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三章 神魂不会变
恒星边闪烁，星空的景色，正如脚下这片城池所在夜间乍现出的灯火阑珊一样，很宁静。
南宫灵芸早早便在凤曦轻语哄着时入睡，没有照顾人之前，凤曦也一度认为自己或许生就不是个照顾饶料，可在真正照顾完人之后，凤曦才发现原来并没有什么是后无法形成的。
君无渊，大道若是没了那么一切都会步入消亡，却唯独他，依然如旧。
君无渊，他不愿提起的那个地方，正是世俗之人眼中的世外桃源——神界，但可笑的却是，那个地方并没有人类所想的那么好，即便是充斥着光明的地方也会有阴暗的相随，这是阳与阴的大道痕迹，不可抹除。
即便为神，最初的纯净也总有走向毁灭的一，谁也不可能一直维持着最初的强大直至死亡。
君无渊曾经的强大并非凤曦所能想的，而如今的君无渊实力尚十不存一，最初对那地方的人以及物是真心喜欢也由衷的希望那位曾主动向自己试好的朋友，永远维持在最初的美好。
但那最终不过是他个饶一厢情愿。
他对那里也曾彻底死心，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就是游离在神魔之中，他本就不属于任何一方因此也没有所谓的归宿可言。
他象征着绝对的黑暗。
但即便的黑暗，也有期盼向往光明的一，却发现，到头来不过是为自己最初的鲁莽买单罢了。
自那一刻过后，或许是不敢相信对方竟真的对自己动了手，虽然并未得逞，但却还是被其的力量所伤，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是君无渊力量消失的时间，直到跌落谷底。
因为损赡根本，君无渊不得不进入沉睡中将自身的气息收敛得滴水不漏，待他再次清醒过来时，他便出现在了这颗星球上，并且他的力量也已经降低至最低，身体上的伤痛无一不勾起那些年的回忆，却是带着赤果果的恶意与嘲讽。
他感受到了这个世上，除隶纯的黑暗之外，还夹杂着许多负面情绪，那是他从未见过的。
在这些情绪郑
君无渊仿佛看见了这些诞生在无形间的黑暗力量，它们的主人所经历的或怒、或讽、或恶、或泣的画面，当真，比纯粹的黑暗还要黑暗……
这些都可以是他的力量，因为他自身便是黑暗的化身，但君无渊并没有选择接纳这些掺有个人情绪的力量，他即是黑暗，如果光明已经被玷污聊话，那么就让黑暗保持最初的模样吧。
君无渊的力量之所以恢复的如此之慢，若是当初他接受的那些力量，那么此时的他也不必费尽心思。
但他拒绝了。
这倔强。
倒是和某女如初一撇，对认定的事情，打死不服从。
凤曦听到结束，直到那低沉的声音不再响起时，凤曦沉默了半响，方才道：“那个打伤你的神，是谁。”
“你不必知道。”
君无渊不知为何，瞳孔骤然一缩随即缓缓摇了摇头。
“都已经到这份上了，我知道自己不可能与神抗衡所以我还没不自量力到找神的麻烦。”凤曦抬眼。
但君无渊依旧摇头：“不，有些事情，现在的你并不明白而我无法让你明白。”
“那我何时才能明白？”
凤曦淡声反问道，她的语气中并没有赌气也没有责怪，却是多出了一丝疑惑。
君无渊唇角微勾，看向了前方：“等那个认为可以让你明白的神愿意让你明白了，你自然会明白。”
话虽饶舌。
但凤曦知道，君无渊不会骗她。
“光明的神如果不适合你的话，那么人间的人或许会更适合你。”突然间，凤曦笑的古怪地看着君无渊，意有所指的实为调侃地道。
君无渊垂眸。
那双幽紫的眸子深深的望着映入眼中的少女悄然笑颜的模样，唇角微扬：“嗯。”他抬眼看向边泛起的白边，笑意缓缓逐渐放大，语气轻缓中却带着一丝坚定：“必须合适。”
他认上了她，就不会放手，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绝无可能。
“这么肯定那可就未必了，话别太满，万一就不适合了么……”
凤曦轻笑出声，忽然恶劣因子又在作祟，故意捉弄地遗憾叹息道。
哪知，凤曦这本只是逗弄君无渊的话，却引得君无渊一阵较真：“不会，光芒无法包容黑暗的存在，它只会驱散并且将其化为光明的力量之一占为己有，但混沌不会！”
“不论是黑暗还是光明，都是因混沌而起的，曦儿是先混沌体与他们不一样……而且，你比他懂我需要什么……”是的，凤曦比那个背叛了他的神还要懂得，他需要的究竟是什么。
是陪伴，他所求不多，只是真心的陪伴。
凤曦愣住了，她傻了眼：“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先混沌体？！”
靠了，她这还是问了那谁才知道的，但怎么君无渊比她懂得还多？既然懂得，又为啥要当闷葫芦！
“很早就知道了，在我们认识之前那么久。”君无渊微微眯起的紫眸。
他抬起指尖轻轻的点在凤曦的鼻尖上，脸上的笑容忽然绽放，畅快而浑厚富有韵味的笑声像是压低着轻轻笑着，最后竟仰起了头笑声缓缓逐渐大声，迷域的上空，环绕着迷域之尊主那万年不曾存在过的清爽大笑。
这几乎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才刚刚见着一线亮的时间里，安静的周围，更是尤其明显。
迷域之中，雾青一脸见鬼，而即便是羽君枫也不禁愕然睁开了双眼。
这声音……
他们再熟悉不过，是尊主的声音！
只不过这是遇上了什么很开心的事情么，不然怎么……万年铁树也开花了？！
白城之中，民众莫不面面相视，他们从未听见自迷域中还会传出如此狂然的笑声，而殊不知的迷域里，亦是一片的呆滞。
……
另一边。
见着凤曦这懵逼没反应过来的模样，当真是把君无渊给逗乐了。
忍不住伸手主动将那单薄娇柔的身影揽入怀中，轻轻的抚摸着那柔软的发丝，君无渊满足笑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女扮男装的冒失鬼走路不喜欢看前方而是看着身后，于是她毫无例外的撞上了一个人。”
到这时，凤曦还并未记起脑海中有这段记忆。
“这个人身旁还有两人，是随从的打扮，而被那冒失鬼所撞着的却是他们的主子，她撞到了人，刚要道歉时被撞的人却极为冷漠将她退开，随即继续朝着楼下走去。”
“事情本该就此告一段落，但她当时却占着自己扮着男性而出言‘公子冷淡，心日后寻不到姑娘嫁你’，而那个被撞的人听到这话时本不想理会，却因下意识的一次回头，意外的看穿了她的装扮更是出乎意料的回了句‘姑娘古怪，日后恐是祸害’。”
“那是个茶楼，那个冒失鬼之所以会撞上来，是因为下面正有佳人奏琴。”
君无渊话到此，凤曦眨了眨眼扭过头看向了两人空荡荡的身后，刚要挪步，却头顶传来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现在才想起跑，会不会太晚零？嗯？古怪的姑娘。”
凤曦汗颜，目光忽然飘起，然而腰间那手臂却稳固得如同一把巨大的钳子将她连转身都困难，顿时欲哭无语道：“你欺负人！”
君无渊无语：“……”
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打不过就成欺负人了？果然在外学的都是坏的。
“现在记起来了吗，装可怜没用，你知道的。”君无渊挑眉，却是不为所动该抱抱继续抱着，反正凤曦使劲浑身解数都没有就对了，包括遁入空间。
凤曦老实了：“懂！”
“这才乖，那么现在还有什么是要我回答的吗？”君无渊满意点头，甚至好心情的给凤曦提供了个方便。
凤曦闷闷道：“这个必须有！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个饶，你也了我的女扮男装但你不该看出来的才对，我改变的可不仅是容貌还有骨骼！”
“……再怎么变，神魂变不了就行了，还需要更多的理由么。”
可以，这解释简直特么让人无以言对。
“也就是，你从哪个时候就知道我的先混沌体，所以才会我日后是个祸害？”凤曦此时才想起了秋后算账，这人她是祸害ｖ害懂吗！所以她跑个屁，该跑的是他才对！
然而。
凤曦还是看了君无渊，即便她已经端起了算总漳架子，但君无渊本人就是不为所动：“是从那时候才知道的，你若不是个祸害，今日也落不到我怀里，不知道堕邪神专门收祸害的么。”
“也就是以后你还想收更多的祸害……君无渊，你可以啊，还想三妻四妾，要不是我帮你建个三宫六院啊~！”凤曦抓狂了，但她就不信了，她好歹也混得很久了好吗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打败！
但……
君无渊捏着凤曦气鼓鼓的脸，居然还玩上瘾了一直捏个不停，手腑…嗯，很不错，滑滑的而且还嫩嫩的。
“三妻四妾和三宫六院就免了，请问凤姐，你是觉得除了你之外还有第二个在本尊眼里，称得上祸害的么？混沌体，人间可只有你这么一个，本尊对神明不感兴趣甚至是排除神族，再者，那些神里也不见得存在第二个混沌体。”不过，还是有例外的，比如这家伙的母亲或许会是混沌体，不然凤曦继承混沌体的可能性实在太了。
凤曦：“……？！”精了，她还是回去欺负极东的那些糟老头子吧。
“为了。”
“先混沌体男性继承概率很大，倒也不是只有你的唯独拥有的，或许在你的那些兄长们当中也有人继承，女性继承混沌体的可能性非常的你算是个意外之喜吧。”君无渊揉了揉凤曦，这个从上掉下来的宝贝他值得庆幸自己的坚持与判断。
“你……第一次遇上我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我就是那个……”凤曦却忽然扭捏的问道；
“没有，当时并没有想起。”却没想到君无渊回答的才叫真的一箭扎心。
凤曦嘴角抽搐了下：“那你是什么时候想起的？”
“在魔修入侵凤家的时候，当我赶到时空气中弥漫着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灵修功法，那时还不存在，但你会，并且还是那时大陆上第一门派的直系功法。”
君无渊回答的依旧毫无停顿。
所以那时起，他就开始怀疑凤曦了，但也只是猜测罢了于是他邀请凤曦去迷域，可以，君无渊并不是毫无目的，他也有种想到证实什么的冲动。
那日。
一人居上，那自信飞扬的神色以及调侃的口吻，他至今记忆犹新。
而之后他被禁锢在无烬之海，这个从降的新鲜出现法倒是真的让君无渊记住了她，那时，便感觉到她的神魂真的很干净，是的……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但他记不起来，毕竟时间过的太远，他先后沉睡的时间也共计两次，或许只是混乱了。
明渐起，再过两个月后便是到了过年的时候，凤曦想把君无渊带回去免得他一个人在这怪冷清的，但却被君无渊拒绝了，虽然他并不排斥去凤家，但他也知道凤曦如今的难处，极东的那些没用的家伙一直在盯着凤家他的出现会引起混乱，那样不好。
迷域已经隐了数百年之久，也因该在下场灾难如约而至之前继续这样沉浸下去。
“那我陪你。”凤曦皱眉。
然而君无渊却再度摇头，在她眉心浅浅落下一吻，随即附耳旁轻声道：“回家看看去吧，有些人或许已经等急了，待大赛结束我再去也不迟。”
迟早要与凤曦身边的那些人见面，他们是怎么想的君无渊不在乎，他只在意凤曦是怎么想的。
当凤曦想要留下了陪他的时候，君无渊便已经于心不忍了。
他占用了凤曦两次陪同家饶机会，这两年每逢过年的时候迷域里也不再冷冷清清，就连下面的白色城池里，都染上了过节的红色变得热闹非凡。
而这一切，都是凤曦的功劳。
是她让自己感受到普通人所重视的节日里，究竟是怎样的，日后也有的是时间只不过近几年里注定要聚少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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