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发作
车上两人相安无语。只听见车子的发动机在嗡嗡的响，就在这时，司机打开了电台，电台此时放着一手刀郎的老歌。《冲动的惩罚》
带着男生浑厚的嗓音，以及骨子里的不羁。刀郎用深情的唱道。
那夜我喝醉了，拉着你的手，只顾着自己心中的压抑的想法，狂乱的表达，我迷醉的双眼，已看不清你表情。
歌声在车厢里流淌。
苏羽眯着眼睛看着霓虹。
“你在看我干嘛？”霓虹冷漠的表情似乎感觉到了苏羽在注视着她。
“你不看我，你又如何知道我在看你。”苏羽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似乎是在嘲讽。
“你是不是很喜欢开玩笑，你信不信我让你以后再也笑不出来。”霓虹扭过头来，瞪起一双眼睛看着苏羽，而她眼里的厉芒让苏羽不寒而栗。
“我相信，你不会让我笑不出来。”苏羽取起手指头微微的摇了摇。“因为你需要我，虽然我还不知道你需要我什么？”
霓虹冷漠的没有说话。
“我在想你到底是谁？梦里有个人对我说，她是秀宁公主。那个人正是我戒指的戒灵，我联想到，你当日见到那个戒指后，脸上露出的表情，很显然你和那个人有着很大的联系。联想到那个正是秀宁公主，那你的身份就是秀宁的婢女。”苏羽严谨的分析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霓虹冷漠的脸蛋已经有了一丝暖意。
“我在想，你到底是秀宁公主身边的什么人？”苏羽看着霓虹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是秀宁公主身边的婢女。”霓虹冷漠的说道。
“这才是让我奇怪的地方，我是秀宁公主的唯一的徒弟，而你是秀宁公主的婢女，按理说你见到我，应该欣喜才对，就像你第一次见到那个戒指时的那个样子，而不是现在对我冷言冷语。”苏羽说道。“所以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
“什么理由。”霓虹猛地扭过头来你，脸上带着一丝不安。
而苏羽很快就捕捉到了霓虹脸上的那一丝不安。“从你脸上的不安我可以看得出来，你和秀宁公主一定有个约定，而这个约定现在看来，一定有关于你和我的。”
霓虹突然沉默没有说话。过了半晌，霓虹猛地扭过头来，脸上带着搵怒，嘴里更是冷漠的说道：“你在套我的话。你可知道，这其中的代价是什么？”车厢里的气氛猛然凝固了几分。
而苏羽已经不经意间已经搂住了霓虹的腰。出奇的是，霓虹竟然没有一丝的反抗，她只感觉到霓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看到这一幕，苏羽的手微微抽离，他脸上略带笑意的说道：“我想我已经知道，你和秀宁公主之间的约定是什么？”
霓虹猛地扭过头来，对着苏羽大声吼道；“休得对公主无理，你应该喊她师父。”那一刻苏羽看到泪花在秀宁的眼中闪烁。她脸上的表情像是水墨画一样晕开，写满了不甘和挣扎。
此时的苏羽更加确定，秀宁公主和霓虹之间的约定了。不过那个约定，苏羽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继续说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你的原因了吗？因为我想看到你喝醉酒后的样子，我想听到你喝醉酒之后，会说什么话。”
“我永远不会喝醉。”霓虹大声的说道。
“那是因为你没有醉过。”苏羽叹息的说道。“而一个人一生之中若是没有醉过，该是多么痛苦的事情，那些尘封的往事，那些积怨已久的言语，就像大山深处的石岩一样，一层积着一层，直到最后，就连这个世界上最为浓烈的酒，也冲不开你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想法，而你也在这数百年的累积之下，生命变得只剩义务。”
“其实你应该喝醉一次。”苏羽叹息道。
车厢里半晌没有说话，霓虹痛苦的闭上眼睛，脸上的表情缓慢的变得平静。不过她身上有一样东西是绝对隐藏不了的，那就是她身上表现出来的烦躁。
车厢里的音乐依旧在不停的流淌着。
两个人再次相安无语。
车子行驶了大概过半个小时，突然霓虹扭过头来。“给你。”随手扔过一条白玉项链。
苏羽接过项链，嘴里嬉笑的说道：“这该不会是你对我的定情信物吧。”
“那得等到你能活到新郎的那一天再说。”霓虹讥讽的说道。
“此话怎讲？”苏羽好不犹豫的酒吧项链带到了身上。
这条白玉项链似乎有着神奇的功效，当他接触到身体的时候，一丝丝凉意渗人自己的身体里，让自己感觉到格外的清凉。而自己原本有些浮躁的心，也逐渐变得安静起来。
“这条项链的名字叫白玉老虎。”霓虹淡淡的说道。
“竟然有一条项链的名字叫白玉老虎，难不成这条项链像吃人的老虎一样，会把人吃掉。”苏羽忍不住打趣道。
“当然，这条项链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是像老虎一样，会逐渐吞噬一个人的性命，这条项链是用天下至寒的寒冰玉制作而坐，里面蕴含的寒意还是累计上万年而成，甚至一些得道的修士也无法抵御其渗透而出的寒意。”霓虹说道。
“但是这条项链对你确实大有裨益。”霓虹说道。“师父和鬼眼书生决战的时候，在生死关头之下，咬碎服用了两枚神戒，这戒指里拥有的灵力即便是这个世界上灵力最为浑厚的修士，也无法一下子消化其中的灵力，不过幸好师父在决斗中使用了大部分的灵力。不过就算是剩余的一少部分也有可能对你致命。”
“所以你昏迷十五天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是受到了伤害，而是你的身体撑不住如此恐怖的灵力。不过你好在服用了十五天的凌云汤，压制了你体内的灵力，这才让你醒了过来。”
“不过这终究是一时之技，如果你体内的灵力再次躁动起来，到那个时候，即便是大罗金丹也无法救治你。”
“就连这枚项链也不行吗？”苏羽抬起头来，诧异的问道。
“当然不行。”霓虹肯定的说道：“除非你，炼化了你体内的灵力，否则终有一天，这些灵力会反噬你。你体内蕴含的灵力虽然稀少，但是这些灵力乃是有仙人的灵力转换而成，就连你体内有一丝的灵力，当他发作的时候，也足以让你整个人废掉。”霓虹淡淡的说道。
“这样岂不是说，我没救了。”苏羽大大的张开嘴巴，不敢相信霓虹嘴里说的话。
“也不一定，我刚才不是说，如果你能炼化它，你不仅不会没事，而且还会成为绝顶高手。”
苏羽忍不住白了一眼霓虹，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吗？毕竟炼制仙人的灵力有多难，苏羽不是不知道。虽然仙人和元婴级身上都用灵力，但是两种人体内蕴含的灵力也是大大不同的，甚至可以这么说，仙人身上的一缕灵力上面所蕴含的力量，足以相当于元婴期修士一生所积蓄的力量。
“不过这条白玉老虎，可以延长他的发作期。”霓虹面露忧色的说道。
苏羽脸上痛苦的表情，简直想要抓狂，这老天爷果然是塞给他一把甜枣，还没有等他来得及吃下，就给了他一巴掌。
返还京华市，同样需要路过武夷山。而此时的车队行驶在武夷山最为危险的地方，崇山峻岭，道路两旁的树木皆凋零了树叶，白色的叶片因为来不及打扫而胡乱的落在路边上，一辆车子驶过，树叶纷纷而起。
看着那一片片脉络气息，还泛着绿意的叶片，苏羽的脑海里泛起了一阵苦楚，他知道，当这座山里，第一场雪来临的时候，他们的就会完全变成枯黄色。
远处的群山则让人感觉到更加的萧瑟。怪石密布的山丘，仿佛这座山被上天诅咒过，连一丝可怜的绿意都没有，唯有一条窄窄的杏，蜿蜒的穿过整座山，而这正是整个山区唯一带有希望的地方。
那一刻苏羽竟然感觉自己像是游历在天空之上，自己的灵魂仿佛也要脱鞘而出，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而这个时候，霓虹也注意到了苏羽的异常。一双白皙的玉手拉住了苏羽，大声的问道。“你...你...你怎么了？”
此时的苏羽灵魂像是竟然看清了自己的体内，自己体内的经脉像是江浙市密布的马路公路上一样，不过这条公路上行驶的没有汽车，有着只是一股股曾白色状的灵力，而在浓稠的像是小米粥的灵力中，苏羽看见一条条泛着青铜色的碎片，正在召集的经脉里剧烈的流动着。
而包裹在这枚碎片当中，淡淡的绿色，正在一点一点消融。
“我看见...我看见...我的体内满是碎片，它的边缘很锋利，像是要划伤我的经脉，割破我的血管。”苏羽急促的说道，而他的呼吸也变得愈加的急促。
霓虹赶紧在苏羽身上点了三处大穴。这才让苏羽呼吸变得舒缓起来，不过霓虹紧紧皱起的眉头并未舒展下来。她看着苏羽痛苦的表情疑惑的说道：“奇怪，发作的时间不可能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