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我要的结果
“谁要不客气了?”宋铭礼人还没进来,声音率先传了进来。
“见过老爷(爹爹)。”
“都起来,你们这又是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是宋菲一大早刚醒就跑到我娘的院子闹事!”宋婕捂着额头丝毫不提及刚才的事。
“你……”
不待宋铭礼开口说话,宋菲先发制人说道:“爹,我听她们说您已经调查我中毒之事一月有余了,如今可有线索了?”
“目前还没调查清楚。”宋铭礼皱着眉头说道。
“那正好,我这里已经调查清楚了,还望爹给我个说法。”宋菲说着瞥了一旁跪着的两个奴婢一眼。
蝶衣接收到宋菲的眼神,立即说道:“蝶文,蝶静,你们将方才的事再给老爷重说一遍。”
“老爷,您不能听她们污蔑妾身啊!”
“你们说!”
“那日……”
眼见两个丫鬟绘声绘色地讲完了,宋铭礼的眉头紧锁着半日不说话,沈莲孀也急了:“老爷,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宋菲冷哼一声说道:“不是真的,来人带着这两个丫鬟去她们卧房取证。”
“取证?我看你就是琢磨着怎么陷害我,不准去,都不准去!”
“老爷,这……”小厮为难地问道。
一个夫人,一个小姐,他该听谁的啊?
“不用去了。”
不待沈莲孀心头浮现出丁点的喜悦,宋铭礼接着说道:“我信这奴婢说的。”
“爹,你怎么能不信娘!”宋婕不可置信的问道。
宋菲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话说的好像她才是恶毒女配一样,她才是受害者好吗!
况且这毒本来就是你娘下的!
沈莲孀自然不会像宋婕一样冲动,她内心也明白,宋铭礼能如此说,必定也早就有了揣测甚至说是证据。
“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妾身问心无愧。”
宋菲:……妈的好想打人怎么办?还是她嫩了,不对,不是太嫩了,是脸皮太薄了。
一回两回,沈莲孀都能脱身的原因是什么?不止是宋老头的偏袒,还有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人家脸皮厚啊!
“爹,既然这次你信了,那你打算怎么处置这幕后主使之人?”
“这。”
宋铭礼皱眉看了看满脸平静的宋菲,以及一脸委屈的宋婕母女,脑海里天人争斗。
“剥去沈氏大夫人之名,另外,宋府一些事务暂时交给大管事处理。”
“谢老爷!”沈氏掩着帕子啜泣道。
宋铭礼说罢,深深叹了口气,看也没看屋内的众人一眼转身就要走。
宋菲赶紧示意蝶衣拦在宋铭礼面前。
“爹?你就这么走了?”宋菲笑着问道。
“嗯。”宋铭礼头也不敢抬说道。
“爹,此事这么处置您不觉得有失偏颇吗?”宋菲逼着宋铭礼和她对视。
宋铭礼也终于迫于无奈抬头说道:“菲儿,今日的事就先这样,你别闹了。”
“我闹?笑话,”宋菲笑着说道,“一次,两次,次次她要的都是我的性命!您说我闹?”
“爹,您不要给我装糊涂,什么大夫人之名,大夫人之名本就是我娘的,什么事务处理,这宋府现在上上下下除了她沈莲孀以外再没有别的姨娘,恐怕这权迟早还是要回去的,我说的对吗?”
相比宋菲步步紧逼,宋铭礼始终不言语。
在这一片沉默里,宋菲也紧张起来。
宋老头,你要是再偏袒沈莲孀,那她可就真不把你当爸爸了。
窗外的鸟鸣透过窗子传了进来,屋外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
“我几次险些丧命,你就这么置之不理吗,”宋菲失望道,“您知道那种生死就在一刹那的感觉吗?退一步就是悬崖,可是我活下来了,但这并不是您从轻处置她的理由!我娘在天之灵看见了,也会为我心疼的!”
听宋菲说完这话,宋铭礼终于抬起头同宋菲对视,半晌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他之所以连取证都没要,是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府里能对宋菲下如此杀手的人,除了沈氏不做他想。
可他还是不愿相信。
早在宋菲昏迷之时,他派人调查回来的蛛丝马迹都指向了沈氏,可他还是残留着一丝希望,希望这次上次,每一次这样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可是最后的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
“来人,去请祖宗家法!”
“是。”
“爹,你不能这样对我母亲!”宋婕声嘶力竭地喊道。
宋婕的激烈反应终于让宋菲也想起了宋家的祖宗家法。
宋氏一族百年前曾是灯火辉煌的大族,尤其家族子弟最让让佩服。
当年世人不知道的是,这些全都仰仗宋家先祖制定的祖宗家法。
虽然不知道,宋家衰落的原因,但只看百年前人人交口称赞便可以窥见宋家家法的厉害。
想到那个血腥的场面,宋菲突然觉得头脑有些昏聩。
还是太久没做侦探了,连这么点小场面都见不得了。
宋菲抹了抹眼角,一脸疲倦地说道:“多谢父亲,菲儿就此退下了。”
宋铭礼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蝶衣,我们走吧。”
“宋菲,你给我回来,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仿佛宋菲的离开刺激了她,宋婕大声叫喊着,惹得宋铭礼黑了脸:“不得无礼!她可是你大姐!”
“我可没有这个大姐!宋轶至今不回来还不是她害得,如今她又来害我母亲!”
“宋婕!你也想同你母亲一起受罚吗!”
沈莲孀见状连忙护在宋婕身旁说道:“老爷,妾身甘愿受罚,婕儿她还年幼,还请老爷放了她。”
“哼,”宋铭礼甩了甩袖子面色冷峻对一旁的下人吩咐道,“还不赶紧带二小姐回房。”
“是。”
宋菲先一步出了院落刚好碰见了前去请家法的一众仆从。
见仆从们个个面色严峻,宋菲忍不住歪在蝶衣脖颈上问道:“蝶衣,偏要让沈莲孀受苦才甘心,你说我是不是太残忍了?这家法可是从没人见过的,连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而已,要是她……”
“小姐,你不该这么想,尼受得那些裤,哪一个不比这些疼?”
宋菲悠悠地叹了口气。,蝶衣说的对啊,这要是搁在现代,沈莲孀都是故意杀人罪了如今不过是要她受些皮肉之苦而已。
“你说得对,是我想左了,这本来就是我该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