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裤裆里的杀气（二）
唐代房玄龄等人编辑的《晋书》记载，司马遹就是在厕所中被孙虑从身后，突然用药杵打在后脑勺上，失去了反抗，最终被活活地敲死！
历史既然重来一次，从这里结束，那再一次从这里开始吧！
马玉偷偷回头，这孙虑阴笑着紧紧地跟了过来，走路非常不自然，怀中果真是藏着药杵！
但是马玉仿佛没看到一样，表现出一副毫无戒备之心的样子，他以为只要躲过去不吃这毒药，孙虑就毫不办法，他孙虑绝对不会大胆到这种程度，公然谋害皇族子孙。
他根本看也不看身后缓缓追来的孙虑，急冲冲直接褪下了裤子，瞬间出水声音响起，脚下尿桶中激起了无数水花。
“本钱道是不小啊！难怪司马家都是这么能生孩子！”这真是让马玉意外之喜。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按照脚下木桶中倒影的相反方向，马玉身体猛地一个斜侧，就躲过了身后孙虑手中药杵的偷袭。
孙虑面色大惊，他想不到这个刚刚还是苍白无力，一口气就能吹倒的司马遹，仿佛是背后长眼一样，轻松地躲过了他的袭击。他怎么都弄不明白，司马遹撒尿的时候，怎能还有这么大的防备和这么快的反应速度。
孙虑措不及防，由于他发力过猛，连忙猛地刹住，同时将药杵撞在身前墙壁上，这才避免非常尴尬地磕倒在茅房内。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的余光看到，这个本是一副病恹恹的废太子，突然猛地跳起，哪里还有一丝憔悴衰残的迹象。
孙虑瞬间明白，原来刚刚这一切，他都是故意伪装的。他大感不妙！
只是他知道的太晚了，余光之中，他好像看到了司马遹从宽大下衣中掏出了一件青瓷瓶。“原来，这庶人刚刚是用这玩意撒尿的？”
嘭！一声巨响传来。
孙虑感到自己后脑勺上传来重重一击，瞬间无数水滴流淌在脸上，不知道是瓶中的水，还是头上的鲜血。孙虑再也控制不住跌落的颓势，就要直接磕倒在满是尿迹、污臭不堪的地面上。可是猛然间，一道铁爪抓在了自己后背上。
原来是刚刚马玉破釜沉舟，用尽全力的一击终于得手，他左手却顺势抓住孙虑的后背，直接将他的头拉过来，对准了方位，一把塞进了尿桶中，右手只剩下半截的青瓷片，接着猛地一击戳在孙虑的后脑勺上，这一个二连击，不过眨眼之间，这下这个小太监算是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本王攒了这么多天的黄金圣液，你好好尝尝！”马玉故意伪装成走路都不稳，风一吹就倒的虚弱不堪的样子，现在终于是可以非常解气地怒骂一声。
“嗡嗡嗡……”孙虑被马玉连续两次重击后脑勺，只能是象征性本能反抗着！
足足半分多钟，在孙虑不知道喝了多少黄金圣液进入胃中以后，马玉这才是一把将他的头从尿桶中提了出来，直接一把将他扔在地上。
“这么死，真是太便宜你这个奴才了！”马玉笑着对躺在地上，一边不停地呕吐，一边不停地大口呼吸新鲜口气的孙虑道。
他接着一把捡起跌在地上的药杵，开始不停狠狠地捣在孙虑的脸上。
一下、两下、三下……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解气，他仿佛要将司马遹心中所有的憋屈和怒气都彻底发泄出来！
孙虑早已经被尿液呛的连喊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马玉却是开始痛声嘶吼着。
“你这个奴才，竟然敢谋害本王！本王要灭你三族！”
“我是先帝长孙，先帝指定的皇位继承人！谁敢废了本王的太子之位！”
“陛下会为孩儿报仇的，一定会诛了你这个奴才的三族！”
“救命啊！孙虑要谋害本王了！”
“救命啊！谁能救了本王，封关内侯！”
“救命啊！……”
马玉的声音从一开始的越来越大，最终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凄惨，最终是彻底地没了声音，而眼前的孙虑，虽然脖子以下依旧没任何损伤，但是早已经面目全非，整个头颅已经完全没了人样，如同被打烂了的西瓜一样，到处都是红白粘稠之物。
“叫了这么长时间，突然又没了声音，这应该是得手了，刘振老儿，肯定很快就会进来了吧！”马玉迅速将孙虑身上的太监服饰脱了下来，将自己身上的长衫套在他的身上。两人的身高体型虽然差不多，但是毕竟面相大异，但好在现在是早已经过了戌时，天已经完全黑透，小院中比较昏暗。
院外的脚步声快速靠近，接着大门外的锁声又响了起来，马玉快步地离开茅房，急忙往大门口急去。
这种遗臭万年的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马玉看到刘振一人进入院中，几个守卫依旧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外，心中欣喜万分，或许能蒙混过关，但是看到刘振手中提着的灯笼后，他心中又凉了半截，但又不得不面对。
马玉连忙迎了过去，有意无意间躲在阴影处尖声道，“庶人已经服诛，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了刘监守了，事关紧急，杂家必须连夜赶回向娘娘复信！”
“公公的声音，怎么好像有点哑了！”
马玉一惊，虽然时间很短，但自己学习太监的声音也算是惟妙惟肖，但是他没料到，刚刚大哭大喊的太凶了，虽然是靠声音骗过了众人，但是由于演技太逼真，把嗓子给明显的玩哑了，还是让刘振感到了异常。
看到刘振将灯笼往他面前举起，马玉连忙转过身去道，“这庶人，躲在了厕所中，为了不玷污陛下的圣药，杂家可是受了不少委屈，幸不辱使命！”
话音未落，马玉就连忙向厕所中快步走去，示意刘振跟上来。刘振不明所以，虽然心中依旧疑惑，还是跟了过来。
“这，这庶人怎么也是皇室血脉，这只怕是无法向宗正府交代啊！”刘振举起灯笼，看到茅房中的一个死尸，整个头颅已经成为烂西瓜一般，红色血液和白色脑浆掺在一起，刘振直接惊吓地就要晕倒过去。
“老狗，这样死真是太便宜你了！”马玉恢复本来的语气，连忙是怒声道。
“你……”刘振大惊，这下算是明白了，只是刚说出一个“你”字，就直接吓的晕倒在地上。
“装死，难道就会放了你？”
马玉拿起药杵，一棍狠狠地打在了他太阳穴上。
时间紧急，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刘监守吩咐，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他要为废太子守灵！”
“带杂要去马厩，杂家要连夜赶回洛阳！”马玉低着头尖着嗓子对门口的守卫道。