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流云剑诀

这个结果，很有些出人意料。无论楚离还是徐枣，都大感意外。

表面看，楚离似乎仓促应招，实际则不然。楚离走动就是为了引徐枣出手，两人对招，是全力以赴没有留手。可以说，这个结果代表了两人真正实力，却是旗鼓相当。

“果然有些道行，明天再战。”

徐枣没有再出手，冷哼转身，嘴角却又殷红鲜血溢出。楚离这一掌，震得他脏腑颤动，宣告受伤。强行移动，更让徐枣伤上加伤，也亏他心性坚韧，才没有显露破绽。

直到徐枣走出视线范围，楚离都只是以目光跟随。他不是不想出手，而是没办法出手。徐枣轻飘飘一掌，却是有着极其可怕威力，到现在他的左臂仍是麻木失去知觉。

又过了片刻，这种麻木才散去，只留下蚁噬疼痛。抬手，就见手掌通红如拍在烙铁上。

“好歹毒的火云掌！”

楚离低语猛地用力，手掌心就有暗黑血珠激射出，落在地面滋滋作响，把泥土都腐蚀。对于火云掌，楚离印象深刻可没少吃苦头，只是徐枣居然也会，就很有意思了。

至此他已能够断定，徐枣在内门必然有强大靠山，否则不可能接触到排云掌进阶功诀。

“不管如何，榜首我拿定了。”

察觉到这点楚离内心毫无波动，也没有因此就打消和徐枣争夺念头，只让他苦恼的是，就算全力出手胜算不大。他很清楚徐枣同样留有底牌，真正交锋结果没有两样。

很快，楚离的目光落到右手握着分水剑上。这柄灵剑，似乎已成为他获胜的关键所在。

不片刻，楚离已回到宿处，在小院中站定。

老实说，他从未学过剑法。不过这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困扰，他的心中已是胸有成竹。在他印象中，云墨宗内门就有一部脱胎于水云诀剑法，其品阶还在火云掌之上，名流云剑诀。

尽管楚离没修炼过，但在攻打云墨宗时有过极其深刻的领教。

持剑在手，楚离眼帘低垂，当时的景象历历在目，曾被他击杀守山弟子在脑海显现出，手中长剑随风飘舞。一招一式，清晰无比。楚离就以旁观者身份在旁仔细观摩。

时间流逝，转眼又是黄昏。楚离在院中空地呆立，像是化作泥塑，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咻！

突然楚离动了，身形飘忽如烟云直掠向院中老树，手中利剑连剑带鞘朝着老树刺出去。下一刻，楚离身影显现，还是在原来位置，好似从未移动，也没有出过剑一样。

再看古树树身，也是安然无恙。

“咔、咔、咔……”

片刻后，古树发出微不可闻声响，树身多出十五个空洞。证实了，先前所见不是虚幻。在短短瞬间楚离竟是连出十五剑，速度相当惊人。然而楚离眉头紧锁不很满意。

“真正的流云剑诀瞬刺三十剑，身形如同消失在天地间，差远了。”

又试了几次，楚离也只能刺出十八剑，这已经是他极限。同时，他也明白了问题所在。之所以无法还原流云剑诀威力，只因没有足够灵力支持。而这，却是无解难题。

“十八剑，应该足够了。”

楚离暗想，若是他真的使出三十剑刺，也未必是好事。说不定，就会引来其他的麻烦。若是留下偷学内门功诀的把柄，别说拿到榜首，连性命都堪忧，他可不是徐枣。

要知道，流云剑诀比火云掌重要许多，在云墨宗内门，也不是所有弟子都有修炼机会。

值得庆幸的是，流云剑诀出自水云诀，两者有相似之处。只要注意些不使出某些剑招，是能够蒙混过去的。此前和林牧之交手时，楚离就展示他在水云诀上不凡造诣，却是一个不错铺垫。

楚离边思索边练剑，进展迅速。连带着水流步身法都大有进益。

嗡嗡嗡……

波动由远及近，楚离居住的木屋顷刻间变得支离破碎，庭前的古树，也在波动中倾颓。楚离迅速运转灵力，勉强在这波动中站稳脚跟。他脸色铁青，想起不愉快回忆。

“风无一！”

楚离咬牙切齿，跃上半空朝着极远处的一座山峰看去。波动已消失，再察觉不到动静。

“那是栖霞山？”

楚离落地若有所思。栖霞山不在云墨宗范围内是座无主山峰，山上有古枫落叶如红霞，是绝佳美景。然而对于修炼者来说栖霞山全无吸引力，平日里，也少有人前往。

要不是感应到风无一闹出的动静，楚离都险些忘记，在栖霞山发生过震动修炼界大事。

“栖霞山中藏有玄器，不久出世。”

前世，楚离在弟子试中惨败心灰意冷，封闭内心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问。但这事，却是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为争夺栖霞山中玄器，至少有近百十锻境修炼者殒命，初炼境修炼者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