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梦醒时分
是梦都会醒，哪怕再怎么留恋。作为难得的视察死兆星建设情况，今天我来到了死兆星的核心处。
圣堂计划正在稳步的进行推进，下辖的各个种族都送出了他们的祭络的连接。
（果然么。）
由于在坠落的速度极快我和露西亚的搏斗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到了不得不面对临近地面的事实，始终无法摆脱露西亚的干扰让我无法做出反抗。
不过在露西亚即将撞击地面的刹那，我和露西亚也一同消失在当前的星球表面。
这一次我们被传送的目标是一颗由液氢包袱的星球，这颗星球也是一颗流浪星球，只不过她并不是独身一人的寂寞。
原本这颗星球就是和其它星球一同被我们选择出来而从原本的星系中剥离出来的，为了达成改造成设备搭在平台的目的而一直处在等待激活的状态。
现在我和露西亚无防备的坠入到冰彻刺骨的液氢海洋中，携裹着巨大的速度让我们直接在液氢海中撞出了滔天的水花，更让一部分液氢因此而汽化。
冰冷，全身每一根神级每一个感受单元都宛如被针刺入的刺痛感。承受着远超折磨定义的刺痛感，我丝毫无法再感受到露西亚的存在。刚刚的拉扯力就宛如是幻象一般，只有和灵魂网络的不稳定连接依旧在告诉我露西亚还未放弃。
（这个蠢货。）内心咒骂着的同时，应急预案也被启动了。
我的身体被同样传送到露西亚的身旁，通过身体接触构建出的直连我得以回到自己的体内。
不过我并没有离开露西亚让她就这样沉沦下去，而是在面对着极低的温度和呈指数上升的压力时选择拥抱她。将露西亚搂在怀中，我们一同坠入向地核。
【我会和你一起坠入地狱的，一起迎接破灭吧。】
我并没有将自己连上灵魂网络，而是就这样和露西亚保持着直连的形势不断的向下沉入星球内部。
强大的压力让我的身体开始破裂，骨头亦在嘎嘎作响中断折粉碎，但手中的肌肉却持续紧绷着想要抱紧露西亚。
热，热到宛如要溶解身体一般的火辣感和疼痛感。但这并不是我的错觉。随着深度的增加压力的增加，原本冰冷的液氢已经开始变得沸腾，甚至在沸腾中有些变成了滚烫的氢离子电浆。
虽然因为压力尚且不足的缘故和地核提供的引力不够大的缘故而无法核聚变化，但我知道这些要摧毁我的身体是足够的。
我的身躯并不如露西亚那样强大，战五渣的我在面对着高温威胁时是真的身体在融化。
【就此，为止了么。】
虽然我并没有自杀志愿，但是就此和露西亚死在一起也算是个不错的抉择。最少，阿尔泰的灵魂会因此得到解放。
但是，果然事情不会如我所愿的那样发展。我曾无数次的故意让自己陷入到临死状态，也曾无数次的想要解决自己的性命。拯救人类的诅咒让我早就疲惫不已，但我每一次想要结束自己性命的行为都会遭到干扰。
现如今，也陷入到那种状况之中。露西亚的身体紧紧的拥着我那不知何时失去感觉的躯体，第一力的蓝色光辉从她体内溢出并沿着身体将我包裹在内。
因为第一力的侵蚀，外界环境带来的压力可谓是骤然全无，原本破碎的身体甚至开始尝试重建。
【露西亚......一直以来都是为难你了。】看着逐渐向着战斗状态转化的露西亚，我艰难的说道。
不知何时开始，我和露西亚的关系从简单的寄生与被寄生的关系向着互相寄生转化。到了现如今我们甚至变成了我无法脱离对方的程度。
露西亚对我的憎恨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对我这位造物主的冷酷充满了绝望。但她也清晰的知道，她无法杀害我，只因为我的灵魂才是她生命的来源。
如果没有我的灵魂碎片露西亚是无法获得躯体并延续生命的，我的死亡就代表着她的死亡。但她对于我纯粹利用并因此而伤害她的行为憎恨至极，更不用说她还要保护我，防止我的死亡。
露西亚渴望着作为一个生命而降生，而非是一个提线木偶。哪怕是有芙蕾的帮助，她也无法寻求到解决自己世界崩塌的方式。
对于我的压榨，露西亚实在是无比的可怜，可怜到了可恨的程度。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能够和露西亚就这样一起走向死亡。
我从未认为自己是个合格的造物主，也不认为自己是个合格的人。我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绝望，绝望与我还保留有人的感情。倘若我的恋心能够消散的话，倘若我能够早就认识到安蒂莉西亚对我来讲的重要性的话。
【露西亚，这是作为造物主的命令，杀了我。】
尽管我向她下达了指令，但果然露西亚没有任何的反应，仅仅是保持着保护我一样的姿态将我抱在怀中。
【那么，露西亚......】
得到两位女王回归的消息时伊莲娜正在家优先的处于混吃等死状态，虽说身居要位但并不需要她去动手解决，因为她在所有人的希望中是最好处于不干活的状态。
伊莲娜的身份之特殊和尴尬不是一般官员能够摆脱世俗观念来对待的。首先她是前朝王子的正选之妻，其次她还是征服者的闺中密友。
光是这两重身份就足够让所有人对她都退避三舍了，更不用说其实伊莲娜在之后的表现中更是让人无法等闲视之。
暴乱，众所周知的暴乱，是对征服者的反抗也是对渴望自由意志的表现。然后，被殃及的伊莲娜逃得消失无踪了一段时间。等她再出现的时候带来的是强大无比的救兵，和冷酷无比的征服者。
血洗了整颗星球的军事行动仅仅只用了一晚的时间，这一晚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原本用光让军人消失的魔法就足够被人所恐惧的了，但反抗者们依然天真的认为只要所有人联合起来进行反抗，对方也不得不会对此感到畏惧并想要妥协。
但是，一夜过去了，那些反抗者全部被血洗了，而且还是以所有人都能够理解的最直观形式。
畏惧？商谈？妥协？完全不在征服者的眼中，她的眼中并不含有这种感情。原本反抗者还自认为聪明的能够拖延到组织发起暴动的程度，但谁知只用了一夜，所有反抗者的上层组织都被虐杀示众了。
面对着有意者的煽动，对方采用的是彻底的血洗作为回应。于是，所有存活下来的人都怕了。他们惧怕征服者的军队，同时也想要加入征服者的军队，因为伊莲娜说，那些征服者强大无比，比众神都要强大。
只要服从征服者，生活就会越来越幸福，这就是所有人达成的共识。对于征服者提供的物质保证，所有人选择用忠诚和屈服来换取。
之后，所有人都迎来了他们未曾想象过的繁盛。
就是在如此情况下伊莲娜的地位已经成为了仅次于汉娜和静香两位女王的重臣，而对于伊莲娜汉娜和静香两位女王也一直表现的很敬重。
毕竟，汉娜和静香可不敢管伊莲娜，尤其是这货从以前开始就和她们的主人关系良好，又能刨除世俗的见解互相腻在一起。如果不是伊莲娜选择的是从小到大仰慕的皇子。最起码汉娜和静香是不认为自己能竞争过伊莲娜的。所以，只要伊莲娜不是犯下大的罪过，两位女王也是对她的言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基于众所周知两位女王长期不在位的原因，伊莲娜也以此为借口冠冕堂皇的认为自己不应该过多参与到管理中。
这让所有人都大大的松了口气，尤其是那些刚刚被选出来的管理层们。他们恐惧着伊莲娜，害怕招惹到伊莲娜，害怕无意中让伊莲娜感到不悦。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自己的家人着想，他们都希望能够尽量少的和伊莲娜接触，以及接触的时候伊莲娜是心情愉悦的状态下。
最后在双方的共同合作下，伊莲娜就堂而皇之的回到家中过上了混吃等死的美妙生活。每天都有大量的贡品被政府送上，而自己只需要在家专心带带孩子就好。
但就是这样的伊莲娜却迎来了意外的访客，虽然她已经有所预感并开始收拾家里。
“打扰了。”伴随着打招呼的声音，伊莲娜从原本还在收拾沙发上乱扔的衣服和零食的状态下回过神来看向自己的孩子。
原本应该被用绳子绑在椅子上老老实实待着的孩子此时此刻正漂浮在半空中，把自己当做气球玩耍。
“！”大惊失色之下，伊莲娜用平生以来最快的速度跑到孩子身旁把它从半空中拽下来并疯狂往背后藏。
“行了，我都看到了。”
“啊，你回来了啊。”伊莲娜尴尬的看着出现在客厅内的元主人。
“只要它不会擅自伤害人类，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讨厌啦，露西亚我家宝宝可乖了。”伊莲娜立刻尴尬着赔笑说道。
“乖的话你还能紧张成这样？”
看到露西亚质疑的眼神伊莲娜立刻把宝宝从背后拿出来，并抱在怀中。
“你看，你看，是不是特别乖。”
诚如伊莲娜所言，在看到露西亚之后原本还不安分的宝宝立刻变得像洋娃娃一般的老实。
“你这妈当的。”
只见露西亚轻叹一声就来到伊莲娜身前，并在她惊呼之中将宝宝夺了过去。
“孩子不是这样抱的。”就在伊莲娜紧张的以为宝宝要遭遇不测的时候，露西亚用充满母性的动作将宝宝抱在胸前。
看到自己被没有生育经验的人教育该如何抱孩子，即使是脸皮厚的要死的伊莲娜都难免老脸一红。
面对着露西亚的“暴行”宝宝自然是不敢反抗的，事实上宝宝现在都已经吓得快要死了。
在示范过后露西亚将宝宝再度递回给伊莲娜，伊莲娜赶紧有样学样的将宝宝抱起。
“虽说是个能量生物，但这层人皮也是真实的，多掌握以下养孩子的经验和技巧还是有助于让他尽快适应人类世界的。”
对于伊莲娜，露西亚给予了建议。虽然这个建议伊莲娜并没怎么认真听取。
“你的父母.....也是呢。”
虽然露西亚提到了父母的事情，但贵族的父母养育孩子尤其是婴幼儿的经验是非常少的。因为他们身为贵族有其它事业要忙的借口，所以一般婴儿都是交由乳母来养育的。
再者说，伊莲娜的父母和乳母，现在应该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才对。这一点无论是伊莲娜还是他都是清楚的。
自从那场大战之后，他以露西亚的口下令摧毁了整颗星球的绝大部分环境。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下，各国的王公贵族都被贬为了奴隶。而愤怒的人民也将自己遭受的苦难发泄到这群阶下囚中。
很遗憾的，伊莲娜的父母并没有扛过那段兵荒马乱的动荡时期，原本养尊处优的尊贵身体也在疾苦的侵蚀下迅速生病并崩坏了。虽然伊莲娜对于自己父母的死亡感到悲伤，但却无法因此就憎恨露西亚。只因为她知道她们现如今所处的境地，只是自己所盲目追寻的结果。
她知道露西亚比谁都烦涉入到国家级的事情中，哪怕是地方争斗她都懒得主动搀和。原本对于怀有如此力量的人不追名逐利伊莲娜是非常不理解的，但在知道露西亚的实力之后她才理解到。露西亚实在是太强了，强的过头的她一旦涉入到国际社会上亦或者政治上无论是对敌我都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事后所有人都对露西亚的认知达成了惊人的一致，她是一个移动的天灾。无论是谁都最好对她保持着敬意的远离，如果处理得当她也不会来主动干涉或对你们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影响，如若处理不得当，那就是世界毁灭的开始。
“算了，让汉娜给你招个皇家的乳母吧。”说到做到的露西亚马上就开始联系身处皇宫内的汉娜她们，虽然伊莲娜没有见到也失去了这份能力但曾经一度体验过灵魂网络的她敢如此肯定。
“突然之间这是怎么了？怎么想起关心我来了。”伊莲娜对眼前的他感到疑惑。
就伊莲娜所知，这个人应该是非常喜欢自闭的一个人，对待他如果能够一辈子不打扰的话他也就能一辈子的保持自闭状态。当然这不是说他天生有自闭倾向，而是伊莲娜知道他应该是非常忙碌的才对。而且他也不会想要再主动踏上这颗星球，于情于理都是。
所以，伊莲娜感到疑惑，这个人突然回来是又有什么打算么？
“嘛，也算是被你照顾了一段时间，这次回来是专门向你打个招呼。恐怕你以后都见不到我了。”
“怎么了？要出远门吗？”看着露西亚露出为难的模样，伊莲娜想要尽可能用自己能够理解的方式去询问。
“恩，要去一个比较远的地方。恐怕再回来的时候就是几百年后了，所以提前和你打个招呼。”
“骗人的吧。”骗人的，这并不是伊莲娜的不可置信亦或者惊叹，而是斩钉截铁。和露西亚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伊莲娜没来由的可以肯定，眼前的人在骗人。所以伊莲娜用质问的视线死死的盯着他。
“骗人的，说实话有些无聊，不过实情就是我快死了。”用着仿佛在谈论天气一样的口吻，他随意的说道。
“......”不可置疑的，伊莲娜感到了动摇。
就如他将伊莲娜当做是朋友一般，伊莲娜亦如此。对于他伊莲娜心怀莫名的感情，不单单是憎恨或仰慕，也不是安心或介意，是非常复杂的一种温暖的感觉。但也绝对不是爱情那种渴望，只有这一点伊莲娜是知晓的。
（非要说，就像知己一样。）伊莲娜对这个想法产生了认同的感想。
他就像是伊莲娜的知己，虽说对于他一切都不怎么了解但伊莲娜就是敢如此肯定。不需要知道他在哪里，不需要知道他所处的状态，但伊莲娜就是干说他在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奋斗中。哪怕无限的距离将两人相隔，伊莲娜光是想想世界上存在着这样一个清楚自己了解自己的人，哪怕是处在被关押囚禁的状态下也不会再感到痛苦和寂寞。
现如今，这位好友即将离开，这让伊莲娜遭受了超乎想象的第二次打击。第一次是尤利西斯那个白痴。
“我的寿命将近，虽说是因为一些变故，但也已经回天乏力了。”他还在淡淡的诉说着，同时也击碎了伊莲娜脑中不切实际的妄想。
“所以，以后你将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孤身一人了。”对着在失去了家人、爱人之后的可怜人，他也将夺走伊莲娜最后的友人。
“不过没关系的，我相信春日那些家伙们的为人。如果有困难的话去向她们求助吧，她们会乐于接受你的。”
“只不过，作为你的保障之一，这个孩子还是要尽快成长的。”
“我不想给这个孩子的成长过程留下什么人类很邪恶的印象，这对彼此而言都不是个好事。所以，在人类之中他最亲近的你，就是他人生最大的导师。你的幸福安稳，也将会对他认知世界的方式产生巨大影响。”
“伊莲娜，对不起，请在内心中放下一切感情的包袱，重新出发吧。我相信你是一个勇敢坚强的女人。”
他用露西亚的口诉说着对于伊莲娜来说太过于绝情的话，绝情到让伊莲娜想要发出呐喊。
“你个混蛋！为什么事到如今还出现在我身前，我宁可不知道这件事！”人都是自私的生物，人都希望自己的行为哪怕是死亡都不让朋友知道，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对朋友们造成感情上的伤害。所以，伊莲娜也能在万年的时候哪怕想到再也不会见到他，也不会因此而产生悲伤。因为她会想，那个人应该还在追寻着自己的目标，而自己可以无憾的祝福着离开。这样自私的感情。
现如今，在伊莲娜自私之前，那个人却无情的先将现实摆到伊莲娜的面前。冷酷到让伊莲娜感到痛苦和悲伤，同时也是对伊莲娜最大的负责。
“对不起，我马上就会离开了。不过我会对你做出保证，哪怕我死后正义之剑和使徒们也会将找到的尤利西斯再度送到你的身旁。这不会花上几年时光的，所以请你耐心等待吧。”
他没有说但伊莲娜已经察觉到了，哪怕是被送还，尤利西斯也绝不是活着的状态。他会用现实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伊莲娜，伊莲娜清楚他就是这样的人。但他也绝不是以伊莲娜的痛苦为乐，因为伊莲娜知晓他的目的，他希望伊莲娜能够摆脱一切的束缚和自己的宝宝尽情的幸福着活下去。
“你......”伊莲娜感到痛苦和无力，对于这位哪怕自己寿命将近也在尽量为友人思考的人，她希望他能够变得更自私一些，更为自己着想一些。
“汉娜公主她们呢？”脑海中被痛苦充斥的伊莲娜不自觉的沿用了过去的称谓。
“她们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回到母星就是为了对母星的发展做出整顿和调查。虽然她们很努力，但她们终究和我们是不同的，所以她们只能回到自己的家乡。”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用露西亚的姿态站到我的面前，你实在是太卑鄙了。”听到他的话伊莲娜一瞬间就理解了，这是身为友人又身为知己的她不希望的理解。
他将生的希望留给了伊莲娜和汉娜她们，他讲带走所有的死亡。尽管微弱但伊莲娜不认为他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冷酷无情，他尚且保留有一丝的人性，这份人性让他开始思考死后该如何分发赠与自己的遗产。所以他才会决定将汉娜她们送回，因为他知道汉娜她们哪怕跟着他身旁都不会有任何的结果和未来。
他的面前有着极为强大的敌人，强大到伊莲娜无法想象。倘若他在死前无法处理掉这个敌人的话，他死后汉娜她们也将暴露在危险下。但他却将她们送回了，一方面是希望保护汉娜她们，另一方面也代表着他在临死前会做出某些重大的举动，哪怕是重伤也要让敌人无暇顾及到汉娜她们。
“真的是个，大蠢货。”伊莲娜痛哭着，哪怕怀中的宝宝担心的看着她。
他就是如当初所认识的那样，虽然表现的对谁都冷酷无比，但内心中也潜藏着对别人的温柔。不如说他所有带来的苦难其本意都是想要让别人活得更加幸福。
所以，伊莲娜恨着他并理解着他。伊莲娜知晓，汉娜她们并没有走人他的心中，就连抚慰他支承他都做不到。他终将一个人默默的走到最后，无论面临着怎样的苦难和绝望。伊莲娜想要为他加油为他打气，但伊莲娜连他面对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哪怕是这样伊莲娜也想将他拥入怀中并安慰他，告诉他他已经很努力了，可以不用再勉强自己了。
但是，这样的冲动也被他看穿了，所以他才会以露西亚的姿态出现在伊莲娜的面前。哪怕是在这颗星球上没有任何人知晓并能威胁到他的存在，他也依旧躲进了露西亚的体内。
“何等的卑鄙无耻！”毫无疑问的，他已经堵死了伊莲娜所有的退路和能够做到的理由。现在的伊莲娜正在被自己的知己推向前方，一个谁都无法预料的前方。
“是的，我就是这样的人。”他说着冷酷的话，但在伊莲娜的耳中却又无比的悲伤。
“所以，这一次真的是再见了。”
之后他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就凭空消失了，没有给伊莲娜丝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