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章
但是,你恨一个人是一回事,你向一个人发怒又是一回事。在很多情况下,是这么一种情形:你虽然恨某个人,却因为不是某个人的对手,只能敢怒不敢言,甚至不仅不敢言,还要陪着笑脸。人家打你左脸一个耳光,你不仅不能说疼,还要称赞人家打耳光的水平高,如放爆竹一样响亮,然后你再伸出右脸请人家打。但在心里,你却恨不得将人家碎尸万段。
人与人之间是这样,国家之间也是如此,例如日本对中国和美国的不同态度。
在清华大学读书时,方芳就听一些男同学指定江山,挥斥方遒,讨论过这个问题。
日本在与中国交往的过程中,不断地挑起事端,或者历史问题,或者靖国神社问题,或者钓鱼岛问题。有人就说了:日本一直仇视中国,大和民族一直视中华民族为死敌。
但细想一下,这个论点站不住脚。日本不应恨中国啊,也没有理由恨中国,日本曾给中国造成了深重的民族灾难和战争创伤。但中国从来没有侵略过日本,而且抚养日本的战争遗孤,主动放弃了对日本的战争赔款,对日本可谓仁至义尽。
再细想一下,日本最恨的国家,应是美国才对啊。是美国让日本尝了原子弹的美妙滋味,日本也由此成了当今世界上唯一的品尝过原子弹的国家。而且美国在日本驻有军队。当日本经济如日中天、牛气逼人、挑战美国之际,美国逼日本签下了“广场协议”,压迫日元升值,使日本产品失去竞争力,使日本经济长期陷于低迷,使日本进入“停滞”的十年,至今看不出复苏的苗头。
日本心里一定恨透了美国,但日本对美国不仅连屁也不敢放一个,对美国主子还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真是应了一句俗话: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但是问题就来了:日本为何这样不分孬好?是日本人傻吗?
日本人的智商是出了名的,素以精明过人着称于世。因此日本人不可能是傻子,只能说日本人是装痴卖傻。
因为日本人有两大性格。
首先,大和民族欺软怕硬,有崇尚强者的传统。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战败了,但日本至今以为它不是败于中国,而是败于美国的原子弹,其次是败于俄罗斯,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前苏联对日宣战,苏联红军给予七十万日本关东军以毁灭性打击。因此,日本最怕的国家就是美国,其次是俄罗斯。
因此,日本就敢公然占据中国的钓鱼岛,敢于扣押中国渔船。但是,对于北方四岛被俄罗斯占据,日本只能瞎嚷嚷,一点办法也没有。
其次,大和民族崇尚利益至上的原则。为了利益,可以对恩人暴下杀手,可以向仇人作揖磕头。
欺软怕硬与利益至上这两大原则,简直就是日本的指导思想。
为何日本不断地散步“**”,敢于屡次挑战中国?因为日本以为中国奈何它不得,它有美国作为靠山,有美国的核保护,狐假虎威,挟美以自重。但日本为何不敢对美国稍稍露出不满?因为现在日本虽然是经济大国了,日本也在全世界各国面前以“武林高手”自居,但内功并不深厚,有许多先天不足,缺乏成为一个真正的内外兼修的武林高手的必要条件:资源严重不足,国土狭小,没有战略缓冲。打个比方,日本如同是丁春秋的弟子,看似很厉害,其实没有多少真实本领,完全靠着师父撑门面。但美国却是丁春秋,想打谁就打谁。更能随时使用“化功大法”,将日本打回原形。日本为了避免“功力尽失”的下场,只能一切看师父的脸色行事。
但是,一切看师父的脸色行事,并不代表不恨师父!
当时方芳一个男同学就说:“我敢说,要是上帝赐给大和民族一项权利,让它选择一个国家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话,它一定不会选择它叫嚷最凶狠的中国,也不会选择看似是仇敌的俄罗斯,而是选择它‘最亲密无间的盟友’美国!”对这话,方芳至今记忆犹深。
好比钱超然,倘若老天要他选择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钱超然一定选择周洲,而不是选择方苞或是水复、谭冲。
狼对羊叫嚷得最凶狠,但狼最痛恨的,却是老虎!
方芳思绪纷飞,想起穿越前一些同学对日本这个国家的论述。暗道:“现在,我与皇后那贱人势力相差太大,我只能像日本对美国那样,夹着尾巴做人。但是,这并不表明我会忘记了仇恨!一旦机会来临了,我会让皇后那个贱人生不如死,我要让她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当然了,为了麻痹她,我一定要将自己的仇恨隐藏在心里,表面上我要装成一副臣服的样子!”
想到这里,方芳郑重地向周洲道:“皇上放心,到了皇太后寿辰那一天,臣妾一定会对皇后毕恭毕敬的,否则,其不是自讨苦吃?”
但方芳心里却道:“日本因为尝过原子弹的滋味,因此对向它扔原子弹的美国是心里恨,却不敢露出来。但表面上对原子弹却是深恶痛绝。依现在的情势看,我好似是日本,皇后那贱人好似是美国。那个‘人妖’八德子则好似是原子弹。哼,我一定要好好利用八德子,让皇后那贱人也尝尝他的厉害!”
周洲上朝的时候,还是有大臣不失时务地上奏,请求处斩钱超然,“以警后来冒犯龙颜者”。
周洲一拍桌子,厉声道:“你们这些人,只知摇唇鼓舌,其实是鼠目寸光!你们哪里考虑过朝廷的难处!你们坚持要杀钱超然,那么朕问一句:跟着钱超然在那道奏章上签名的前线诸将们杀不杀?要是不杀,只杀钱超然,何以服天下?要是全杀,岂不是逼前线诸将造反?就算前线诸将不造反,杀了他们后,谁来替朝廷打仗?”
一些大臣一来见皇上发怒了,二来无法辩驳皇上的话,就没有再说什么。但皇后的舅舅、吏部尚书谭冲还是出列奏道:“启奏陛下:虽然前线诸将都有责任,但很明显,钱超然是主谋J上要是不杀钱超然,皇上的脸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