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心同与九明同登场

刘心同在这家商场略打了个盹儿,好像就被饿醒了。一抬眼就看见这几个人却还在盯着自己,一抬腿却感到四肢无力,竟又坐回了座位。

这时她的心理马上起了变化,强撑着起来之后说:“告诉阿迈,我想好理由了!”

可是却怎么打阿迈的电话都是关机!又不知道他能去哪儿,于是他们就开始一个劲儿的打电话,打电话,一直打到他换了电池。刘心同又强撑着出到商场的大门口,就坐在大门外的台阶上碍不着别人事儿的地方。

终于见到阿迈的车停下了。她的愤怒就又达到一种极致的状态,起身,靠在墙上。阿迈是跑过来的。刚才他在车里已经问过了,她不仅一夜没有睡觉,而且到现在已经近两天没有吃东西了。中午只是打了个盹儿,后来醒了就发现她的神情已经不对了,叫打电话……

阿迈到了时,刘心同的眼睛一眨眼泪就静静的流了出来。可从眼里同时流出的那种眼光阿迈却从未见过。叫阿迈除了有一种自责而至的痛之外还有一种心惊!

阿迈知道自己错了,自己太过分了。手刚要伸过去,刘心同躲了一下说:“关志升,我们两个也算是知己一回,是吧?”

阿迈说:“对不起,心同,对不起!”

刘心同截断他的话抬高了声音说:“是不是?”

阿迈只得点头。

刘心同一字一句的说:“那好,阿迈,我求你一件事,然后我就告诉你答案!”

“我不要答案了,心同!”阿迈的手刚再一往前去,就又被刘心同给躲过了。

“你答不答应!”

阿迈只能再点头。

刘心同说:“现在有一个人他欺负我,欺负我在千里之外无亲无故,孤苦伶仃。欺负我刚刚踏入社会,孤立无援。现在我让你替我狠狠的打他一个耳光!”

阿迈的男人的尊严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如此强烈的挑战。

“心同,我们换一种方式可以吗?”

“如果你不帮这个忙,我们从此恩断情绝!”

“如果我帮这个忙呢?”

“我们的缘分已尽,也是恩断情绝!”

阿迈的心有些发颤又问了一遍:“心同,即使恩断情绝,也换一种方式,不好吗?”

刘心同的语气依旧坚定:“不行!”

“你真的一定要这种方式吗?”

刘心同点头,态度依然坚决。

“好!”说着,阿迈真的就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很用力。

打完之后含着眼泪问:“满意了吗,心同!”

刘心同的泪更加流了:“关志升,我告诉你解释!”

阿迈摇头,嘴角牵着不相信的那种绝望而至的笑:“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不,你的答案不标准。其实那天在学校,换了另一个女生,也一样会被你的柔情感动以致与你缠绵。但今天还同床,明天就是陌路在当今社会不是很常见吗?关志升,现在让我来告诉你你一直想知道的答案,其实我根本不喜欢你,何谈爱?”

说完,收回目光,越过阿迈一迈脚,却险些跌倒。阿迈扶了她一下,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面对着刘心同那冷冷的如一把正闪着寒光的剑般的目光,阿迈把手松开了。

刘心同又是强撑着,迈出几步,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对几双探问是不是还要跟着的目光阿迈却摇摇头说:“不要让我妈知道!”

季九明的办公桌上放着徐秘书刚刚送进来的建议书。看完之后他向椅子上一靠,接着又看了一遍。

之后告诉徐秘书让此人再写一份详细的短期发展规划及长期发展规划的报告交上来。可是徐秘书返回的消息是此人说了,她没有被真正的录取之前再写下去是对他们同行业的不公平。

岂有此理,竟然敢威胁自己!于是季九明要来了此人的履历表,此人叫刘心同这一点他在发展建议里已经知道,可是此人的性别栏里添的是:“男”,年龄栏里是比一珠还小一岁,真是后生可畏!

可是这张表上不仅没有照片,好像除了名字和籍贯之外都不是他的笔迹。不过按他的应聘的职位,薪水一栏里竟然高出市场价的十倍。这与常理不符。于是跟徐秘书说:“通知他来上班,并给我们约时间,我想跟他好好谈谈,越快越好!”

这时东子来了,季九明就把这份建议书拿给了东子过目,东子看完就觉得他的第五条里的“总部只给了我们鸡下的蛋而并没有给我们会下蛋的鸡”有些不受用。

可是在商言商,东子却不能对这第五条没有反应,而是说:“地图和地域,奖章和英雄,学问和学历,并不是等号左与等号右的问题。就像学历可以做假骗人,但能力却可以检验学历。

在市场经济中,如果只是个贩卖知识的经纪人,大浪淘沙,他将很快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此人的自我定位并不一定就等于他的实际价值!可是看这第五条,倒真有点儿出生牛犊不怕虎之势呀。多亏他是个男孩子,如果是个女孩子,我还真怕她给你吹枕边风,蛊惑军心!”

季九明拿过手边儿一沓文件就向东子扔过去却被东子接到。东子依然如在校时的欣喜说:“我跟你提的又一条生产线上马了!我是特意来接你去看看!至于这个刘心同你先探探他的实力,如果只是墨水,纸上谈兵,免。如果真的有实力,我们就给他机会,就是给了我们自己机会!”

可是由于这几天季九明一直说想通过食堂再进一步了解一下员工的工作状态,徐秘书就给他约了刘心同,中午在食堂的小餐厅。

可是季九明下午才打回电话跟徐秘书说让刘心同先回去并说:“通知他明天中午!”

“可是,明天一天你的时间安排都不能改!”

“那,后天?”

“后天你还有约……”

季九明心想如果在晚上,员工大都回家吃饭,食堂的情况他依旧无从掌握。忽然想起一个新开张的茶馆,那里面倒是很清净,便于讨论,于是跟徐秘书说问问刘心同晚上可不可以。徐秘书回话说可以。于是告诉徐秘书给他们定时间定位置。

刘心同接到要求她再写一份计划书时,就知道是阿迈把计划书给交了上去。通知她去上班时,就是说她要正式的与她的目标敌人站在同一条线上了,她的心开始乱了。

然而当她等了一个中午到下午等来了一个改约晚上的一家茶馆见时,她对季九明的定位立即有所改变。而且他跟自己约的时间与地点,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理由。她答应还是不答应?

尽管茶馆是公共诚,而且时间也不算太晚,可如果自己去了就表示自己单独的与一个异性经理在夜幕下的心照不宣?

正在犹豫之际,阿迈竟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而且还穿着工作服!怎么自己的那一记耳光的力度还不够?

可是不行啊,她自己现在要与这个季九明登上战场了……不行,阿迈!我们的恋爱没有小嵩的生命重要!于是她对电话里的追问很爽快的回答:“可以,没问题!”

同时她要将阿迈彻底击沉!阿迈终于露出了那种轻蔑的目光,然后没有说话的越过刘心同。

在这夜晚的灯光下照着的人都是没有归家的人。他们或者是无家可回,或者是有家而宁可在外流连。自己呢,自己到底属于哪一种?

她在外面的小吃店吃了饭,而且还故意的吃了很多。她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这几天怎么忽然就成了忍饥挨饿的难民了。她不再等待任何一个人来发现她还处于饥饿状态。不知是晚饭还是午饭,总之她是吃饱了。

她走出这家餐馆,竟又是一个夜朦胧,夜迷离。刚才阿迈的那种轻蔑的眼神一直萦绕在自己眼前,挥之不去。他最好是一回去就把工作服给脱了,然后彻底忘了自己,然后就投入他们家的那声势浩大的商业阵营中。

然后,然后娶个女孩儿,让那女孩儿在自己的床上变成女人,变成一个可以对阿迈发号施令的他的唯一……

她的视线终于辩不清自己眼前是星光还是路灯的光了,她忽然站住,感觉好冷!她想到了那天在学校里深情投入的吻……

可是她刚迈进这家茶馆时,手就被人拽了过来。并且在刘心同一回头时手就极其自然的处于了被牵着状态。

阿迈?她竟瞬间从心底掠过一阵欣喜,然后就回过神儿来往外拽自己的手。服务员过来问了定位与否,刘心同答完还是一边想拽出自己的手一边只能跟着服务员走。

阿迈说:“刘心同,我是不会逼你嫁给我的。我想看看你的入戏程度,见识见识你们两个孤男寡女,这出戏是怎么往下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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