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调整心态
这会慕容晖在祥国的大殿上,心不在焉的,看上去很是焦躁,眉目紧皱,似是有些心烦意乱的样子。
下边的奴才们也一个个不敢出声,生怕一个嘴误就没了脑袋。
“南宫玉,你在哪里呢?”南宫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莫名其妙就这样不见了,她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她现在在哪里,她这样出去究竟是想干嘛呢,祥国的皇后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慕容晖现在很慌乱,没有了南宫玉与自己并肩作战,不光是他,连祥国士兵的士气都减小了不少,祥国这次面临了真正的考验。
“皇上,您……”下边的一个奴才看得心慌,就想上去问问慕容晖,但是慕容晖并没有在烦躁的情况下怒吼,而是什么话也不说,继续在那里发呆。
下边更多的奴才上来了,他们开始七嘴八舌得劝说,但是慕容晖还是无动于衷。
“您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我们祥国可还需要皇上您庇佑啊。”奴才们异口同声,虽然他们身份很低微,但是他们处处为国家着想,现在皇后已经不见了,要是皇帝再这样,绝对不可以。
慕容晖还是那个模样,他就是太担心南宫玉了。
“皇后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皇上您可放心吧。”一个奴才开始安慰慕容晖。
“祥国需要您出谋划策啊。没有您,祥国可就像一盘散沙一般,脆弱不堪呢。”另一个奴才也句句有理。
慕容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强行打气精神来“你们放心,我们没事,都退下吧。”慕容晖让下边齐聚的奴才们下去做事,自己只是想静静。
大伙都听话退下了,此时大殿异常安静,就只有慕容晖一个人,冷清到了一个境界。
“唉。南宫玉阿南宫玉,你让朕好担心阿。”慕容晖叹了口气。
祥国再一次与燕国,迟金国对战,但是因为之前屡屡无法胜出,还传言薛子越那边儿有高人,更是军心不稳,现在南宫玉也不见了,祥国的士气一下子少了大半截,相反燕国和迟金国的士气高涨,慕容晖之前的信心全部磨灭,祥国好像就是在做垂死挣扎一般。
敌军的进攻非常猛烈,花样百出,但是祥国不是死板防守,就是用老套的武器对阵,慕容晖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薛子越大喜,这次一举歼灭祥国胜利在望了。
面对敌军的一波又一波进攻,让处于逆境的祥国节节战败,新的策略一直没有出来,但是祥国多年征战,还是可以抵挡几天,不过军队的气脉已经越来越弱,越是这样,敌军就越是猖狂。
如果真的有一位高人,那祥国这次是遇到大麻烦了,但是凌落宇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也不知道查的怎么样。
士兵们每次打完,总是死伤无数,大部分的人都在叹气,抱怨,现在如果不能扭转乾坤,祥国一定不保。
大臣们都束手无策,大家都把这些事情推给慕容晖,他身为祥国皇帝,理应要做出一些策略,但是没有南宫玉,他也没什么办法,也憋不出主意,这个时候大臣们一点儿都不团结,慕容晖也懒得说他们什么,每次早朝都早早退朝了。
他显然不想再多说什么。
过来会儿,外边传来奴才的通报,说是凌落宇马上就到了,慕容晖眼睛一亮,多了一个帮手总归是好的。
慕容晖站在大殿外边,任凭太阳怎么火辣辣,他好像没什么感觉,就是想快点看见凌落宇,他就是迫切想要知道,那个所谓的高人,是真是假,为什么敌军的器备,每次都跟祥国新发明的器备相同,这也太巧了吧。
“凌落宇到了没?”慕容晖在殿外问那个通报的奴才。
“快了皇上。”慕容晖听了,心里越激动,紧张“快随我出去迎接他。”
慕容晖大步大步走出去,对面走来的正是凌落宇。
“怎么样?”慕容晖上去就问凌落宇调查的情况。
“皇上,我们里边说。”凌落宇让慕容晖先去殿内坐下,慢慢说,外边人多眼杂的,总归是不太合适。
两个人健步到殿内,随后就坐下了。
“燕国根本就没有出现什么高人。皇上这点您可以放心了。”凌落宇的话其实是在慕容晖的意料之中的,但是他始终不敢确定,他担心……
“我怀疑这里有奸细。而且这个奸细应该有一定的地位才是,否则怎么可能碰到这种机密情报。”凌落宇的话很有道理,南宫玉每次辛辛苦苦研发的高科技器备,每次都与燕国的相撞,还一模一样,既然燕国没有高人,那就是祥国里边有奸细在作祟。
“你找到可疑的了吗?说来听听。”慕容晖在对战的同时,也要一手准备抓奸细,以免给祥国造成巨大的伤害,不然子民们会怎么说自己。
“皇上,皇后怎么不在呢?”凌落宇回来就发现有点不对劲,平时这个时候,皇后肯定会一起出来才是。
“我也不知道,她已经消失几天了,我可急死了。”一提到南宫玉,慕容晖又开始焦急起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被燕国的人抓走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伤害她。
“你先别急,皇后生性机灵,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凌落宇象征性得安慰了慕容晖。
“但是祥国出现了奸细,她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么?”慕容晖还是不敢松懈,他想派人出去找南宫玉,但是凌落宇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敌军奸细一定深不可测,如果被发现了,对我们还是无利,还会损失一些人。
“那你说怎么办?”慕容晖叹了一口气,转了个身,仰望天空,她喜欢这个时候南宫玉也好好的,和他仰望着同一片天空。
“再等等吧。吉人自有天相。”凌落宇也很担心南宫玉,但是目前的情形只支持这样。
慕容晖把这几天战争的情况告诉凌落宇,希望他可以帮忙出出主意,至少不要让祥国明显处于被动的情形。
但是平时都是南宫玉在帮忙出主意,凌落宇怎么可能这么厉害,可以扭转乾坤,如果找不到南宫玉,祥国就真的麻烦了。
“还可以抵御多久?”
“大概也就几天吧。”
“加强训练,顺便提高一下军心。”凌落宇只能提供这些帮助了,现在军心不稳,甚至有人想要临阵脱逃,不上战场,或者直接投降,投靠燕国和迟金国,就是为了保住性命,这样下去可不行。
“好,就先这样吧。”慕容晖差人下去准备。
随后的这几个月里,慕容晖总是心神不宁,他一走到将士们训练的地方,就想起南宫玉在他面前认真严肃的带军训练的样子。
随后的战斗节节失利,没有南宫玉的日子,祥国陆续被两个国家合力攻击。
慕容晖一走到自己的书房,就想起南宫玉笑眯眯的给他磨墨,看着他批阅奏折的样子。
慕容晖一走到南宫玉的院子里,就看见她的院子干净整洁,让人想起她干净的笑脸。
慕容晖一走到自己的宫殿,就想起南宫玉尽心尽力给他几近完美的战略图,只为了让他可以过的不再这么疲劳。慕容晖越想越难受,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如果他倒下了,祥国也就倒下了。南宫玉这么费心保护的祥国,怎么可以因为南宫玉不在,就在自己的手中给毁了呢?
他不希望南宫玉一回来,就看见他把祥国弄得如此糟糕,如果被南宫玉看见,自己就更加没面子了。
但是慕容晖还是控制不住的想南宫玉,他也没想到南宫玉在他心里已经重要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位了。
凌落宇按照慕容晖的吩咐,用尽全力带着军队训练,但是每当他看见慕容晖颓废的样子,就有一股气撒不出来。
凌落宇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点醒慕容晖,毕竟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慕容晖迟早会跨掉的。凌落宇调整好心态,挡住了正在四处走走的慕容晖,他冷静了一下说道:“陛下,我觉得我有必要跟您聊一下。”慕容晖也不是个傻子,自然清楚凌落宇想要跟他说什么,虽然觉得臣批评皇上有些不太合理,但还是为了顾全大局点了点头道:“好,走吧。”
凌落宇跟在慕容晖身后,开始了说教道:“陛下,您知道您现在的样子有多颓废么?”
慕容晖淡淡的应道:“自然知道。”
凌落宇闻言更加气愤了,开口道:“陛下,您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继续颓废下去?陛下您应该知道,您可是祥国的顶梁柱啊!”
“我也想精神一点,但是没有南宫玉,我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慕容晖被说中了痛点,语气变得有一丝波澜道。
“可这江山终归是陛下的。需要陛下您撑起来啊。总不可能让一个女人撑起来吧。陛下您总不能因为一个皇后而不顾大局吧?”凌落宇越来越急,心中的焦急之情已经掩盖不住,开口道。
“没有南宫玉,我要这江山做什么?我如果不是为了顾全大局,我早就出去找南宫玉了。”慕容晖的情绪也在膨胀,有些怒色的说道。
“皇后娘娘希望这样吗?她豁出性命保护的祥国,她希望就这样垮掉吗?您希望皇后娘娘回来看到您这副颓废的样子么陛下?”凌落宇再一次提及南宫玉,让苦苦思念南宫玉的慕容晖无法控制自己,他踉踉跄跄得跑出大殿,让凌落宇不禁被吓到了。
凌落宇不知道自己的话触及到慕容晖最痛的一点,但他希望慕容晖可以冷静一下,就没有追上去。
过了很久,直到晚上,慕容晖都没有回来。
“你们有没有看见陛下?”凌落宇跑到祥国的城门边。
“陛下出去了,好像是往那个方向,我们也不敢过问。”两个士兵指了指,然后就退到一边儿。
此时慕容晖正在祥国城内的大街一家店里喝酒。
“南宫玉…南宫玉,你究竟在哪里啊?你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回来啊南宫玉?”他嘴里不断喊着南宫玉,手上,桌上,地上都是喝完了的酒瓶。
他的脸已经变得通红通红,而且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了,因为慕容晖出手豁达,深夜了店主也不敢关门,只能任由他在这里大醉。
“陛下,陛下,你在哪里?”凌落宇正举着灯四处寻找慕容晖,他已经跑了不少路,大部分开张的店他都亲自进去搜,但是见不到慕容晖。
慕容晖则依旧大醉着,不断地让店家上酒,店家百般劝说,他都不愿意听。
“陛下!”这会凌落宇看见了慕容晖,直径走过去,夺过酒瓶扔在地上,店家躲在门后边瑟瑟发抖,不敢出来。凌落宇一把将店主拉出来“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凌落宇手上的杆儿子敲得铛铛响。
“小,小的拦不住啊。”店家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罢了。你管不住也实属正常。”凌落宇放开店家,然后拉起慕容晖就要走。
“别碰我。让我继续喝酒。”慕容晖撒开了凌落宇的手,继续做回去,拿起另外一瓶酒喝。
“陛下,得罪了。”凌落宇上去就打掉了瓶子,然后用大勺子舀了水泼在慕容晖身上。
慕容晖顿时一愣,然后清醒了不少。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慕容晖抬头看看天空,再看看那些空瓶,知道自己又做傻事了,怪不得凌落宇不顾一切得泼醒自己。
“陛下,你醒醒吧,皇后真的不会希望你这样的。”凌落宇再次劝说,如果慕容晖再不醒悟,就真的没办法了。
“你说得对,我不能这样下去,一定不能再这样了。”慕容晖站起来,跌跌晃晃得。
凌落宇赶忙上去扶住他,然后两个人慢悠悠得回到了皇宫。
这时的南宫玉依然昏迷不醒,顾素楠下的毒太猛烈了,南宫玉现在是命悬一线,她不知道祥国现在的情况怎样,她也不知道慕容晖非常得担心她,以至于险些放弃了江山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