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御书房拷问（二）
皇甫砚还不知道云烟想要搬离储秀宫的事情，不是皇甫砚不愿意，而是现在的皇甫砚满心里想的就不会是云烟这件事情。毕竟自己突然示意了，而且自己居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难道这这自己失忆的背后，藏着什么阴谋吗？
那么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呢？自己忘记的那段记忆到底是对谁不利，因此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皇甫砚虽然是失忆了，但是自己的思考力和判断力还在。
自己失忆了，不仅这宫中无人提起，甚至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一样的。要不是这个沈青不要命斗着胆子说出口来，说不定自己还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皇甫砚现在变得不敢相信任何人，因为这件事情任何一个人都会做的出来。况且现在又没有任何线索，防着一些总归是好的。至于皇甫砚为什么认定自己是被人故意为之的，理由也很是简单，若是自己是不小心伤到了脑失去了记忆。
那么众人定然会在自己醒了之后告诉自己来龙去脉，在往后的日子里面也定然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但是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曾经告诉过自己有这样一件事情，而且依照沈青的说法——自己是和一个名鸡相恋的话，那么自然是违背了自己的身份。肯定是不能被宫里甚至是全天下的百姓知道的。
那么出于这个目的，有没有人会因为这个原因而使自己失忆呢？难道当年的自己做了什么样的事情，让他们不得不让自己失忆？
皇甫砚越想觉得这件事情越是有问题，因此立马就回了自己的御书房，将小邓子撇在了御书房的门口把这门。自己则是悄悄的进了御书房的暗间，马上提笔写了起来。这个时候也只能够让自己去亲信去调查一下这件事情了。
至于那个沈青，虽说是对沈如雪忠心耿耿，但是也不应用这样的手段去残害雪芳。雪芳是不知情的，甚至可以说雪芳也是一个受害者。因此亏欠了雪芳的，那个沈青定然是要换回去的。
不过那个叫做如画的宫女，为人机灵，性格也是个顶好的。只是一时间识人不清，加上太过于年轻，因此做起事情来总是莽莽撞撞的。但总归是个好心肠，云烟似乎也有将她留下来的意思，不如到时候就问问她。若是想要，先挨了几十个板子再从新发落便是了。
只是现在自己这个问题实在是很难解决，现在无论如何也问不出一个头绪来。更何况现在自己身边没有亲信，就更加不好解决这个问题。今天自己试探着问了问那个李冰燕，她好像对这件事情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毕竟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自己明明封人家一个女医官，但是现在却在破案，无论如何也是不乐意的。但是经过了这次的事情，皇甫砚倒是觉得这个李冰燕计谋过人，也是聪颖的女子，放在一个小小的太医院，只负责给那些个秀女妃子什么的看看病也实在是太委屈人才了。倒不如将她放到慎刑司去，也算是自己的人。
皇甫砚这个时候已经在计划着如何将云烟纳入自己的麾下，但是却不曾想到云烟自己并不愿意做这件事情，毕竟两个人的目的是完全相反的，只是云烟心里清楚的很而皇甫砚却不清楚这个事情而已。
皇甫砚想了想，开口问了问跟着自己许多年的小邓子：“小邓子，朕有件事情需要问问你，你必须要跟朕说实话！”
“是是是！奴才一定会跟皇上说实话的Ｊ上只管问吧！”那小邓子见皇甫砚好像很是严肃的样子，以为要问什么很严肃的问题，因此也就不立马回答着战战兢兢的等着皇甫砚发问。
皇甫砚深深的看了小邓子一眼，然后缓缓开口问道：“我之前是否在宫中失忆过？还是说我以前生过病忘记了一些东西？你是跟着我最久的太监，直接跟我说实话便是！”
那小邓子见皇甫砚问的居然是这个问题，“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连忙磕头，然后开口说道：“请皇上恕罪，这件事情奴才实在是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的话你直接就说不知道得了，怎么还如此紧张，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跟朕说实话？”皇甫砚开口问着，加重了自己的语气。
“自然是不敢......不敢欺骗皇上的，只是这件事情小的实在是不知情啊！”那小邓子战战兢兢的继续回答道，身上已经开始了哆嗦，也慢慢的渗出了汗珠。看着这样子，果真是十分狼狈，想必是被皇甫砚吓住了。
而皇甫砚看着小邓子的这个反应，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平日里小邓子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来不在自己面前扯谎。这也是为什么自己身边这么多个奴才太监，自己却很喜欢小邓子的原因。
但是自己今天问着小邓子这个问题，小邓子却是打死也不说实话的样子。这让自己是相当的纳闷，难道以前自己做过了什么事情，变成了宫中的禁令么？
“小邓子！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么多个奴才当中朕最喜欢的便是你。知道朕为什么最喜欢你么？”皇甫砚看着跪在地上的小邓子，开口说道。
“奴才...奴...奴才不知道，还...请皇上...明说。”那小邓子仿佛是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连话也说的不是很清楚。
“好，那我就告诉你，是因为你诚实，做事情踏实。最最重要的是你老实不说假话，现在你却在真的面前撒谎说假话，你实在是让朕对你太失望了！”皇甫砚一幅很是生气的样子，好像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而动怒了。
那小邓子哪里见过皇甫砚这个样子对着自己，立马就连连磕头都不敢停下来的向皇甫砚告罪。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真的不敢蒙骗皇上啊1”那小邓子一边磕头一边说着，马上就磕破了自己的头渗出血来。
小邓子毕竟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老人，到了这个时候皇甫砚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因此轻微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好了好了！你先起来吧！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你明显是在骗我，这叫我怎么能够对你不失望？”
这小邓子原本以为皇甫砚会重重的惩罚自己，但是皇甫砚却是有些无力的向自己解释这个原因。于是小邓子也只能在心里说到，太后娘娘小邓子只怕是要辜负你的期望了。
只见小邓子停下了自己不断磕头的动作，然后向皇甫砚深深一拜，又转到皇甫砚的右侧深深一拜，假装是太后还在自己的面前。这些动作都做完了之后小邓子才开口说道：“皇上，事到如今奴才也只能够跟你说出真话了！”
“好，你快些说给我听。先起来吧！”皇甫砚见小邓子终究是松了口，不然对于这个老人皇甫砚是下不了狠手逼迫他去说出自己想听的话的。这下子小邓子愿意自己说出口，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奴才有罪，就不起来了。先跪着跟皇上将这件事情说个清楚。也好让皇上斟酌一下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那小邓子依然是跪在原地不肯起来，跟皇甫砚说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的话，我也就不勉强你了。若是觉得不舒的话，就自己站起来讲便是，现在这个时候不必拘礼！”皇甫砚见小邓子十分坚持，因此也就不再继续在这件事情上面浪费时间，只希望小邓子快些讲出来。
“这个要从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讲起，那个时候皇上身为一国之储君，经常去民间微服私访，查看民情。有一次在江南常州的时候，皇上听到远处传来了抚琴之声，这琴声很是美妙。听的人身心舒畅，十分的动人。于是皇上您便让身边的随从去找寻这个弹琴之人。”
“这人便是沈如雪？”皇甫砚一面听着小邓子的讲述一面仔细的回忆着开口问道。
“是的，这个人就是沈姑娘。那个时候沈姑娘一袭青衣坐在高楼之上抚琴，实在是美好至极。原本皇上也是喜爱音律之人，因此也就被沈姑娘打动，两个人自此就因为这琴声交好。沈姑娘不仅仅精通音律，下棋、作诗、画画那都是一绝呢！”小邓子一边说着，犹豫着开口说道：
“所以皇上就经常过去找沈姑娘，后面......后面就......”
“后面怎么了？你倒是说啊！”皇甫砚有些着急，因此就直接开口问道。
“后面沈姑娘这身子就给了皇上，原本这件事情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沈姑娘遇见皇上之前是只卖艺不卖身的名鸡，所以沈姑娘那一段时间经常跟皇上一个人相处就让其他的恩客有了想法。还跑到了沈姑娘的笼烟阁上大闹了一场。这件事情还是皇上您最后赶过去了才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