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断因果（上）
但是，老者受到的冲击更大些，身体力量还是比不过里皮。一招不敌，他就失去对火焰的控制，被吸进瓶子里。
“该死！”他咒骂一句。他已经失去了战斗的信心，毕竟对方的兵器和自己相当，还有克制的属性，让他心生退意。
“今日一战，我们就到此为止，等我修养好了再来找你！”老者撂下话，破窗而去。
雪莉见得老者跑了，赶忙来到里皮的身边，“里皮，为什么不留住他？！”她觉得里皮不仅有圣艾克斯这样的极具攻击的圣器，还有圣巴特这样专门克制属性攻击的防御至宝，杀死对方是轻而易举的。
里皮收起了翼和獠牙以及爪子，伸出手捏住她胸口的一团肉，笑嘻嘻地说着，“没那么简单，hindu教神灵传人哪有那么菜，否则早就被灵山灭了。”他停顿了一下，眼睛突然转向一个门口，大声喊起来，“嘿，小子，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还不出来！”
“嘿嘿，你们，哎，先把衣服穿上吧！”却是夏侯战藏不住了，只得从门后走出来。他用手遮住眼睛，脸通红通红的。
里皮和雪莉刚刚经历两场大战，没来得及穿衣服，到现在都还是赤身裸体的，甚至还在相互调情，相互抚摸。
“你都在门口看了那么久，现在才让我们穿好衣服，都把我看光了吧？”却是雪莉，大摇大摆地走到他面前，丝毫没有往常作为修女的那份矜持，“川叶安，你看你，某个地方都起来了，咯咯咯.......”
夏侯战一阵尴尬，特别是看到雪莉的两个大肉球在他面前晃荡时，脸色仿佛被灼烧一般。
三人一起吃完晚餐后，他回自己的房间没有睡着，在想着灵山****的事。当他思考得累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大堂里有动静，随后就听见了一男一女的对话。
不用猜，他就知道是里皮和雪莉，本以为只是说说话。可是过了几下，就传来雪莉的女音，非常的糜烂，使得他心中躁动，某个部位悄悄发生变化。
再到后来，动静停了。他以为两人结束，却没想到发生有人来找茬。出现打斗的事，他就不能不注意了，因为极有可能是冲着他去的。于是他起身悄悄地来到门后，注视着大堂里发生的事情。自然而然，雪莉的裸体也就尽收他的眼底了。
“雪莉，赶紧把衣服穿好吧！”夏侯战无视她的挑逗，撇过头看向里皮，“里皮，你们不是人么？”他想要转移话题，转移注意力。
里皮早就把他的两件圣器收起来了，捡起自己的黑色袍子套上。雪莉则是接过他从女神像头上拿下那条内裤套上。他们仅有的几件衣服在打斗过程中被烧没了，所以两人也是随便穿穿。
夏侯战一阵白眼：平常正正经经的神父和修女，嘴里经常是伟大的女神，在外受到贱民们的爱戴，背后却如此疯狂，令他瞠目结舌。
“什么不是人？我们当然是人了，没听见那老头说我们“鸟人”么？”里皮自嘲了一句，“别想那么多，该知道的你自然就知道了以后。至于那个老头儿，想必你是知道来历的，我也就不多说，估计是不会再来了。你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吧。”
他似乎有些不愿多说。一来他觉得没有必要和夏侯战解释，二来他的身份其实很神秘，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雪莉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拍拍夏侯战的肩膀，“你不是说要学我们那的语言么？明天教你，早点睡吧。”说完，自己就先走了。
之后的日子里，里皮和雪莉还是照常做着该做的：祈祷、外出治餐负责自己的吃食。那晚上的事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让夏侯战都觉得他们脸皮非常厚，用“表里不一”来形容再恰当不过。唯一的一点让他感觉好的是，雪莉信守诺言，吃过晚饭后就会教他学习语言。
“川叶安，这是给你准备的。”一天晚上三人刚刚吃过饭，雪莉就拎着一块板子，上面画着一些字符，递到他的面前。
夏侯战以前在家的时候，是看过海外的洋文的。他虽然有些底子，但是很浅薄，苦于没有专业人士指导。更重要的是，他不会读！
接过板子时，他露出困惑的表情，因为他根本看不懂那些斜斜杠杠、点点撇撇的字符。这跟他见过的洋文完全不同。
雪莉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大声说到，“发什么呆，这叫作音标！”
一盏油灯摆在桌子上，他借助着微弱的光线，仔细地看着板子上的内容，“音标？干嘛的？”
她有些苦笑不得。辛亏她作修女的时候收养过孩子，同时负责教他们学习，不然现在还真拿夏侯战没有办法。她穿着一身崭新的袍子，戴着头巾，看起来有几分为人师表的样子。
“音标就是教你怎么读！”她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孩子是不是没有语言天赋，“来，跟着我念，我读什么你就跟着一起念！”
夏侯战跟着雪莉学了两个多时辰，才把大概五十来个音标学完。过后，他的脑子里一片浆糊，趴在桌子上想要睡觉。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她也有些口干舌燥的，心里还埋怨这个学生连杯茶水都不给自己倒，“这些音标给你三天时间，读熟来，不然就打你屁股！”作势她扬起自己的右手。
夏侯战吐出舌头，翻翻白眼，“饶了我吧，你当我是神童哪？你还是快去陪你的‘亲爱的’吧。”他揶揄了一句。
“怎么酗子，吃醋了？”雪莉咯咯咯地笑出来，笑得他都有点发毛，“好了，不打趣你了。过两天我会写些内容，这样你也能跟着我念，多听，对你有很大的帮助的。”说罢，她就走出了房间。
她出去以后，夏侯战倒在自己的小床上。他突然想起前人训语，“温故而知新”，于是又开始回忆雪莉教的内容。结果不到一刻，他的呼噜声就传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三人吃完早饭，照例是夏侯战留在自己的房间里，而雪莉和里皮两人出去给当地的贱民治病，以获得底层人民的信仰，从而宣扬女神的教义。正当两人要出去的时候，他拦住了他们。
“我也想去！”
里皮和雪莉对视一眼，以为他是害怕一个人留在教堂，于是点头答应，三人一并出门。
夏侯战在辛里德待的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大部分时间里，他是在公爵府中。就算是出来，他也只是走在大道上，很少深入到辛里德的贱民区。平常见到的不过是低等级人民生活的一小部分。
贱民区的房子很简陋，往往只有几根木头搭个架子，顶部铺着一些干草就当做屋顶，周围没有遮挡。
到处都是臭气冲天，随地都是大小便，甚至还有一些腐烂的尸体没有人清理，非常的脏乱。
“孩子多是这里的特点，大概占到了总人口的三分之二，平均到每户人家大概有十一二个。”雪莉挎着医药箱，一边走着一边给夏侯战解释，“没有粮食，没有干净的水源，没有良好的环境，很容易造成生病死亡，所以这里的死亡非常高。十个孝子里大概能有两个活下来，这里生活的人平均寿命不会超过三十岁。”
就在她解释的时候，夏侯战就看见一个孩子似乎很渴，直接趴在一个臭水坑边上，咕咚咕咚地喝起来。在水坑的不远处，有一具腐烂的尸体，已经分辨不出男女，正渗出尸水流进水坑里。他一阵干呕，感觉早上吃进去的东西要吐出来了。
那孝子浑身光不溜秋的，满身是垢，喝饱水后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又跑进巷子里找酗伴去了。
“习惯就好！”里皮苦笑，拍拍他的脊背，想让他好受一些。
夏侯战点点头。像这样的事，的确是看多了就好。倘若自己不是生在夏侯家里，不是帝国的子民，说不定现在过着的生活就和那个孩子一样。
而里皮和雪莉，既然能来帮助贱民看病，说明他们心中也会怜惜人的性命。奈何婆娑国人群等级分化严重，当地官员不作为，穷人又太多。所以两人毫无办法，只能为他们看下疾病，减轻他们的痛苦。
越往里走，贱民们的生活就更差。许多的人正躺在地上呻吟，有些人则奄奄一息，快要断气了。
里皮两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救治，而是救治那些病得不是很严重的人，有希望活下去的人。
这里的人大都很穷，穷得衣服都没得穿，几乎都是赤身裸体的。好在女性还是会讲究一些，找些布或者树叶子什么的遮羞。
两人已经忙起来了，给一些孝和妇女看病，并且会嘱咐他们有空来教堂祈祷。
几个孝子围住夏侯战，分别扯住他的袖子或者衣角，眼巴巴地看着他，其中甚至还有和他一样高大的孩子，只是更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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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