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唯一臣服我的三少

本来喧哗的场地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了,似乎静得连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也能清晰地听得见。

有狂喜

有震惊

有激动

有惧怕

有敬仰

有厌恶

……

男子逆着光,银色的蝴蝶面具嗜杀而冷酷,宛如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

“三少?”

“是三少吗?”

“是三少!”

炼狱般的拳击台下氤氲着沉默,久久的沉默——

在累积到一个极端突然爆发了!

“啊——”

左边的人流顿时像沸腾的开水一样,汹涌得几乎在一瞬间,“唰”地一声炸开了。

震耳欲聋的狂呼声顿时响彻天地!

“是三少,三少……”

“啊啊,三少,三少!”

震撼的欢呼声,高亢的尖叫声震慑全场!

三少来了!

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他们了!

在这可怕的欢呼声里,蛇岩抹掉自己唇边的血迹,缓缓地站起身来,倏地直视那人。

“洛三,没想到会在车轮赛看到你!”

凤眸直射蛇岩,洛晨冷冷而立,殷红的薄唇不冷不热勾起,道。

“我更没有想到,七爷会在车轮赛痛下杀手!”

“那三少想如何?”蛇岩走近了几步,蛇般的刺青越发冰冷,桀桀一笑,道,“和我打一场车轮战?”

“车轮战就算了——”

在所有人让开的路,踩着所有人的影子,洛晨走到了拳击台上,他走到拳击台边缘,抚摸着粗长的围绳,宛如抚摸一个情人一样温柔。

而后,他抬眸,淡淡地看向台下的蛇岩,妖肆地勾了勾唇,道,“生死战,如何?”

生死战?

全场鸦雀无声!

作为各堂之主,车轮战不涉及生死,更不能致命,但是,换了生死战就不一样了,即使是各堂之主,但是下了生死之约,那么,便不论后果!

蛇岩只觉得喉结哽了哽。

洛三这疯子,居然想打生死战!

“生死战!七爷,答应他!”

“七爷答应他,杀了他!”

“让左翼跪着叫爸爸!”

……

拳击台下,右翼死死地握着拳头,怂恿的声音响彻会场。

蛇岩背后一湿,偏偏对面的男子步步紧逼,道,“七爷,如何?”

背后,是右翼的推动!

面前,是那人的挑衅!

进退不得!

那么,唯一的后路,就是让他把这人击杀在生死战里!

一举成名!

蛇岩跃上了拳击台,猩红的眼睛杀意地看着洛晨,道,“洛三,希望你还有机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加油,七爷,打死那孬种!”

“七爷,不用手下留情!”

……

看着两人登上了拳击台,云傲越清冷的俊脸第一次神色破裂。

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人,幽深的双眸第一次漾成了波浪纹的碧波,他淡淡地走到离拳击台最近的地方,神色平静犹如古井一般。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男人如玉般的大手第一次缓缓攥紧。

在左翼面前,他不能去阻止洛三少。

在晨晨面前,他要尊重晨晨的决定,并且相信她。

但是,所有的一切,是建立在晨晨不受到任何伤害的前提!

如果有任何一人伤害到她,那么——

这里所有人,都要用命来偿!

……

拳击台上,蛇岩看着对面那人,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神色,让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蛇岩冷笑,不知道过了七年,洛三少的身手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蛇岩身形一动,步伐凌乱,快得几乎有重影,在所有人都看不清的瞬间,他已然逼近了洛晨,从下往上一跃而起,在所有人放大的瞳仁里,十指成爪状直取洛晨的颈脖。

见七爷先发制人了,右翼兴奋地喊道,“七爷加油,打死左翼!”

“打死他!”

左翼屏住了呼吸。

四队长和三队长都是被蛇岩的这一招给制服的,不知道三少能否躲过!

明明那人的速度快得可怕,犹如四窜的蛇一般狡猾,蛇头翘首以待趁机攻击,偏偏戴着蝴蝶面具的男子却一动也不动。

“哈哈,被七爷吓呆了?”右翼的人哄堂大笑,得意洋洋。

“三少怎么了?”左翼担心地喊道。

云傲越如玉般的大手微微一缩,长睫下的双眸第一次翻涌着似乎汹涌大海般的血红之色,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蛇岩逼近洛晨。

银色的蝴蝶面具下的红唇斜着勾了勾,就在看到蛇岩身形一矮,弹起来十指弯爪攻击她脖子的一刻,洛晨重心一跃,笔直的左腿带起凛冽的风流,像铜墙铁壁一样重重地横扫而去。

砰!

右翼的哄笑声顿时像鸭子被掐住颈脖一样,断在了原地。

蛇岩顿时像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一样被重重地踢飞出去,越过拳击台的围绳,砰的一声砸落在台下。

局面反转得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全场鸦雀无声!

蛇岩撑起身子,挣扎着起身,却看到男子紧接着跳下台,修罗般的身形朝他一步步走近。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给他让路。

蛇岩撑着身子,胸口两根肋骨疼得让他起不了身来,看到那人一步步走近,便拖着身子在地面摩擦着不断后退。

“洛三,你不能杀我,我是七堂堂主,如果你杀我,右翼不会放过你的!”

洛晨斜斜地勾了勾唇,只是唇线的弧度有些嘲讽。

“七爷是在求饶吗?”

蛇岩咬了咬牙,却见昏暗的灯光下,男子淡淡地从身侧拿出了一把锋利至极,可以折射出光泽的匕首。

他淡淡地朝匕首吹了口气。

“洛三,这次当做我输了!”

“输了?七爷可别忘记,我们下的是生死之战!”

男子把玩着匕首,修长的身姿而立,从蛇岩角度看去,却宛如一个索命的恶鬼一般渗人。

“生死战的后果便是——”那薄薄的唇线一张一合,缓缓地吐出四个字,道,“生-死-不-论!”

“所以,即使是林爷知道我杀了你,也没有资格处置我!”

看着匕首猛地朝他的心房刺下,蛇岩脸色一变,惊恐地睁大了眼,声音蓦地尖锐起来,道,“三少,三少,我错了。”

“错了——”洛晨拿着匕首的手微微一顿,伸直了脊梁,殷红的唇线似笑非笑道,“错在哪里?”

“我不该侮辱左翼!”

“还有呢?”

“不该挑衅三少!”

殷红的唇线弧度渐冷,淡淡道,“还有么?”

似乎感觉到那浓烈的杀气,蛇岩牙齿颤抖地咬紧,“还有……还有……”

如果他说了,那么,即使他活下来,他也无法在右翼立足了!

说,还是不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似乎察觉到什么,右翼人的脸色开始渐渐白了。

男子凤眸似笑非笑,在所有人的目光里,他一脚踩上蛇岩的脊梁,径直把蛇岩的下半身碾压在地上,而后俯身,猛地扯起他的衣领,纤细的三指准确地掐住他的血管,银色的刀刃有一下没一下地滑过他的颈脖。

似乎是逗弄般的,蛇岩几乎可以感觉到刀身的冰冷和锋利,就像一条伸出腥牙的毒蛇一样,在他的大动脉上蠕动而过,只需要轻轻一刺,就可以让他永别这个世界。

洛三想杀了他!

“我说……我说,我不该杀害左翼四队长,不该凌辱三队长,不该践踏左翼人,更不该挑衅三少,是我猪狗不如,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右翼人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丑态可以这样毫无底线地原形毕露!

他们堂堂一堂之主的七爷,面对死亡,竟还不如左翼一个队长有骨气!

银色蝴蝶面具下,男子终于淡淡地笑了,她蓦地收起了匕首。

“既然七爷知错了,那么,知错能改,我可以给予七爷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

蛇岩惊喜地抬头,却蓦地撞入了那人的凤眸眼底,沉沉黑黑,像极了席卷了极大龙卷风的黑洞一般。

下一秒,蛇岩便瞪大了眼睛,软软地倒了下去。

鲜血流了一地。

所有右翼人都惊恐地烙印眼前的一幕,似乎这一幕会永远存在他们的记忆当中。

男子凤眸温醇,殷红的唇线勾了勾,拳头便重重地砸落在蛇岩的太阳穴上,力量之大,甚至让青葱般的十指粘满了鲜血。

安静地睥睨着那死去的男人,洛三少薄薄的唇线一张一合,一字一句道。

“就一命还一命罢了!”

淡淡地放开手,没有了气息的男人便被扔了开来,啪的一声,便没有呼吸地躺在了地上。

场内,是久久的安静,而后突然爆发出一阵整齐的欢呼声!

“呼,三少,三少,三少!”

那身形俊美而修长的男子,一如七年前的邪肆,没有任何改变。

一如曾经的她!

她曾经冷冷地踩在彭清的脸上,但弧度优美的唇线却微微地勾起,道:“你敢动我兄弟的一根寒毛,我敢要你全家的十条老命!”

她曾经带着他们穿过那次的枪林弹雨,让自己肩膀上喷涌的鲜血告诉他们,谁倒下去,谁就对不起兄弟,谁就是懦夫。

从来受欺负的“左翼”在那鲜血淋漓的一刻,终于第一次握紧拳头——

站起来了!

那天,他们杀红了眼,杀得连命都不要,唯一的信念,是要让自己的兄弟活着走出去!

而且,要向“右翼”证明,再也没有了废物“左翼”,只有一个亲如兄弟的“左翼”

七年,七年,七年了——

三少,依然还是可以带着他们站起来!

“三少,三少,三少!”

和左边的剧烈欢呼声不同,右边的人群几乎是久久的沉默,脸上都是清一色的厌恶与——

打从心底的惧怕!

这个人,就像他们心中的一根刺,拔不去,却疼得他们担心受怕,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这根刺给刺伤心脏,流血身亡。

……

洛晨淡淡地挥了挥手,鲜血顺着他的指尖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剧烈的欢呼声便安静了下来。

那是蛇岩的血。

银色蝴蝶面具的男子巡视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右翼,清越的声音淡淡道,“无论是谁,欺我左翼者,我必十倍奉还!”

“下场,如蛇岩所示!”

男子声音十分平静,连一丝起伏都没有,偏偏让人有种彻骨的冷意。

堂堂七堂之主,被他毫不眨眼击杀,鲜血脑浆炸了一地,只为一个左翼的四堂队长报仇!

多狠辣的一个人!

右翼打了个冷颤!

就在全场鸦雀无声时,洛晨转过身来,小手却蓦地被一只如玉般的大手抓住了。

她转过头去,却见一道熟悉而颀长的身姿站在她的身前。

众人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戴着月牙面具的男子薄唇微勾,轻轻地抬起了三少的手,像一个骑士一般尊重,而后他双手交叉,便猛地撕下了自己的衬衣衣袖,他拿起那柔软的衬衣面料,一下一下地擦着三少指间的血迹,动作仔细而温柔,语气却偏生了宠溺。

“为了这种人,三少的手都脏了。”

所有人都被这样温柔而宠溺的语气给楞在原地。

尤其是右翼。

在他们看来,左翼洛三少就像一个索命修罗一样可怕,但偏偏这样杀人如麻的洛三少,竟被那人像孩子一般宠着。

他是谁?

等到三少青葱十指干净如初时,男人才温柔地放开了三少的手,而后优雅地扔下了擦血迹的衣袖。

平静的月牙面具下的男人,却丝毫不在意染在自己指尖的血迹。

这个月牙面具的男人!

究竟是谁?

似乎看出了所有人的关注和畏惧,被所有人关心的男人抬眸,淡淡地巡视了全场一眼。

那一眼,似乎比冰天雪地还冷,一下子冷颤了所有人的心。

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偏偏,那人却有一种让人臣服的霸气与睥睨天下的冷漠。

月牙面具下,男人轻轻勾唇,没有被面具遮住的脸庞,似乎勾勒出一种天地失色的神秘与妖冶。

“我是三少的新一任护卫队队长,我叫云唯臣,臣服天下的臣。”

唯臣。

唯一愿意臣服我的女皇陛下!

为晨。

唯一只为洛晨!

……

结束了黑暗的一晚后,所有人看着洛三少和云唯臣一同离开。

三少走在前面,云唯臣走在后面,但偏偏,两人之间却不像明显的上下属关系,尤其那人看向三少的眼神,温柔而缱绻,似乎再也看不见旁人一般——

没有人会怀疑,他深爱着三少!

云唯臣,唯一的臣服!

这是多深的爱,才会把自己的名字改成这样?

左翼不知道。

只是,现在他们唯一担心的是,那人没有任何来历,身材是穿衣显瘦的那种,像极了娱乐圈那些模特般的小鲜肉,似乎没有任何身手!

一个绣花枕头,怎么配当宛如神抵的三少的护卫队队长!

左翼人越发忧虑。

一个暗门处,目睹了一切的人微微攥紧了十指,半晌,安静地离开了。

……

离开时,洛晨忍不住转头,对上身后男人的视线,轻轻一笑。

“哦——”她拖长了声调,道,“唯臣?”

云傲越俯身,双手背在身后,颀长的身姿笼罩着她,薄唇宠溺勾起,宛如青竹般又秀逸又俊美。

他垂眸,幽深的瞳仁里唯独反射着她的影子,“不知我的三少可否赏我这护卫队队长一职?”

洛晨抬起脸庞,公事公办道,“这,就要看唯臣队长的表现如何了。”

云傲越低头,凑到了她的耳边,两个银色的面具犹如情人般交缠。

“唯臣必让三少满意,辱左翼者,必不可留。”

洛晨笑弯了眉眼。

看着她的笑容,云傲越也忍不住露出了满足而不设防的笑容,宛如孩童般无暇而纯洁。

他愿意,用一生守护这样的笑容。

黑夜很快迎来了黎明。

酒店偌大的套房里,洛晨靠在床头前,皱着眉看着自己的布防图。

看到这一幕,男人蹙眉,弯下腰来,双手微一用力,便把她公主抱了起来。

他在床上坐下来,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温柔哄道,“晨晨,你三天没睡了,乖,睡一会,我等下叫你。”

从她不放心那个六少开始,她便一直没有睡过,在飞机上,她也是这样一直在安排布防,他劝不了,也哄不了,倔强得很。

洛晨靠着男人赤裸的胸膛,摇了摇头,“我老是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我不放心。”

云傲越低头,薄唇吻了下她的发丝,安抚道,“万事还有我。”

洛晨双手环过云傲越的颈脖,撒娇道,“云傲越,有你真好——”

有你真好。

云傲越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似乎有节奏一样,缓缓地帮洛晨放松下来,“睡一会儿吧,我的三少。”

……

看着被他抱着,哄着,好不容易睡着的洛晨,云傲越温柔地把她放回到床上,而后捻起柔软的被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接着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他起身,穿上了衣服,然后轻轻从洛晨手里拿过布防图,便往套房的客厅走去。

云傲越打开房门,陆御和萧烨已经安静地等在了门口。

……

“少爷。”两人恭敬颔首,道。

云傲越长睫微阖,淡淡地扫过手里的布防图。

不夜城横跨四个区域,每个区域穿插着四通八达的走廊,有接近一百多个消防通道,大得不容掌控。

晨晨标记的重点,是每一个重要的消防通道,安插的左翼人也是各个出口的两倍。

而原计划守着寿宴厅入口的人,竟然是在车轮战被打伤了的费翔,三堂敢死队队长。

云傲越眉头一皱。

不夜城易攻难守,晨晨也是想到这点,所以安插重点人手守在各个可以逃离不夜城的消防通道,想把右翼一网打尽!

而其中一个重要的地方,便是寿宴厅入口。

作为最重要的地方,晨晨却安排实力一般的费翔来攻守,证明了一件事——

左翼人的武力值皆不如人意。

在车轮战里,他看过了费翔的实力,作为保护晨晨的敢死队队长,竟被蛇岩一击即中,实力实在担不起这个重任。

这样的人,来攻守寿宴厅,只会是以死殉左翼而已!

云傲越幽深的双眸蓦地有了一丝冷意。

习惯了倚赖晨晨,把所有希望和信仰都放在了晨晨身上,左翼一群人,热血过多,败事有余,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怪不得凭着晨晨的能力,这些年来竟无法把右翼吞并,而如果没有晨晨,那么毫无疑问便是,左翼便是右翼的囊中之物。

现在两方成鼎立之势,是晨晨用一人之力,撑起了整个可以和右翼并肩的左翼,那这些年,晨晨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云傲越合上了布防图,第一次觉得心头有种沉甸甸的,难言的酸涩之感。

他的晨晨,为了家人,女扮男装,却是保护了二十多年狼子野心的妈妈和姐姐;

为了兄弟,不眠不休,费尽心思谋划,却是护着一群成事不足的无用之人。

明明可以活成所有人艳羡的公主,却是为了亲情,为了友情,承受了所有一切的不公。

但是,他的晨晨却是从来没有埋怨过一丝命运的不公,她用孝心感动了洛雪,用真心让左翼人引以为荣,用爱心为所有孤儿造了一个充满爱的世界。

蓦地,在米兰时,男子清越的声音似乎响起在云傲越的耳里,让他心疼,又有着些忍不住的骄傲。

“我一直相信,命运给你一个比别人低的起点,是想告诉你,让你用你的一生去奋斗出一个绝地反击的故事。”

他的晨晨,做到了。

这个故事,是关于独立、关于梦想、关于勇气、关于坚忍,它不是一个水到渠成的童话,没有一点点人间疾苦;这个故事是,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这个故事是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这样的晨晨,值得他用整个世界,去护着她所有在乎的一切。

云傲越薄唇的弧度越勾越深,清冷的俊脸缱绻如柳,温柔得几乎可以溺毙萧烨和陆御的眼。

“萧烨,调派云家人隐匿驻扎不夜城的所有消防通道;陆御,你带人守着寿宴厅出口,如遇反抗——”

男人薄唇淡淡一勾,如染了血般的妖冶,“不留活口。”

陆御面不变色,道,“是,少爷。”

……

处理完所有的事,云傲越回到了卧室里,温柔的眸光落在了床上。

大床上睡着的人安静异常,凤眸轻闭,唇线轻抿,显得乖巧至极。

他忍不住勾起了唇,颀长的身姿走了过去。

女子的衣领因为侧身,被骂滑落至肩胛处,修长的大腿随着她的翻身,便露出了被子处,莹白如玉。

这是他的晨晨。

坚韧不拔,偏偏又会让人忍不住想怜爱她。

云傲越只觉得心头又酥又软,他俯身,柔软的吻便落在了她毫不知情的唇上。

羽毛般轻柔的吻明明只是蜻蜓点水,但却像一道火折子一样,噼里啪啦地燃起了他身上的炙热。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