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问罪

赵羽婷背对着佛像坐在跪垫前，管家和翠翠各站左右两边，三个男丁立在李妈他们身后。“都给夫人跪下！”管家大呵一声。“我跪可以，孩子们不行！”李妈斩钉截铁道。“呦呦呦~都这个时候了，还护着他们呢？万一这玉佩就是他俩偷的呢？”管家冷笑道。“不~不是我们！我们不是贼！”小漠听见管家的话着急地比划着。“小漠啊~李妈相信你们！李妈知道不是你们拿的，你和哥哥都是好孩子！”李妈抓过小漠的手说道。“还在这儿演的呢？你们演的可真像啊！”翠翠不屑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好了，这大少爷、二小姐不跪就不跪了吧~”赵羽婷幽幽地说道。“夫人~”赵羽婷抬手打断了翠翠想说的话，翠翠只得作罢。“听见了吧？夫人心地善良，允许他俩站着回话，那李妈你就快点吧！”李妈没有回管家的话，放开小漠的手，缓缓地跪了下去。小疏看着李妈跪了下去，用力地握紧了拳头。他虽然听不见，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能看懂他人的嘴型了。如果说话的人语速不是很快的话，小疏能完全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而这一点，李妈和小漠并不知情，小疏也没有告诉她们。因为他曾经看见小漠给李妈说，他听不见是好的，这样他就不用承受更多的痛苦。他不想让李妈和小漠再为他担心，担心他看懂那些戳人心的话会有多难过。

“说吧~李妈，这玉佩怎么会在你们那里？”赵羽婷向跪在她面前的李妈发问道。“二夫人您要相信我们，不是我们拿的，我们根本没有进过您的屋子。这一天我们都是在外面的草坪上干活，我也不知道这玉佩怎么会在我们的屋里。真的！二夫人。”李妈看赵羽婷的态度，一直都没有为难他们，或许是因为玉佩已经找到了，而赵羽婷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哼，鬼才信了你的话！今天我们芙蓉院里除了你们就没有外人来过。夫人见今日天气不错，小姐也想出去玩，未时左右便让张妈带着小姐逛花园去了。夫人则带着我上街，买了些东西，小秋姐更是一天都躺在床上养伤。夫人安排你们的那点儿活，酉时之前你们就该能干完回去。可是夫人和我回去的时候，你们却还在院子里，还慌慌张张的，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你们肯定是在我们走之后，发现院子里没人能看见你们的偷窃之举。夫人的房门又开着，于是计划好时间，先趁张妈带着小姐回来之前偷走玉佩，之后接着干活，这样张妈回来时，就能看见你们一副认真干活的模样，真是好心机！走的时候我还劝说夫人把门上锁，毕竟屋里光是小姐的生辰礼就有五大箱。然而夫人放心你们，想着你们在院子里看着不会出什么乱子。没想到你们如此辜负夫人的信任！竟做下这样龌龊之事！”翠翠发难道。

“是！没错！”大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都好奇地看向陌生声音的主人。赵羽婷看着小疏心里并没有疑问，而是大喜，没想到这李妈沉得住气，可这个小贱人这么快就认了。“哼！怎么样？终于承认了是么？”管家没想到一直默不出声的孙疏竟开口承认了，果然和他那没出息的妹妹一样。“我话还没有说完，你急什么？”小疏朝着管家淡定地说道。“你！”管家刚想发作，就听得赵羽婷说：“李管家，让他继续说！”赵羽婷认为孙疏会说出她想要的东西。小疏接着说道：“我们今日在芙蓉院的时候确实没有看见过其他人，不代表我们没去之前和离开之后也没有其他人去过。还有我们根本不知道小秋姐的伤势如何，那也不可能知道她会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就更不知道张妈和夫人您什么时候回来，怎么会冒着随时被抓个正着的风险偷玉佩？再说了，这玉佩既然是父亲大人赠予春阳妹妹的生辰礼，那想必是极为贵重的，二夫人您一定收的很好。但如果我们进您的屋里偷东西，定会被眼前的大礼箱所吸引，选一件合适的宝贝就迅速离开。偷东西时，人的心态是紧张又敏感的，发现目标时会速战速决。所以我们怎么会放着眼前的宝贝不拿，去费时费事地翻找这难寻的玉佩？而我们也没有蠢到不拿箱子里那些容易被忽略的宝贝，却偏偏拿走这个很容易被发现丢失的玉佩。除非我们知道有这玉佩的存在，知道它的价值非凡，并提前预谋，否则我们根本不会偷走这枚玉佩。然而，以我们现在实不副名的身份和不识货的眼光，怎么可能知道这枚玉佩以及它的价值？况且如果不是二夫人您召见我们，我们更不会有靠近芙蓉园的机会！就算我们有机会靠近，也没有机会下手。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理由和能力去偷这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