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心意难改
温柔的自己都……舍不得去离开他。但是这件事情自己已经做了决定，有些事情难过和有些人就必然是要舍弃的，不然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解决这个问题。自己迈不过去的这道坎，就让它去经历里面慢慢给消磨掉吧！
“不用，不想喝。”原本不想开口说话，但最后还是将话给说出口，总归是女人狠不下心。
“那我去让御膳房给你送点甜点过来，你不知道最近那些个厨子被我勒令做几道新品出来。刚好可以让你尝尝鲜，我起先试过，觉得很是不错。”皇甫砚见雪芳回了自己，兴致勃勃的开口说道。
雪芳则是摇摇头，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软只不过会将自己一步一步又拉近皇甫砚的深渊。对于这眼前的男人自己一直从不怀疑，死心踏地，但是事实却一次一次的用巴掌来告诉她她的选择有多么的可笑。
皇甫砚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心里的那些个负面情绪给压制了下去，继续开口说道：“没事，我先叫他们送过来，你若是喜欢便是最好的；若是不喜欢的话，那我让他们撤下去就好了。”
雪芳依旧是摇摇头，心里面装着事情，自然是吃不下别的东西了。就算是皇甫砚这么让步和描述；就算是平日里自己已经点头答应，但是现在也只是摇摇头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皇甫砚没有见过这么没有生气的雪芳，也没有见过如此沉默寡言的雪芳，站在原地也慌了手脚不知道下一句话应当怎么开口，最后还是小邓子见皇甫砚连连遭拒有些难受，开口救场说道：“娘娘，您还是试一试吧！这些个糕点可是皇上监督了好几次，自己还跑去御膳房看了看，最后才想着说送到您面前的。这都是皇上的一片心意啊！”
雪芳听了这话，心里有些酸楚，说不感动是假的。可若是要自己像从前那样抱着皇甫砚的脖子狠狠亲上一口，再像以前那般娇声说道：“阿砚，你对我真好！”是决计也做不到的，现在的雪芳和皇甫砚已经隔上了一层看不见却又真实存在的隔膜，两人彼此对视，却再也交不了心。
皇甫砚见小邓子也开口给自己说话，虽说表面上不是很欢喜，但仍旧是在自己的心里期待着雪芳的反应。回应皇甫砚忐忑不安的却是一片沉寂，皇甫砚尴尬的笑了笑，脸上心里都是受伤，但还是强打着笑颜对云烟说道：“你现在不想吃的话不要紧，我差他们时时刻刻备着，你若是想吃了，让他们送上来便是。”
“嗯！”学雪芳到了这样的境地若是还没有看清楚皇甫砚脸上的失落那就真的是个瞎子了。这样的阿砚，好让自己心疼。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不能够简简单单、开开心心的呢？阿砚现在这个样子，真的狠不下心来这么对他。
“你这样我便当你是答应了！”皇甫砚看着雪芳，轻轻的将手向雪芳伸了过去，雪芳见状后退了一下，似乎是害怕皇甫砚对自己会做出什么行为。
皇甫砚的手在空中僵硬了一下，连带着声音也尴尬了起来：“别怕，我只是给你探探温度。”
雪芳着这下子才知道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因此也就不再动作乖乖的让皇甫砚摸着自己的额头，鼻子眼睛竟然突然酸了一下，呛得雪芳的眼泪就要掉下来。
“还好，现在已经不烧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总是生病。让我......大家都跟着担心。”皇甫砚克制着自己不说出“我”字来，因为他下意识的以为雪芳会排斥这个字眼。只要她好她开心便是了，终究是自己亏欠了她。
“嗯！”这下子雪芳就真的是红了眼眶，为了不让皇甫砚发现自己的失态，只能将自己的头撇了过去，装作自己没有异样。
皇甫砚怎么会看不见雪芳的动作，既然她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自己就不要让她知道自己知道好了。
皇甫砚伸出手拍了拍雪芳，然后轻声道的跟雪芳说这着话，多是以前雪芳最爱听的那些个民间传来的有趣故事。以前皇甫砚经常给雪芳讲，后面事情难繁忙，竟也慢慢的忘记了这事。
今日再讲，已经不是往日的心情。但两人都默契着没有打乱现在的情形，一个哑着嗓子讲；另一个哄着眼睛听，这样竟然也十分和之谐美好。不过雪芳终究是撑不住，因此又一次的慢慢的睡去，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回应着皇甫砚。
“芳儿？芳儿？”皇甫砚见雪芳已经睡熟，轻轻的喊了两声做好确认。见雪芳真的已经睡着的时候，将小邓子给差使了出去。自己则是脱去了自己的外衣，轻手轻脚的爬上之床生怕弄醒了雪芳。
皇甫砚摒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发出大的响动，直到自己真正的睡了下来才背对着雪芳将那口气缓缓的给吐了出来。皇甫砚将雪芳的被子轻轻挑起，刚好留出来一个自己能够进去又不会凉到雪芳的空间，慢慢的钻了进去。
雪芳似乎是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床上多出了一个人，依旧是睡的香甜。皇甫砚见状轻轻的从雪芳的脖子下面把自己的手臂给放了进去，这一下雪芳就是枕着自己的胳膊入睡。皇甫砚做完这些动作又轻轻的将另外一只手揽着雪芳的腰间，一如两人之前一起睡觉的模样。
刚把雪芳揽进自己的怀中，就闻到了雪芳发间的清香，皇甫砚既贪婪又小心的嗅闻着，生怕自己的哪个动作惊醒了雪芳，打破了现在的美好。等皇甫砚感受到自己的胸膛充实了很多，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心慌的时候，就枕在了枕头上面拥着雪芳入睡。手里依旧是保持着自己和雪芳睡觉时候的习惯性动作——轻轻的拍打着雪芳的背，哄雪芳睡觉。虽说雪芳现在已经睡着了，但是自己依旧改不了这个习惯，以后恐怕也改不了了。
皇甫砚刚在雪芳的身后闭上眼，雪芳就睁开了自己的眼睛，隐约有泪水划过自己的脸庞。身后皇甫砚清晰而又有力的心跳一直在提醒着自己身后的这个男人，依旧如之前一般，抱着自己入睡，哪怕是到了现在地步，也是如此。
只是自己眼前这男人，是否也曾经对着之前的女子轻声细语？是否也轻拍入睡？是否也像他们这般缠之绵入睡？雪芳找不出这个答案，因为心里有了答案，却不想去认，就当做自己无法找到便是了。
从前不知感情如此伤人伤心，也当是自己年少，不肯在这些上面多花上一些心思。原以为爱情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两个人在一起便是了。却没有想到，中间还夹杂了这么多的事情——女人、权力、势力、金钱、阴谋。
自己早已经不是站在皇甫砚身边的那个人了，或许早就不应该是了。倒是自己这么贪婪的占有了皇甫砚这么久。
雪芳一边想着一边看着皇甫砚默默流泪，却不敢哭出声音怕惊醒了皇甫砚。这次的事情不过是又一次的告诉自己皇甫砚和自己的中间的距离而已，可是阿砚，我已经不知道应该去如何选择。
我既不想离开你，也不想就自己咽下这份委屈这么跟你过下去。何况，还有更适合你的人，我不过是一个你的负累而已。之前一直仰仗你的庇护照顾。如今你也算是负我，我们就一别两宽，欢喜与否，倒是留给自己评说吧！
雪芳慢慢的起身，将自己的眼泪擦干，自己坐在门前呆坐，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去干些什么事情。一旁的春雨夏芝看见了，也就在一旁不言语，只是静静的陪着。
不知道这么坐了多久，身上突然被人披上了一件披风，又被人从身后给抱了过来，开口说道：“怎么醒了也不叫我起来？”
“我......”雪芳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柔情，只是任由皇甫砚这么抱着，也罢了，就算作是最后的一点点回忆和温情吧！雪芳将自己的身子往后面靠，果然进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身后那人将自己抱的更近，似乎怕一松手就丢了一样。
“今日想去哪里玩？或者想吃些什么东西？”皇甫砚在雪芳的耳边轻声问道，心里却是慌慌的。这样的雪芳自己没有见过，她实在是太温顺太听话了，温顺听话到让自己感觉一点都不够真实，似乎一用力就会消失一般。
“不了，没有什么胃口。我想睡会！”雪芳已经彻底不知道要如何敷衍皇甫砚对自己的柔情，因此找了半天的借口最后也只剩下了睡觉这个理由。
“可你不是刚刚才睡醒吗？怎么现在又困了？难道是身体虚？还是说......”皇甫砚这么说着，心里想起的是上一次太医对自己说过如果经常性的嗜睡就可能是有孕了，芳儿这几天又不想吃东西又是想睡觉，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