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传授拳法
北邮松柏锁愁烟，燕子楼人思悄然。因埋冠剑歌尘散，红袖香消二十年。
“师傅，那后来呢？”
“嘘，小点声。”玉真指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熟的玉英向我摆摆手，熟睡的玉英满脸的泪痕。
我给师叔盖了条薄被，我们师徒俩起身去了另一个屋子。我给师傅沏上茶后着急的问：“后来呢，后来呢？”
师傅捋捋三寸长的山羊胡子，答非所问：“唉，是非啊，有时候善恶难分，你说什么才是善，什么才是恶？”
“好人就是善啊，坏人当然是恶了。”我不假思索的答到。
“要真能那么简单就好了，唉，咱们村旁的汾河时常有人放生鱼儿，你说这是善是恶？”
“放生当然是善了，不让鱼儿被人吃掉，自由自在的在河里活着多好。”
“那被放生的鱼儿很多都不适合在这河里活，况且人工养的鱼儿放到这里边不见得能适应。再有前脚放里面接着打渔人就把他们捞起来，重复多次的被捉再放，难不难受。”
“额，好像是不那么舒服，那这放生还真不是什么好事，有点杀生的意思了。”
“嗯，有时候不能一概而论，但求本心吧，咱们修道人要守住本心，不论世俗的看法怎么样，咱们心里要有一杆秤。”
“那翠莲虽说是为师揭发出来，因我的原因自杀，可她做下这等恶事，本就该死，不论原因是什么，因果报应是不会放过她的。”
“师傅，我知道，你没做错，就算你不说，总有一天也会有人说，她自己也会活的难受。”
这一夜师徒二人聊的兴起，把灯夜话，说了好多好多。
第二天，师傅告诉我那阴阳八卦镜的用法。原来这镜子还真作用强大，可视游魂野鬼，也可视大仙神灵。需用无根水擦抹于镜面，默念咒语即可让鬼神显形，因为这镜子还可发光煞，普通鬼魂一旦被照到就有魂飞魄散的可能。
师傅嘱咐我平时没有事情不可随意使用，毕竟看着周围到处是鬼神谁也不会舒服，再有灭杀鬼魂也是会削减道法修为的。
“是非啊，你要加紧修炼道法，没到开光期你是用不了阴阳镜的，为师赐你镜子就是为了督促你好好学习道法。”
“啊，是这样啊，好吧，那我现在就去。”
“你一夜没睡不困吗？”
“自从我每日修炼那八大神咒，觉少的很，不困。”
说完也不顾师傅，自行到院子里打坐苦练了。
“这孩子，毛毛躁躁的总是。”
师傅追出院子，“是非，这早晚功课经你已然修习的差不多了，一切道法的基本有了，想施行大咒语还需更高的修为，师傅传你一套强身健体拳，辅助你的体力。”
师傅拿出一本拳谱扔给我，我见上面写着《太虚五禽拳》。
师傅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对我说着：“这本拳谱是本门先辈改编自华佗的五禽戏。当然华佗的原本早已失传，这本是根据他的弟子樊阿写的《五禽传》改编的。传说这樊阿擅长针灸和养生，活了一百多岁。虽说咱们的拳谱不能让人长生不老，但至少也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师叔不学吗？”
“这套拳法专为男丁所创，你师叔不太适合。”
说练就练，师傅边说边摆招式：“五禽拳：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可除疾利足，练时切勿用蛮力，越慢越见功力，每练必要有汗出，身体变轻快，腹中空空欲食。”
这拳法动作如兽，虽速度不快，但极为耗精力，练完一套想不出汗都难。
虎者，四肢距地，前三掷，却二掷，长引腰，侧脚仰天，即返距行，前、却各七过也。
鹿者，四肢距地，引项反顾，左三右二，左右伸脚，伸缩亦三亦二也。
熊者，正仰以两手抱膝下，举头，左擗地七，右亦七，蹲地，以手左右托地。
猿者，攀物自悬，伸缩身体，上下一七，以脚拘物自悬，左右七，手钩却立，按头各七。
鸟者，双立手，翘一足，伸两臂，扬眉鼓力，各二七，坐伸脚，手挽足距各七，缩伸二臂各七也。
此拳谱一式八个动作，五式一共四十个动作。练完后全身骨头都感觉松快了，我试着向上跳了下，身体轻盈，这个时候肚子‘咕咕’的叫起来，师傅欣慰的笑笑。
我回头一看，师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准备好了早饭，正好奇的盯着我们看。
“师叔，我学了厉害拳法，你以后要欺负我，小心我的虎拳。”说完坐一个虎拳招式，师叔不愧是师叔，只一招扭耳朵就把我给制服了。
“是非，晚上咱们就试试那阴阳镜子。”
“太好了，耶”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师傅让师叔拿出一个瓦罐来。里面装着前几天下雨接的雨水，这就是那无根之水。
我兴致勃勃的盯着师傅，生怕错过一个细节。师傅向我拿了镜子，先念了静心咒，然后拿一张黄纸粘上一点无根水，一点一点的擦拭着镜面。全擦完后默念咒语：“三清祖师护佑，赐后辈神通助开天眼。”
只见那镜子没什么变化，师傅拿他对着院子四周转圈。忽然他停在一处不动了，只见一股白烟冒起，空中一个猫的影子飘散而去。
“看见了吧，虽然你们还不能直接看见鬼魂，但是鬼魂消散时会有一个影子，刚才那白烟就是一个野猫消魂前的影子。”
“哇，太神奇了，可惜没看见魂魄本体。”
师叔则忧心的说：“可怜的小猫。愿它离开时没有痛苦。”
“师傅，那能看见牛头马面吗。”
“是非，牛头马面可不是轻易能见到的，凡人如果见到了那只有一个时候，身死魂消之际。”
“我知道，村里的老人早说过了，牛头马面乃是勾魂的使者，村里那个城隍庙里还有他俩的塑像呢。”
“呵呵，是非，其实你只知其一，那牛头是勾魂使者，可那马面是后人杜撰出来的，你也知道中国人喜欢中庸对称。”师傅纠正着说。
“那黑白无常呢？”
“嘘，不言神鬼，咱们修道人不可妄言神鬼名，尤其是晚上。”
“你这么感兴趣，为师就给你俩讲一讲吧”
“我可不听了，怪害怕的。”师叔捂着耳朵。
“师叔原来是胆小鬼啊，哈哈哈。”
“好你个胡是非，耳朵又痒痒了是吗？”
这么一闹师叔也不走了，挽着我的胳膊继续听老道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