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看她到底在做什么

淅淅沥沥的雨一直下,落地窗前,沈慕延正端坐在竹藤椅上,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正沉默的抵着额头。

他不耐的看着窗外滴滴答答下着的雨,心里的烦闷一阵盖过一阵。

在这之前,沈慕延派人去找段亦杉,怕她成日沉迷于劳作,根本忘了自己的存在,那还怎么与她增进感情。

然而迟迟没有消息,难道是她根本不愿意来。

一想到这里,心里瞬间就冒起了火。

正当他烦不甚烦的时候,便听管家标志性平淡的声音传了过来:“少爷,您该吃晚饭了……”

一语打乱了他的思绪,让正烦躁的他有些冒火。

“好了!你去洗衣房看看段亦杉,看她到底在做什么。”沈慕延赶紧打断,声音隐着怒气,略微低沉。

“是。”管家眸光闪动,好像忽然明了了什么。

他不露声色地退下,往洗衣房赶去。

等他到了洗衣房,询问那里的仆人,都说她今天没有来工作,已经请了病假。

张大婶领着他去了住处,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大家都惊讶了一番,不知道段亦杉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难道是逃跑了?管家顿觉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他不由得将她的失踪,联想到今天有一位仆人来向他报告,说在通往大门的道路上有一个女人受了伤,既然是在沈家的地盘受了伤,就是工伤,于是他来领取医药费报销。

好像伤者与段亦杉有着意外的相似感,而这时有佣人声称送往医院的正是段亦杉。

这时,管家也不必浪费时间去确认,那个叫段亦杉的女子,对少爷是很特殊的存在,不能耽搁,他立即慌忙地赶回了主宅。

管家如实向沈慕延禀告了她遭遇意外,现在正躺在医院里的这一情况。

而沈慕延只听到了段亦杉受伤的消息,哪有时间去追问更多,就按捺不住心里的担忧,立即往医院赶去。

管家站在原地,微微叹了口气,看来他是低估了那个女子在少爷心中的地位了。

沈慕延火速赶到了当地的中心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推开病房门时,他被那消毒水味刺激得头疼。

在一旁照料着的护士惊诧地看向眼前俊美的男子,本没有什么情绪的目光,忽然间溢满了倾慕之色。

她本同情这可怜的女孩子无人问津,现在就只差嫉妒恨了。

沈慕延向前走了几步,恍然间他看到了段亦杉沉静的脸,心又是猛地一沉。

她的脸色太可怕了,血色褪尽,近乎透明,让人不忍去看。

整个人病弱得都好像易碎的琉璃,让他都不敢重重呼吸,他怕任何一点轻微的声响都会惊扰了她。

看到她这样,他心里除了心疼就是愧疚,那陈杂的滋味就像藤蔓,一层层的缠绕他的住心脏。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她走了过去。

近距离的看她苍白的面容,毫无一丝血色的唇瓣,微陷的眼窝,沈慕延止不住的心疼。

他悄悄坐在她的床边,担忧地看着他微颤着睫毛,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他缓缓伸出手,放在她包扎了绷带的额头上。

微微松了口气,还好,温度不是很高。

可是随即他的心又提了起来,这个伤口又是怎么来的?

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的手臂上额头上,都是了点点红色的干涸的血口。

他皱紧了英眉一点点的看下去,越觉触目惊心。

好像一根根无形的丝线缠缚住了他的心脏,他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她是怎么伤成这样的?!”沈慕延转过头去,勉力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质问般向护士道。

一旁的肖士俨然被这带着愠怒的话语给吓了一跳。

她身子抖了一下,战战兢兢地回道:“这位小姐是重度感冒,可能后面因茶厥,然后是受到了车的撞击,导致身体上有多处擦伤,右胳膊骨折,鉴定为轻伤……”

听完了他心头一震,是因为感冒而遭到的意外?!

昨晚见她走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异常,原来那时候她就开始不舒服了吗?今天又在路上受了伤,会不会是因为他叫她过来,才受伤的。

那她这一身伤和他也是脱不了干系的,沈慕延确信她的伤是由自己造成的,更为内疚。

可都这副样子了,还算是轻伤?

“轻微伤?”他的视线冷冷地低转过去,一股寒意瞬间冰封了气氛。

肖士站在原地,害怕地垂下眼眸。

她哪能想到这位帅哥,面色如此的不和善,果然是相貌异常出众的人,有着与生俱来一股傲气。

她有些委屈地抖声道:“是是……是的。”

她该怎么和他解释轻微伤的判断标准,有很长一段字,自己又不怎么能够说上来。

见沈慕延转过身去,没再发话,才大松了口气。

他怔忡着看她沉静的睡颜,温润的嘴唇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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