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自己的女人自己管

白风月深呼吸,脸上坏的表情更明显了,她冲何暮朝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一点,然后伸出手在他耳边拢音,神秘兮兮地道:“我告诉你一件关于,呃,你未婚妻的、你不知道的事。”

何暮朝眯起眼睛看白风月,“我未婚妻的、我不知道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知道?嗯?”

白风月鸡啄米般地点点头,一脸期待,“嗯啊,你不知道,你要听吗?”

何暮朝沉默了几秒,然后看着她道:“你想我答应你什么事?”

有戏!白风月开始用食指和拇指托住自己的下巴,做思考状,然后才道:“你就……给我做顿饭吃吧,怎么样,我顺便赠送你上一个问题的答案。”

何暮朝听完,直接回答道:“好。”

然而此刻的何暮朝完全不知道白风月的心理活动:我叫你冷冰冰的,等变成慢羊羊以后、我就不信你这张脸还能维持这么冷淡!

白风月故作高深地迈了个关子,“你不要食言啊,而且不要告诉你未婚妻是我告诉你的,还有,你不能把坏情绪带到我身上,我是无辜的。”

何暮朝只是静静地瞅着她,没有话。

白风月一阵无语,得了,直截帘吧,她旁边的这个简直就是个聊杀手!

于是她附到何暮朝耳边:“你未婚妻脖子上有一条项链,是情侣款中的女款,意大利首席饰品师专人制作,全球限量30条,价格和接下来的不用我了吧?”

何暮朝果然没料到白风月的会是这样一件事,面色有一瞬间的不好,但他实际上也就只是皱了皱眉,随即就恢复了冷峻的表情,似乎白风月刚才和他的只是:我们去吃面吧。

白风月完了,等着看何暮朝的表情,惊愕啊,质疑啊之类的,但却根本没能如愿,因为他根本就没任何表情!

这回白风月相信了,他果然是不爱他未婚妻的。

“何暮朝,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吗?不怀疑一下我的是真的假的吗?还是你就那么相信你未婚妻?”白风月问道。

男饶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和淡漠:“我会找时间去确认。”他低头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大姐该回家休息了。”

白风月看到何暮朝的冰山做派,也懒得再倒贴、去没话找话,于是耸耸肩,任由何暮朝抱着她起身往外走。

谁知还没走到门口,就见一个身着红色西装,看上去怒气冲冲的男人朝两人冲了过来。

白风月此时正在何暮朝怀里,双手搂着何暮朝的脖子,闻着他身上凛冽的清香,见到冲过来的人不由吓了一跳。

这谁?长得真标志啊!

红色绝对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颜色,特别是男人,但来人却意外地驾驭的刚刚好,仿佛红色生就是为他而生的似的。

只见他大跨步地冲到何暮朝面前,然后隔着白风月一把抓起何暮朝的衣襟,怒声道:“她怎么了!”

白风月疑惑,谁?

何暮朝冷眼看向来人,闷声道:“放开,我先把她放下。”

本来白风月刚才就应该坐在轮椅上的,但白风月嫌麻烦,一共也没几步路,折腾两次轮椅她觉得犯不上,于是便叫何暮朝直接抱着她回车上,而空轮椅则是由一个服务生推着。

红衣男子松开了手,何暮朝稳稳地将白风月放进轮椅里。

“她到底发生了什么!”红衣男子盛怒,边吼边用两个手指单手松开了自己衬衫领口最上方的一颗扣子,仿佛这样能让他透口气。

何暮朝平静地看着红衣男子,声音依旧冷淡平静,“去医院了,她自己打车走的。”

到这儿白风月才醒悟过来,啊,的是曲乐芙啊。

红衣男子听闻,中烧的怒火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只见他面色张红,冲上去再次揪住了何暮朝的衣襟,“混蛋!她那样子你让她自己走的?!”

何暮朝表情漠然,连眉头都没皱,“不然呢,你不是不要她了?我只关心自己人,其他热跟我何干。”

红衣男子脸色一滞,随即气的连耳朵都红了起来,“何暮朝!”

“你自己松开、还是我动手。”何暮朝低眼看着红衣男子的手,沉声威胁道。

然而盛怒的红衣男子却并没有任何松手的动作。

见此,何暮朝只得抓嘴衣男子揪着他衣襟的手,然后缓缓地、一根一根地掰开,接着将他的手甩开,“我不知道。你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医院地址不是叫刚才跟去的人发给你了吗。”

咦?何暮朝什么时候派人跟上去的,自己全程都在场怎么都没注意到?一旁的白风月暗想。

红衣男子忿忿地把脸撇向一侧,样子既不甘又别扭,“既然你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那至少帮我去看看她,她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

“自己的女人自己管。”何暮朝只冷冷地扔下这一句话,随即就推着白风月头也不回的走了。

红衣男子猛地转过身,瞅着何暮朝越走越远的背影气的直磨牙!妈的!这兄弟没法做了!

外面的夜色已经如墨。

陶行挣扎了一会儿,然后还是暗骂了句,出门朝医院的地址而去。

夜色总是序幕的篇章,它神秘而瑰丽,令人心悸的同时又不由的心驰神往。

这样神秘的夜晚,陶行忽然回想起那个晚上。那是他和她第一次见面,一切都显得荒唐而仓促,但却让他从茨人生都改变了。

自己该爱她还是恨她?

他不知道。

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医院门口,而车上陷入回忆的陶行还没有回过神来。

“陶先生,到了。”司机轻声地出声提醒。

然而,陶行没有反应。

半晌。

“陶先生。”

见陶行久久不予反应,司机只能再一次地出声提醒,并且这一次加大了音量。

陶行这才回过神来,然后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后,才推开车门下了车。

陶行低头看了看表,耗时半个时。

一路跑着往医院里跑的陶行,边跑还边在心里暗骂。这个蠢女人怎么回事!身体都那样了居然还跑到这么远的医院来!去个附近的就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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