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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玄神现身

布谷听他这么说,陡然一惊,这事自己从不知道,悯雀哥什么时候来过他这个意识空间?

“你幼年就开始‘冥想零帆’砺炼,其中所承受的痛苦悯雀他自然都非常清楚。虽然我不了解其中的来龙去脉,但可以肯定,他对你‘冥想零帆’砺炼中所经历的幻象不可能一无所知,他想那应该就是他的宿命,也是你摆脱痛苦人生的必然经历。在他看出我对你的感情之后,就打定了主意。我带他来到这里时,我年纪还小,而且只有几块源石碎片支撑,意识空间就只有这一座洞窟这么大。他将心愿保存在了洞窟里面的玄界生物那里,那只玄界生物如今已长成整座大山那么大了,只能动用‘祭乐典法’来唤醒……”

“所以你是想同时也让我看到悯雀哥所留下能摆脱你罪责的遗愿,好让我能宽恕你,是吗?可你又和魄想会的人串通一气,这又如何解释?”

“鹤沣他们吗?我只把他们当成了助力的工具而已,利用他们想和我合作的机会,耍耍他们罢了。”

布谷鼻子一哼,“你可真能打如意算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心机够深的啊!”

“布谷,我并不认为这算是不择手段,我还是有原则的,只是……”

“只是你的原则让我恶心!”

布谷从始至终手上指着芒桦的短刃匕都没有放下,随时有可能向前一递,刺向芒桦的致命之处。

“布谷,我不管你怎样想我,怎样恨我,我都会爱你。是的,我爱你,与你何干?”

布谷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但她此时既没有杀他的勇气,又不甘心把短刃匕收回来。

“我暂且相信你,悯雀哥留下的遗愿,拿给我看!”

芒桦有些无奈地一摊手,“我拿不出给你。喏,洞窟被封闭了,咱们都进不去。”

布谷转脸看向颜鸯,“你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

颜鸯也模仿着芒桦,向布谷一摊手,“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难道这不是玄族人做的手脚?除了他们,还有谁能做到?”

颜鸯从容地解释道:“你也说了,这是他们做的手脚,既然是手脚,又怎么可能会告诉我呢?”

“那……你至少可以告诉我芒桦说的是不是实话吧?”

颜鸯哈哈大笑,“布谷啊,真拿你没办法。好吧,我告诉你,他说的都是实话,一句都没有骗你。”

“可是……”布谷还想追问,但突然想到了有人在这里说过的“这里不存在谎言”这句话,于是她没有再找芒桦和颜鸯,而是抬起头向山顶高声呼喝:“喂!你!你不是告诉我,你或者你们就在这座大山里,还有‘我必然会找到的东西’,可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你得告诉我该怎么办!”

“无路可走?前面不就是路吗?”那个声音终于又出现了。

“前面?可前面的洞窟是封闭的啊!”

“但它并不是死路,不是吗?”

布谷眨眨眼睛,仔细琢磨这句话,似乎想通了什么,迈步向第七座封闭洞窟的洞口走去。

此时的芒桦脸色骤变,急忙上前拉住布谷,“你要做什么?”

“你听到了?他的意思很清楚,让我继续向前走。”

芒桦厉声道:“不行,你不能往前走了!”

布谷也瞪起了眼睛,把芒桦的手狠命一甩,“你放开!你不是一直都很听玄族人的话吗?怎么现在不行了?临上山之前,你可是也希望我能找到‘我必然会找到的东西’,如今反悔了?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我……我……”

布谷冷哼了一声,“果然,你还是有秘密直到现在都瞒着我。你给我滚开!”说着,她不管芒桦怎样阻拦,一门心思地往洞口处走去。

芒桦眼见没法再阻拦布谷,只好一脸怅然地呆立在原地,沉默,并且带着一丝挽回的希冀。

然而布谷终究还是带着她的“糖豆”消失在封闭洞窟的无形墙壁之中,芒桦心有不甘地大叫了一声——“啊!”颜鸯、鶶佐都能听得出来,他是在发泄。

“玄神使者,我可以跟随主人也走过去吗?”鶶佐向颜鸯问道。

“当然,你的使命就是保护她,她能去的地方,你一定可以去。”

鶶佐对颜鸯的回答有一丝不快,但这种情绪只是一掠而过,他紧跟着也跑进了封闭洞窟的无形墙壁中。

颜鸯不声不响地走到芒桦身边,芒桦始终在发着呆,竟然对颜鸯的靠近没有丝毫反应。

“会长,这可不行啊,”颜鸯伸手拍拍芒桦的头,“我也许不像你老师刑流那样对你严格要求,但你这样的状态,玄神可不会宽容的哦!”

“切!”芒桦很不以为然地狠命晃头摆脱了颜鸯,“我讨厌他们的宽容!”说完,他使劲推了把颜鸯高大的身躯,然后一溜烟也跑进了封闭山洞的墙壁中。

他刚进去,颜鸯转过身,向另一个方向深深鞠了一躬,“阑大人,很抱歉,他们两个还是不能统一意见。”

不知什么时候,颜鸯的旁边出现了一个个子矮小的怪人,一双眼睛极大,头发卷曲着,脸庞娟秀玲珑,从超地世界的判断标准来看,是个典型的女性。她最明显的特征是两只胳膊和两条腿的膝关节都横生出像是翅膀的东西,扇动着能让她悬浮在空中。她虽然只有颜鸯个头的三分之一高,但悬浮着的高度已和颜鸯等齐。

“芒桦的事我们管不了,那是零支部的职权范围。不过他的那句‘我讨厌他们的宽容’……呵呵,我不知道阐要是听到他这句话,会是什么反应。”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又一个声音从她背后传来。此人比阑略微高一些,样貌特征如出一辙,同样也用膝关节上的小翅膀扇动着悬在空中,唯一和阑不同的是,他的眼睛没有阑那么大,手中举着一本略微有些破旧的书,封皮上写着几个字——《零琴档曲全录》。

“哦?哦,也对,芒桦的一言一行都瞒不过阐的,那他可要吃苦头了。”阑回头看了看他,莞尔一笑。

“那个……阑、谛两位大人,布谷和芒桦那边……还需要我继续陪他们走下去吗?”颜鸯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去吧,零琴乐谱和几维石碑上的撰录基本都可以落实了,可能最后的一部分还有些困难,还需要你帮他们一下。”阑对颜鸯说道,“唉,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选择是最难的。”

“对了,还有……要注意零支部可能有人对《零琴档曲全录》动过手脚,你多留意一下。”谛向颜鸯补充道。

“是,我知道了。”颜鸯毕恭毕敬地向两人又鞠了个躬,然后也走进了无形墙壁中。

“嗯?你不认为是阐做的?”阑看着谛手中的《零琴档曲全录》问道。

“你应该清楚阐的办事风格,他要是做得这么粗手粗脚,怎么可能会被支部联盟委派为瞰想会五大参事之一?也许就连魄想会他们的三老院成员都不会如此马虎吧?”

“你的意思是,零支部的某人故意留下破绽让咱们发现?”

谛逐渐皱起了眉头,“其实阴谋早已萌生,玄族人的地界,看来也不是什么净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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