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热心肠

莫非是……她?!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么牢固的铁笼子,那么大的一把锁锁住了,她怎么可能出得来?

思来想去,除了宋雪平,再没别人。可他虽有不在场证据,不排除他出钱请了帮手。

像宋雪平这样,令人神志不清的微元素都研究得出来的人。与他没有过节的情况下,让他看病都要防着点他,何况现在?扣押他女儿三年多,侵占他的老婆无数次。

请他来给他探看伤痕,若在他身上动点手脚,不等于把命交给他吗?

“宋医生。”肖雨泽一直没吱声,原来是在站在房门口拦截,欲下楼的宋雪平去了,“任总管让蓝牌车司机用石头敲伤了背,麻烦你过来替他查看一下。”

真想不到,肖雨泽还是个热心肠。

贝贝乐得差点就地打滚!

“我就是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的。肖总,我的伤,真的不碍事。”任超然一听,吓得浑身直哆嗦,笑容僵硬,“就不麻烦宋医生了。”

“肖总。好。”宋雪平进得房来,面无表情,恭敬地向肖雨泽问好,继而望向任超然,“任总管。好。”

他跟任超然同时进乐康山庄时,任超然都还好好的。

他揣着药,直奔二楼于文丽房里交差。

任超然开车去车房停车,居然能够与蓝牌车的司机发生冲突,哼?!骗鬼去吧!

只怕是去花园那座喷水的假山里头,要挟张意娇,若不把身子给他,就侵犯他们年仅九岁的女儿宋书怀吧!

任超然背部的伤,是张意娇拼命反抗,用石块敲的吧?

张意娇也真是,既然敲了,为什么不索性敲死?

反正女儿被任超然那个畜生绑架藏匿了三年多了,他的心已经彻底地麻木和绝望!

三年多来,他没有再见宋书怀一面,更不知道她被任超然藏在何处。

任超然需要他相助的时候,便会用摄像机录一段宋书怀哭得楚楚可怜的视频,并因此作诱饵他,只要他替他办完一件事,他一定把她带回到他们身边。

三年多,替任超然办了很多事,而且还都是伤天害理的事。

先后害死了很多人。其中包括前任肖太太徐曼佳,前任总裁肖韧……

做了这么多,只为能够见到女儿一面。

可是,任超然一次又一次地故伎重演,除了录制视频给他,从未让他再见女儿一面。

他算是看清楚了,任超然就是想利用女儿宋书怀,操纵他一辈子!

他从小的梦想,就是救死扶伤。

他凭自己对药物学异禀的天赋,研究出可以医治脑癌的微元素。临床实验就快满三年了,若临床实验证明,此药有效,可以救助很多人。对他而言,算是将功补过。

可任超然呢!

居然要他将微元素改良成,令人神志失常的毒药。

他的心在滴血!真的在滴血!

他不想改良,他只怕救人,从未想过害人!

可是……

那个杀千万的任超然,居然用侵犯他的女儿来要挟他。

三年前的宋书怀才六岁,才六岁,才六岁啊!

每每想到任超然,面目狰狞地侵犯小书怀的视频,他就顿足捶胸,吃不好,也睡不安稳。

他想到利用法律途径来告发任超然。一是苦于没有任何证据,二是苦于没有钱财和权势。

任超然打着肖雨泽和徐曼妙的旗号,几乎是一摭天!

更要命的是--

也不知道任超然在内存卡里动了什么手脚,每次视频只要播放完毕,就自动格式化,连电脑的硬盘也自动格式化。如果将视频截图、拷贝、或者转发他人,接收的那台电脑,同样报废……他实在是想不出任何,可以掌握他犯罪证据的办法。

三年来,张意娇总是对任超然忍辱献身,只希望宋书怀少受催残……

可结果呢?

任超然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今天又让他谋害于文丽,宋雪平算是看清楚了任超然的“壮志雄心”了,他要把肖家的人一个个彻底歼灭!说什么谋害于文丽是最后一次,他才不信呢!于文丽之后,还有肖乐康,肖乐康之后还有肖雨泽……

反正,不论替他铲除多少人,他都见不到自己的女儿。

不如将他彻底地激怒,让他一怒之下,将宋书怀给杀了!以其让她活在生不如死的黑暗世界里,倒不如让她死了的干脆!

想到女儿会死,他的心如同被人用电钻穿心,那般剧痛难受。

可是只要女儿死了,就不会再有人因她而死了。而他,也可以放胆与任超然同归于尽!

想不到,今日幡然觉醒的人,不止他一个,还有他三年来,一直深爱着,却一直没再碰过她身子的妻子--—张意娇,她居然也做出反抗,懂得用石块来击向任超然。

好。好。

宋雪平平时跟肖雨泽、任超然问好,只是打声招呼,“肖总”,“任总管”,今天却在每个称呼后面加个“好”字,实际是对任超然身上的伤暗暗叫好。只是他巧妙地借机掩饰得天衣无缝,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贝贝却看出了一些,甚至清楚地感觉到,房间内迅速蔓延浓重火药味,只差一把大火了。遂偏头望向肖雨泽,那意思,点燃这把大火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宋医生,你别在边上傻站着了,快些给任总管察看伤势吧!”肖雨泽望向一脸平静地宋雪平,温声提醒。

徐曼佳死后的三年里,在未遇到贝贝之前,他每天以公事繁忙,为回家找托辞,偶尔回家看于文丽,极少像这阵子这样,整天呆在家里。与宋雪平接触更是少之又少,只知道张意娇是他老婆,他们有个女儿。

三年前,也就是徐曼妙自杀前一个多月,带回河南老家,由他妈妈看护去了,之后就再没见他带来过。

“别,别……”任超然从凳子上站起来,退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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