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交手
“那我们出去不就老了很多?”子皿打趣道。
“你给我闭嘴,就你话多。”流光小瞪了子皿一下:“作为对你们训练的测试,我会给你们出道测验题,通过测验才能离开这个空间,否则就必须等到通过测验为止,还有疑问吗?”
“我说嘛,这个老头没安好心。”子皿喃喃道。
“子皿,你在嘀咕什么?”流光忽然喝道。
“没,没有。”子皿道。
“好,今天,我就给你们上第一课。”流光右手捏诀,周围的场景立时变化,原本缥缈的星空变成了翠流的草原,草原上升起无数木桩。“上去,流光双手提起两个少年,一把扔上木桩。
“雪,你也上去。”流光在织雪身后推了一把,将她送上木桩。“像你们这个年纪的少年要么偏重武,要么偏重术,武学的使用需要念咒,大都发动迅速,不需要复杂的施术过程,而术学从简单的诀到复杂的诀需要耗费大量时间来处理内力的运行,与此作为交换的就是术短暂而强大的威力,其实武与术殊途同,练到极至,便没有强弱之分,一个合格的战士一定是个武与术兼备的人,你们现在所看中的大都是术学强大的威力,但如果没有足够的武学作为支撑,你们的所学就会是空中楼阁,经不起考验,我现在要给你们上的第一堂课就是控制力,木桩会不断变化,我要你们合理安排内力,来适应这种变化,开始!”
流光换了个诀,木桩立即变得连绵起伏,犹如整齐的海面。子皿站在一个木桩上,感觉这种训练并没有什么难度,看着木桩有规律地起伏,他肆无忌惮地在木桩间飞舞跳跃,阿辽则立在桩上静观其变。正当子皿得意时,木桩的起伏突然变得毫无规律,他一脚踏空,身体向前倾倒,他忙伸出手撑住另一根木桩,勉强维持平衡,可小腹下方一根木桩急速撞来,子皿侧身躲避,可脚下的木桩正往下降,使他失去了着力点,‘噗’地一声,子皿卧倒在地。
“怎么,还没3分钟就下来了?”流光笑道。
“哼。”子皿蹬了下地面再次跃上木桩:“这次是我不小心。”
忽然,木桩又开始无规律地旋转和摇摆,三人如同骑在一只野牛背上,必须不断稳定身体,阿辽抱着一根木桩,一动不动,而子皿在桩顶不断变换着姿势,唯有织雪似乎和木桩颇有默契,她不断改变身体的重心,像不倒翁一般定在木桩上。流光再次捏诀,木桩上顿时渗出油来,令人无法着力。‘噗,噗’两声,子皿和阿辽又摔在地面上。
“阿辽,抱着是没用的,你打算临战时也这样抱着敌人吗?你们俩应该多向阿雪学学,看看她是怎么做的。”流光道。
两个少年再次跃上木桩,子皿右手捏诀,双脚陷入木桩中,而阿辽张开五指暗运内劲,指尖将木桩牢牢钳住,身体倒立在桩上,待身体稳定,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了看织雪,只见她的脚尖悬浮在木桩上,随木桩而动,像是中间有什么东西将她与木桩牢牢栓住。
“嗯。”流光点点头:“接下来可就危险了。”
话音未落,子皿顿觉脚下一阵生疼,所有的木桩都变成了钢锥。
“哇。”子皿忙跃下钢锥,刚到半途,流光一掌凭空打来将他逼回锥阵中。
“不许下来,用内力挺着,今后就是在刀尖上混日子,现在你们就得适应这种生活;阿辽,别抱着,上去!”流光喝道。
三人中,还是只有织雪稳稳地悬在起伏的锥尖之上。子皿看得清楚,忙将内力运到掌中,倒立在锥尖上,可薄薄的内力层无法阻止钢锥的不断靠近,眼看就要扎进皮肉,流光跃上锥阵,如织雪一般悬在锥尖,他一把将两个少年提起道:“想法是没错,就是笨了点,阿雪是个准药士,她对内力的把握要比你们两个优秀,用手的确比用脚更容易控制内力,不过你们俩就那点内力,如果不集中在一点用,是撑不了多久的,听着,气沉丹田,稳住重心,然后四肢放松,将内力有序地输送道指尖,摒除杂念,才能稳定内力的输出。明白了吗?”
“明白。”两个少年道,他们依据流光的方法将内力运到食指上,可是一边要协调身体平衡,一边要合理释放内力,以两人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做的令人满意。
“谁先下来,晚饭就不用吃了。”流光边说边跃下锥阵。
这不只是有没晚饭吃的问题,事关男人的尊严,两人都拼命撑着。良久两人的内力都消耗巨大,锥尖渐渐扎入两人的指尖,两人身下的钢锥上已经多了条血线,由于疼痛,他们的身体开始椅,汗水混着血水洒了一地。
“好样的,再撑下去,可就要刺穿了。”流光暗思道,他一挥手,撤去锥阵。
两个少年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互相对视了一眼,又各自挣扎着站起来。
“休息一下,吃饭,饭后接着练。雪,把饭端出来。”流关道。
另一方面,暮天和狄罗正在图书馆内查询资料。
“找到了!”暮天兴奋道:“看这一篇。”
狄罗接过资料细细看了一遍道:“35年前大剧院的失火,原因不明,着名歌唱家宛柔及其孩子再大火中丧生。”
“如果宛柔是自杀的,那么那个孩子一定是他杀。”暮天皱着眉头道。
“怎么说。”狄罗问。
“这个我稍后会向你解释,你看这上面的图片,烧毁的地方只有宛柔当时所住的地下室和周围的几个房间,你看看这张图片,地下室的位置和现在的什么地方相似?”暮天道。
“后花园的八卦亭!”狄罗惊讶道。
“不错!”暮天道。
两人赶回剧院,夜幕已经降临许久,阴气笼罩着剧院的每个角落,整个剧院没有任何灯光,人似乎都消失了。
“糟了,回来晚了,快!”暮天急忙赶回竹宛的卧室,卧室灯光微弱,竹宛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周身环绕着诡异的气息。
“怎么回事?”狄罗问。
“她的灵魂快被抽出来了!”暮天伸手在怀中摸出一张符飞射出去,符纸驱散了竹宛周身的鬼气,她落回床上,暮天瞪着金色的双眼扫视周围,却没有丝毫发现。
“好深的功力,这只鬼与众不同,连我这双眼睛都看不出来。”暮天暗思道,他深吸了两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包特制的粉末,四散撒开。
粉末飘落,一个人形逐渐显露出来,两人看得清楚,这是一个五、六岁的男孩,畏畏缩缩地靠在墙角。
“先收了你。”暮天从衣袖中抽出一幅卷轴在空中展开,单手捏诀,卷轴上飘出一道金光扑向男孩,男孩站起身,伸出一根指头,金光凝滞在半空中,男孩立即化作一道橙光夺窗而去。
“帮我照看竹宛,我去追那只鬼。”暮天立即转身跃入后花园。
橙光飞入八卦亭内,化身为男孩,亭中垂下八面保护屏,暮天盯着眼前地男孩不禁惊讶:“这个孩子居然能逆化八卦亭的力量,转为己用,难道死后修炼过?”
男孩伸出手,地上地草被纷纷斩断,扬到空中,齐刷刷地射向暮天,暮天捏了个诀,面前金光一闪,展开一道金色八卦印,将射来的草尖挡在印外,双方的力量在半空中僵持着互不相让,暮天抽出一张符纸夹在食指与中指间,口中念咒,双手平推,一股烈火从他掌中喷射而出,将空中的草尖化为灰烬,火舌直扑男孩,却被挡在屏外。火势渐楔园中立即升起悠扬的扬笛声。声音徐徐地穿透保护屏,撞击着男孩的听觉,男孩眉头一皱,周身泛起一道橙光,他双手一合,一连放出三道阴气极重的冲击波,暮天曲调陡升,奏出镇魂曲,音壁猛地扩展到半个花园,三道冲击波撞击在音壁上如同石沉大海,音壁逐渐扩大,与男孩的保护屏交错的部分吱吱作响,男孩盯着面前的保护屏,只见其中一块出现了细微的裂缝,乐曲加快了渗透的速度,男孩抬起头,伸出右手朝暮天一钳,暮天顿感气息不济,镇魂曲嘎然而止,暮天握着脖子,身体不由自主地浮起,呼吸越发困难。
“这不是术,这是超能力!”暮天暗思道。
看着暮天在半空中挣扎,男孩得意地飘出八卦亭外,准备出手处决他。暮天用余光瞥了一眼男孩,双手捏诀,地面上幻化出一个三角形,一条金线将三角形切割成四块大小相等的正三角形,男孩正处于图形的中心,三个角的正三角形立即升起闭合为一个锥形空间,将男孩困在其中,四壁现出奇异的符文强烈地抑制着男孩。
“抓住你了。”暮天眼前一亮。
男孩的体表泛起幽幽的橙光,急速流动的气流从他身上迸射出,与符文相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