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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见

原主至死没用得上这些,倒是便宜她了。这次出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有银子傍身,她才好施展。

随手从破旧的柜子里掏了两件衣服连同匣子一起包起来,刚弄好,外面说话的两个丫鬟就进了屋子,看着床上的包袱不屑的瞥了一眼:“倒是有自知之明,省的咱们姐妹动手了。想必刚才我和王嬷嬷的谈话你也听到了吧?在屋子里老实呆着,一会就有轿子来抬你出府了。”

南宫玉盯着丫鬟打量半晌,结合原主的记忆知道这个容长脸面的是她的大丫鬟,名叫秋容,也是李氏的爪牙之一,平日里就以欺负原主为乐,垂下眸子:“我知道了,你们出去!”清清冷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莫名的让人心惊。

秋容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痛哭流涕,哭诉哀求,心有不甘,下巴一抬,摆出倨傲的姿态:“你可知道家庙是什么地方?我告诉你,进了家庙你就再也不是侯府的小姐,每天要跟那些尼姑一起做功课,还要自己劈柴担水……”

南宫玉抬头冷冷瞅她一眼。仿佛冬天里的一盆冰雪从头浇到脚,整个人被寒气包裹,秋容身体止不住哆嗦一下,不敢再说,赶忙拉着秋梅一起出去。

前来抬人的轿子非常快,等了没一刻钟,王嬷嬷就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过来请南宫玉上轿。轿子一路抬到角门,外面的巷子里是一辆半旧的青幔驴车,南宫玉摸摸额头的伤口,回头瞅一眼侯府冰冷的青砖高墙,面无表情的拎着包袱上了马车。

一个月后

“小姐,小姐,你听说没,皇上又给贤王赐婚了。”

欢快如黄鹂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南宫玉揉揉眼从床上坐起:“赐婚就赐婚,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昨天她出去了半夜里才回来,现在正乏呢就被这小丫头吵醒。

说话间,一个十二三岁,灵动活泼的女孩推开门跑了进来:“不是啊,小姐,是贤王!贤王赐婚啊!也不知道谁家的姑娘那么倒霉!”

小丫头名叫秋歌,是南宫玉来家庙时在半路上捡的,当时秋歌昏倒在路边上差点饿死,南宫玉想着怎么也要培养一些自己的心腹,就顺手让车夫把她放上车,一块带来了家庙。秋歌也没让她失望,年纪虽小,却极有眼力劲,为人也机灵,和她配合着,没几天就将家庙里准备找茬的那些尼姑们都收服了。

所以,现在名义上是她在家庙里苦修,实际上,比在神武侯府过的还舒坦。

看秋歌这一脸激动的模样,南宫玉来了两分兴致:“贤王有什么特殊的么?为什么给他赐婚,人家姑娘就要倒霉?好歹成亲后是贤王妃呢。”

秋歌圆溜溜的眼睛瞪大,不可思议的瞅着南宫玉:“小姐你不知道?”不会吧,贤王嗳,那名声大的犄角旮旯的小民都听说过,小姐好歹也是侯府小姐,怎么会不知道?!

南宫玉有些好笑:“我应该知道么?”穿越过来一个月,除了最初几天养身体之外,后面的日子她基本都游走在各个富豪乡绅的家里,夜出昼归,搜罗各色财宝,实在没有关注过这个社会的情况。

秋歌瞅了南宫玉半晌,发现自家姑娘确实是不知道,一边奇怪,一边冒着八卦的兴奋精神给南宫玉普及:“要说这贤王,当年也是惊才绝艳的人物,京城里不知道多少人家的小姐小媳妇的想着嫁给他呢,据说他三岁能诗,五岁能武,十三岁就带兵出征,生擒敌国大将军,生母是当今后宫的德贵妃,出身高贵,深受皇上宠爱,最重要的是为人温文尔雅,态度亲和,所以皇上才封他为贤王,对了,据说他也是众皇子中,最早受封亲王的,就是他上面的那两个皇子,也是他封了亲王半年之后才被册封的,可惜,天妒英年,在贤王十八岁的时候,有一次跟着皇上去秋狩,为了保护皇上,身受重伤,不但容貌被毁,人还成了残废,只能坐在轮椅上。”

“从那之后,贤王就性情大变,变得暴虐阴狠,动不动就杖毙下人,甚至多次当众命人殴打皇子。皇上先后为贤王指了三个王妃,都在成亲后被折磨死了,没有一个活过半个月的,后来那些小姐们,一听说要嫁给贤王,要么干脆自杀,要么就直接住到庙里面去,一来二去,皇上也不好在给贤王指婚了。现在贤王都二十四岁的高龄,愣是一个王妃没有,谁知道,现在皇上怎么又想起来给贤王指婚……”

贤王的故事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不知道讲了多少遍,秋歌早就耳熟能详,一番话说的抑扬顿挫,不比说书先生讲的差,末了在感叹一句:“小姐你说,那个指婚给贤王的人是不是很倒霉,也不知道这个嫁过去的人能活多久。”

南宫玉点头:“嗯,确实是挺倒霉的。不过,这跟咱们没关系,我现在饿了,你赶紧给我弄点吃的去。”吃饱了活动活动,这两天探路,她发现都转运使左家比往常热闹许多。

都转运使操控全国官盐,职位不高,却是一个大肥职,想必左家肯定有许多宝贝。不义之财,她也有责任去分享一些,今天晚上,她的目标就是左家了。

幽深的府邸漆黑一片,几个气死人风灯孤零零的挂着高杆上,散发着惨白的光芒,照的高杆下的小路模糊不清。

南宫玉缩着身子隐藏在高大的槐树上面,借着树叶的遮挡,小心的查看着周围的情形。现在是亥时,园子里大多数人都歇息了,当最后一盏灯熄灭后,南宫玉从树上轻巧的窜下来,轻车熟路的溜到库房门前,伸手在铜锁上面鼓捣两下,锁子打开,闪身进去,在里面小心翻找着。

大抵这几天收的礼太多,许多华美的金银器皿就在外面散乱的堆放着,没来的及整理。南宫玉双眼冒光,伸手从身后拽下一个大黑布口袋,挑着那些金银嵌宝的金佛金碗之类的就往里面塞。

装了半口袋,背起来颠颠,压的身子一踉跄,差点栽倒,太沉了!不舍的掏出几件放回去,开始搜罗一些字画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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