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绽放2

暴动在逐渐减弱，虽然木涅瓦星已经处于无政府状态，但暴动的势头确实在逐渐减弱。毕竟人的精力有限，无谓的发泄戾气也是会感到倦怠的一天。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暴动会就此结束选出新一届领导者和政府机构的时候，一具尸体被发现了。在这罪行都被得到认可的特殊时期，那个人的尸体被发现了。

一名少女的尸体，过去曾经被外星女王提及的少女的身体，就那样随意的被扔在了河边的防波提下。

过去少女发生了什么已然不可知，因为少女已经从一个人沦为了一件物品，名为死尸的物品。虽然不知道少女过去发生过什么，但还是可以知晓的，少女临死前发生的事情。

大量青黑色的伤痕，大量被折磨的痕迹，配合着少女那骇人的临死表情。这些都是罪证，证明了少女的临死体验。

原本逐渐平息下去的暴戾，在一瞬之间就被激活了。少女的死状被人们迅速散播到全球，仅存的媒体系统将少女的惨状传播出去，然后收获了全球暴民的质问。

“我们到底在干什么？”

“我们的目标难道不是把那些犯罪者惩处掉吗？”

“可是现在我们在做的，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吗？”

本不应该出现的思考，本应该因为少女的惨死而再次被引爆的戾气却被莫名其妙的思考取代了。

没人能够解释的清，没人能够知晓，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并不重要，因为他们的思考马上就被群体性的质问淹没了。

事实上暴行暴戾带来的是非理性思考是会导致惨绝人寰的犯罪行为，看看那些被残忍折磨并吊死在外的公？务人员吧，他们的亲友只能躲在暗中瑟瑟发抖。

那些被牵扯进来的被暴行处死的公？勿人员，他们所遭受所承受的怒火再怎么辩解也不过是群体性的犯罪。未经法律性的审判、未经专业性的辩护，这些人的罪行正如当初议长所说的那样，变成了群体性的罪孽。

“不，不是这样的。”最初如此思考的人本能性的开始了辩解，他们不想承认，过去被自己等人推翻的议长言行的正确性。

所以他们放弃了这种思考，为了甩开这种思考而不断的加速自身的暴行，但哪怕如此一度出现的思考也会盘旋在脑海中化为阴影不断囚禁折磨他们的内心。让他们变得更加焦躁，也更加无力。

内心就想破了个洞一般，原本的怒火、焦躁、不安、愤怒都被这个洞所吞噬，最终留下的就只有内心的茫然和空虚。

人们的行为不再具有意义，人们变成了空虚的傀儡，然后他们开始变得放弃思考，茫然的游荡于街道中。

行尸走肉，正可谓是现实的写照。当思想已经不再贯彻到行动中，当肉体无法获取行动的意义，灵和肉开始变得扭曲，彼此之间因为不再契合而产生间隙，间隙扩大到让人这种存在开始变得异常。最后，人不再能够被称之为人。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们是人，我们应该拿出与人相应的姿态。”不知何时，这个口号被提出。

“可是，我们该如何蓉我们应有的姿态？”这是，民众的质问。

虽然暴动集中在了政？府机构上和公？安机关上，但是暴动的民众也有下意识回避的地点，那就是监狱相关。唯独那里是暴行的人们也不会涉足的领域，因为那里是人们的内心底限。区别于自己和犯罪者的底限，亦或者本能。

“总不能把那些囚犯拉出来再组成政府吧。”

“总不能通过缓慢的形势来重新构筑选出政府吧。”

暴动的时间已经持续了超过个月，这个月来丝毫没有人关注过社会秩序的现状，也没人关注过他们是如何维生的。只要去商店街就一直都会有商品在贩售，只要去银行就能够办理相关的业务。

为何？从来没有人提出这样的疑问，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对政府不满的抗议中。

“能不能借助外星人之手？”这样危险的思想从脑海中蹿出。

“不，无论如何都不能借助外星人之手。”回想起被奴役的过去，他们果断放弃了这危险的想法。

况且现在存在于木涅瓦文明上的外星人尚且还没洗清杀害木涅瓦人的嫌疑，让他们来接手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

“不，根据之前突然出现的外星人的说辞，那些人本来就是该清除的人。”

“怎么可能，那些事情还没有定论。”

这样的正论正在以如火之势点燃着他们的迷茫，然后原本空虚的人们找到了方向。他们开始将注意力再度放到主流媒体上。

“说到底外星人统治时期不是杜绝了犯罪行为吗？”

“可是我们也被剥夺了自由，不是吗？”

“但是，被统治时期的政治是无比的公正透明的。”

“但也存在着黑暗统治的组织！”

“但是名为‘花’的组织起成立初衷是为了让我们能够活下去，事实上却也达成了成立的初衷。”

“但也不能否定她们造成的政治恐怖统治现象吧！数百数千的人被她们以嫌疑犯为借口当场处死！”

“没错，受到‘花’的影响整个社会都阴暗的不行，无数人因为承受不住阴暗的社会环境而选择自杀。”

“没错没错，正因为无法忍受社会的阴暗和压抑而自杀的人才导致了社会上孤儿如此的多。”

“从出生到死亡被安排固定好的人生是无法忍受的。”

“但这并不代表着外星人就是邪恶的，也许双方的价值观有着巨大的差距。”

“没错，也许对于外星人来说每个人生来都是带有明确目的和用途的。”

“但这终归不适合我们自己的文明，况且外星人对于我们的侮辱行为是无法被容忍的。”

“醒一醒吧，外星人在智能和身体上比我们要强大许多是客观事实。”

“但即使如此我们也不能将自身的权利交给外星人，正如原议长说的那样，我们应该自己拯救自己。”

“不，原议长的话是不可被认同的。”

“现在再怎么无法认同，我们也无法恢复自己的秩序。”

“重新选举吧，将所有的观点和争论寄托在重新选举上吧。”

这样的讨论马上结束了，各人保持着各人的思绪开始了他们的行动。重新有人走上街头宣布自己的观点，重新有人选择放下武器和暴戾回到国王的工作中。

但是，他们的行为并没有被接受，因为他们赫然发现整个社会秩序还在运行的部分异常的少。

过去那些暴力的摧毁工厂和市政厅的行为成为了他们复兴的门槛，没有厂家的支援没有有效的组织他们的复建行为只能是徒劳无功的。

面对着人民的困难也有部分组织和厂家选择了支援，过去11人议会相关的资本联合提出的复兴支援计划被人们武器的拒绝了，因为他们尚且无法放下心中的芥蒂。

但是，这样的行为最终导致的结果却是自身困苦的难上加难。在这里他们希望由军队来牵头进行复建工作，然而这样的要求却被军队无情拒绝了。无论是谁来交涉，军队都贯彻着绝对沉默和拒绝，因为军队无法确认他们行为的正当性。感到愤怒的人民重新拿起武器，但是在面对着军队那更加庞大的重火力威慑时，他们怂了。

是的，这很丢人但也别无他法。因为军队的火力很明显和公？安、防暴部队这种不再一个级别上。遮天蔽日的航空轰炸群在全球呼啸而过，威胁性的野外轰炸过后，所有人民都怂了。他们知道，军队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唯一能够驱使军队的方法就只有成立正当的政府。

所以，一切又回到对政府的重建上。

“我们应当建立的是属于我们的民意的政府，藉由络的普及我们可以建立一个一切由我们监控的杜绝犯罪的社会！”

“外星人并非是我们的敌人，也可以是我们的友人，这一切都取决于我们该如何行动。”

“我们应当寻求对外的发展，在面对外星人的威胁时只能困守星球的我们实在是太过于无力了。”

“不，只要我们完全封闭社会在取得限定交流资格之后的我们是不会遭受到外来侵害的。”

各式各样的意见以及各式各样的支持的人，他们自发的结成团体并向外扩张着属于自己的想法。

他们用家中的印刷机或者废弃商店的印刷机不断的印着自己支持的团体的理念并向外分发，借此他们不断的发展自己的团体，并逐渐发展为政党。

过去那些参与过政党选举的人们利用了经验的优势，他们敏锐的看到自己城市之外的人和地盘的重要性，所以他们利用媒体和络一再的向别的城市进行同时发展。以此来杜绝其它城市形成其它政党和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政党并参加选举的麻烦性。

终于，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几个较大的政党团体成形了。他们分别是支持和外星交流并借此来发展自身的未来联合，支持对外扩张发展的民进党，支持借由人工智能和络打造出完美社会的普民党、支持封闭社会拒绝和其它一切外星交流固守在星球内的源内会。

4个党阀都是支持者达到上亿以上的支持者，和他们相比其它较的党派已经丧失了选举资格。可以说未来木涅瓦的发展方向只能存在于这4个理念之上，而且为此他们也将奋斗终生。

但是，预期中的接下来的联合选举并没有如期而至。发现无论如何都会存在支持者数量差异的他们也早已预期到联合选举的失败可能性，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其他人思想的他们开始了预期中的行动。战争。

暴力、恐怖袭击、暗中行刺等等各式各样的行动，纵使理解是为了坚持自身的理念他们的行动也让他们认知到，失去的秩序是何等难能可贵。

仅仅是为期一个多月的暴恐暗杀就让4大党派认知到，再这样下去不行了。原本应该漫长的暴恐袭击正因为民众手中武器的便利性而大大的加速，人们甚至因为支持的政党不同而划分出不同的居住区域来确保人身安全。

爆恐袭击的目的并非是毁灭敌对政党，而是为了削减对方的支持者。这才是最根本的问题点，也是代表着无法依靠暗杀党魁而逼迫对方放弃。

敌对者是全体，获胜的方法只有将对方全部灭绝，否则迎来的结局只有无限制的暗杀和暴恐袭击。这种过于苛刻的获胜方法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是无法接受的，所以在4个党魁的暗中协商下，事情开始向着4个党派分割而治的方向发展。

但是彼此都知道这是争取时间的手段，4个党魁断然不可能再接受其他人的理念毕竟彼此之间的理念有三家是有着较大分歧的。

普民党可以说是其它家的拉拢对象，然而这也让他们成为了众矢之的。害怕普民党和其它党派联合而行动起来的个党派不仅仅是将普民党视为拉拢对象，也将他们视为威胁和监视的对象。

理所当然的，普民党也知晓自身的立场，但他们却只能依靠武力斗争的手段而进行自保。

虽然嘴上说的好听，但他们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借助我们的力量，对于构筑由人工智能管理的社会他们是绝对不会认可和执行的。）这就是普民党的思考。

作为普民党他们深刻的理解自身的立惩自己的诉求，他们的主张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借助了过往外星人的统治方法。取消个人的权利，将监管和对社会的调配交给人工智能。

这对过去无法忍受阶级和压迫社会的人来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但这并不代表着现在无法接受。因为，人工智能的研发是需要集合绝大多数的财力、人力、物力的。

只要竞选胜利的党派之后将普民党剔除就好，这就是其它三个党派的胜利条件。

彼此都知道的心怀鬼胎，彼此都知道的拖延方式。最终发展向着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去，为了最终的胜利彼此都心照不宣的加班加点的生产着武器制造着弹药。

最终，在隐忍半年之后率先揭竿而起的是，自认为准备万全的未来联合。未来联合的部队率先在社会上发动了无差别攻击，身着优良装备的他们率先对源内会的总部发动了攻击。

毕竟源内会的主张是封闭和未来联合的发展方向是绝对不能被容忍的，所以在面对着搞到了g的未来联合的突然爆发时，源内会第一时间失去了总部和统领重整战线的机会。

面对着几乎是被压着打的现状，源内会的反击可谓是零星且不堪一击的。同时看到源内会的惨状和未来联合的凶猛攻击，民进党和普民党也各自进行了各自的行动。

普民党选择了对未来联合的支持，而民进党则是开始和未来联合与普民党进行抗争。本意上来讲未来联合和普民党的理念是不冲突且有着相似之处的，但未来联合不被认可的原因之一就在于他们提出的理念和过去11人议会对外星人的阿谀奉承非常相像，如果没有过去曾被外星人奴役并践踏的历史，没有过去11人议会的行动，他们的主张也会被人们所认可吧。

但现在，未来联合被民进党所提防被普民党所利用，所以他们的行动也格外的引人注目。普民党最先是打着支援的名号在前进的，但是在和民进党的交战中却选择了半途叛变反捅未来联合一刀。

“外星人的身份带有原罪，选择和外星人勾结的未来联合只能是第二个卖国贼！”这是普民党的思考也是他们提出的口号。

未来联合虽然对此有过设想但却没有预想的对方的行动如此之快，所以虽然有所应对但还是显得非常仓促。

事实上对于来说这并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从最开始未来联合就考虑过和其它两个党派发生全面战争的事情。因此，在经过最初的狼狈过后未来联合开始了预定中的反扑。

商场、办公楼、摩天大厦、商圈、甚至是住宅区，所有能引爆的打击敌人的一切他们都引爆了。突然的爆炸让其他党派的人员都陷入到恐慌之中，也让这个苟延残喘的文明社会彻底跌入失序的万丈深渊。

一时间大街巷中充满了哀嚎，一时间血和泪让全球都沦落为战场。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未来联合到底是从哪里取得的如此强大的火力。很明显未来联合的军备和其它三个党派不是一个级别上的，所以其他三个党派在痛哭中自然怀疑未来联合有军方在背后协助。

再一次感到被背叛的三个党派迅速结成一家，他们在驱使着残存媒体对军方发表谴责的同时也已未来联合为共同敌人开始协同作战。

电力系统、银行系统、通讯系统、交通系统等等涉及到民生和生产的一切都已经瘫痪，未来联合用他们的暴力让文明陷入到至暗之时。

面对着整个社会系统的突然瘫痪，未来联合很明显有着属于自己的准备。当连通讯塔和基站都被炸掉的现状下，未来联合在城市内启用了最基础的无线电通信系统，同时在城市间接通了卫星通信。

未来联合搞来的上千万全套防弹设备让他们的战斗力很明显形成碾压之势，更甚至他们还搞到了装甲车和防爆车作为后盾在街上公然对其它一切敌人进行扫射。

屠杀，完全可谓是一面倒的屠杀。平民和政党再怎么改造工厂生产出的轻火力全自动武器也无法和这些可以称之为重火力的武器相比，而且未来联合所使用的重火力很明显已经达到军工级。

在未来联合发起攻击之后，街上每时每刻都能闻到硝烟和鲜血的味道，同时也能闻到灰烬的味道。这场年后由选举开始的暴动在临近年底的时候已经演变成了全面战争，无论你问谁他们都无法相信短短不到一年之间生活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曾经行走在街上的人群已经失去了他们的靓丽和朝气，现在满街的人除了死尸之外脸上都挂满了痛苦和对未来的绝望，以及对这所有一切的忍耐。

很明显其它三个党派并没有正确认知到未来联合为何物，他们的选民们在饥寒交迫中时刻要面对死亡的威胁，参与战争的他们手无寸铁的他们伤亡比例异常的高。而因为暴动和战争导致的医疗系统的瘫痪使得他们的支持者得不到有效的救助和医疗，最终只能倒在寒冷的街上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同时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基于过去一切的价值观都已经变得没有意义，人们不再高傲也不再愤怒，因为这一切都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人们已经丧失了身为人的尊严，除了未来联合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期盼着未来联合尽快上台并奴役他们的日子到来。

（最起码，还有活下去的可能。）这就是他们唯一的期待，期待着秩序被重建的一天。

毫无疑问未来联合的火力强大到让其他党派放弃了一切希望，屠杀式的进攻更是不可阻挡。在面对着未来联合的袭击时，三个党派准备的安全屋和避难所居然毫无效果，暴露在未来联合火力下的避难人员没有一个逃出升天。

就是这样的诡异，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未来联合就解决了所有的一切。仿佛获得胜利就是如此简单一般，他们成为了唯一的赢家。

但是，让所有苟延残喘着期望重建秩序的人不解的是，未来联合并没有大摇大摆的宣布自己成为唯一执政党。反而是军方的做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面对着未来联合以屠杀为乐的行为，军队主动开始了行动。

军队将部队开驻进各个城市，并且对那些饱受饥寒交迫和病痛之苦的人进行救助。

“锁你过来。”看着全息投影上木涅瓦文明化作人间惨剧的现状，我将锁叫到身旁。

锁无言的走近我，同样其他人也在无言的注视着锁。毕竟现在外面都这么惨了，我家也处在无事可做又无法上街的状况。所以每天除了看外面的局势变化之外就是分析局势，整个木涅瓦最终会变得如何。

“看看那群从人向着暴徒演变最终放任自流的残渣吧，那些人口口声声中追求着人的尊严，结果却是放弃了人的尊严。”对着来到身旁的锁，我仰视着她说道。

她的视线默默的注视着全息投影，半年多以前还愤怒的发泄着自己的感情的他们锁一直在持续的关注着，半年多的时间他们就从人沦为渣滓和蛆虫。过去为追求尊严和权利和自由而战，现在却只能无力的倒在街头忍受着一切疾苦将希望寄托于敌人。

锁注视着他们的一切转变，并且准备在注视下迎来他们的最终结局。

“在他们的身上你是否看到了自己种族的影子？盲目的发泄自己的欲望，最终的结果却是搞砸了一切不得不依靠强大的肉体带来的武力去奴役其它种族来帮你们建设和维持自己的文明。”

“是的，主人。”

“那么你认为他们最终会如何？他们在渴求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不知道吗？如果是你们，你们会渴望什么？”

“杀戮、鲜血、死斗、折磨。”

“那么你们有感到满足吗？”

“是的，我们感到幸福、满足。”

“然后呢？”

“然后”对于我的询问，锁短暂的陷入了思索。

对于锁的思索我并不焦急，我们有非常多的时间来进行思考和检验。正如过去木涅瓦文明上发生任何事情对我们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一般，我们并不需要去主动搀和进他们的抉择。

过去艾的行为作为一种诱导已经足够了，现在我们只需要耐心的等待木涅瓦文明作出自己的抉择。

虽然他们已经被内心的暴戾所支配，他们的行为已经思考说不上理性和正常，但这亦是他们的选择。当战乱最终散去，他们会重新建立属于自己的文明。届时他们将成为木涅瓦文明的代表，然后对外星人的问题作出抉择。

是去是留，是武力抗争还是和平共处，这都是他们的选择方向。而我们只需要等待，等待他们给出的表态然后进行回应。

“老爸，你认为他们最终会如何？”艾将头从掌机上移开对我抽空问道。

“会死。”我回答的斩钉截铁，因为我已经差不多摸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木涅瓦文明会在战后重建，但重建过后他们会死。因为这同样是他们的抉择，对此我只能说很抱歉。

军队的抉择已经说明了他们的思考方向，对于未来联合他们已经察觉到这些战斗力异常的组织的问题所在。过去两百年前的战斗记录军队应该是有保存的，那么他们的反应虽然是愚钝的但也应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未来联合他们的主张毫无疑问和邪教相同，可以看做他们的前身本就是邪教。但是问题也来了，未来联合的党魁是一名面容姣好的青年男性而非坲。如果我的记录没错的话，这名男性应该是一名正在读研的大学生才对。

我不认为坲会将权利放手给大学生，而且也不认为坲有着在背后操控一切的能力。说白了所谓的坲这种人政治作秀的能力是有的，但让他去当幕后&bss能力还是非常不足的。

如果考虑到这名青年和邪教的关系以及现在的时间节点，我认为这名青年在邪教中处于权利高层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也就是说，只要抓到他就能拷问出关于邪教的绝大多数事情。但是，正如我过去所说的那样，那又如何。木涅瓦文明上的邪教如何与我们无关。

坲并不是那种会寄人篱下的类型，过去曾经是的他已经品尝过权利的滋味所以他绝对不会再甘于当他人的部下，甚至是一个在他看来毛头孩的部下。所以，可以看做坲已经和邪教分离出来了。

那么，需要考虑的就是坲的转投方向。从4个党派的主张宣传外加坲所代表的工业工厂类型来看，民进党毫无疑问是秉承了他的理念。也就是说坲有极大的可能是逃到了民进党，亦称之为老东家。

当然也不是说源内会是不可能的，对于将文明搞得一团糟的外星人他开始转变思路准备闭关锁国也是有可能的。

当然，还是那句话，木涅瓦文明的一切都和我们无关，无论怎么样他们都会死，只不过是死的快点和慢点的区别罢了。

“我们会感到饥渴。”最终锁给出了她的答案。

“是的，无休无止的饥渴然后是漫长的忍耐以及期待着再一次的蹂躏和死斗。”我赞同了锁的话。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久到你甚至都已经忘记了内心缺失的起点为何。自从最初的起点以来你们的种族内心破了一个洞，这个洞让你们感到焦躁和焦虑甚至想要通过盲目的拼杀来寻求快感，以此短暂慰藉自己的心灵。”

“区别于你们和尚武文明的最大区别就在于你们的社会运作方式。如果仅仅是尚武的话是不可能将社会的维持都交给其他种族的，因为你们会发自内心的瞧不起对方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但你们不同，你们采用蹂躏其他种族的方式来维持自己的文明运作。换句话来说如果没有其他种族，你们连活下去亦会感到苦难。”没有任何文明会将自身的存续交给其他文明来维持的，这并非是一个理性的合格的文明。

也就是说采用这种方式运作的文明天生就带有巨大的缺陷，这种缺陷是基于文化构建而出的。而文化源于人的内心，也就是说锁的种族他们的内心出现了巨大的问题。

过度崇拜肉体的力量以及过度削弱精神和内心的认知，这就是她们的问题。但她们已经无法再发觉和认知，因为每个人都认为这是正常的。数万年的社会运作方式让他们认为自己的制度才是完美的别人才是异常的，于是她们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自己的缺陷但却从不感到满足。

“你们无法获得满足，不是因为你们是个欲壑难填的种族，而是因为你们不知道自己缺失的是什么。所以才会渴求更强烈的刺激来麻木自己，让自己短时的忘却内心的缺失。”

“我们，缺失的是什么？主人。”对于我的话锁无法感同身受，所以她才喃喃问出口。

“你们缺失的东西太多了。”我无法回答锁的提问，因为她们缺失的东西已经不能用具体的话语去描述了。

时间已经太过于漫长了，漫长到她们的内心的洞变得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无法被弥补和察觉。

“锁，你的种族是如何繁衍的？”

“”

“强大的男性掠夺女性，强大的女性强迫男性，无论种族只要能结合和繁衍诞生出更强的子嗣。这就是你们种族的繁衍方式不是吗？你们的繁衍过程中哪怕存有丝毫的爱意？”

“”

“当然没有，你们甚至连爱为何物都无法认知。对于你们来说，哪怕是对于你来说都是如此。一生都在寻求着更加强大的对象，强大到被你认可为可以繁衍下一代诞生下一代的对象，然后结合繁衍。这就是你们的价值观，并且你们丝毫都不会抱有疑问。”

“那么，被强大的我们折磨和摧毁你的种族你又感觉如何？”

“”

“不，你没有任何感觉。”对于锁意图的回答，我抢先说了出来。

“你们丝毫没有共情的能力，你们的一切思想都建立在前人哪怕是血亲和父母都是为了帮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的道具上。无论是你们文明中的谁，都是在追求着变得更加强大。”

“仔细回想一下你的生母吧，过去她因为身体素质优秀而被掠夺到你们的文明，在你父亲强生母生下你之后，你父亲的兄弟们也轮流强迫你生母为他们生下了子嗣，不是吗？”

“你们从根本上就变得扭曲了，然后这份扭曲也驱使着你们向着更加扭曲的方向进化繁衍。虽然获得了强大的肉体，但你们却从未感到满足，只能盲目的继续追求着肉体的强大。”

无法驾驭肉体的精神，相较于肉体过于贫弱的精神，作为人来说已经严重扭曲到失格的存在，无法再被称之为文明的文明。

“锁，还记得过去我囚禁你的事情吗？”

“那个时候我强迫你进行战斗，但真的就是这样吗？”

“还记得你失去人形变成怪物之后依然无法战胜我，最终屈服的时候我对你说的是什么吗？”

“你，笑的很开心吗？”锁将过去的话语说了出来。

“没错，无论是在无尽的猎杀中亦或者最终屈服战败时，无论是何时你都喜悦的笑着。为了战斗的满足感，但真的是这样吗？”再一次，我对锁质问出来。

“”

“仔细想一想，本就内心和精神贫弱的你们真的会感到屈服吗？如果会的话你们的肉体也不会哪怕是变成异形的怪物也要坚持战斗下去，不是吗？”

“”

“锁，被支配的感觉如何？可曾让你再度产生焦虑，可曾让你感受到屈辱，可曾让你想要反抗？”

“不。”锁缓慢但清晰的说道。

“锁，你认为你为什么会在战斗甚至战败时发笑？”

“不，我不知道。”

“因为你是你们种族最优秀的存在，同时也是缺陷的集大成之作。”

“你身为智慧生物最后残留的本能在寻求着最后的救赎，你从内心渴望着被击败被支配被蹂躏。因为只有这样，才会停下你们那扭曲的生物进化方向。”

“主人，我。”

“我曾许诺过你，会给你重启文明的机会。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现将你调教好，让你重新理解身为一个智慧生物所具有的情感和思维。”

“下一次，将换做你去引导你们的文明。通过在尸馆内的工作，通过在我的身旁耳濡目染，你已经知晓了一个文明可能犯下的错误和一个文明可能达成的上限。”

“通过对你的肉体进行改造，你的大脑已经重新蓉了正常大脑需求的一切机能并且也能保证你的肉体在蛮长时间下的寿命和机能。”

“你将拥有远超正常文明所能想象的生命力，你知道我所说的话的意思吗？”

“时间、历史进程、经验，所有的一切我都给你了，接下来你要做的就只有引导你的文明再一次的进化，这次不要走错道路的进化下去。”

“你是我为数不多的后备计划之一，在零计划之后，你是我寄予的厚望之一，与之同等的是艾和科姆林。”

我是第一次将过去的打算告诉给锁，恐怕也是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我的后备计划。

“科姆林失败了，那孩子太过于相信光明了。所以对于邪恶和丑陋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忍耐，对于我打算牺牲并与全虚空为敌的行为感到无法接受。追求光明是没错，但人的心灵必须要保持着平衡，过于光明和黑暗都是错误的选择。”水至清则无鱼的谚语我想我不需要再多做说明，过去我的经验证明了一味的追求光明只会导致人心变得更为扭曲且不堪重负。

“艾失败了，这孩子受到了我和安蒂太多的污染。艾本身亦正亦邪的本性是通过容易极端化的个性体现出来的，但是艾却并没有将这份经验活用，甚至她本身的天赋也放弃了。”

“毫无疑问，艾的失败在于她对我倾注了过多的感情。艾并没有保持独立的走上自己的道路，她的成长痕迹延续着我和安蒂的身影，往后也将继承并延续阿尔法的身影。虽然可以看做是集三家之长，但却无法统协运用。”

纵使全家所有人都将视线集中到艾身上，她也坦然面对着。艾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原本父女关系就是如此的。子承父业这是最普遍不过的现象，所以艾对于自己受到父亲影响的事实也并不认为是可耻的。虽然没有达成父亲的期待感到很抱歉，但艾依然坦然的接受了这份结果，并且等待着失败时的惩罚。

正义之剑和人造虚空生物们的战争，艾最终站在了正义之剑的立场上和邪恶的父亲相对。在那战力过度爆表的战场下，艾将直面死亡。

“最后剩下的是你，锁。虽然你出生带有巨大的缺陷，但也正是这份缺陷让我看到了可能性。你冰冷无情，且不受人伦束缚。这样的你对于自身的廉洁没有丝毫的精神洁癖，所以也就拥有着可以践踏一切都贯彻进行下去的可能性。”

“你唯一不足的是没有与之相对的历史和阅历经验，没有思考正确与否的判断标准。但是没关系，我已经通过耳濡目染的教给了你。”

科姆林的善、锁的恶、以及艾的亦正亦邪，这就是我所准备的三份答案。而这三分答案只有锁是尚未揭晓的。保有期待吗？也许吧，但哪怕是失败了也无所谓。毕竟我的一生是由失败堆积起来的。

“主人，为何对我保有期待？”锁来到我面前双膝跪地问道。

“不，你错了，锁。”对着这样的她，我用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

“我并没有对你保有期待，虽然我的计划是让你重建一个虚空级的强大文明，但并不代表着这是对你的强制命令。”

“你不需要保有任何责任感和负罪感，你只需要让自己感觉幸福就好。顺便在幸福的同时也告诉族人该如何获取幸福。”

我并不需要锁回报什么，我也不需要锁承诺什么，只要锁能够感知何为幸福该如何去获取幸福，这就够了。说到底人类向着虚空文明进化的方向就不对，人类进化的目标始终是如何更加的幸福。

贪婪，对幸福的贪婪，就是人类的本质。这个‘幸福’虽然因人而异但也不会偏离太多，当然肯定会有走上错误道路的幸福感，但那种是会被主流给抛弃修正的，所以不需要在意。

“谢谢您，主人。”

虽然锁依旧不明白所谓的幸福是什么，但她还是道谢了。但是对于我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需要再度纠正的问题，因为她早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