来。
次日,天气大晴。
昨夜司徒格勒原本想让孟依依在他的府上过夜的。但是,孟依依顾忌着司徒锦阳,便也没敢,半夜就被侍卫护送着回了府。
早晨,皇府的气氛挺好。下人们各自忙碌着,司徒锦阳乘着轿子从外面赶来。也是春光满面的模样。
一进门,就碰上过来请安的孟依依:“臣妾给皇上请安。”
司徒锦阳微微一笑:“免了,起吧。”
“谢皇上。”孟依依看到司徒锦阳仿佛心情很好。心中更是愤恨。
虽然孟依依现在是司徒格勒的人,但是,名义上毕竟还是皇上的昭仪。她竟然比不过一个青楼的女子来讨得皇上的欢心。
想想就觉得不甘心。
“把百灵给朕叫来。”司徒锦阳边朝书房走着,边对身边的小太监说。
小太监躬身称‘是’。接着朝下人房走去。
司徒锦阳现在这个府院非常大。再加上,他继承了皇位之后,这里便成为了皇府,自然更华丽一些。后院又让下人扩展出一块空地来,准备再建一些房子。
大乾王朝的规矩和中国古代的不一样,他们的皇上不是住在特定的地方,而是住在自己原来的府院。
司徒格勒的父皇也是住在当年自己的府院,只不过做了一些装修,名义上称作皇府而已。
因为自己的府邸住惯了,就不想换了。
百灵原本在府上打扫庭院的,突然听到小太监来叫。
苏慕云中毒之后,司徒锦阳派了一两个下人在那里服侍,百灵暗地里被隔了起来。她的心里当然不好受,可是又没有机会同司徒锦阳说。
现在司徒锦阳说要见她,她倒是非常乐意。
“奴婢叩见皇上。”百灵来到司徒锦阳的书房,跪下施礼。
皇上也没有叫她起来,而是直接开口询问:“云儿醒来了没有?”
“回皇上的话,主子她还在昏迷。”自己不会去看呀,明明不关心,还问这么多。
“昨天,给云儿喝药的那个碗,还在吗?”司徒锦阳现在想要彻查这件事情了。
“那碗……摔碎了……”昨天手忙脚乱的,碗早就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摔碎了?”司徒格勒拧眉,不可置信的望着百灵,“那碎片呢?”
“碎片……奴婢扫了,放在门后去了。”百灵不知道皇上问那个碗做什么。但是,心中却隐隐有了不安的感觉。
“有人说是你要毒杀云儿。是真的吗?”司徒锦阳不紧不慢的吐出这几个字。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百灵。
百灵刚开始差一点没反应过来。应该说是着实吃了一惊。
说这话的,应该是孟依依吧。
只是,如果有人真的那么对司徒锦阳说,他就真的信吗?
百灵的心突然凉了半截。
司徒锦阳知道百灵就是夏荷。那司徒锦阳就知道她从小陪伴在苏慕云的身边,为了主子,她可以粉身碎骨。
倘若司徒锦阳真的不相信百灵,也怀疑百灵有毒杀主子的嫌疑,那百灵也无力去争什么。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再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真的是那样的话,百灵可就要替主子感到委屈了。她嫁的这个人,真的会毁掉她一生的幸福。
“朕在问你话,你要从实招来。”司徒格勒看着百灵一句话不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审下去。他原本以为,百灵会喊冤,会哭天喊地,会磕头求饶。
可是,她没有。她的表情还是那么的平静,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其实,百灵的心中早已经翻腾不已。
“奴婢无话可说。倘若皇上也是如此认为的话,那奴婢甘心受罚。”她不争理,也不求饶。只是对司徒锦阳绝望了。只是替她的主子鸣冤,“但是,奴婢有一个请求。既然皇上是在乎主子的,那请皇上不要再伤害主子。听信谗言,只会让社稷不稳,民心不定。”
说完,百灵低着头等着处罚。她这等于变相的承认了自己真的是毒杀苏慕云的凶手。
“朕如何做,还容不得你一个丫头来指教。再说了,朕也不会凭空无故的就断定到底是谁的罪,凡事都要讲究真凭实据。”司徒锦阳说完,招手让小太监过去。
吩咐了一句什么,百灵没有听见。然后,小太监出去了。
“朕再问你,你给云儿喝药的时候,有没有别的人动过她的药碗?”司徒锦阳眯着双眼,盯着百灵。
“没有。”百灵摇了摇头,“孟昭仪当时想要帮奴婢端过去喂给主子喝,但是奴婢没用她端。”
“那就是说,这药碗从熬出来,到苏慕云喝,中间只有你一个人动过?”司徒锦阳有些咄咄逼人的样子,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