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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速之客

“客人?可知道是何身份,”前几日她的才惹得南宫安给南宫绫禁足,今日恐怕来者不善。

“听说是天下四庄之一的绮罗轩来人了,”秋歌接着说打听到的消息,“似乎是天下第一美人花清袖和他的兄长到来”。

“花清袖?”怎会是她,南宫玉突然想起了那日她与花清袖见面的场景,“秋歌,帮我找块面纱来”,今日可不能露馅了。

“是,”不知道小姐要面纱作甚,心有疑惑,还是老实的找了块白纱。

“玉儿,你来了。”南宫安笑着为她介绍了对面的二人。

女的身着玫瑰红绫撒花裙装,眉眼如同三月的桃花,染上醉人的妩媚,男子身着宝蓝对襟长衫,面容白净,气质出众,面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让人猜不透他的内心。

这女的不正是那个花清袖么,至于这男子倒是没有见过。

“这一位是绮罗轩的大小姐花清袖,亦是这天下第一美人,”南宫安热情的为她介绍着,“这一位是花清寒少爷,”他突然希望若是把玉儿嫁给花清寒,那绫儿是否能得偿所愿的和九皇子在一起。

再说这花清寒也不比那九皇子差,最多就是风流多情了些。

“这位是小女南宫玉,”南宫玉没有阻止他的介绍,忽然很想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若是南宫玉与花清寒联姻,没准以她的手段还能助我得到这绮罗轩,再将绫儿许配与九皇子,这天下定会以他神武侯府马首是瞻。’。南宫安的野心在这一刻暴露在南宫玉之术下。

联姻?还想夺得天下?南宫安看来对天下四庄的现状很不满足呢,面纱之下缓缓勾起了轻蔑的嘲笑。

“南宫小姐,为何带着面纱,莫非知道自己长得无法面对众人。”花清袖出声就是对她的容貌一阵苛责,捂嘴掩笑,似乎刚才只是开了个玩笑。

花清寒宠溺的点了下花清袖的额头,“你啊,口无遮拦的,这南宫玉小姐的相貌说了不准多嘴的,”面上是责备的语调,其实也是暗指南宫玉是无盐女。

“你怎突然带上了面纱,”他虽不喜南宫玉这个女儿,但也容不得别人诋毁。

“女儿自知貌若无盐,便带上了面纱,”语气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嘶哑丑陋,反倒是清脆悦耳,别有一番滋味。

“南宫玉小姐拿的出手的恐怕也只有这声音了吧。”她略带气恼的踩了花清寒一脚,听个声音就原形毕露了。

花清寒疼也只能受着,毕竟在神武侯府老爷面前容不得他们这些小辈放肆。

“今日叨扰老爷,其实是为了绫小姐而来”,没想到南宫绫竟然被这个女人整的禁足了,看来她的手段也不见得多厉害。

“噢,原来是为了妹妹而来,清袖小姐这消息可真灵通啊,”南宫玉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自古当权者皆多疑,恐怕这次神武侯府的人手又要清洗了。

“这怎么是灵通呢,只是路过贵庄想起了我那知交好友,所以冒昧前来打扰了。”在心智上,明显花清袖要更有心计,重点提了知交好友这四个字,让南宫安不得不重新考虑对南宫绫的惩罚。

“竟不知道妹妹能有花小姐这般貌美倾城的好友呢,”南宫玉夸赞的捧着花清袖,心里却乐翻了。

“这下妹妹以后做了九皇妃,也就有了伴了。”无意吐露的消息却让花清袖脸色大变,当日她们明明说好,南宫绫可是要嫁入绮罗轩的,没想到却是攀上了皇家这颗大树。

咬牙切齿的说道,“刚才是本小姐口误了,像南宫绫小姐这般心比天高的女子,我等怎与她相交,今日是清袖打扰了,告辞。”头也不回的拉着炮灰花清寒打道回府了,再呆下去她可能会忍不住杀了那个言而无信的女人。

南宫玉得意一笑,这世上父子成仇,骨肉相残的戏码还少么,更何况所谓的知交,她觉得自己的心愈发的冷硬,再这样下去也许她也不再是她南宫玉了。

“你是故意的,”南宫安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儿使得绊子。

“怎么父亲难道不希望姐姐做九皇妃么?”她只是笑着反问了南宫安,她只是说出了实话。

“那你也不能得罪了绮罗轩,”南宫安真的觉得自己的心计还比不上眼前的小辈,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儿么。

“父亲可说错了,得罪他们的可不是我,”想必他们定会把这笔帐记在南宫绫头上。

“下去吧,”他知道眼前之人伶牙俐齿,挥手让她退下,越看越是心烦。

南宫玉也未多话,带着秋歌离开了。

“小姐,为何那个花小姐会如此生气,”秋歌不懂这名门闺秀的心思。“她们既是知交,为何会对二小姐嫁给九皇子这么生气呢?”

看不出来秋歌好奇心这么重,南宫玉还是耐心的解释道,“这女人嘛,最见不得就是别人嫁的比自己好,而这普天之下最尊贵的人莫过于皇室中人,这花清袖为天下第一美人,怎么能容许别人盖过她呢”。

秋歌突然想到了九皇子对自家小姐的关心,若是二小姐嫁给了九皇子,那小姐不就要整天被欺负了么。

“小姐,你又要出去啊,”秋歌瞪大眼看着男子装扮的南宫玉。

“嗯,这包药拿着,若是有人对你出手,你就毒死她们,”南宫玉一本正经的话语让秋歌的心抖了抖,下一秒又捏着不肯放手。

“我可不想回来看见你的尸体。”毒药又如何,没准毒药就是她的救命良药。

安顿完秋歌,收拾了些银两离开了。

此刻官道正上演着无可避免的对峙,“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你追了我这么久,说不过去吧,”树影萧瑟,不时有几片树叶落下,白袍上沾染了些许灰尘,面具男子不悦的出声质问眼前之人。

“只因你动了不该动的人,”慕容麟穿着象征皇家身份的金色长衫,帝王之风已经成型。

“你不是我的对手,请回吧”。多年相识,他原来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阁下还是摘下面具吧,”慕容麟挥手示意,一排弓箭手已然分布在四周,这次让他有来无回。

“放,”一声令下,漫天的箭雨向他飞去。

“该死的,”粗鲁的爆了句粗口,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心肠这么狠。左避右闪,肩头还是不幸的中了几箭。

眼中的同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一抹狠厉,密密麻麻的剑芒朝慕容麟挥去,白袍已经被血色浸湿。

“叫他们退后,”不知何时,他的剑已经架在了慕容麟的脖颈上,稍有不慎就有血痕留下。

“你以为你逃得出,”慕容麟咬着牙心里想把这个男人千刀万剐。

“不试试怎么知道,”手中的剑又靠近一分,今日拼死他也要逃出去。

慕容麟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退后,”这次放过他,不代表下次也能让他逃过。

“还希望九皇子送在下一程,”抓着他的衣襟挟持逃离。

“追,他受了伤跑不远,”他就不行这男子能飞了不成。

一如那日出来的盛景,只是街道上多了许多的官兵。

“这刺客可真是大胆,竟敢刺杀九皇子诶…”

南宫玉走在路上,不时听到路人的议论,刺杀师兄?她忍不住向人群聚集之处走去,却发现墙上张贴的画像不正是那日的面具男子。

“啧啧啧,你也有今天,”语气中却是没有一丝担忧,能刺杀皇子又顺利逃脱,这世上能有几人。

“小二,你可知这附近有何要出手的店铺,”南宫玉直接丢了一两银子,向小二打探自己要的消息。

“哎呦,客官这你可问对人了,”小二接过银子,喜笑颜开的说道,“这城南绿烟柳巷有家妓院据说盘算着要出手”。

妓院?南宫玉迟疑的开口,“可还有别的店铺”。

“那只有隔壁老王头的棺材铺了”。

不是妓院就是棺材铺,还能不能有正常一点的地方。虽然很不情愿但是现下似乎只有这两个地方了。

“呦,这位公子长得可真俊俏,”南宫玉来到小二口中的妓院春花阁,却不想被门口的老鸨近身。一股浓郁的脂粉之气扑面而来,

“十万两…你这里可卖,”南宫玉进门随意打量了一下内部环境,却发现内部设计却很精致。

老鸨吃了一惊,这公子可能是她以后的主人,当下敛眉低首,不复先前风尘女子的模样。

“好,不过花娘希望公子能给这些姑娘一口饭吃,”她花娘虽为鸨母,也是为了能在这世道能生存下去。

南宫玉诧异的扫了眼她的内心,却发现她是真心为那些女子考虑,这到让她犯难了。

她本是想把这里改造成客栈,以便她获取情报之用,如今难不成要继续开妓院。

妓院

“你且把那些姑娘叫下来,”她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了,若是真的开妓院,绝对不能让师兄知道。

“公子,这些便是我们这里的姑娘了。”一群莺莺燕燕跟着鸨母走下来,个个面含春水希望能被这公子看上。

“收起你们的眼神,”南宫玉无情的打破她们的幻想,她要让她们认清现状。

“愿意留下的和不愿意留下的分开”,她挥手将这些人分成两边,她不喜欢强人所难。

那些姑娘面面相觑,她们没想过有离开的一天,一时间开始犹豫不决起来。

“本公子只想说,你们都有选择的机会,离开本公子无话,留下本公子也能养你们”。

她决定继续开妓院,同为女子,她也想给她们一个栖身之所。

她们早就沦落风尘,被人视为烟花女子,早没有了容身之地,“我等愿意留下”。

“既然愿意留下那么清倌和挂牌的分开,”既然决定开妓院,她已经没有了退路。“愿意挂牌的接客的可自行选择客人,不愿意挂牌接客,想保留清白之身的也可继续以清倌身份留下。”

“从今日起,春花阁正是改名为绿烟楼,花娘你且整理一份花名册给我,不日将正式开业”。南宫玉

“花娘遵命,”她不会辜负公子的信任的。

南宫玉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众人的分配问题,“以后挂牌的时间错开,每日主推一位美人,必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人都有机会当花魁”。

那些高官贵人无非要是的尊贵,既然如此她就创造那份尊贵。

“花娘你立马安排人手,来整顿改造,在此之前我不希望有除在场以外的人知道,”南宫玉突然无情的警告这一干女子。

“公子请放心,只等我们成果便可。”若说之前她还有些怀疑这个小公子,那么此刻只有佩服了,她也不能令他失望才是。

南宫玉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要的是结果,至于过程如何她从来不在乎。

“对了,安排的时候,记得给我准备一间卧室,”下次她过来直接到卧室便可,她还有别的计划要实施。

“公子放心,花娘自会安排好的。”花娘嫣然一笑,眉目间带着不易察觉的愁思。

在绿烟楼整顿了一下午,南宫玉感到了一丝疲惫,神情有些倦怠。

“公子是要休息?”不得不说,花娘在察言观色方面要比南宫玉身边的人强很多。

“时间不早了,本公子也得回府了,下次过来希望能看见你们的成果。”她该回去了,不然得被人发现了。

南宫玉轻门熟路的从神武侯府后面进入,正当她轻呼一口气的时候,一个从天而降的人影将她砸懵了,她只能被压在地上哀嚎。

“喂,你给我起来,”她被砸的要喘不过气来,用力把身上之人推开。

“嗯哼…”只听倒地之人发出一声闷哼,随即又昏迷不醒了,身上的血迹染红了身下的草地。

南宫玉嫌弃的看了自己被沾上血迹的衣袍,她是招谁惹谁了,遇到这种事情,起身走到那男子身旁,却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又是他?那熟悉的银色面具不正是那个刺杀师兄的人,莫非这伤口是师兄造成的,救还是不救,她开始挣扎了。

“秋歌,别站着看了,”一番纠结之下,她还是认命的把人背回了自己的卧室,“去打盆水来,”她开始四处翻找,有没有能包扎伤口的纱布。

“小姐,水来了,”秋歌颠颠洒洒的把水端来,心里却是开始担心起来,小姐一个闺阁女子,怎能随便把男子带进自己的闺房,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可是要杖毙的。

南宫玉犹豫是否要给这男子清理伤口,“秋歌,你先出去,不要让人来打扰”。

“小姐…”

“出去”。待秋歌离开之后,她深呼气开始进行救人这项伟大的工程。

南宫玉小心翼翼的给他褪下沾血的衣衫,一瞬间的看向了他宽阔英挺的后背,脸色瞬间爆红,她这辈子还没见过陌生男子的后背,却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看见了。

肩头的箭伤,她只能给他设计拔出来,“你忍着点,”下意识的轻声安抚,皱着眉给他用力拔出,瞬间大片的血迹染红了洁白的纱布,也许下一秒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止血,包扎,动作一气呵成,她的额头已经有细汗冒出,可惜没有空闲来擦拭它。给他在周身几个大穴扎了几针,故意的使了点劲,惹得又是一阵闷哼。

现在血是止住了,可是他穿什么倒是成了难题。

“早知道不救你这个麻烦精了,”南宫玉赌气的抱着他沾血的衣衫,走出房门处理了它,却突然想起后门的那滩血迹,无力感涌上心头。

南宫玉认命的跑到后门,趁着无人之时,将那血迹给处理了,这下应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小姐,那公子是?”回到院落,秋歌有些犹豫地开口,小姐的事本来不该她一个女婢可以多嘴的,但是现在小姐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注视。

“秋歌,今日之事不可向人多言,”她自是知道自己现在处境艰险,但是这个人她定要救下。

秋歌连着点头,她定不能连累小姐出事。

“殿下,属下未能将人追回,”九皇子府一位黑衣人单膝跪地向慕容麟请罪。

“最后消失的地方在哪儿?”他可不相信一个受了重伤的人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肯定是躲在了不知名的角落里。

“神武侯府后门,”暗卫报出了最后的藏匿地点,却没看见慕容麟的脸色已经沉得吓人。

“你下去吧,”他得亲自去一趟神武侯府才是。

“哈…”这已经是她下午打的第多少个哈欠了,止不住的困意,“秋歌,你说我这是不是没事找事儿干啊”。头疼的扶额,自作自受啊。

“小姐,要不你去奴婢屋里休息,”秋歌心疼的扶起自家小姐。

“你去休息吧,”南宫玉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进屋去看看那个依旧未醒的男人,打断了秋歌的坚持,理了理裙摆转身进屋了。

“哈…”这已经是她下午打的第多少个哈欠了,止不住的困意,“秋歌,你说我这是不是没事找事儿干啊”。头疼的扶额,自作自受啊。

“小姐,要不你去奴婢屋里休息,”秋歌心疼的扶起自家小姐。

“你去休息吧,”南宫玉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打断了秋歌的坚持,理了理裙摆去看自己熬制的药。

这男人怎一夜还未醒,莫非是她医术退步了,南宫玉看着那张面具出神。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又何必去揭开它呢,触及面具的手下意识的缩了回来,却不想有些答案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端起摆在桌上的药碗,她并不是会伺候人的人,对着滚烫的汤药吹了吹,小心的喂入他的口中。

“咳咳…”急促的吐出了口中的汤药,喂了半天却是一口也没喝下。

南宫玉托腮发愁,她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可不能白费了,连续尝试了好几次,才喝了几口下肚。

“等你醒过来,本小姐再好好算这笔帐。”收拾好药碗,抵不过睡意的侵袭,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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