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日月如梭

“欣赏美的东西,是本能,并不带其他感情。”王大溪言之凿凿的反驳。

顾忧怒极反笑,“好一个本能!”说完带着书,目不斜视的绕过她,回了房里。

王大溪静立在堂屋,咬了咬唇,泪水在眼眶打转,她觉得有些委屈,但确实不委屈。

她刚刚服个软估计此刻就是另一番情景,可是她也生气,她只是单纯的欣赏,并无其他意思。

……

第二日清晨,经过雨水的洗礼,空气格外新鲜,所视之处焕然一新。

然而王家人的心情却十分压抑,用过早饭后,顾忧以学业繁忙,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王大溪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瘪了瘪嘴巴,心中酸涩不已。

随后一言不发去了顾忧的屋子,房间简陋却干净整洁,床上放着叠放整齐的一套衣裳,是她买的那套。

手轻轻抚过,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余温,顿时眼前模糊了一片,两行清泪滴在了衣裳上,蹲着身,将头埋在膝盖里,小声抽泣。

门外的王铁柱等人等着难受不已,王铁柱想进去,杨春花拦住他摇了摇头,招呼其他人去堂屋。

王铁柱挣来她的手,降低声音道:“你拦着我干什么!”

随后哼了一声,骂道:“那小兔崽子哄哄我闺女又不会掉肉!”

“好了,闭嘴,我听着烦。”

她心里也急,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全看两人谁先低头,但目前两人都不肯退一步,这可如何是好。

……

接下来的日子,王家众人继续割稻谷,赶在十月末才将稻谷割完,紧接着又开始脱粒。

等将谷子晒到地上时,都步入十一月了,天气转凉,风寒冷得有些刺骨,幸好午后的阳光还是有些炙热,地上的谷子晒了七八天才装进了粮仓。

县城的烤肉铺子已经交给了王大齐和王大喜,以及庞二,冯翠花四人,至于账房在县城里招一个。

沈玉兰要的院子也开始建了,只不过她本人不在,就在前不久沈玉兰被诊出来有了身孕,韩修远带她回府里养胎了。

而这些日子里,何立足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每天醒着的时间不超过二个时辰,有几次王大溪都以为他已经去了。

这日,早饭做好后,王大溪端着饭进了何立足的房间里,轻轻唤了他几声,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手颤颤巍巍的碰了一下他的身子,冰凉一片,皮包骨的手臂已经僵硬了,顿时“砰”的一声,热乎乎的饭菜撒了一片。

“何爷爷N爷爷……”

似乎他只是睡着了。

王家上下挂上了白布三天,最后王大溪决定将何爷爷的棺材移回他的村里,落叶归根,以后何爷爷的后人也能找着他,拜祭他。

因为这件事导致本来情绪不高的王大溪更低落。

至上次和顾忧一别一月有余,两人未曾找过彼此,似乎已经遗忘。

王大溪消极了几日后,强打着精神和王铁柱去了雾山村,那歹人祸害了果子,又祸害了雾山村不少果树,如今雾山村家家户户夜夜守在果林,但依然还是有些果树受到了摧害。

两人第一时间进了雾山村,就有村民通知了村长。

刚到赵家不久,村长带着一大堆人来了赵家。

村长眼里带着欣喜,“丫头,你总算来了。”

王大溪回以微笑,“村长爷爷!”

“劳烦村长爷爷带我们去一趟果树林。”

村长点了点头,率先走出了赵家,到了果树林,清晰可见地上发黑发霉的果子。

摘了一片树叶,将果子包起来,原本个大,水分多的梨子成了皱巴巴的一小团,轻轻一捏,里面冒出黑色的汁。

恶臭味中夹杂着一丝熟悉的味道,凝眉,突然恍然大悟,是黑血草。

古书记载,黑血草血红色的叶子,黑色的汁,一般生长在土地肥沃,幽暗的深山里。

黑血草磨制的粉,对树木野草有着极大的破坏力。

抬头看了一眼有些焉的果树,怕是黑血草粉的分量不足,或者是风吹散了黑血草粉。

王大溪丢掉手中的果子,看着众人道:“没事,不影响来年的收成。”

“破坏的果树在哪?”赵李指了不远处只剩树桩的李子树。

走过去,王大溪蹲下身,瞧了瞧残留在树桩的几道刀痕,抬头望向他们:“砍树这么大的动静,你们没听见?”

众人摇了摇头,赵李道:“这歹人喜欢在夜间活动,早先我们以为果子没了,便没人照果子林,谁知道竟有人砍果树。”

“这人与你们极其熟悉,而且平日在村里的人缘还不错。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你们的一举一动。”

随后王大溪指着果树上的刀痕:“你们看,果树的刀痕很多,那证明这人力气不大,而且惯用左手。”

“你怎么知道?”村长诧异。

王大溪笑了笑,解释道:“左边的刀痕明显比右边的刀痕深很多。”

众人都是拿过砍过柴的人,自然知道这个理。

其中有个村中道:“村中左撇子的人有刘顺,曾狗子,王虎子。”被提及的三人都在现场,立马变了脸色,连忙道:“村长!不是我们,我们家的果子也被害了的!”

村中看了他们一眼,帮着解释道:“他们三家的果树确实遭了不少。”

“你们别急,我还没说完。”

随后看向三人道:“你们走几步给我看看!”

三人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

王大溪了低头看了深浅差不多的脚印,肯定道:“不是你们。”

三人松了一口气。

“你们村中有没有谁是左腿有残疾的人。”

王大溪看着树桩下已经看不出原本长短的脚印,左脚的印子很浅,右脚要深很多。

一位年长的老人道:“有,薛老汉,但是薛老汉不是左撇子,而且薛老汉憨厚老实,不会做这种事。”

“看了便知。”

王大溪看着已经发黑的指尖,黑血草的粉染色极快,褪色也难,但对人没什么影响。

一行人又去了村中最小的那间院子。

“薛老汉!在家吗?”

村长拍了拍紧闭的木门,久久不见有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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