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偌大之族
而姜霁月这段时间，也一直在秘地修炼，几乎是日夜不休，否则，也不会有今日的修为和实力。
因此，才疏忽了这件事情。
显然，张景凡是已经暴露了和姜家的关系。
“无妨，大丈夫手提三尺剑，即可纵横天下。如此畏畏缩缩，那我修武何用？武道路，本就是一条杀伐之路，不怕死的，尽管来就是了。”
张景凡全无惧色。
若是因为这就怕了，那他修炼武道的意义在哪里？
趋利避害，并非是张景凡的本心。
“哈哈哈，你小子倒是对我的胃口，走了，先回姜家，此处地界并不安全。”姜靳说道。
暗中对付姜家的势力，有诸多圣境存在坐镇。
就算是姜靳也需要万分小心，若是他这个姜家的掌权者都死了，那对姜家的打击才是致命的。
姜靳年轻的时候，曾受过一些暗伤，虽已经是混沌劫巅峰的强者。
但是，却几乎没有突破到圣境的希望。
超凡入圣，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圣道路上，任何的错误，都可能导致圣道路彻底被毁。
姜靳带上张景凡，瞬息之间跨越数百里。
几十个呼吸之后，便是跨越万里的距离，来到了姜家的实力范围之内。
姜家的势力范围并不算小，但是却绝对称不上是大，对于一个普通的圣人氏族来说，或许还算是可以。
但是作为了自太古时代传承至今，人族现存的不多的古族之一来说。
如今姜家太过弱小，地盘也不够大。
当初和姜家并驾齐驱的那些古族，无不是一州的绝对主宰，甚至是在一大界域之内，都有着巨大的话语权，有着让大夏王朝都为之担心的强大实力。
反观姜家，甚至还不一定是方台郡最为强大的势力。
要知道，方台乃是一方大郡，并不是只有姜家一个圣者门阀存在。
姜家的地盘虽然不大，一方面虽然也是无奈，但另一方面，也是姜家有意为之。
一来，越是庞大的地盘，就需要越强大的力量去镇守。
若是防守太过稀疏，就很容易被别人给混进来，现在的姜家被处处针对，更应该紧缩防御。
二来，姜家有不少空间宝物，虽然地盘不大，但是内中，小型空间并不少。
就像是凰灵州天策学宫的中宫，就是姜家之内，最普通的空间宝物之一。
三来，地盘太大，姜家的护族阵法，也你难以笼罩这么广。
姜家的地盘，比整个凰灵州还要庞大的多，内中生活着姜家族人，超过上百亿。
当然，这上百亿人，九成都是凡人，没有一点修为。
就算是修武的，大部分也都只停留在武道三境之中。
姜家之内的一座座古殿，玄奥森严，犹如上古时代的建筑一般，透着一分古道韵味。
虽然在古殿之内，没有圣境存在，但是却有数道，甚至是十数道不同的圣道气息。
很显然，那是姜家曾经的圣人留下的。
很多圣者门阀去，强盛千年，或是几千年，就很容易衰败下去，毕竟圣境存在不易诞生，一个氏族，能够走出一位圣者，就足矣光耀门楣。
姜家不一样，姜家是古族，曾几何时，族内圣人如云。
祖先，乃是一位禁忌大神，在上古、中古，也走出过数位足矣封帝级的人物。
可叹。
如此氏族，根本声震寰宇，甚至与大夏王朝共治天下
如今衰败不说，更是被其他势力处处针对。
回到姜家之后，姜靳便离开了。
他作为姜家的掌权者，每天要处理的事情非常的多，也没有时间在这里多留。
“爷爷说过，如果你能来姜家，想见见你，不知道张公子是否愿意？”
姜霁月看着张景凡笑着问道。
“爷爷？莫非是姜古圣。”
这姜霁月是姜靳的女儿，而姜靳则是姜古圣的第九子。
“算是吧，爷爷的圣境封号，乃是姜穹二字，一般外人，都称呼其为姜穹圣人。”
所谓穹，便是天的意思。
姜穹圣人，便是姜家的天。
“爷爷在天网之上，看了你击败舒文望之事，对你是大加赞赏。”
“舒文望不过是四阶境存在，而且算不上最顶尖的四劫境强者，击败他，在圣人眼里恐怕算不上什么吧。”张景凡一笑道。
圣人的眼光，和凡人完全就不是用一个层次。
圣境存在，看到的是更广阔的天空，所谓厚土劫、黄天劫，都算不上是什么。
“在凤凰古殿的事情，不知道姜姑娘，有没有和姜穹圣人提起过？”
姜霁月摇头，说到：“并未，我只是说，我得到凤凰血的时候，得到了一位朋友的帮助，详细的事情，并未和任何人提及。”
张景凡得到凤凰机缘的事情，乃是一件巨大的辛秘。
毕竟凤凰机缘非凡，足矣让无数黄天劫修士，甚至是混沌劫的存在眼红。
“多谢姜姑娘替我保守秘密了。”张景凡一笑道。
二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姜家最为核心的位置，一处僻静的山谷之外。
这里，没有恢弘的建筑，一切都显得非常的原始古朴。
此处，和姜家的其他地方都不同，虽然是在姜家最为核心的位置，但总感觉，好像是来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停在山谷外面，姜霁月简单的和里里面传音了几句。
“爷爷就在山谷的里面，我在此处等你。”姜霁月说到。
“姜姑娘不一同进去么？”
“我和爷爷，一直都是隔空传音，已经很少见面了，他不让我进这山谷之内。而且，他只想见你一个。”
“那好吧。”
张景凡微微点头，转身迈步，进入了山谷之内。
山谷幽深，寂静。
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半点灵修之气，缺乏生气。
甚至，张景凡能够隐约在空气之中，捕捉到一缕死亡之气。
这太过奇怪了。
圣境存在待得地方，不说是圣气萦绕吧，至少也该是钟灵秀丽之地。
张景凡相信，在姜氏一族的属地之内，应该也有不少这样的地方存在。
但是，作为姜家的一位至尊，却生活在这么一个地方，实在是令人感到万分意外。
不由得，张景凡心中也有些警惕了起来。
张景凡一步步走去了山谷之内，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天地之间的死亡之气，更加的严重。
天地间的颜色，也变得更加黯淡。
很快，一座悬空浮桥，出现在了张景凡的面前，踏上浮桥，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跨越千丈之后，张景凡看到了浮桥之下，是一条河。
里面，是不尽污浊的恶水，比黑夜昏暗百倍，散发着无比恶臭的气息，闻之令人作呕。
张景凡立刻断绝了嗅觉，面色有些难看。
堂堂古圣，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张景凡的心中，满腹的疑惑。
穿过浮空桥，张景凡来到了一处悬空岛。
纵横千丈，上面，有一座三百丈高的小山。
这山上，种满了灵树，但是令人惊诧的是，这些灵木全部枯萎了，散发着恶臭和一道道死气。
“青龙铁木、汉云纱树、墨锦树……这都是顶尖的灵植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景凡万分的惊诧。
这些灵木，任何一颗，价值都在张景凡吸收的那血玉灵木之上。
而且，张景凡吸收的血玉灵木，不过只是一小截而已，这里的灵木，却都是完整的，最矮的都超过百丈，价值不凡。
但是现在，这些灵木全部都枯死了。
“很奇怪吧。”
一道声音出现在了张景凡的耳畔。
一个身穿这破旧灰袍的老者，从小山之中走了出来。
他的身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暮气和死亡之气。
就像是一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人。
他白发披散，身上邹巴巴的，脚步很轻，整个人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出现在张景凡面前之后，老者显得很是平和，在张景凡面前做了下来。
“不用客气，坐吧。”
张景凡有些意外，对着老人抱拳问道：“敢问前辈是？”
“你来这里见谁你不知道么，还要问老夫是谁。”老人平淡的笑了起来。
听到这话，张景凡眼眸不禁一缩。
眼前这个毫无生机，看上去随时可能死去的老者。
难道，就是名动南穹大地的姜穹古圣不成？
“前辈是姜穹古圣？”
老者点头。
得到老者肯定的回应，张景凡的心情，有些难以平复，一位圣境存在。
不该是圣气凌云的么，怎么会是这样。
“你应该很奇怪吧，堂堂圣人，姜家唯一的圣境存在，居然会是这么一副样子。”
“是，确实是很奇怪。”张景凡点头，这和他之前想得，完全不同。
“我身受重伤，沾染了死天邪气，长久以来，一直以体内境界压制，可惜，在三年前，已经扛不住了，身上的死天邪气爆发，才会将这里，弄成这样。”姜穹古圣开口道。
“死天邪气？那是什么。”
“那是一种极为可怕的东西，你现在的境界，或许还无法理解那种东西。就算是圣人，触及此物也必死无疑，我的九个儿子，有三个，就是死在了这种邪气之下。”
姜穹古圣开口道，显得非常的平静。
“不过你放心吧，这里只是普通的死气，并非死天邪气，也不会沾染上的。”姜穹古圣继续开口道。
连圣人都无法驱散，只能够压制，这死天邪气，确实是可怕的很！
“这件事情，霁月她不知道，你千万不要和她说。”姜穹古圣又嘱咐了一句。
“晚辈明白，此事，晚辈必定会守口如瓶。”
“张景凡，你知道老夫，今天为什么要见你么？”姜穹古圣开口道。
张景凡摇头，“晚辈不知。”
“我想要看看，凤凰古圣的继承人，是一位何等惊艳的天才。”
听到这话，张景凡眼眸一眯，有些意外，难道姜霁月已经将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姜霁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凰灵州的事情，霁月并没有和我说。但是你身俱凤凰真火，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姜穹古圣继续开口道。
姜穹古圣自然知道，凰灵州之下，有凤凰古圣的遗迹。
看到了张景凡的凤凰真火之后，就算是不问，也知道是张景凡得了凤凰古圣的传承。
“你得到了传承，是一件好事，老夫也很欣慰，不瞒你，这凰灵州的秘密，其实我姜家是世代相传。”姜穹古圣继续开口道。
“凰灵州的秘密，前辈知道多少？”
“你知道的，我应该都清楚，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很多。”姜穹古圣一笑道。
“姜家和凤凰一脉，在十万年前，甚至可以说是生死同盟的关系。十万年前的巨变，导致凤凰古圣陨落在南海之上，而姜家，也是因为十万年前的那一战，而彻底衰弱了下去。”古圣继续开口。
“十万年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变动？”张景凡问道。
姜穹古圣一笑，道“你还没有到，能够了解这些事情的时候。”
是啊，他的境界太低了。
十万年前的那次变动，已经牵扯到了封帝级的存在陨落，那是盘皇古界一次巨大的浩劫。
大夏王朝，也是在十万年前那一次浩劫之后才建立的势力。
十万年前，大夏王朝是盘皇古界之上一个巨大的势力，但是绝对算不上是绝对的主宰，必去如今的地位，差了太多。
那时候的夏氏，和姜氏的实力，应该差不了多少。
“你不需要气馁，十万年前的那一称劫，至今还没有彻底的终结，等到你的实力足够了，你会知道一切的。”姜穹古圣继续开口道。
“实力足够。不知道古圣前辈说的，是达到何种境界。”张景凡询问道。
“圣境。只有你迈入了圣境，你在盘皇古界，才开始算得上是有分量，才开始真正有话语，才有资格知道这盘皇古界的一些辛秘。”
这盘皇古界太大了，真正能够掌有话语权的，差不多圣境存在。
圣境之下的存在，或许是有很多强者，但是这盘皇古界巨大的历史洪流面前，却渺小的犹如沙硕，一个浪花，便会掀翻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