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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女孩儿是领袖?

正当悯雀与陆鸢准备着向门口的窥探者发动突然袭击时,门上发出了“咚、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悯雀听出来了,这是兵站专属的秘密联络识别暗号。可能是自己人,但他没有放松警惕,也用特定的频率敲击了几下门,“咚咚咚咚、咚咚、咚”。门对面回应的只是“咚”的一声。

陆鸢看着悯雀,意思是问他需不需要继续保持着警戒。只见悯雀听到这一声后,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向陆鸢做了个下压手势,意思是不用紧张。而后把门拉开,只见布谷仰着头注视着悯雀,小脸在晨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娇嫩,但罩在左眼上的黑色眼罩也同时泛出乌亮的光泽。

“哦?你也是那些老家伙们派来的喽?”布谷问。她习惯叫总部的人为“老家伙”,虽然那些人其实并不太老,不过陆鸢也能明白这只是布谷戏谑的称呼。

“怎么了?布谷君,有事找我?”

“悯雀哥!”布谷一下抱住悯雀,“晚上听着你唱着歌入睡,以为你会一直陪着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你不见了,我好害怕!”说着,右眼中泛出了点点泪光。

悯雀蹲下了身子,用袖子展展她眼角的泪珠,摸了摸她的脸颊,“布谷君都快十岁了,是大姑娘了,要学会自己睡觉。我毕竟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你也不能总是哭鼻子哦。”

“可是……我不想悯雀哥离开我啊,至少我现在还不习惯没有悯雀哥在身边呢!”

悯雀蹲下了身子,用袖子展展她眼角的泪珠,摸了摸她的脸颊,“布谷君都快十岁了,是大姑娘了,要学会自己睡觉。我毕竟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你也不能总是哭鼻子哦。”

悯雀有点无可奈何,让布谷进了屋,然后关上门。陆鸢在一旁碰了碰他,意思是让布谷进屋真的没关系吗?悯雀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告诉他没关系,布谷经常来这里的。不过在拍陆鸢肩膀时,悯雀注意到他下意识地向后微微躲了一下,这个很细小的举动更加引起悯雀的怀疑。

“你们在这里有什么悄悄话说呢?”布谷问得有些调皮。

“哪有,是给总部派来的新人员介绍介绍这间屋子,还有咱们的任务。”悯雀让布谷和陆鸢都坐下,自己则站在布谷身边让她紧握着自己的手。

“哦?你也是那些老家伙们派来的喽?”布谷问。她习惯叫总部的人为“老家伙”,虽然那些人其实并不太老,不过陆鸢也能明白这只是布谷戏谑的称呼。

陆鸢点点头,眼神不错地盯着布谷,问道:“布谷联络官,你为什么在那时候决定把我留下呢?也许当时你并不知道我是督勤小队的内奸……”

“你真是自以为是,”布谷打断了他,“你这个内鬼那么明显,傻子才看不出来呢!算了,不和你啰嗦这些,我还有重要事情和悯雀哥说。”说着,转头看向悯雀,“老蝼来消息了,他和那个鳞良治安官中午会到,让咱们派人去海岸线那边接应一下。对了,说同行的还有长人族反政,府军的一个指挥官。”

“长人族的反政,府军……唔,之前兵站的监测环网接收到溯月湾以西的那个无规则扩散信号,原来是他们。看来这支部队至少在行动力上有很高的军事素质,几天前那里还没有任何动静,几天后便成了他们的根据地。哎,布谷君,他有没有说碎片顺利拿回来?”

“呃……这个倒没提,我猜是因为他们处在一个人多耳杂的环境里,不方便说碎片的事吧。”

“这么说,你是璇瑚族人?”悯雀问鳞良。

旁边的陆鸢一直注意着布谷,虽然她举止行为是个典型的十岁少女,但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像。而布谷倒完全没在意他的关注。

之后悯雀和布谷又说了些兵站的日常事务,大多都是悯雀以一句“交给我了”来处理,陆鸢在一边倒像是空气一般,没人理会,他也不去插嘴。直到两人说完,才招呼陆鸢一起去餐厅吃早餐。

临近正午,悯雀派出去的两个护卫员将老蝼等一行五人接回了俱乐部。会客室里一见到悯雀,老蝼便小声告诉他,碎片已经安然带回来,在鳞良的身上,不过想要过来还需要费一番脑筋。悯雀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让他不用担心。

鳞良有一肚子话想问悯雀,悯雀让他先耐住性子,自己会单独和他谈。然后便和六凌打了照面,六凌向他行了个长人族的军礼,悯雀只是冷着脸向他点头示意。

“那么,悯雀当家的,布谷领袖我能否见一见?”六凌问。

“我早和你们说过,她并不想做你们的什么领袖。”悯雀突然吼起来,“你觉得她那么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能领导你们什么?她身上的担子已经够重了。”

六凌有些为难,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可是……可是布谷她毕竟是……”

“和你们总指挥官壁明说清楚,布谷不想再和你们有关系,也别再来拿她的身世来说事儿!”悯雀越说越激动,眼睛死死瞪着六凌,眼神中甚至显出杀意,六凌旁边的两个护卫员急忙挡在六凌身前,防备着悯雀随时可能的出手。

六凌绕过两个护卫员,让他们不要紧张,然后索性对悯雀把话挑明:“当家的,我能理解您的心情,领袖确实还只是未成年的孩子,还没法担负起这个重担。不过,至少我们的长领族战士还坚信启牧氏的后人将来会领导他们向问天族与寻民族报灭国之仇。”

一旁的老蝼、鳞良和陆鸢听他说这话,心里都不由一惊——启牧氏的后人?难道布谷真正的身份是启牧氏的遗民吗?但超地世界的人众所周知,在超纪元579年那次问天族、寻民族、漠族、核族四个族群的联军,与长领族会战于南旭光山与凛寒沙漠交汇处,最终大败长领族启牧氏,并且乘胜将启牧氏彻底戗灭,老幼妇孺一个不剩。就连长领族这个大族群的族人都所剩无几,直到长人族联邦成立后的很久一段时期以后,长领族才恢复了元气,部族重新兴旺起来。而布谷这个启牧氏遗民又是怎么流落到此的呢?

“别跟我说这些,她不是什么政治工具!”悯雀恶狠狠地对六凌说,“别以为壁明那些小心思我不知道,你们长人族人不都是很会耍这些手段吗?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你们反政,府军会向云河上游一带移动驻扎,他是想向环界半岛施加压力吧?具体说,就是针对我这个环界俱乐部。”

“不……不会的,我作为反政,府军的副指挥官,可以向悯雀当家的打保票,绝对不是针对你。壁明总指挥官只是告诉我,这是领袖的意思,也许领袖是想寻求族人的外围保护……”

“这么说,你是璇瑚族人?”悯雀问鳞良。

“她不需要你们的保护,我作为他的监护人,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也更不会让别人假借她的名义来兴风作浪。况且,她也根本不可能向你们下达这样的命令。”

悯雀蹲下了身子,用袖子展展她眼角的泪珠,摸了摸她的脸颊,“布谷君都快十岁了,是大姑娘了,要学会自己睡觉。我毕竟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你也不能总是哭鼻子哦。”

“没错,悯雀哥说得一点都没错!我从来没给什么人下过命令,也根本不需要其他人的保护!”不知什么时候,布谷出现在会客室门前,气冲冲地大声说,后面跟着她的宠物“糖豆”。

六凌见布谷出现,急忙赶过去向他行了军礼。“领袖好!”

“谁是你们领袖?”布谷白了他一眼,然后走到悯雀跟前,转回身对六凌说,“我跟你们什么反政,府军根本不熟,还有你们的总指挥官叫壁明的,我也从没见过,让他少打着我什么领袖的旗号做坏事。”

“哦?你也是那些老家伙们派来的喽?”布谷问。她习惯叫总部的人为“老家伙”,虽然那些人其实并不太老,不过陆鸢也能明白这只是布谷戏谑的称呼。

此时的六凌颇为尴尬,既然当事人布谷已经彻底否认了,他心里也有些画魂,难道总指挥官真的只是假借领袖的名义来做些不能见人的事情吗?

“那……请允许我和我们总指挥官联络一下。”六凌想暂时脱离这个难堪的处境。

“请便。”悯雀轻描淡写地对他说。随后六凌带着两个护卫员走出了会客室。

眼见三人出门而去,悯雀让老蝼将房门关上,然后让他将这一路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老蝼说得很详细,就连鳞良如何灵活运用锁骨上的功夫反击那些漠族人的事情都讲得绘声绘色,布谷在一旁听得都有些痴了。

“这么说,你是璇瑚族人?”悯雀问鳞良。

“没错,我和鲟芃是同一族人。”鳞良昂着头说,显出很骄傲的样子。

“难怪你身手这么好。”

“悯雀当家的,我想问问,你是否知道那些漠族人为什么要袭击我?难道只为了这片源石碎片吗?”说着,他从怀里拿出那个布包。

悯雀看了眼那个布包,并没有伸手接过去,抬眼又看着鳞良,“你能先和我说说,这片碎片怎么会在你手上的吗?”

旁边的陆鸢一直注意着布谷,虽然她举止行为是个典型的十岁少女,但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像。而布谷倒完全没在意他的关注。

鳞良想了想,倒不是在回想源石的来源如何叙述,只是他在思考悯雀这个人是否值得信任。

“怎么?莫不是触及到了你或者你族群的一些秘密,不方便说吗?”

“哦……那倒没有,嗯……我可以告诉你这片碎片的来历,不过,我想只和你一个人说。”

悯雀见他神情严肃,便让老蝼和陆鸢先回出去避一下,鳞良又看了看悯雀身旁的布谷,意思是——她呢?

“布谷君一定要留下来,这我不会妥协,你如果觉得不方便,那作罢也好。难道你还怕一个孩子泄露你的机密吗?”悯雀说得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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