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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不如留些马脚

温水没一会就在滋滋燃烧的红泥小炉上开始沸腾,“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听到陈婉君的话,楚琅华的心仿佛被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久久地愣住不说话。

直到陈婉君看到她的不对劲,心里想着,果然她已经有些眉目了,“姐姐?姐姐?你在想些什么呢?”

楚琅华这才缓过神来,将沸水倒在青瓷茶盏中,开始第一遍洗茶,语气微沉,“我在想,如何能让姐姐沉冤昭雪,大仇得报。”

“那姐姐知道是谁害的楚宝李了?”

那个带有麝香的锦囊本就是陈婉君拿给她的,楚琅华并不打算瞒着陈婉君。

颜色清亮的碧螺春浸泡在热汤中,顿时茶香满室,陈婉君眼神注视着楚琅华手里的动作,暗暗吃惊,她的茶艺果然了得,只听见她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那香囊的原来的主人,便是张德妃。”

听到这个名字,陈婉君并不吃惊,毕竟想害楚琳华的人,也就那么几个,“那姐姐打算如何报仇,”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她要做的,就是推着她,走向这条复仇的不归路。

“如何报仇我还没想好,但是光凭这个香囊是远远不够的,总之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来日方长,她总不会跑掉的。”楚琅华喝着味道甘甜清冽的热茶,说出自己的想法。

陈婉君听着她的话,突然心生一计,“麝香这类药材,不是谁都能随便取的,太医院那边都有记录,姐姐倒是可以从太医院那边入手。”

楚琅华却没有想到这个,“这个太医院会有记录吗?”

陈婉君十分确定,“上次我得了湿疹,还以为是被虫子蜇的满身是包,去了太医院取了药,也是才知道要取麝香是要记录在册的。”

楚琅华沉默了一会,随即恢复了笑意,“我知道了,我在这里以茶代酒先谢过妹妹了,”她举起茶盏向陈婉君示意。

陈婉君见自己目的已达成,心花怒放,也举起茶盏来,瓷器碰撞的声音十分清脆,“姐姐客气什么,姐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如果姐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妹妹一定会尽绵薄之力的。”

将陈婉君送走之后,楚琅华没有想其他的,继续将似画叫进来,云缎已经裁剪完毕,披风的雏形已经出来,剩下的就是修饰,鸦青色的云缎,楚琅华打算绣上墨色藤蔓的图案,这个也是最耗费时间的。

这一天,李昭仪又来到了朝凤殿,慕容潋得知她过来了,与之前一样屏退了宫人。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她福了福身子行了个礼。

“你起身吧,今日过来,是事情有了进展了吗?”慕容潋开口问道,说着心中的猜测,否则李昭仪平日里是不会来的如此勤快的。

李昭仪按压住内心的狂喜,“回皇后娘娘,臣妾回去之后左思右想,既然那楚琅华手中只有香囊麝香这一条线索,那她肯定会顺着这条线索继续往下查。我们就在前面帮她设下陷阱,让张德妃自己跳下去。”

慕容潋喝着精致茶碗中的银毫,“你的意思是,我们来给张德妃制造证据?”聪明如慕容潋,轻易理解了李昭仪话语中的意思。

李昭仪讨好慕容潋,“皇后娘娘果然英明,以德妃的性子,做事必然是不露马脚,那楚琅华肯定难以查到些什么,我们不如就顺水推舟一把,去太医院那里替德妃留些证据。”

没想到这个有些蠢的李昭仪,关键时候还是有些脑子的,慕容潋满意地看着她,“这次就依你这么做,”她拿出一个令牌,递向李昭仪,“你拿着这个令牌,去太医院那边找张太医,他会帮你的。”

李昭仪眼角笑意隐藏不住,踏着碎步快步走上前去,接下慕容潋手中的令牌,那令牌是暖玉质地,上面雕刻着精致的凤凰图案,象征着令牌主人的身份,“臣妾绝对不会辜负娘娘的信任。”

楚琅华本身的女工功夫也就一般般,她生怕自己毁了这匹昂贵的云缎,每一针下去都格外小心,密密麻麻的针脚落在鸦青色的布料上,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却只绣好了一片衣角的藤蔓花纹。

寒远捷进来的时候没让宫人们惊扰琅华,他一进来,就看见她坐在桌边,明亮的烛火就在她的身边,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昏黄的光晕中,手中针线穿梭又飞起。

寒远捷见到眼前此景,竟有种天长地久的感觉,他都不敢上前,怕打扰了这份静谧。

还是楚琅华一个不经意间抬头,才看见了站在那里不说话的寒远捷,她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上前去,“皇上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没人通传一声?”

寒远捷带着温润笑意,握住她的手,“不怪他们,是我让他们不要打扰你的,你刚刚是在做什么呢?那样专心,连朕来了都没有发觉。”

楚琅华有些尴尬,她都忘了将东西藏起来,毕竟她是想做好了给寒远捷一个惊喜的,眼神在寒远捷不知道的地方,赶紧示意端茶过来的似画,快将针线布料拿走。

似画接到自家主子传来的信息,将茶盏放了下来,准备拿着那件未做好的披风就要走出去,却被寒远捷叫住,“站住,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似画脚步一顿,不敢回头,就听见楚琅华出来讪笑这,说道:“没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做着玩的,怕污了圣上的眼睛,”她又转去对似画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把东西收走。”

“等一下,”寒远捷走到似画的面前,似画被他的言行吓得双腿微抖,话都说不利索了,“皇......皇上。”

寒远捷没有管她,一把拿过她怀里的布料。似画都快哭出来了,急得要跺脚。

楚琅华不禁扶额,看来惊喜什么的就这样被寒远捷打破了,她摆摆手让似画先下去。

鸦青色的布料都抖散开来,俨然是一件披风的模样,颜色也对他的胃口,只是有些单调了,寒远捷又仔细看了看,在衣角处发现了一片墨色藤蔓花纹,针脚有些平庸,顿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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