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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重升希冀

杨霄想,与其这样要死死不成,要活活不了,还不如采用另外一种方法,那就是绝食。每当牢役送来冷饭,趁牢役一转身,便把它倒掉。

这样过了几天,杨霄连坐在地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倒在地上睡着,有气无力。牢役吆喝着他吃饭,他却置若罔闻,牢役终于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天午饭时分,牢役又来送饭来了。这时,这个牢役对杨霄叫道:“霄儿,要活下去!我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的。”

杨霄听到有人叫他霄儿,忙睁开眼睛,仔细看着来人。随即他愣住了,惊叫道:“师叔,怎么是你?”

当年杨霄的师叔刘金胜离家出走,一直没有音信,杨霄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了他。

原来,刘金胜出走后,便投奔清营,当了一名兵丁。清朝末年,义和团运动如火如荼,有感于外寇在华厦土地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清朝政府默许义和团对付洋人,义和团也打出了“扶清灭洋”的口号。许多清朝军营里的官兵也加入义和团组织,刘金胜就是在这时加入义和团组织的。

刘金胜由于本来就有深厚武功功底,且平日没有放弃练习武功,又有武功的天赋,其武功不知不觉渐趋一流之境。不久,在义和团他被任命为副统领。

有一天,刘金胜外出当差,看到一城墙上贴着悬赏捉拿霍令冲的布告,他便想到回杨霄家里看看。一到他家里,发现两间茅草房已破败不堪,再到霍令冲居屋看时,发现其大门被贴上封条,杨金胜便更加想打听杨霄一家人与霍令冲的去向。

不久后,义和团发展组织,极力笼络武功高强的好汉加入其组织。这时红灯照里一个叫鹿雪的女子把自己遇到的一个叫杨霄的武功高强的好汉被关押在樊朴堂官府牢狱的情况向头领们作了汇报,要求组织武功高强的勇士前去营救。

由于樊朴堂为银州城知府,手下武功高强的人众多,又现在官府与义和团联合对外,所以不敢强行劫狱营救。刘金胜决定派人想办法到樊府牢狱中打听情况,再制定可行的营救计划。

为了打入樊朴堂官府,鹿雪主动请缨,她想办法笼络了樊朴堂一个家属,通过她打通官府关节把既在兵营当差又在义和团任职的刘金胜调入樊朴堂牢狱中当牢役。

杨霄听完刘金胜所述情况后,也把自己被人诬陷投入监狱以及师妹成了自己仇人的妻子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金胜,随后对刘金胜说道:“师叔,你走吧,不要救我,我不想活了。”

“不要灰心!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樊朴堂的一名亲属打通关系,我还进不来呢,听鹿雪讲,这名亲属是一个年轻女子。”

“一个年轻女子,她是谁?莫非是霍英,樊家湖与樊朴堂是亲属吗?”杨霄忍不酌奇地问道。

“我们已暗中调查清楚,樊家湖与樊朴堂是亲兄弟,只是这层关系隐藏很深,外界竟一点不知。”刘金胜停了停,又说道:“但帮忙打通关节是否是霍英,就不能确定了,因为鹿雪一直没有打听到她姓甚名谁,她也不肯告诉。总之这女子是十分支持义和团运动的。”

听了刘金胜的话后,杨霄委实吃惊不小,因为当初他还指望知府樊朴堂为他申冤,结果冤没申,还饱受这牢狱之折磨,原来他与樊家湖是兄弟关系。难怪出事后,樊家湖要严惩“凶手”,樊朴堂没有多作调查就照做了,他们许多事情肯定就是串通一气的,包括审问神鞭指功法和得到十八金藏匿点。

让杨霄心中浮出一丝希望的是,樊朴堂亲属中有一年轻女子正在打通官府关节,帮助师叔营救他出狱,这年轻女子如果不是霍英的话,还会有谁呢?杨霄想:师妹与樊安成婚一定是假的,是樊安同伙故意在牢役那里放出这样的风声,让其彻底死心罢了。这样一想,杨霄的心中又骤然升起对生活的美好希冀和憧憬。

此后,杨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加之,刘金胜与每一个牢役都打通了关节,还专门用金银贿赂审问他的官人。因此,杨霄每餐吃的都好了许多,不再是冷饭冷菜了,也免除了许多皮肉之苦。

有过几次蒙面人越进杨霄的牢房的经历,樊朴堂官府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对外防范上。刘金胜看看时机已经成熟,便决定带杨霄越狱逃走。

这天晚上子时时分,月黑风高。刘金胜支开其他牢役,打开了杨霄的牢房门,拉着杨霄,来到牢狱外的高墙边。由于杨霄不会轻功,刘金胜运起轻功的同时,便一把拉起杨霄,一同跃上了数米高的院墙,又扶着杨霄从数米高的院墙跳下。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但刚刚走到官府大院门外时,只见一阵疾风从数米之外飘过,一个黑影倏地过去了。

“不好,一定是蒙面人又来劫持你的牢狱去了!”刘金胜叹道。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碰上有人来劫狱,樊朴堂又戒备森严,一定会被发现杨霄的牢狱是空着的情况。

果然,牢院旁传来一阵狗吠声,这时一个巡逻的牢役惊叫道:“不好啦,有人来劫狱啦!”叫声惊动了很多牢役,只见院旁出现很多火把。又有人叫道:“快去看看杨贼的监牢!”

“不好了,杨贼不见了!”一个声音从牢狱内传来,显是刚才察看杨霄监狱的牢役的回话。

“快,封锁城门,谁如果让杨贼出了城门,樊知府大人就拿谁是问!”只见一个声音从夜空中传来。

城中的火把越来越多,显然惊动了兵营,他们明显是冲着杨霄而来的。

“快,跟我来,隐蔽着行走,别让他们发现了。”刘金胜低声对杨霄说道。

杨霄由于不会轻功,又在监狱呆了两年多时间,因此走起路来竟是高一脚,低一脚,东倒西歪,速度慢了许多。

杨霄这样走着,不小心碰倒一个店铺门外的一张竖放着的门板,巨大响声惊动了许多兵丁,他们齐齐举着火把朝杨霄方向追来,杨霄和刘金胜被人发现了。刘金胜只得背着杨霄,运起轻功,朝东边城门方向飞跑。

待他们赶到东边城门边时,只见城墙边火把通明,官兵们有的举着弓箭,有的举着刀枪,已把城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杨霄看到这种情况,便挣扎着从刘金胜背上跳下来,说道:“师叔,别管我,你还是快跑吧,他们不会伤我性命的,大不了把我重新关回监狱罢了。”

“我现在也被他们发现了,以后我也没有这种帮助的机会了。”刘金胜无奈感叹:“为今之计,只有在这次逃出城外。”

刘金胜正无计可施时,只见一个声音低声叫道:“刘统领,快,西城门人少,快往西城门突围!”

说话人是一个女子,黑暗中刘、杨二人看不清她是谁。

刘金胜重新背起杨霄,跟着来人飞也似的跑向西门,离西门不远,但见火把通明,也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大门和城墙。无疑整个银州城都被包围了。

不但如此,除了大门和城墙边警戒的官兵外,还有不少官兵在搜索前进,刘金胜三人大有被暴露在火把光线照射之下之势。

“快,你带杨霄离开,我来引开他们。”刘金胜已从声音听出来人是谁,便对其命令道。

“好的!”那人回答道。

刘金胜故意冲到有火光照射的地方,引起兵丁们的注意,然后往杨霄相反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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