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情为何物
外，手背火辣辣疼痛的周涛缩了回来，却并没有离开，在花坛上站着对赵小丽耸耸肩：“你难道没闻到臭味吗？是时候该走了。”
赵小丽一愣，手里苍蝇拍指着他怒道：“你家才臭呢，再不走我真报警了。”
周涛：“好好好，我就说句话然后马上走，赵小丽是吧，生日是九月初五上午九点十分的，出生在人民医院妇产科，屋里躺着的是你同班的班长吴桐吧。”
“咦？你怎么知道？”
周涛想笑，想想后只挤出来一丝苦笑，“哎……你们这些弟弟妹妹啊，仔细想想，三天前你们吵了一架以后，然后发生了什么，是时候了，该走了。”
“三天前？该走了？去哪啊？”
周涛叹气：“你呀，太爱他了，三天前你们在汽车宾馆开了房，然后吴桐觉得你不合适就提出不联系了，你知道他和金赛花暗中生情，然后就把他叫来说签字彻底分手，然后……”
“啊——”
赵小丽似乎是想起来了，尖叫着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继续听，但周涛，却继续说着，一边说着一边叹气感叹天意弄人，也叹息情为何物。
“哎——你爱他，他却爱着别人，骗他喝了毒鼠强……”
“不——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
“我胡说？好，那你去看看睡了三天的吴桐，看看他是不是已经七窍流血了。”
想到了什么，赵小丽惊恐的回身看着卧室里吴桐的背，轻轻的走过去，带着一脸泪颤巍巍伸手，抓住了吴桐的肩膀，他的肩冰冷而且带着一点点腐烂，稍微一碰，整个身体忽然转过来仰面朝天，那张脸，紫中带着青黑，下眼皮一晃荡也滴落一串串黑血，接着耳朵眼和鼻子嘴巴都涌出黑血，散发着腐烂的臭味。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可是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为什么，为什么啊——”
窗外，周涛蹦跳着往里面看着，这才对里面喊道：“不是你忘了，是因为你也早都死了，只是你自己还不知道，不信你回头看看天花板上。”
赵小丽一惊，猛地回头，看到昏黑的房间内吊灯上缀着一个女人，借着黎明照射进来的昏暗光线，那张脸正是自己的。
她一步步退后：“我死了？原来我已经死了？我该怎么办，那我该怎么办？”
窗外，周涛这才敲敲玻璃：“相信我，我就是来接你的，吴桐已经转世投胎了，他不放心你才让我们过来催你的，走吧，送你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八两面馆内，刘一飞不顾老板娘的催促，仍一根根将周涛剩下的半碗面吸进嘴里，这才擦擦嘴，对鄙夷看着自己的老板娘问道：“疼吗？”
“嗯？”
“你的胸疼吗？”
一个三十几岁的妇女夜深人静的时候被别的男人问这个，老板娘本应该发火的，可是，她竟然沉默下来，随即，轻轻摇头：“一点点，疼了一下就不疼了。”
刘一飞点头：“你为什么要入室抢那个孩子？”
女老板娘苦笑，低头吧嗒吧嗒掉眼泪，看着被自己眼泪打湿的地板，诉苦一样嘀咕道：“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的命根子，我拼命赚钱养家却忘了打扮自己，他嫌我不漂亮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也可以，我不会阻拦的，可是，他不该把我唯一的女儿也带走，我当然要去抢回来。”
刘一飞明白了，叹气道：“所以，你丈夫报了警，警察失手才开枪射中了你的胸口，这也真是造化弄人啊，后悔吗？”
女老板娘摇头：“不，我只是后悔没有保护好女儿和这个家。”
忽然，她抬起头来，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恳求道：“孩子是无辜的，我死了不要紧，你……你能帮我照顾她吗，我丈夫对那个女的惟命是从，孩子在他们那里会受虐——待的。”
想想后，刘一飞叹口气：“行，虽然我女友刚怀孕，但我特别喜欢女儿，你的孩子今后就我照顾了，我的父母和岳父岳母也是很开通的人，不会亏待她的，走吧，我送你。”
老板娘走了，趁着黎明太阳还没出来走上了自己该走的路，返回来的时候，刘一飞一个人坐在面馆里，等着周涛返回。
周涛的车和另一辆车同时来到，凌晨**多还能有如期起早的人，真是少见。
看到自己家的面馆门开着，而且里面还有阵阵香气传出来，孙大年整个人愣住，伸手一推刘一飞和周涛从俩人中间穿过去，快速的进了屋子，里面，煮面的锅还在沸腾着，灯开着电脑亮着，一切就像自己和妻子正在经营着一样，可是，昨天下午六点明明自己已经打烊了，但抽屉里还有一百多快收入，这根本不像是有贼来过。
猛的，他回身冲出门，一把揪住了刘一飞的领子使劲椅，“怎么回事？这是我家的店，你们怎么半夜来吃东西，怎么回事？”
刘一飞举高双手，视线却看向周涛：“你那边的走了吗？”
周涛精神上还是有些萎靡，不振道：“送走了，虽然有些不舍得走，但还是走了，她爹妈那边我该怎么办？”
刘一飞还想告诉他该怎样处理，脖子上被再次椅，只能收回视线，道：“你椅我有个屁用？还有谁能经营你家的店，自己媳妇做的东西什么味道不知道吗，去尝尝啊。”
松开手，孙大年狗跳墙般跳进了自己的店，刘一飞和周涛吃剩的那碗牛筋面抓起来喝口汤汁，一边吧唧着一边哭着。
“是……是她，是慧慧做的，慧慧……慧慧……”
他慌张的一头撞出去，冲上马路之前，被刘一飞扯住肩膀上衣领，一巴掌随之而来。
啪！
“娘西皮，你这种人不值得可怜，跟你那漂亮女服务员过日子去吧，我都替你心疼你老婆慧慧，死了也不忘回来给这个家挣钱，你呢。”
孙大年扑通跪在地上，仰天长嚎……
清晨的大街上白雾飘荡，美丽的少女走过身旁，刘一飞低头，在裙底里看看，立马招来正吸烟的孙大年一个白眼。
“你不还是好这口？你和我有区别吗？”
“当然有，我这是占便宜，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你那是被占便宜，那女的看中的是你的家产和你的店面，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周涛点了一根烟给刘一飞续上，“怎么还一套一套的？”
刘一飞撇嘴：“这都是宝贵的经验，哎……女人啊，虽然分漂亮和丑的，但也能用善良和刁蛮来区分，死了都能回来挣钱留给女儿上学用，还用我多说吗？”
孙大年此刻已经平静许多，蹲在地上眼含泪花看看自己的店：“你说得对，我欠慧慧太多了，但就像你说的，我是个胆子小的人，慧慧在这出现过我肯定不敢进去了，明天……不不不，是今天，今天我就把店面出兑，带着女儿去别的市区上学，我也老老实实找一份工作，以后再也不拈花惹草了，就守着女儿过下半辈子。”
周涛：“对对对，这才像个爷们。”
刘一飞：“对个屁呀，媳妇已经没了，应该等孩子接受了再找一个，不过绝对不是想打歪主意的服务员，还有，你不想经营这家店了我不怪你，警察那边失手开枪打死了你媳妇，就没个说法？”
孙大年被提醒，豁然站起来，踩灭了烟头恶狠狠道：“对，我要找律师和警察局谈谈，总不能就这么过去了。”
刘一飞拍拍他的肩：“不过记住，别太激动了，人家是吃官家饭的背后有靠山，你呢，完事后带着孩子离开本市吧，找个恰当的机会再找个合适的女人，最起码要善良的，对孩子能好一些，但我说呀，如果你觉得孩子是累赘千万记得找我，我可是很喜欢小女孩的，家里老人也特别想收养一个，去吧，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谢谢，那……我能问问你们是干什么的吗？”
刘一飞一笑，和周涛转身上车，车窗里，才笑道：“人家都说三百六十行，其实，是少说了一行，我们叫摆渡人，记住，举头三尺在盯着你们的，就是我们。”
周涛也笑，开车离开了，从江桥开过到了城东，这才看向刘一飞：“飞哥，这次谢谢了，完胜，完美的胜利，第一单任务就这么完美，你说是不是对我以后完成任务的程度有些不利呀？”
“懒得搭理你，不过呀，虽然嘴上不愿意承认，但我确实要承认一件事，经历的多了，我也在跟着成长，做人，真的不容易啊，所以做事就要努力，不放弃不松懈，追求未曾拥有的，绝对要珍惜已经拥有的。”
周涛：“嗯，珍惜现在拥有的，老了就玩不动了，我手上有两张高档按摩会员卡，是泰国的妹子，一块去吧。”
“好，一会儿我使劲珍惜，别在我家茜茜面前说漏了。”
“嗯，走。”
一脚油门，车子朝着男人都向往的花丛开去……
外面就是好，各种姿势各种尺寸，刘一飞玩的双腿发软但到了家门口，却不敢进门，左右看看心说茜茜实在太贼，肯定会被她看穿的，不行，还是找个地方躲躲，等身上被泰国妹子亲红的地方退了再回来。
想想后，他忽然想起詹姆斯来，陈果这老哥不是东西，但不是东西的男人，一般都很会享受，于是，他重新调转车头开出小区，伸手在口袋里摸出电话来。
“喂？喂？这里是詹姆斯公馆，先生还是小姐？”
“别装了，知道是你本人，我打的就是你电话。”
“哎呦我去，刘一飞呀，你早说出自己名字不就得了，不是我耳朵尖都听不出来是你的声音，咋地呀兄弟，怎么想起我来了？”
“没什么，找你玩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