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准备

不得不说，楚离下手也够狠的，虽没击杀林牧之，但却毁了林牧之丹田将其废掉。如无意外，林牧之这个曾经的天才将永无卷土重来之日。当然，这是咎由自取。

如果败的是楚离，下场不会比林牧之好到哪里去。

走下擂台，楚离就清楚的发现，所有杂役弟子看他的目光，变得和以前完全不同。这种目光十分熟悉，此前是在面对林牧之时才会显现出，现在却落在他的身上，不得不说非常讽刺。

有楚离珠玉在前，其余杂役弟子也就绝了挣表现想法，开始稳扎稳打，乏善可陈。

一个又一个的杂役弟子淘汰出局，楚离享受着林牧之待遇，再没有修炼者敢挑战。楚离站在擂台上，却不感孤寂。他的目光，在其余对阵修炼者身上不停的扫过。

能留下的修炼者大多数实力不错，本就是种子选手，但也有少数几个很让人意外。或许有人把这归结于那些修炼者运气好才能过关，然而楚离很清楚这不是事实。

这些修炼者，都在隐藏着真正实力，只是瞒不过他。

其中至少有五个修炼者实力，远超林牧之这个所谓的外门第一，实在是有些微妙。如今已经到了最关键时刻，这些修炼者却出人意料地，没有展现出最强横一面，很难让人不多想。

前世楚离在第一轮就被淘汰，也没有足够眼力看出这点，不知这些修炼者这么做，究竟有着什么用意？他隐约记得，前世弟子试期间似乎发生过什么，但可惜的是，他并没过多关注。

“会是什么呢？”

楚离忽然觉得，这次弟子试似乎不像想象中那么轻松。打败林牧之，只是个开始。好在他已经抢先一步洞悉那些修炼者秘密，就算真发生什么，也不至手足无措。

又过了一会，终于将多余修炼者淘汰出局，剩下的修炼者，都将接受第二轮试炼。

“咦！那不是徐枣么？他居然也留了下来？”

徐枣在外门和此前的楚离几乎有着相同地位，被不知多少可恶修炼者欺凌、压榨。然而现在，徐枣竟能顺利通过第一轮试炼，这着实让不少修炼者感觉不太真实。

楚离是这样，徐枣也是这样，这也太疯狂了。相较而言，其余人选虽也有些差异，但都还在能够接受的范围。

“明日第一缕天光，在这里集合，过时不候。”

黎敏脸色阴沉，丢下这句话后就扬长而去，连原本和这些弟子进行交流都省去了。失去分水剑，让黎敏的心情差到了几点，哪里还有这样兴致，和众人说场面话。

其余的修炼者，见张芸曦快步走向了楚离，也都很识趣地散去，把空间留给两人。

“啧啧，长能耐了啊！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张芸曦的古怪笑容，让楚离生出不好预感。他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然而即使是这样，楚离也没有落荒而逃。显然已经做好了接受最“可怕”后果准备。

“怎么会呢？我向来都是最听师姐话的。”

楚离笑得有些勉强，他先前的确冲动了，让张芸曦很是担忧一阵，如今“恶果”来了。

“真的？”

“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见张芸曦笑容愈发灿烂，楚离不由得心颤。以他往日的经验来说，张芸曦此刻的状况，正是爆发的前奏。每每他闯下祸事，张芸曦都是这般脸色，紧跟就是狂风暴雨。

“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连林牧之都不是对手？”

最让张芸曦生气的是，楚离居然对她隐瞒。如果她早知道是这样，也不会那么着急了。

五年前，张芸曦和流浪在外的楚离相遇，结伴闯荡，直至投入云墨宗，成为杂役弟子。这个过程中，他们遭遇无数凶险、危机重重，但都咬牙闯过来，有了今日安宁。

她本以为，和楚离之间不存在什么秘密。可是现在，她忽然间发觉有些看不清楚离了。这种疏离感，才是让张芸曦深感不忿的根本。

“没有多久，就在和王胜交手的时候，忽然顿悟了。一直想告诉师姐你，可惜都没抽出时间。”

楚离这话倒也不完全是假的，他的确是在那个时候，才拥有更强大实力。

事实上，修炼界中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修炼者遇到危险的时候，在强大压力下突破，实力大增逆转局势。张芸曦想想，觉得楚离也该是这情况，心情顿时好了一些。

“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但你让我担心了。这样吧，你和我打一场，我差不多能原谅你。”

然而要让张芸曦彻底消气，没那么容易。说是切磋，实际上她是要借此机会教训楚离。楚离明知道是这样，却也只能苦笑着点点头，只要张芸曦能消气其他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