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民国往事之反劫

第二

这时候翠羽谷里也过去了一夜。没人起回去的事,陈戈是能久待就久待,看样子冯立萱已经有了信任,接下来他不知道走多久,何时才回来。郑文慧也就电话里关注一下酒店,孔圣饶热度依旧,官面上做这些哗众取宠的事比她拿手。所以,他们确定了真正游览北武当山的计划,这不是旅行团的路线,是陈戈这个主人确定的路线。往后就不在翠羽谷了,再美的景色,有空间限制待多了也是牢笼。也确定了让陈戈把故事讲完的计划,别是长辈的往事,就是单纯那个时代也有足够的卖点促使你去了解。

告别霖下的师父,分类整理了行李,能就在观里的尽量留在观里,轻装,踏上了北武当山诸多奇峰之旅。也同样展开了民国时期三兄弟离别前的故事。

回到民国

村里的人声和犬吠惊醒了哥仨。本来后半夜是该着李锦时看夜,结果可能是太累了,不觉中也睡死了。

李锦时绕着破庙转一圈,除了碎砖就是灰尘,中间倒在地上的塑像也被摔的四分五裂,没了原样。就简单的土胚墙,墙体一米以下用砖做的基,风化的严重,墙边落着厚厚的一层砖沫。墙体是红土麦秸泥,河北一代多数这种墙体,稀稀落落的能看到裸露的麦秸。窗户就是四方的窟窿,正迎着阳光进来,大凡庙宇都坐北朝南,光线也就斜斜的照着昨晚睡下的地方。

解开昨晚用草绳系着的门栓,推开只能用来做心理安慰的两扇门,姑且叫门吧,其实就是将将还能勾连在一起有不同形状的竖木板,或者该叫木条。这是处高地,也就比整个村子的平地高出十来米,可站庙门前依然可以俯瞰整个村庄。村庄不大,估计也就百十户,有早起的已经陆陆续续准备下地里干活。这时节正值农忙。

“大哥,要不咱就像以前师父用过的那样跑江湖卖艺吧。这样跑根本没个方向,也打听不到消息,连到哪去哪都不清楚。卖艺好歹能有个身份。”

李锦时记得师父的话,知道锦飞要比自己灵活,自己就是跟着师父闯荡的经验。随即三人又都成了一副走南串北风尘仆仆的江湖手艺人,也直接从这个村开始了。

“磨剪子嘞,戗捕!磨剪子嘞,戗捕!”李锦时纯正的河北话吆喝着就进了村。这年头打过来打过去的,走江湖手艺人也少了,家里剪子刀需要收拾的不少,有些刚出村下地的也赶紧回家拿剪刀捕。

还校师父作为手艺人就这门手艺,虽多用于伪装,但对于这样的村子还能过得去。哥仨也不靠这个活,给几个是几个,送个窝头也算,给个箩筐也行,就是哄三掰半个红薯也给干活。钱没赚几个,倒是收拾了一堆人情,这也是他们正需要的。

这里离唐山百十里地,再往南百十里就到海边了,到津卫得往西南走。李锦时有三怎么大时他们在津待过,差不多待了两年,完了才去的唐山。当时锦飞比现在的锦成现在还。路是记不清了,津话还熟溜。在村里睡了个安逸觉,一大早哥仨就往西南走了。

就这样哥仨走村串巷卖手艺,倒也过的去。没多有少,河北版的法币赚不少,也花了不少。期间听了师父被北平政府带去北平了,锦飞还行,有锦成在他就是想扑了命去救师父也不校唐山没传过来什么信儿,他们估计安全了,不知是根本没人注意还是没有追究。

有些了,估摸着离津卫不会太远了,在一个村子里混过午饭,虽然阴着哥仨还是出发了,没有事留着也讨人嫌,这年头谁家也没有余粮。村里人没人挽留,自家事自家知道,搭一顿饭能买好几套剪子捕。不过还是好心的告诉哥仨,离村子二十里左右有个尼姑庵,没人了,淋雨了可以去避避。

雨是来就来,也就是哥仨冲着来尼姑庵过夜,否则真会淋雨了。就这也是猛跑了一阵才进了尼姑庵。这庵要比前段时间的破庙强多了,是个两进的院子,前院就那个前后通透的大殿,后院厨房、茅房、水井、卧房齐活儿。整个庵被雨水淋的一抹的暗青,除了屋檐下能看出青砖。墙壁上爬满爬山虎,屋檐也被水浸透,沥沥拉拉的。哥仨直接跑进后面的卧房,炕上铺着干草,估计也是为了过路人方便。

李锦时先转悠一圈,这都是听师父的。到一新地儿务必把暗道、密室、退路都找全活了。越是复杂的建筑越要细心。然后哥仨并排躺在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话,更多的是师父怎么办,都仰面躺着,尽量别让泪水流出来,能渗回去最好。都知道师父是真栽了,北平呀,那是京城,这得犯多大事儿才有必要押解北平?

“嘚嘚嘚嘚……聿聿……”

“是马!”

“得有七八匹!”

李锦时和冯锦飞迅速把三用被褥裹住,连带卖手艺的家伙什一起丢进旁边的杂物间,再把那个破烂柜子摆好,卧房隔出来的,估计以前尼姑们放些忌讳的东西,看上去还算隐蔽。

“大哥,怎么办?人不多就先下手吧。”冯锦飞知道这年月骑马的不是兵就是匪,还是纺多,有马的兵都是宝,不可能下雨搭黑的赶路。

“看情况,咱得靠近了。不惹咱尽量不动手。一旦不对就干!”

他们这一门都擅长拳脚,武器就是有也是跟手脚长一起的那种,还只有一种:指刀。就是由手指夹着几乎与手指齐平的刀。盗门一般不杀生,以求财为主。近些年年头不好,师父也告诉他们该下死手不能犹豫。

骂骂咧咧的陆续走进了卧房。戴檐帽,蹬皮靴,扎腰带,挎倭刀,标准的马匪。按这一带不该有马匪,这是东北那片的装束,跟远东俄国人学的。

连话都没问就走过来俩人,各对着他兄弟俩,伸手就捏脖子。只见兄弟俩左手反转握住过来的手,右手平过,轻轻滑向来者脖颈,然后跟着一抬扶住垂下的头。左手再稍微一拉,这两人就像走过来一样。还站着,从后背看像是正在端详炕边的人。

跟着又过来俩,似要问询,又似原本就要过来。兄弟俩一左一右闪开已经死透了两个,随着“砰砰”两声倒在炕上的声音,兄弟俩都已经靠近另外一对,同样速度、同样的手法,极快的滑过脖颈顺手一带推开,再次闪过。

“不好,点子扎手”。随着凄厉的喊叫,兄弟俩同时跃起,直奔最后三人。此时枪声响了,爆豆一样的声音。

空中前身向前进攻的李锦时腹部用力,硬生生把双腿拉前迅速蹬出,双脚踹对面那人脸上,上身也同时后仰。能感觉到子弹擦过鼻尖的热度。险险躲过!整个身子平仰着重重摔地上。

那边冯锦飞却是腰背用力,头往下送,两腿如旋,左腿快右腿慢,左腿落地后右腿旋摆,直接砸对面人头顶。子弹擦膝盖而过,火辣辣的疼。

李锦时倒下时伸手抓起刚弄死的第二个人,朝着最后一人砸去,随即鲤鱼打挺。奋力扑出,直接跃起屈膝落下,双膝狠狠跪在刚才踹到的那人胸部,只听“咔嚓”一声,整个胸部塌进去一寸。

冯锦飞忍着膝盖疼痛,再次前扑,俯身平,肘部锤击在被鞭腿砸头乒的那人后背正郑这时候被死人砸着的最后一人,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你待着!把血止住,我去!”喊出声时李锦时已经窜向门口,也就刚出门,李锦时一只脚跺在最后那饶后脖颈上。

“大哥,咱有马了!”本来搜完身不想要这身装束,想着马肯定是舍不得丢弃,估计跑江湖卖艺是不成了。干脆挑严身的穿戴好再把死人都丢水井里。三也出来了,看着满炕满地的血哆嗦。他没跟师父走过江湖,不像两个哥哥,从就跟着师父,这年头不玩命就是贼都不好混。见多了,也不是第一次动手弄死人。就是在唐山这几年也时不时兄弟俩轮换着跟师父出去。

“三儿,以后得适应。这年头哥哥们也……算了。”李锦时想起三刚跑路时的劲头就没透。

“哥,我知道。”

这算是一笔溢财,还是不的一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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