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死的时候
夜如风不用猜都知道是温世玉,他以为比温世玉早一步找到妃落雨就能捷足先登,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温世玉居然早已等在这里了,该死的。
“你在这儿等我!”
妃落雨知道夜如风已经远去,便甩开温世玉的手,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抗拒不了温世玉,但夜如风她似乎也抗拒不了,这是怎么了。
“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
温世玉温柔的嗓音在妃落雨耳边回绕。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记得了。”
妃落雨推开温世玉朝黑暗里走去,有些心虚,没想到几年前的一次好奇给自己惹下了这个祸害,早知道当初就不摘他面具了。
“呵呵……已经晚了,你是我的。”
温世玉温柔的宣告,大步跟在妃落雨身后,神色温柔似水,眼眸之中是点点笑意。
妃落雨沉默,我去,你说是就是,那老娘一代;色;。女的称呼算什么,她的美梦又置于何地,虽然你不好惹,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妃落雨心想。
温世玉跟在妃落雨身后,淡淡的笑着。
这条通道不知道通向哪里,走了这么久,也没有遇见其他人,看得出这里的通道不是连着的,足以证明仙岛很大,也能证明这不是迷宫,所以不用担心会迷路。
妃落雨脑子不停的想着,怎么摆脱温世玉,可是温世玉就像是影子一样跟在妃落雨身后,感觉好像离她很近,但是又不是很近,却又能感觉到他的存在,第一次,妃落雨觉得有些伤神,她不清楚这种无厘头的情绪是什么。
前方有着光亮传来,妃落雨加快脚步朝光亮而去,如同逃离一般,温世玉给她的感觉太过奇怪,在这狭小的通道之中更为明显,前方的光亮就是是救命稻草。
温世玉浅笑着,一身白衣翩翩,脸上那张银色面具被光亮折j射出耀眼的光芒,那双如墨的眼眸印出妃落雨的影子,他的浅笑,似乎在包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但又像宠爱一个任性的妻子。
随着光亮越来越大,入眼的便是空旷的树木,妃落雨吸了吸气,转头看着温世玉“你还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她就不明白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他们非找自己。
“到死的时候。”
温世玉眼眸含笑,声音温柔似水,明明是一句惊天动地的誓言,却被他说出来一种细水长流的味道,很淡却无比认真坚定,那感觉就像是说了无数次一样。
妃落雨哑然,这,这是告白吗?她无法相信,告白不是都惊天动地的吗?为什么他说的那么平淡自然,好像说了无数次,可他们并不认识,见鬼了,而她居然有些心动。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告诉你,有些话不能随便乱说。”
妃落雨脸色冷到极点,转头自顾自的朝前走去。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温世玉看着妃落雨的背影低语,随即淡淡一浅笑,跟着妃落雨的背影而去。
妃落雨冷着脸,有些说不出来的生气,感觉到身后如影随形的温世玉,妃落雨越发不平静,为了抹去心里的烦操,妃落雨走的更快了。
走着走着,妃落雨就发现这里的不同之处,有些罕见的草药生长在这里,妃落雨心中一喜,这些草药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居然在这里,她小心翼翼的挖着草药,整个心思都在草药上面。
一般罕至的草药都有守护它的东西,妃落雨一心挖着草药,那些守护草药的毒虫毒蛇全都交给温世玉解决,她不知道为什么信任他,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他们认识很长,从未相处过,但是就相信他,毫无理由的相信他。
越往深处走,所找到的草药就越珍贵,有些东西在外界她连影子都没看到过,全都是从草药记载上面看到的,那种消失了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草药,那罕至珍贵可想而知。
“别往前走,我们回去。”
温世玉上前两步拉住妃落雨的手,不知道为什么,越往深处走,他心里就越不安,这种不安让他想要逃避。
“怎么了,前方说不定有凝露草,凝露草可是草药之中是至宝,它不知道消失了几千年。”
妃落雨看向温世玉一脸的不解,她是越往里面月兴奋,为什么温世玉眼眸里会有逃避的眼神,他似乎在害怕什么。
“别去好吗?”
温世玉的语气之中透着乞求,他很不想她去,似乎去了就会离开他,想到妃落雨会离开,他的呼吸一紧,不,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上前拥住妃落雨,从怀中抛出葫芦跨坐上去。
妃落雨只能看着葫芦飞走,看着那树林深处遗憾的叹气,肩膀被他用力的收紧,妃落雨没有反抗,听着他慌乱的心跳,她依然能够感受他的不安和害怕,她不知道他感受到了什么,就是无法去拒绝,只能任由他拥住自己离开。
温世玉的眉头没有因为离开而展开,反而更加紧张,呼吸明显的沉重起来,已经远离了,可是那张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他有些慌乱,银色面具之下,神色低沉的可怕。
妃落雨只感觉葫芦摆动的很厉害,温世玉抓紧她肩膀的手也更加用力,深怕她突然消失一样,那力道,几乎要把她捏碎一样。
妃落雨的眉头深皱,到底是什么让他这样不安和害怕。
妃落雨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把她拉离温世玉的怀抱,肩膀很疼,但是此刻妃落雨却担心温世玉,在温世玉的眼底,她清楚的看到了那不安和害怕,毫无掩藏的表露出来,温世玉周身泛着紫色的光芒,却被无形的压力压制着无法散开,看着妃落雨逐渐被拉离,他暴露如同猛兽,他的不安,他的害怕,他的暴露全都被妃落雨看在眼里。
妃落雨稳住自己下降的身形,温世玉那炙热的眼神在脑海挥之不去,妃落雨知道,她被温世玉彻底融化了,或者说,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明白的那种莫名的烦操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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