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世上红颜易得 红颜知己难求
两人被那一瞬间的感觉都惊到般。
爱情两个字到底价值几何?为什么就总是有与之对立的词语?
而刘心同向前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阿迈,你要说什么?”
“季九明比我幸福多了,因为他拥有了你。”阿迈说完收回视线。
接着阿迈的晨起程序是该戴手表了,他知道刘心同在看着他。心底淡淡的一笑,把表戴上。
当刘心同看到他毫不犹豫的把表就戴上,心里好一阵凄凉。
眼前的阿迈西服革履,好气派,成熟中沉稳,果断的气势在不相知的岁月里增进的很快。
阿迈却没有向前迈步而是与之有一段距离的看了她一会儿,端详了一会儿,好像如果不在此时映入眼里,心里,恐怕就会忘记。
然后竟然笑了,而刘心同则哭了。
阿迈又向她点点头,让她过来,她就像个孩子一样听话的由他的视线里向他的人走过来。阿迈对她满怀拥抱,他们之间再没有了空间。
他们心里知道今生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因为他们之间没有再见面的理由了,何谈这怀抱,何谈再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阿迈说:“心同,你真的幸福吗?”
刘心同的手在阿迈的背上先是紧了一下,然后就停住不动了。
原本这给自己套上戒指的机会是你阿迈的!你为什么就把它给弄丢了?
刘心同没有回答,她知道阿迈可以理解为是怕她的回答会伤害到对方!
刘心同恢复了一下平静后说:“时间还早,我请你到外面吃早点吧。不过要你付钱!”
“心同,把戒指戴上吧,不要再孝子气了。你知道你把那枚戒指再拿掉,对我是一种同情而致的伤害。”
她想到季九明的话——人家不相信了,你现在拿过去戴上不觉得丢人吗?女人再为了爱情也得有尊严。原来这感情的战场也是需要经验的。
刘心同去送飞机,时间万分宝贵,在阿迈要转头的一瞬间,刘心同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她使劲儿的握住阿迈的手,不愿意松开。回头阿迈将她紧紧抱住:“心同,你的无声电话我以为是求救电话。只是下次如果再打电话,一定不要无声,一定要说明白,好吗?但我想一定不会是告之电话了吧。”
“你是后悔吗?阿迈!”
“傻瓜,我怎么会后悔,但是如果你再打电话我就毫不犹豫的直接抢人了,只是这次我相信了你的幸福。保重,把这份幸福保持下去,好吗?”
“阿迈,你欠我的吻,我不想用一生来等待。”
阿迈终于将唇落在了刘心同的唇上,可是他却没有继续吻她。只是紧紧的抱着她说:“对不起,我想让我们的余生都过得轻松一些。”
此时刘心同才认识到季九明的话:“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看是满世界的风光,繁华,可是却转瞬即逝。像你刘心同的爱情,两天前,还是被争的对象,可是转眼间自己的手上就什么都没有了。”
……
而眼前这个因自己而放弃江山的走进带酒字样的门里的人,这个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精英,却被自己伤害到如此不敢面对自己清醒的时刻。可就算他日日夜夜沉在酒里心也还是空的。
而季九明与自己这一路走来,自己对他的伤害已太深,而这伤害则是由身外,渐渐而至心底,渐渐而至心底深处。她给不了他一个家,但她该给他一个活下去的理由,该给他一份活下去的希望。她终于再次决定,要把这个人的空虚的心灵填满!
刘心同的心已定。她就在附近买了她需要的道具,然后坐在车里等着他喝的差不多了时,等到黄昏时,让别人帮助把季九明扶上了车,而后一边说:“季大哥,我带你去找沈丹。”
为了防止季九明睡着而酒醒,就教他念一首杜撰的诗:
水也空自流,愁也独自愁。
梦里遇佳人,转眼又一秋。
季九明就一边念着一边想睡觉却处于被打扰的境地就无法入睡。
到了季九明的家门,刘心同把买来的假发戴上,称呼变了,变成了九哥。刘心同一边说着:“九哥,这是你的家吗?”
“当然是。我都有钥匙。”说着掏出了钥匙,开不开,手握不住钥匙。
刘心同就提醒让季九明记住自己是沈丹,故意让季九明开,并在身边一直叫着九哥,九哥,九哥。
九哥终于打开了门,却很得意:“看,还说不是我的家?丹丹,今天晚上要给九哥一个儿子,好不好?”
进了门之后,把季九明扶着放到床上,把他的鞋给脱掉,再把他的外衣也给脱掉。刘心同又把所有的窗帘都给拉上,到卫生间里拿来了湿毛巾,给他擦脸,擦手,擦了擦她视线里该擦的地方。
之后自己在那儿看着这个男人。棱角分明,眼眉如两道山峰耸立,伸展中就可见气势恢宏。眼睛现在闭着,但睁着时好像有两个亮点一直在闪着,闪着。使你面对时,很容易被这口井吸引进去。尽管自己无数次想拒绝但都还是失败了。嘴唇,看着看着,想到里面的纠缠,她的心却忽然处于那种高度紧张状态。
她的手忽然被抓住,却被喊做:“丹丹,丹丹。”
这沈丹刚要走,就见季九明在往下脱自己的毛衫儿,然后又开始向外扯衬衫儿,嘴里却一边喊着热,热,热。
刘心同知道他是真的热,就帮他。上面很快脱完,季九明就解开腰带。刚刚解开,刘心同心中一阵乱,收回视线,起身就走,却被季九明一把拽住:“丹丹,不要走。现在该让九哥帮你脱了。”
镇静,镇静,镇静,刘心同安慰他说:“我去洗洗澡。你先睡一会儿。”终于逃般冲进了浴室。
顺着水声,做了一番思想调整,她的心才渐渐平复。当她冲完澡,刚刚戴上了那头假发,这门竟然开了。
她一转头,季九明正在门口吃惊的看着自己。而季九明就只穿了一条短裤。季九明就在这个立着的同体上上下的扫着,在自己身体上按顺序的扫着,扫着,扫了几遍……
然后季九明叫着——心同!那脚就开始向着自己迈步。而刘心同的脚基本上是动不了,手大致也不太会用力。完了,刚才让他醒酒,醒的太过了。
季九明慢慢走过去,刘心同在瞬间,自己的尊严仿佛又被逼了回来,无处藏身,刘心同顺手拿过一条浴巾就往身上围。可是明明是围上的了。怎么又掉了下来?刘心同赶紧蹲下去捡这条浴巾,长的卷发就在她弯腰时遮住了身体的一部分,也遮住了季九明的一部分视线。季九明也蹲下,用手淌了一下她的长发就奇怪的低语:“沈丹?”
刘心同抓过浴巾一边围着用手按住接合处,一边绕过季九明冲出去,就跑到房门口,她的手尽管已经把住了门的把手,可是自己没有一件衣服,她出不去。
季九明跟过去,把这条浴巾一下从她手里抢过就抛向身后,另一只手就去开门。刘心同却反身就按住季九明要去开门的手。季九明则就势拿着她的手用她的手指去把灯关掉。
在这朦胧的忽然黑下来的环境中季九明的身体向她靠近,可她感到这开着的好几扇门里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轻蔑的眼神,流露着嘲笑,可是没有一个人从那门里走出来,来拯救自己。她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但她知道今晚一定会发生什么。她是后悔了?
季九明将刘心同猛的横抱起来。他曾数次这样横抱着自己,可是那曾经的数次,自己的心在它该在的位置再怎样的狂与乱,至少是被自己的衣服护住的。不像现在……
自己赤身却被另一个赤身的异性人抱着,欣赏着,感受着,而这种感觉是相互的,以致她的心都渐渐的不归己有,轻易弄丢。
这一路上,自己是来从何方,去向何处,甚至自己是何人都被自己给忘了。接着自己就被轻抛向床。像一个猎人对待被自己擒获的猎物一样。
刘心同则不能动的瞪着几乎不会眨了的大眼睛,迎着季九明那既熟悉又未曾流露过的与己对视的目光。余光里他的手把自己唯一那一件碍事儿的东西也脱掉,原来男人衣服里面的世界是如此……
仿佛在看一场有自己参与主演的电影,却还不知道自己是戏里的主角。
接着季九明把床头灯调到最弱,半伏在刘心同的身上。
这卧室的门依然大开着。这无数双轻蔑,嘲笑的目光又跟进来了。而现在她则看清了这些目光有小嵩的,阿迈的母亲的,还有自己妈妈的,自己爸爸的,她过去的同学,她认识的所有与此事无关紧要的,可是这里面忽然竟有阿迈的。她最害怕的阿迈的目光……
刘心同条件反射般起身想跑,可是她刚起身,却被季九明拦腰放倒,一条腿就重新将她固定住。她忽然想起两年多以前,她曾经与阿迈达到过这种程度,而阿迈就硬是狠心的将自己弃于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