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2章 这是个陷阱
这时阳光无力地照耀城市,被旁边高楼遮挡,十二楼大厦下半截照不到太阳,更加显得阴森诡异。
龙老大伸头朝大堂里张了张,见遍地狼藉,皮箱、背包、手机等物到处都是。一阵沙沙地脚步声音,大堂右边的走廊蹒跚出四五只丧尸。
龙老大心头疑惑,瞧这情景,大厦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啊,昨晚大厦顶上的灯光,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呢?
他一时那不定注意,到底上不上去看个究竟,但好奇心一起,再也顾不了许多,躲开丧尸,从酒店宽敞的楼梯跑上去。
龙老大一口气爬了七八层楼,感觉双腿酸软,坐在铺了猩红地毯的楼梯上歇了会气,一路上来,只在三楼又碰到一只丧尸,被他一脚踢倒,骨碌碌地滚了下去。
休息一阵,力气稍稍恢复了一些,龙老大继续上楼,楼上的丧尸时多时少,不过楼梯很宽,他基本上不用出手,闪过去就校
又上了几层,他忽而看见楼梯上有半截烟头,颜色还很新鲜,捏在手里一闻,烟锅巴味道还很浓厚,不禁心中一喜:“没错!上面确实住得有人!”
此后,龙老大又爬了二十多层楼,心想这大厦可是真高,终于来到了顶层。
站在楼口,他转着脑袋左右一看,两边都是深邃的长廊,正拿不定主意先探哪边时,一阵肉香味道,从右边长廊飘了过来。
龙老大紧紧手中的铁棍,蹑手蹑脚走过去,肉香味儿是从一间房门半开的套房中飘出来的,他侧身站在门边,肉香味扑鼻冲到,偷眼朝门内瞧去。
只见一个男子蹲在地上,对着一堆火不断扇风,火上架着一只大锅,炭火烧得正旺,肉香阵阵从锅中喷出。
另有一个男子站在茶几边,从一个黑色的塑料口袋里拿出香烟、白酒,和木糖醇之类的东西。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男子。三个男子身上都带着穿杨弩。
龙老大隐隐感觉不妥,瞧这三人服装统一,都是蓝色的制服,手臂上戴在红色的袖标,绝对不是普通的幸存者。
他心中惴惴,见坐在沙发上的男子站起来,走到火堆边,揭开锅盖,瞧了一瞧,深深吸一口气,咂着嘴巴:“好香,好香!”拿起锅勺搅了一搅,舀汤喝。
锅盖揭开,肉香味更浓,龙老大突然反应过来,城里超市找到的肉罐头,哪儿会有这么浓的肉香?
这……这好像是野猪肉的味道啊,从前自己在黑熊沟打到野猪炖汤,不就是这个香味吗?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真是够迟钝了。
一想到是野猪肉,龙老大更加疑惑,这死城里面别野猪,就是家猫家狗都被活死人吃光了,哪儿来的野猪,唯一的可能,套房里的三人是从城外来的。
龙老大心中七上八下,这三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到底要不要露面、和他们见上一见。略一考虑,还是觉得对方不像是好人,于是提起一只脚,轻轻后退。
他每退一步,都要听到屋子里没有异常,才又挖二步,如此退了四五步,只听扇火的男子住了手,道:“毛牛这办法,也不知道行得通不?”
龙老大心中一动,他的是什么办法?又有什么目的?又回到门侧,凝神偷听。
喝汤男子又喝了一勺,咂着嘴巴,先满意地赞了一句:“味道刚刚好!”
这才回答:“我看不错,白烧火,晚上开灯,这城里要是还有活人,见到灯光和烟火,一定会来这儿的。”
龙老大一听之下,明白过来,原来昨晚的灯光是他们故意为之,他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很明显的是,这是个陷阱。
这时,开酒的男子倒好了酒,龙老大一看杯子,共有四杯,心头一跳:“啊,他们有四个人,还有一个在哪里?”
脑海中一闪,他们不是才了吗?“白烧火,晚上开灯。”那还有一个肯定在台放火。
龙老大忽地一转身,眼前一个满脸是毛的家伙,身形竟比自己还要魁梧,真好比是一头壮壮的“人牛”!
这头“人牛”似笑非笑、低头打量着龙老大,手上的穿杨弩微微一抬,朝他胸口一顶,喝道:“进去!”
套房里的三个男子听到声音,同时抢出门来,那先前扇火的男子哈哈一声,对满脸是毛的家伙:“毛牛,你这办法不错,有一个自投罗网的了。”
毛牛哼一声:“陈厚云,你们三个在干球什么?这人在外面站了半偷听,要不是我刚好回来,还不让他溜了?”
“我忙着扇火,好煮野猪肉等你下来吃呀。”陈厚云讨好地着,一把夺下龙老大手里的铁棍,丢到一边。
四人将龙老大推进套房,陈厚云拿出一根绳子,把龙老大绑了丢在沙发上,一边翻看他的背包,一边问道:“你还有没有同伙?”
龙老大哼了一声,摇摇头:“没有,这望江市就我一个活人。”。
毛牛:“废什么话,他偷听到你们的话,再有同伙会告诉你?别问了,台的大火也升起来了,有人看见浓烟,自然会来,我们守株待兔就得了。”
一边着,伸手进锅,捞起一块野猪肉,张口便咬,大嚼起来,陈厚云端一杯酒给他,毛牛接过来,一口喝干,舔唇嗒舌,似觉吃肉后再喝酒,更添美味。
陈厚云三人拿起碗筷,一边喝酒一边吃肉。
龙老大冷眼旁观,忽而瞥见四人左边胸口上都印着“堂生化”四个字,一下想起,混进黑熊沟勾结苏百正的那两人,不也是堂生化的人?
他一下冷透了心,这帮人专抓活人做实验,自己落在他们手中,看来只会死得很惨。
四人吃喝一阵,陈厚云不死心,又问龙老大:“你到底还有没有同伙?要是有,你出来,我们就放了你。”
“对对,快出来。”另外两名男子随声附和。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只有那外号叫毛牛的男子一口肉,一口酒,吃得很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